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節
可一個個揭開面罩的戰士中,她并沒有看到洛寒舟的臉,也沒看到子桑傾的臉,池塘的身影也沒看到。 “呀!池塘上來了!” 下水的二十三名戰士里,步媚媚只認識子桑傾、洛寒舟、池塘。 看到靠近岸邊又一名戰士浮出水面摘下面罩時,面上平靜,心里卻在擔心的步媚媚,突然就小聲的驚呼道。 還好還好,上來了,上來了就好。 因為子桑傾、洛寒舟和池塘都是新兵的原因,步媚媚以為他們會最先浮出上面的。 誰知道一個兩個三個動作比老兵還慢,在水里呆那么久,也不擔心氧氣瓶里的氧不夠。 “急死人了!怎么還不上來?” 畢寺看到池塘浮出水面后,稍微安慰了點,可子桑傾還沒出來,洛寒舟也不見人影。 站在岸邊張望的戰士們隨意站著,一班女兵五人站在前排位置。 “洛、洛、洛,你家洛哥出來了!” 錢淺站在阿史那一枝身旁,同樣揪心得環視著江面的她,突然就一把抓住阿史那一枝的手臂,激動的指著剛浮出水面的一名戰士,結巴道。 阿史那一枝立馬順著錢淺的手指方向看去,離池塘不到十米的位置,她果然看到洛寒舟揭開面罩在喘息。 “子桑,子桑還沒出來!” 洛寒舟出來后,阿史那一枝這心也放下了一半,另一半又揪心起子桑傾來。 都這么長時間了,子桑傾還不出來,不會出什么事情吧? 東陽西歸就站在一班女兵旁邊,她們幾個的對話,他全聽進了耳朵里。 比她們更擔心子桑傾的他,聽到了一條重要信息。 阿史那一枝和洛寒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打從第一名戰士從水中浮出后,視線就沒從江面上移開的東陽西歸,冷眸輕輕右斜,斜視著精準的看向阿史那一枝。 阿史那一枝的側臉神情,一看就挺焦急的,她臉上沒寫著是在擔心洛寒舟還是子桑傾,看也看不出什么貓膩來。 “還有誰沒上岸?!?/br> 于飛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站在東陽西歸身旁,和他一起張望著江面,詢問道。 “兩個,一個陸軍戰士,另一個是子桑傾?!?/br> 東陽西歸眸光沉冷的瞟了眼身旁的于飛,重新投向江面的冷眸暗沉如古井。 仔細聽,東陽西歸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冷,嗓音醇厚語調冷靜,冷靜的就像在說今天下雨了一樣。 于飛也一直在觀察,他就是沒看到子桑傾上來才走過來的。 因為于冷泊在南滄艦隊服役的原因,于飛對南滄艦隊的兵力比較關注。 南滄艦隊今年的新兵,于飛看過最優秀那一批新兵的資料。 那批資料里,他看過子桑傾、洛寒舟和池塘的資料,知道他們的天賦基礎都不錯。 好的苗子,身為一名上級,誰都想要他們更上一層樓。 于飛有心想要鍛煉他們,不可能說故意去害他們。 聽到子桑傾和另外一名老兵沒上來,于飛也擔心得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二十二分鐘過去了,往常的潛水探摸,這個時間點如果沒出意外的話,戰士們早就浮出水面來了。 由于子桑傾和高子云沒上來的原因,站在岸上張望的戰士,和穿著潛水衣從水里出來的戰士。 大家伙在知道還有人沒浮出水面后,一個個都沉默不語的不太敢出聲。 氧氣瓶的供氧時間有限,超過一定時間后,戰士們知道,呆在水中的時間越久,危險越大。 “洛哥,子桑傾還沒上來!” 池塘上岸后坐在斜坡上,并沒有立即爬到上邊去找東陽西歸。 “還沒上來?” 洛寒舟這會兒剛游到岸邊,池塘伸手拉他上岸時,他驚訝的反問道。 他已經是超時上岸了,他快要浮出水面時,氧氣瓶已經沒氧了。 他們的下潛深處差不多,子桑傾的氧氣這會兒肯定也供完了。 “那個女兵叫什么名字?” 走在沙包上一路跨上岸的蔣立軍,正好聽到洛寒舟和池塘的低語,他方向一轉便朝他們走了過去。 蔣立軍上了堤壩后,找了一圈也沒發現高子云的身影。 聽到岸邊點名的海軍長官,也就是段迎興說,還有一個陸軍戰士沒到他這里報道。 于是蔣立軍跟段迎興報道的時候,特意問了一下,高子云真的還沒上岸! 本想上到岸上等的蔣立軍,聽到左側斜坡上的池塘說了一個名字,聽起來像是女兵的名字,但他沒聽清楚。 蔣立軍以為只有高子云一個人沒浮出水面來。 聽洛寒舟和池塘的意思,子桑傾也沒上岸,他便走了過去。 下水前,蔣立軍和高子云一樣,同樣看到了穿上潛水衣的子桑傾。 蔣立軍還看著子桑傾暗想,子桑傾一個女兵,能行嗎。 這下好了,子桑傾真沒上來。 倒霉的是高子云也沒上來,他們幾人的下潛距離本來就比較近。 蔣立軍想到了一個比較糟糕的念頭,高子云水性非常好,莫不是子桑傾在水下連累到了高子云吧? 聽到蔣立軍詢問過來的聲音,坐在一旁卸著氧氣瓶的洛寒舟和池塘,紛紛側頭看過去。 看到蔣立軍那張臉時,洛寒舟的眉頭幾不可見的輕皺了一下。 這不就是第一天來和子桑傾掀起罵戰的陸軍少尉同志嗎! ☆、018推倒!上! 許是因為蔣立軍先前和子桑傾發生爭執,不太被洛寒舟和池塘待見的原因,兩人看著走上來的蔣立軍,都沉默著沒回話。 “我好像聽到你們說什么傾,那個女兵也還沒上來嗎?” 蔣立軍可沒看懂洛寒舟和池塘,他以為洛寒舟和池塘沒聽清楚他剛才的問話,便重復了一句。 “也?另外一個沒上來的男兵,是你戰友?” 剛才,池塘還聽到其他上岸的戰士說,還有一個陸軍戰士沒上來。 看樣子,蔣立軍和沒上岸的陸軍戰士,是認識的。 “對?!笔Y立軍點頭,一屁股在洛寒舟身旁坐下。 蔣立軍憂心忡忡的看著不算太平靜的江面,他在水下的時候遇到過好幾次的暗涌。 高子云到現在還沒上來,不知道他在水下怎么樣了。 得到肯定回答的池塘,看了一眼洛寒舟,兩人繼續沉默著不說話。 這種時候,只能祈禱子桑傾和高子云都沒事。 “她叫什么名字?!?/br> 蔣立軍等了四五秒,見洛寒舟和池塘都沉默不語不回答他后,再次追問了一句。 “子桑傾?!?/br> 三人并排而坐,洛寒舟坐在中間,他斜了眼池塘,池塘似乎沒有回話的意思,他只得如是回道。 “她近身搏斗術很厲害?” 蔣立軍一邊脫著背上的氧氣瓶,一邊狀似隨意的詢問道。 那天之后,蔣立軍一直在心里糾結這件事情。 他依舊無法面對被子桑傾區區一個女兵給打趴下的事實。 “嗯,很厲害?!?/br> 洛寒舟多看了蔣立軍幾眼,隨即視線又移回江面,不假思索的肯定道。 他和子桑傾戰過不止一回,洛寒舟每一次都是出盡全力。 如果子桑傾僥幸贏了他一次,也許是運氣好。 但是次次都贏他的話,就不單止幸運那么簡單了。 他技不如人,洛寒舟倒也不否認。 既然不如人,那就努力追上去就是了。 蔣立軍擺弄著氧氣瓶的手一頓,略有些訝異的看向洛寒舟。 洛寒舟的語氣太過平淡了,平淡的太理所當然了。 就好像子桑傾的搏斗術厲害,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一樣。 “你怎么知道她厲害?你和她打過?” 心里訝異的蔣立軍,面上卻也還算平靜。 經由東陽西歸和洛寒舟的嘴,他怎么覺得子桑傾被說得越來越神秘的感覺。 “南滄艦隊的這一批新兵,沒一個是他的對手?!?/br> 這話是池塘說得,他對蔣立軍質疑的語氣不是很滿意。 蔣立軍那話說得,好像子桑傾一定要很弱才符合常理一樣。 他知道蔣立軍是特種兵,但是,不就是特種兵嗎? 少看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