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不會告訴他,有個機會的,讓給你了。 “回頭我給你拿個第一回來!” “你拿第一我請你吃涮羊rou?!?/br> “咱們倆吃個六斤七斤的。來點小酒,吃點羊rou,太美了?!?/br> “見見世面也是好事?!?/br> 他們倆干掉一百多個餃子,吃撐了都,餃子就酒喝美了。 天黑了張建也沒走,一塊看著無聊的電視,洗了澡換上軍用大褲衩子,羅俊光著膀子套著大褲衩踩著夾腳拖鞋,就這么大咧咧的四仰八叉的靠坐在沙發上,腳丫子搭在茶幾上,喝著啤酒。 張建穿了一件黑色短袖體恤,也是軍綠色大褲衩子,盤腿坐在沙發上,手里捏著啤酒罐。 羅俊有些多了,喝的,特別放松特別慵懶,一手喝著啤酒,一手放在張建的膝蓋上,摸了摸。 張建不自在的挪了挪膝蓋。 “鐵子,你的腿真白?!?/br> “少他媽耍流氓,滾!” “不是,又白又滑,你也摸爬滾打的上戰場也很多次,你咋就不和我一樣啊。這大腿白的,跟大姑娘差不多?!?/br> 又摸了摸。 “還特別滑溜,真好摸?!?/br> 張建踹了他一腳,滾蛋! 羅俊嘿嘿的傻笑,把他的大毛腿給張建看。 “你摸,正經純毛腿?!?/br> “把你這些毛兒扎小辮都行了?!?/br> “毛多,毛多腰好,等我給你找個嫂子,結婚那天我就能給她種上我的種?!?/br> “喝多了耍貧嘴,你再說亂七八糟的我去睡了啊?!?/br> “鐵子,我還沒看過你那得毛兒多不多呢,你給我看看?!?/br> “滾犢子!” “看看嘛,我也給你看!” 說著就去扯自己的大褲衩子,張建臉都紅了,拿著啤酒罐子就砸他,羅俊哎喲一聲,捂著腦袋就把大腦袋放在張建的膝蓋上。 “哎喲,我腦震蕩了,我要訛上你??!” 張建扯著他的耳朵扭一圈。 “喝多了酒耍酒瘋啊,再胡鬧我把你踹出去!” “不鬧不鬧,別扭了,都快掉了?!?/br> 羅俊哀嚎著,求饒著,張建這才松開手,抓了抓羅俊的頭發。 “你娶老婆了,我們倆就不能再這么玩鬧了?!?/br> “怕啥?老爺們的事兒娘們管不到。我和兄弟喝酒她還管,閑的吧。真是,別擔心,哥哥我就是結婚了,你和我還是老鐵的鐵子,杠杠的關系?!?/br> 張建苦笑了一下,沒說話,羅俊把眼睛轉回張建的臉上,看見張建嘴角的那個苦笑。 抬手摸了摸張建的嘴角。 “鐵子,你咋地了?!?/br> 張建搖頭,就這么看著他,無奈的笑了下。 羅俊直起身,湊近張建,鼻尖都快和張建的鼻尖碰上了。 特別認真嚴肅的看著張建。 張建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挪開臉,又被羅俊捏著下巴給轉過去,繼續四目相對。 難道,他看出什么了?羅俊能看出什么?不可能啊。 那死死盯著自己的眼睛,特別的嚴肅,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在他的瞳孔里能看見自己的倒影。 張建的話都在舌尖,好想和他說,好想和他挑明,覺得一張嘴自己的話都能不聽大腦的指揮直接蹦出來了。 說吧,說吧,說了自己要么能成全心愿,要么徹底死心。 抬手摸上了羅俊的臉。 “大俊,我……” 羅俊松開張建的下巴,饒饒頭。 “很喝多了,我去尿尿?!?/br> 拖鞋都沒穿好,大腳趾頭沒夾住,差點摔了,踉蹌了一下進了洗手間。 第270章 老子外號叫猞猁 張建開了一聽啤酒,直接全部喝下去。 啤酒壞了吧,怎么這么苦? 四目相對的時候,他聽見了羅俊呼吸發生變化,在他的手摸上羅俊的臉的時候,羅俊明顯的身體一緊繃,在他面前從沒有過的慌亂,著急的進了洗手間。 啥也不用說了,沒必要說了。那種排斥和反抗,說明一切。 不招惹直男,可他偏偏,招惹了這個直男。 為他做了很多事情,最后只能稱好朋友。 啤酒真難喝,真的,太苦了。 丟開啤酒瓶子,去了臥室,把被子蓋在身上他就貼著床邊躺下。閉眼,這次之后,他會和羅俊保持距離的,徹底死心。 羅俊拼命在臉上潑冷水,看著鏡子里滿腦袋的水的自己。 “媽呀,啥情況?剛才我咋想親他一口啊,真喝多了咋地?” 回想剛才,四目相對,在張建很無奈的苦笑的時候,就覺得心疼。張建一直很驕傲的,他不應該有這個無奈的苦笑啊,失戀了?有什么想得到得不到的?很想問問,張建嘴巴有很嚴,想狠狠的盯著他,盯得張建主動開口,給他壓迫感,可就在對上眼的時候,覺得不對勁了。 張建很帥啊,劍眉星目的帥哥,身材不錯,那眼睛跟吸鐵石一樣,就把自己給吸進去了。瞄了他的大白腿,看了他穿著自己的黑色短袖體恤下的細腰,又看到了他的嘴唇。因為喝了酒,嘴唇很濕潤。 他嘴唇里的啤酒味道會不會更好? 他嘴唇看起來很有型啊,挺好看的啊。 就在張建摸他的臉的時候,一哆嗦,猛地就從這種想法里驚覺?;斓把侥?,這是你鐵子,過命的哥們,你怎么可以對鐵子有啥想法?人家還要結婚的呀。 肯定喝多了,絕對喝多了,他們倆進入喝了一瓶二鍋頭,七八聽啤酒,這就是平時的酒量啊。 難道今天的二鍋頭是假貨?喝了上頭? 稀里嘩啦又洗了一次冷水澡,理智點,不要喝多了耍流氓。 進臥室的時候,看見張建睡了。羅俊長出一口氣,趕緊也貼著另一個床邊躺下。 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 羅俊心大,酒勁上來了啥也琢磨不出來了,一會功夫就睡得打呼嚕。 張建側身面對著羅俊,用眼神去勾畫,這個人,一直不是他的,也從來不會屬于他。 兄弟,希望你日rou生活幸福吧。 希望也我真可以坦蕩的接受你的老婆孩子,做你兒子的干爹。 第二天一切照舊,一起吃飯喝粥,一個去了軍校,一個回了部隊。 似乎昨晚那個四目相對的五分鐘,是喝多了之后做的一個夢。 還是互相損著,還是說笑著。 羅俊準備為軍校比拼,就好像如魚得水,終于不用穿軍常服了,不用打勒死人的領帶了,穿上了迷彩作戰服和大軍靴,在格斗場內親自教學員。 帶著全工程學院的厚望,帶著老校長的囑咐,一定要搞好關系,不要和其他學校的打起來啊。雄赳赳氣昂昂的開赴戰場。 他真的很聽話,張建特意打電話來告訴他,去找找軍分校的帶隊人,如果是宮城的話,你和宮城好好聊聊。 真找了,比拼大會前一晚,所有領導們聚餐,他找了一個遍,軍分校來的不是宮城,而是孫喬。 羅俊很不耐煩,媽的,錯過一個機會,難得他這次真的很像虛心學習。 所以沒好臉子,在一邊扯著領帶喝著酒。渾身彌散著我很煩離我原點的低氣壓,嚇跑了很多要和他打招呼的校領導們。 說實在的,真不是他和軍分校打起來,但是孫喬有些太囂張了吧,仗著在你地盤就欺負外來的?有本事你去欺負西藏軍區的啊,揍不死你。 讓你狂!揍你! 讓你欺負外來的,打你! 然后就發展成惡戰。 其實遇上一個棋逢敵手的對手,真的很爽。出拳的速度和力度,拳腳功夫的架勢實用性,一看這都是實戰里累積出來的硬功夫,絕對不是花拳繡腿啊。 還是被罵了,也不知道誰這么難嘴欠兒,告訴了老校長,老校長哎喲哎喲的喊著我的心臟病都快出來了,祖宗啊,你打架都達到外省去了,你也太牛逼了吧啊。 老校長也是個打小報的,直接告訴了張建,張建打電話來,罵了他五分鐘不帶喘氣的。傻狍子二貨缺心眼沒心少肺腦子有包的大虎逼,各種罵人的話,最后來一句,你給老子等著,我絕對弄死你! 滿肚子委屈,是他們先欺負我們外地的啊,不是我的錯啊。 然后看到了孫喬包著腦袋吊著胳膊的樣子,一下就不委屈了。打贏了,很牛逼,誰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不也給自己打服了嗎? 宮城還真挺能說的,提著禮物上門道歉。 都是宮城是個人才,張建也一直和他說要和宮城多學學,那就看在宮城的面子,算了。 私下里和孫喬一聊天,這哥們絕對和自己一路人,都非常豪爽。都是在特種大隊呆過的人,一個狼一個虎,都離開了人類范疇回歸到野獸了。大自然里野獸之間互相打斗很正常嘛。 打一架越說越覺得親近,跟遇上失散的兄弟差不多,就成好哥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