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節
話音剛落,就被身前之人一把攬進了懷里去,夏蟬一驚,意識到這是在外面呢,急忙又伸手去推他。 “這大白天的,別讓人瞧見?!毕南s神色焦急,伸手整理著自己的衣裳的頭發。 玉自珩輕笑,伸手揉揉她的頭發,“小知了,我欠你好多?!?/br> “什么?”夏蟬一愣,抬頭疑惑的看著玉自珩。 “欠你一份安穩的生活,欠你一個溫暖的懷抱,欠你一個永遠不讓你落淚的保證,還有,欠你一個盛世浩大的婚禮?!?/br> 夏蟬愣住了,抬頭呆呆的看著玉自珩,“十三,你怎么忽然說起了這個?” 玉自珩抿唇,伸手捏捏她的臉頰,“之前答應你的,現在想想自己竟然都沒有做到,很愧對于你。 夏蟬輕笑,“哎……什么對得起對不起的啊,我們就差一個婚禮了,但是我們的心,已經都是在一起的了,十三,我信你的,不管是過多少年,我都信你對我的心,而且,我更加知道,我不會束縛你,你自小練兵,在軍營中長大,我知道你對我的心,也知道你對國家的心,所以我愿意陪你出來,放你一人出來我還不放心呢,現在可以陪著你,多好啊?!?/br> 玉自珩笑著看著夏蟬的笑顏,覺得心內一片柔軟,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夏蟬的頭發,道:“你這樣說的,我心里會越發的過意不去?!?/br> 說著,卻又補上一句,道:“不過,也更加溫暖了?!?/br> 夏蟬掩嘴笑,道:“走,咱們出去吃點東西去,順便去看看楊舟他們找的怎么樣了?!?/br> 玉自珩笑著點頭,拉著夏蟬便往外走去。 兩人去了茶館兒里,要了一些點心,現在街上都已經全部是兵了,搞得城內的人是人心惶惶的,可是為了找到牧輕暖,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了。 進了茶館兒,這茶館兒里沒了往常的好生意,看著兩人進來,這老板也是知道兩人是熟客,便急忙上前來招呼。 夏蟬道:“老板,你們這的說書先生,怎么好久沒來了?” 那老板端上了東西,索性也沒生意,便站在一旁跟夏蟬兩人說起了閑話兒來。 “這老王頭啊,說書倒是真的挺好,本來我是不想讓他進來的,可是他說的真的挺好的,引得很多人都每天來茶館兒里等,所以才破例讓他進來,再一個是看他孤零零一個人,年紀又是已經這么大了,有點可憐,可誰曾想,這生意好了,名氣出去了,這老王頭竟然拿起喬來了,一開始是隔三差五的不來,后面竟然直接就罷工了,還跟我說什么以后都是這樣,三五日來一次,我本來很生氣啊,可是想想店里的生意,還是算了?!?/br> 夏蟬聞言,輕聲的抿了一口茶,玉自珩則問道:“那這個老王頭家住在哪里,你知道嗎?” 老板點點頭,“就在前面的街道巷子里,一拐就是了,前面都是一片水田?!?/br> 玉自珩點點頭,“多謝老板?!?/br> 老板搖搖頭,又道:“你們是要去找他嗎?” 玉自珩點頭。 老板道:“那你們幫我把他的東西一并帶去吧,我這小店也不準備開了,兒媳婦有了,我得回去老家幫著干活,老伴兒要照顧兒媳婦,我得家去幫忙呢?!?/br> 老板說著,就轉身去收拾了一下,拿了一個包袱來遞給兩人。 夏蟬道:“這都是王先生的東西嗎?” 老板點點頭,“就是一本什么百家姓,不知道這老王頭怎么喜歡這書,還說什么自己對這個有研究?!?/br> 老板說著,道:“你們給他送去就行,讓他不用來了?!?/br> 夏蟬點點頭,“行?!?/br> 老板走后,夏蟬伸手打開了包袱。 包袱里放著一本百家姓,看起來有些陳舊了,夏蟬伸手翻了翻,看起來跟平常的百家姓無疑。 夏蟬沒看出什么名堂來,便伸手遞給了玉自珩,道:“你瞧瞧?!?/br> 玉自珩伸手接了過來,低著頭翻了翻,道:“沒什么特別的?!?/br> 夏蟬皺眉,伸手撥弄著盤子里的點心,道:“咱們還是一會兒去瞅瞅吧,悄悄的去,看看這個老王頭平時都躲在家里干嘛!” 玉自珩點頭,道:“先吃吧,吃完了就去?!?/br> 兩人飛快的吃著飯,然后結了賬準備走。 老板笑著道:“走好??!” 夏蟬笑笑轉身離開,老板忽然道:“客官,你們忘了拿這個書,說好的給老王頭送去的?!?/br> 夏蟬被老板這么一提醒,才忽然想起來,急忙上前去接了過來,“差點忘記了,不好意思啊?!?/br> 老板笑著道:“其實這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只是這老王頭看起來家里不像是富裕之人,想來肯定是很看重的?!?/br> 夏蟬笑著點點頭。 低頭去整理書的時候,夏蟬卻一瞬間愣住了。 風吹起書頁,一頁頁的吹動,夏蟬看到上面的幾個字之后,渾身一怔,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樣。 玉自珩看她呆愣在原地,十分的好奇,急忙走上前來,“你怎么了?” 夏蟬盯著手里的書看著,忽然抬頭看著玉自珩,道:“十三,我知道了,我知道八先生是誰了?!?/br> 玉自珩聞言,難掩臉上的驚訝,“是誰?” “就是老王頭!” 夏蟬眼神十分的堅定,道:“為何要叫八先生,難道不是很奇怪么?而且,我們來到蘇州,走訪了那么多人,都沒有聽到過一個叫八先生的人,金陵也沒有,我現在終于知道,在家姓里面,趙錢孫李,周吳鄭王,王姓排在的正是第八,這就是為何他叫八先生,可我們又找不到這個人的原因,他一直用化名,從未用過這個八先生的名字?!?/br> 玉自珩聞言,瞇著眼睛想了想,道:“你說的極有可能就是真的,如果是這樣,那這個八先生是知道了我們的來意,那他很有可能就趁亂逃走了?!?/br> 夏蟬也明白了過來,八先生知道他們是來找地圖的,所以一直沒有表露自己的身份出來,夏蟬皺眉,若是這個八先生走了,那之后他們估計就很難再找到他了。 兩人馬不停蹄的趕去了茶館兒老板說的地址。 到了地址,夏蟬是個急性子,正要上前去敲門,玉自珩就拉了她一把,“你在我身后,萬一有危險你可以先跑?!?/br> 夏蟬輕笑,伸手握著他的手,沒有走在他身后,固執的站在他的身邊。 兩人走了上前,玉自珩伸手敲了敲門。 豈料這手剛碰上,門就自己開了,夏蟬皺眉,“沒鎖門?還是家里沒人?” 玉自珩搖頭,看著夏蟬眨眨眼睛,兩人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這院子里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夏蟬有些害怕,忍不住伸手攥緊了玉自珩的手。 兩人進了屋子,一推門,卻看到老王頭正毫無生機的躺在桌子上,屋子里整整齊齊的,不像是有人進來犯案。 玉自珩急忙上前去,伸手將老王頭的身子擺正。 “死了嗎?”夏蟬驚魂未定的問。 玉自珩點頭,“被掐死了?!?/br> 夏蟬皺眉,“怎么會被掐死呢?這到底又是誰干的,牧輕暖不可能了,難道是姚菀辰?姚云澤?他們也沒這個必要啊?!?/br> 玉自珩皺眉,伸手摸了摸老王頭的身上,就在他的胸前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伸手將東西抽出來,夏蟬一驚,急忙道:“是地圖嗎?” 玉自珩抿唇點點頭,“不是假的,是真的?!?/br> 夏蟬大喜過望,“太好了,原來地圖在老王頭的身上?!?/br> 玉自珩拿著地圖看了看,又皺眉道:“這怎么回事?殺了他的人竟然不知道拿走他身上的地圖么?” 夏蟬聞言,也是微微的皺眉,“對啊,為什么不拿走地圖呢?” 玉自珩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走?!?/br> 夏蟬點頭。 兩人離開了老王頭的家里,便徑直的回了自己的家去。 “將軍,全城都已經搜過了,可還是找不到牧家小姐的蹤影?!?/br> 玉自珩皺眉,“再找!” 楊舟抬頭看了看玉自珩,點頭抱拳道:“是!” 而這邊,受了重傷的牧輕暖跟何子言一起跑了出來,兩人穿越了城隍廟后面的樹林,一路朝著山上走去。 一路上,牧輕暖只是伸手捂著自己的心口處,一直壓抑著自己的傷勢,何子言緊跟著她,終于,走了沒多久的時候,牧輕暖受不住了,一下子倒在地上。 “姑娘,姑娘你沒事兒吧?”何子言見狀,急忙沖上前去將牧輕暖扶了起來。 牧輕暖皺著眉,臉色白的嚇人,紅唇緊緊的抿著,道:“扶著我走,我們必須快點走,要是被追上就完了?!?/br> “哦……好,好……我背你吧……”何子言說著,伸手將牧輕暖移到了自己的背上去,然后背著牧輕暖一個勁的往前飛奔。 夜里的時候,兩人在樹林里迷路了。 牧輕暖已經昏迷了,何子言也不知道該去哪里安頓下來,背著牧輕暖在路上飛奔,找來找去,好在找到了一個山洞。 進了山洞里,何子言輕輕的將牧輕暖放在了一旁的石頭上坐著,然后出去撿了一些柴火回來,拿著木頭一個勁的鉆著,好不容易才算是有了火星,燒起了火堆來。 火光跳躍著,讓這個山洞里有了些微微的暖和,牧輕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皺著眉,一轉臉就吐了一口血出來。 “姑娘,姑娘你沒事兒吧?” 何子言見狀,急忙上前安撫牧輕暖。 牧輕暖皺著眉,伸手擦了擦自己唇邊的血跡,道:“你出去?!?/br> “姑娘……”何子言擔憂的說著! “滾出去!我讓你進來你才可以進來!”牧輕暖皺眉,厲聲的說著。 何子言被吼了一頓,不敢再做聲了,急忙乖乖的轉頭出去了。 牧輕暖伸手解下了自己的衣裳來,然后伸手從懷里拿了一個瓷瓶子出來,倒了一粒丹藥出來仰頭吃下,運功逼毒。 她想煉化了那只毒鳥,卻不料那只毒鳥竟然那么厲害,毒性不但練不了,反而會反噬自己! 牧輕暖皺眉,這只死鳥,她早晚有一天要抓住它,將它剝皮剔骨,生煎油炸! “噗——” 好久,牧輕暖才逼出了體內的毒血出來,毒血被逼出,牧輕暖整個人也虛弱了很多,本以為抓住了這只鳥自己可以練就天下無雙的武功,沒想到不但神功沒練成,反而被反噬了內力! 牧輕暖想到這,就覺得慪的慌! “進來吧你!”牧輕暖開口。 一直站在外面的何子言急忙跑了進來,“姑娘……” “去獵只野兔或者野雞回來,我要補身子?!?/br> 何子言急忙點頭,從柴火堆里拿了兩根粗壯一點的木棍子舉著,何子言便出去了。 牧輕暖倚著身后的石壁,眼眸微微的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