第130節
而偏偏夢娘也確實是李木子帶進府的,當時說的什么看夢娘可憐,可他人不在府里,也問不出什么真相。 喜弟聽的火氣騰騰的往上冒,當時李木子怎么許諾的她,如今那些言語還在耳邊,李木子便荒唐到如此地步! “招弟啊你可知道,你心里再喜歡一個人都不能放棄尊嚴沒有底線,委曲求全的日子太苦了?!毕驳軐⒄械芾诟?,苦口婆心的念著。 可招弟始終搖頭,淚眼婆娑的看著喜弟,若真是愛了便就罷了,偏偏就是不愛! 喜弟無奈的嘆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明日與我同去總該尋個解決的法子?!?/br> “至于夢娘?!毕驳艿囊暰€挪在床上,“給她點住客棧的銀兩,將人趕出去便罷!” “姐,這可如何是好,她畢竟懷過木子的孩子?!币宦犨@么處置招弟有些慌了,這些日子掌家雖說也學些手段,可從未下過這么狠的手。 喜弟不屑的哼了一聲,“別說不一定是懷了李木子的,就算是一個下賤的女支者如何進的了李家的門,與你稱為姐妹?” 話雖這么說可招弟還是放不下心來,“這,這夢娘總是清白的身子?!鼻鼗春由系娜缡桥?,一直算的上是一段佳話。 “清白?”喜弟呸了一聲,這個夢娘根本算不上什么清白。 打從見她落紅的那一瞬間喜弟便覺出不對勁來了,正常情況下不可能隨便一推就這么容易見紅的。 而且招弟心地善良不可能對這個夢娘下黑手,而且李木子也不在府里,夢娘就算想用苦rou計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用。 等進了手術室一查看,果真是如喜弟所想的一樣,zigong壁出了問題。 說白了就是小產的次數多了,傷了zigong壁根本掛不住孩子了。 就算喜弟不推她,等再過些日子自個也會留不住的。 與其這樣倒不如說她沖撞了自己,省得以后給招弟添堵。 無論如何,若說她身子清白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李家雖說不是官宦之家,可算是有頭有臉的要是讓一個女支女入門,豈不是讓人笑掉了牙。 這事無論是是鬧到什么地方,也沒人說的著招弟的錯處。 招弟深吸了兩口氣,既然真相如此那就沒什么好怕的了,立馬開人招來小廝將人抬出去。 下頭的人一看招弟連大著肚子的都不放過,一個個更不敢在招弟跟前放肆了,耷拉著腦袋快進快出省的讓招弟抓到了錯處。 再加上喜弟用了全麻,夢娘迷迷糊糊的睡著也沒個吵鬧的倒也清靜。 不過卻是意外起了立威的效果。 因為爐子燒的熱即便人被抬走了屋子里也有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姊妹倆便在院子里走走。 有些話喜弟都已經問了,可招弟也不說喜弟也不好一直提,只默默的陪著招弟走便是了。 “姐,我想跟木子好好過日子,若是我堅持不下去了,姐,你定要收留我?!彼紒硐肴フ械芤仓荒苓@么說。 也怪不說人家都說,夫妻同心,什么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卻是最差的姻緣。 話說到這份上了,喜弟也不能說旁的,思來想去只能來句,“如若不然明日不去了?!?/br> 招弟輕輕搖了搖頭,“我卻也是想去瞧瞧,他到底在做什么?!?/br> 既如此喜弟便先就回去做準備了,也算是帶著招弟散散心了。 這次出去正好喜弟也可以簽一些合約,省的來回的這么送,再來有她作鎮有什么事也可以當場那決定。 不過醫館的長工也確實騰不出來了,這趟出門也都帶招弟的人,就連車夫都是將喜弟送過來后立馬又折回溫家鋪子去的。 邊關起戰火路上必起流寇,倆人也不能招搖,打扮的如同普通的村婦,旁邊跟著的小廝也是做的普通走腳的一樣。 因為倆人都是頭一次出來,許多東西都沒瞧過,一路上也算是有了眼福,本來三五日就能到的硬生生的走了七八日。 不過心情明顯沒有之前的沉重了。 入城門的時候像是正好近來有人做案子,門口帖著那幾個人畫像。 路過的時候喜弟特意瞧了一眼,畫成那樣她都懷疑就算那些人走到他們跟前都不一定能認出來。 “姐?!敝皇沁@架勢讓人莫名的緊張,招弟有些不安的拉了拉喜弟的袖子。 這樣的小動作突然就被守門的衙差瞧見了,“你倆過來?!币贿呎惺忠贿叧驳芩麄冏呷?。 第一百五十四章 面子 一看這架勢,跟著他們的小廝也緊張起來,不著痕跡的朝她們靠攏。 喜弟微微擰眉,卻示意下頭的人先莫要慌張。 “官爺?!毕驳茴I著招弟過去,沖著衙差笑了笑。 “外地人?”喜弟這一開口便被人聽了出來。 喜弟連連點頭,“我們是靈縣的,過來走親戚?!?/br> “來啊,把她倆帶走!”喜弟這邊剛說完,這衙差直接一招手招呼自己的抓喜弟。 招弟下意識的拉著喜弟往后退了一步,“這是為何,我瞧著城門上貼的通緝犯不是男人么?” 喜弟這么一問倒把衙差問樂了,“通緝犯是男人不假,可通緝犯的婆娘肯定是女人,看你倆鬼鬼祟祟的肯定有問題?!?/br> 正說著其他衙差也就過來了,一個個不懷好意的看著喜弟,最后全都看向了招弟。 這樣的眼神絕對不是在看什么通緝犯,甚至她隱約的聽到有人低頭問了剛才的衙差,“第幾房?” 喜弟猛然間反應過來,通緝犯是假強搶民女是真。 喜弟一步步的往后退,想著懷里的腰牌,也幸好今日帶了溫言煜給留下的牌子,不然怕入不得城了。 只是這樣一來,想悄無聲息的進城已經全然不可能了。 不過也是奇怪了,葉玄一她們怎么平安進城了,輪到她跟招弟卻是倒霉的很。 喜弟一往后退小廝們便暗暗的往前。 “還不是倆人來的?”衙差瞇著眼時候瞧出什么端倪來了,眼神在招弟的身上瓢了幾眼,而后再次抬起手來,“弟兄們,咱們得打一場硬仗了!” 與此同時,衙差們直接抽出腰間的刀來了。 左右的小廝心里都是咯噔一下,看來今日是要見血了。 周圍進城的百姓一看這架勢,趕緊退到兩邊緊走幾步。 城門沒人守著這會兒是什么人都可以往里進了,若真有什么通緝犯都得放進去。 旁邊的人一退兩邊人對立的就更明顯了,小廝們一個個拿著棍子盯著衙差,反觀衙差這邊卻很悠閑一個個拿著刀在那晃悠,“勸你們別做無謂的反抗,一會兒城里的弟兄們都出來,再加上幾個都不是我們的對手?!?/br> “你們這般胡鬧若是被知府大人知道了,定不饒你們!”喜弟緊盯著帶頭的衙差,腰牌已經攥到了手里。 只是這些人聽了喜弟的話都仰頭大笑了起來,“知府那是我姐夫,在這我就說了算!” 帶頭的衙差晃動著腳,“我也不跟你們兜圈子了,只要這小娘們跟了爺,爺保證你們進城后可以橫著走!”抬手,直接指向了招弟。 許是這些日子當家做夫人舉手投足帶著與眾不同的氣勢,即便是粗布麻衣也遮蓋不??! “你,我的夫君一定不會放過你!”招弟氣的臉色都發白了,莫不是這當官的都是這種為所欲為的架勢。 一聽招弟有夫君了,帶頭衙差臉色一變,“娘的,這么絕色的娘們竟然讓被人嘗了鮮,爺今個非得將你弄到手,讓你嘗嘗爺的厲害!” 這些為污言穢語喜弟都聽不下去了,直接抬起了腰牌。 “我瞧著宋家的知府這是要做到頭了!”旁人還沒看清楚喜弟手里面拿著的什么,就聽著一個白衣書生口出狂言。 “余東家?!闭械苄老驳暮傲艘宦?,只是剛喊完猛然間就想起了李木子,眼神微微一閃之沖著余生福了福身子便退到了喜弟的身后。 喜弟微微擰眉,著實沒想到余生怎么會在這里。 “哪來的小白臉,找死!”衙差抬高了刀沖著余生脖子的方向劃動了幾下。 余生慢悠悠的走到喜弟跟前,而視線卻放在喜弟的手心,唇間噙著若有若無的笑容,“沒想到他用命護著你,可只有無能的人,才動不動拼命!” 拉了拉衣服的上的裘袍側頭沖著李威說了句,“他剛才在罵我!” 李威立馬心領神會,旁人還沒反應過來,李威的腳底便與衙差的嘴來了次親密的接觸。 “莫要傷了性命!”李威正打的起勁的時候,余生在后頭悠悠的來句。 李威立馬停了下來,“這是有些難度?!?/br> 不過隨即又沖了進去,正好這個時候城里的衙差也出來了,那帶頭的心里一喜,趴在地上含糊不清的喊道,“打死他!” 可剛說完眼睛都瞪大了,原本李威一人就夠難對付的了,沒想到現在又從暗處來了一群人。 “逆犯,逆犯!”衙差這個時候只能有些絕望的錘著地面。 “沒想到這么巧在這遇見東家?!毕驳軐⒀剖蘸?,似笑非笑的看著余生。 “并沒有很巧?!庇嗌徽f話便搖晃著百折扇,“如今你的生意做的紅火,我自然想過來,分一杯羹?!?/br> 既喜弟說過倆人再見除了生意不談其他,那余生便與她提起生意。 “哦,就不知道東家想怎么做這個生意?”喜弟有些好奇,余生能有什么新奇的想法,莫不是要將州里的醫館全都盤下來 若真是這樣,她也只能佩服說上一句,“財大氣粗?!?/br> 余生抿嘴笑了笑,“州里的繡坊大多我的余記名下的,也省的你們再一個挨一個談合約了,我可以直接讓他們都定你們的花色?!?/br> 而后將扇子猛的和上,“至于醫館,我余記名下正好數醫館最少,我也并不打算重新擴展自己并不熟悉的行業,所以,我會盤下盡可能多的藥田,與你們的醫館合作?!?/br> 喜弟冷哼了一聲,“合作?既然冬天這么了解我必然知道,我已經盤下了一片藥田,您這算不算是與我搶生意?” 余記財大氣粗若是有選擇旁人肯定是會選擇余生,若到了年頭好的時候,藥材泛濫定然先買余生的。 也就是說,余生是沒有將手伸進醫館,可這般卻也控制了喜弟的命門,跟說句難聽的話,喜弟這忙前忙后的跟醫館談不定到最后,還是給余生做了嫁衣。 至于繡坊,本來有好的花色她們就應該選擇合作,這也算是余生并沒有賣什么人情給她。 “搶我卻也犯不著,你若是不愿意也可以不合作,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勉強旁人?!庇嗌陌僬凵扔稚攘似饋?,眼里忍不住帶著幾分得意。 只需要這一次他想必然能讓喜弟知道自己的手段,若是真是逼急了,喜弟完全沒有招架的本事。 至于腰牌,余生不屑的哼了一聲。 他,永遠比不得自己。 “是誰在作亂!”城門口的這一幕終于驚動了知府大人,起著高頭大馬領著一群人朝這邊浩浩蕩蕩的走來。 “姐夫,姐夫!”被打的滿地找牙的衙差,一看見知府大人一下子來了精神,連滾帶爬的往知府跟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