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錢的事,我張羅
她不懂?孟茹藍在心里切了一聲,以前是不懂,以為只要有愛情就會有一切,可是真正結婚之后才發現,愛情是會被柴米油鹽磨平的。 雖然萬事沒有絕對,相愛到老的人也不乏,但大多數人的愛情最后都是葬在了婚姻里。 要不然怎么會有人說,愛情是婚姻的墳墓呢?婚姻葬了愛情,沒有婚姻又死無葬身之地,到頭來才覺得,其實是人心不足罷了。 “你個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岳秀英壓低了聲音,大概是怕吵醒了太姥姥,“就像我和你爸,要是咱家都和和睦睦的,我和你爸也不會天天吵架了,哪次吵架不是因為堂屋那老兩口?但凡他們能一碗水端平,哪怕稍微偏誰點,我也沒什么可說的?!?/br> 這個孟茹藍認同,兒女婚姻好不好,跟父母有很大的關系。 婆媳關系,姑嫂關系,天下間最難處理的。 “別氣了,我大伯家的事咱也管不著,管好咱自己就行了。對了,媽,我跟玄夜說好了,過了年他找人來蓋房,你該上班上班,別的都不用擔心,等開了春就動工,只要你將來不后悔,那咱現在就是怎么舒服怎么來?!泵先闼{打了個哈欠。 一個哈欠打完眼角流了淚,她伸出手抹了一把,剛一動,就一股冷風轉進被窩,她打了個哆嗦,往岳秀英身邊靠了靠,“真冷?!?/br> “冷也受著,要不是你小姑去她同學家了,你回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還嫌冷呢?”岳秀英閉著眼,伸出手掖了掖被子。 掖了被子又想起剛才的話,“玄夜那孩子到底是誰家的?” “你別想那么多,反正不是壞人?!泵先闼{說道。 這個問題沒辦法解釋,說是同學?誰家孩子天天不回家?一直跟著她,這不是擎等著讓人說閑話嗎? 說是朋友?那還不是和同學是一個結果?說是朋友,可能結果比說是同學更糟糕,畢竟鄉下人都舊觀念,又不是處對象,倆人天天在一起,說不過去。 說是親戚,哪邊的?堂哥?這可騙不過岳秀英,孟家可沒玄姓這一支親戚。 說是表哥?她娘家姓岳! 左右沒借口,到了岳秀英這邊都會被戳破,干脆她啥都不說。 “你倆是不是處對象了?”岳秀英又問。 孟茹藍嚇了一跳,一陣猛咳,“媽,你亂猜什么呢?我才多大?上學,賺錢,都比談對象來的實際!” 鄉下人結婚早,要是真談對象了,岳秀英也會反對,而且她也看出來了,玄夜那小子看起來還不錯,啥都聽孟茹藍的。 而且他那個meimei,玄小鳳,也是啥都聽孟茹藍的。 就是不知道玄夜父母是什么樣的,要是人不錯,家庭條件可以,岳秀英表示她能接受。 孟茹藍不知道自己娘此刻心里的想法,要是知道了,估計會嘔死。 “咱家蓋房你怎么讓玄夜找人呢?”岳秀英又問道。 “他找人怎么了?江城那邊的院子就是他找人蓋起來的!”孟茹藍說道,“媽,你該上班上班,該忙什么忙什么,他找的人你就放心吧?!?/br> 找什么人不是問題,問題是玄夜會施法堅固建筑。 如果不是他施法,孟茹藍也不會堅持讓工人在上了凍的天氣中繼續施工,上凍了房子會凝固不好,不結實,會有很大的安全隱患,這年代還沒有防凍水泥。 岳秀英也聽說了的,玄夜找的那批人建筑技術非常好,即便是上凍了,蓋出來的房子質量也是很有保障的。 既然這么說,那她還有什么不能放心的?她就是怕耽誤那孩子上學。 “那也先別急,我還得先去張羅張羅錢的事?!闭f到錢,就又想起她那被老兩口拿走的存折了。 頓時又煩躁起來。 “錢的事,我張羅?!泵先闼{讓她什么都別管。 岳秀英一翻身就坐了起來,“你張羅?” 一股冷風再次鉆進被窩,孟茹藍連忙縮成了一團,“媽,媽,你那么激動干嘛?趕緊躺好,冷死了?!?/br> 岳秀英重新躺好,心里還在打著鼓,這閨女到底是不是她閨女了?什么時候開始變的這么有本事了? 還是說,她在外面干了啥違法的事了?要不然怎么能找來那么多錢? 真的全是那家小店賺來的?那也不能啊,店里養著那么多員工呢,除了房租員工工資,她一個月能賺幾十塊錢就是好的,江城那院子可花了不少錢了,換成她,一輩子也張羅不來幾萬塊。 所以岳秀英壓根沒想著是小店賺錢的事,她就怕自己閨女在外面沒好好上學,干了什么違法的事了。 “店里一個月能賺多少?”以前她不管這些事,也不問,嘴里說著自己閨女有本事就自己去折騰,可心里哪能不知道生意難做? “幾千塊錢吧?!泵先闼{大概說了個數字。 “幾千?”岳秀英驚訝了。 “我借錢比你容易,錢哥和李哥都是有本事的人,再說了,有那小店一個月幾千的盈利,我還賬也比你容易,你就別管那么多了?!?/br> 自己閨女都這么說了,岳秀英還有什么可說的? 好吧,什么都省心了。 有時候也會覺得虧欠了這閨女,同時心里也暖暖的。 倆人聊了一會兒,孟茹藍哈欠連連,瞌睡的緊,可岳秀英不停的說著。 “唉?!闭f著說著,突然嘆了一聲,“要是能把存折要回來,怎么也能減輕點咱家的負擔?!?/br> 蓋房怎么也得一兩萬。 孟茹藍又打了個哈欠,“媽,你還有啥可煩的?一直嘆氣,從你回來到現在,你嘆了不下十幾次了,房子和錢你都不用擔心,我爺我奶拿走的你也別想了,沒什么可想的,要能給你早給了,他們不給你也沒辦法,把自己氣病了還得自己花錢看病,你當他們會管你?” “說的容易,怎么可能不氣?一萬多塊錢了,我一個月工資才幾十塊,等于白干了一輩子?!痹佬阌夂艉舻恼f了一句。 說完又是一聲嘆,其實她心大,錢的事生氣是生氣,但也沒到能把自己氣病的地步,她一直嘆,是別的事。 “又來了又來了,行了行了,沒什么可煩的,睡覺吧?!泵先闼{說完一翻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