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節
“哎!”高子云怎么也想不通,蔣立軍怎么就被子桑傾給打趴下了呢? “咦!那不是東陽長官嗎?”不經意的一個抬頭間,高子云看到了正前方十米開外的東陽西歸。 “走!找他去!”一直低垂著眉眼的蔣立軍,快速抬頭,看到側對著他們的東陽西歸時,他猶豫一秒,就跑了過去。 ☆、014靠!身份太牛逼! “等下說話要小心,悠著點說!” 細心的付絮,眼看著段迎興就要跑到他們面前來了,連忙低聲提醒著其他人。 和女兵擔心的心情不同的,就是蔣立軍了。 蔣立軍高興的是,段迎興這一腳插進來,他戰輸要跟畢寺道歉的事,也許就會一筆帶過了。 高子云倒沒什么多大的感想,段迎興是海軍戰士,不太可能會幫他們。 “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踩踏著積水的段迎興很快跑了過來,他打量了一下濕了一身略顯狼狽的蔣立軍,看著其他人質問道。 段迎興之前隨意看了下四周時,就看到這邊聚集著好幾個人。 等他搭好帳篷整理完出來,看到畢寺這些人還聚集在這里沒走。 隔著上百米遠,段迎興就覺得遠處的氣氛不太對,仔細看發現有女兵后,他這才跑過來的。 “報告!沒干什么,我們和陸軍的兩位同志挺投緣的,就在這里聊了起來?!?/br> 畢寺擔心蔣立軍會說什么對她們不利的話,連忙搶先回答著段迎興。 雙方斗毆的事情,估計蔣立軍不敢和段迎興說,畢竟這事一旦證實,蔣立軍同樣跑不了。 他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出事了定會一起遭殃。 但畢寺擔心的是,蔣立軍為了全身而退,萬一反過來坑她們一把就不好了。 所以,還是先下手為強。 “聊天?聊什么天需要聊到一身都濕了?” 段迎興顯然不相信畢寺的話,冷盯著警告了畢寺一眼,就轉而去看整個前身都濕透的蔣立軍。 先不說子桑傾先前踹了蔣立軍一腳,不同部隊相互之間本就不熟,重要的是男兵和女兵性別不同,能有什么好聊的? 且,蔣立軍這臉都黑成什么樣了,像是因為投緣好好聊天的神情嗎! “長官,地上積水多,少尉同志摔了一跤而已!” 付絮也擔心蔣立軍會反咬她們一口,連忙拖他下水的回道。 六人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站著,六人都面對著段迎興。 乍一眼看去,男女兵還是挺像同一戰線上的戰士,兩方人馬共同對付著段迎興這個敵人。 付絮這話一出,不單只聽得段迎興側目,其他男兵女兵也都在心里小驚了一下。 那么大個人了,哪能說摔就摔! 付絮到底怎么想的! 話說出口后,瞬間寂寥無聲的氛圍中,付絮也覺得,似乎她的理由有些牽強,面上神情難免有些僵硬。 段迎興臉色微黑,從付絮的神色中,他一看就能看出來,付絮在說謊! “你說!你們為什么聚在這里?到底怎么回事?” 段迎興顯然不再相信女兵所說的話了,眸光一轉就看著蔣立軍,命令道。 看到和女兵杠上的蔣立軍和高子云,其實段迎興是有些懊惱的。 子桑傾這幾個也真是,惹誰不好,偏偏惹他們! “報告長官!我……”被點名的蔣立軍,逃也逃不了,他一點也不想替畢寺和付絮圓謊,但現實實在是逼得他不得不讓步,“我真是摔了一跤!和她們也真的聊得挺投機的?!?/br> 把謊話替畢寺和付絮圓完后,毛毛細雨再滴落在蔣立軍臉上時,就跟滴落在火燒的鐵板上一樣,‘茲’得一聲就被燙出一縷燃燒殆盡的白煙。 反正被逼進死胡同,被迫配合女兵的蔣立軍,心里要多不爽就有不爽,氣得他頭頂都快冒煙了。 蔣立軍一喊報告就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的畢寺和付絮,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蔣立軍還知道顧全大局,不至于最后弄得魚死網破。 “淋著雨還你儂我儂的聊這么久,說說都聊了些什么?” 段迎興盯著蔣立軍看了好半響,雖然蔣立軍的口供和女兵一致,但他還是不相信他們。 “長官!聊得都是些私事,這個就沒必要說了吧?” 畢寺本來想說,她們有權不回答這個問題的,但細細一想這話要是真說出口了,容易讓段迎興炸毛,便換了個方式回道。 “嗯?” 雖然畢寺說得也有理,士兵私人事情,段迎興就算身為長官也無權過問。 但是,段迎興明知道畢寺在說謊,卻找不到真憑實據的情況,自然對畢寺沒什么好臉色了。 “……” 畢寺被段迎興這么一怒視,頓時頭一低不敢再說話了。段迎興是軍官,她就是一個小小的士兵,對方要收拾她是分分鐘的事情,她能怎么辦。 蔣立軍側頭看了看蔫了吧唧的畢寺,視線在子桑傾平靜無波的神色上停留了兩秒后,轉而看向段迎興道: “長官,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離開了?!?/br> 蔣立軍跟子桑傾幾人的立場還是不同的。 他是陸軍,段迎興就算軍銜比他大,他也不歸段迎興管。 他要走,段迎興自然不敢攔著他。 “走?!?/br> 段迎興抬手揮了下,他算是看明白了,他是不可能從蔣立軍嘴里探出點什么來的,便驅趕著回了一個字。 聽到蔣立軍要走,微低著頭的畢寺,下巴猛地一抬,帥眼略帶警告的瞪著蔣立軍。 他還沒跟她道歉呢! 他媽的走什么走? 給她回來! 然而,蔣立軍就好像得了失憶癥一樣,眼角余光瞥到畢寺的警告,他就像沒看到一樣,得了段迎興首肯后,他抬腳就走。 蔣立軍都走了,高子云自然也沒道理留下來。 看著雙雙離開的蔣立軍和高子云,畢寺氣得帥眼瞪得大大的,奈何段迎興站在這里,她又不敢出聲喊停他們。 他媽的賤人! 說好的道歉呢? 蔣立軍竟然想耍賴! 兩名陸軍戰士一走,留下來的子桑傾幾人,和段迎興大眼瞪小眼的互看著,誰也沒說話。 “你們知道他們是哪個部隊的嗎?” 段迎興看著不知悔改的子桑傾、畢寺、付絮、貝冬妮,想生氣卻又找不到理由生氣的他,沉聲問道。 “北都軍區的?!?/br> 貝冬妮見其他人并沒有開口回答的意思,她便弱弱的說道。 陸軍戰士和她們海軍一樣,都帶了部隊臂章。 她看到蔣立軍和高子云的臂章上,寫著‘北都軍區’四個字。 “知道他們是北都軍區哪個部隊的嗎?” 段迎興繼續問。 “不、不知道?!?/br> 貝冬妮的眼珠子往右側一斜,見其他人又不開口后,她又一次弱弱的回道。 段迎興看著面前的四個女兵,一個個低眉斂眸的沉默著不想說話,他光看著就來氣。 “難不成是北都軍區特種大隊的?” 這話是畢寺說的,但她不是跟段迎興說得,而是自己嘟囔著低語說出口的。 “怎么?覺得不像?” 段迎興恰好聽到了畢寺的嘟囔,聽出畢寺語氣里的不以為意,他不由得冷哼道。 這些女兵哪里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分明是不知天高地厚往死里送命! “???他們真是特種部隊的特種兵?” 畢寺震驚了,抬眸就不敢置信的看著段迎興反問道。 “現在知道怕了?真要鬧出什么事情來,看你們怎么收場!” 聲聲怒罵的段迎興,氣得來回走動著,眼睛始終不離面前的四個女兵。 這種大部隊之間共同執行任務的時候,各軍加起來的人數再少,也比平常時候更容易出現矛盾。 一個個士兵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軍人又比一般人更多了一份血性,誰都覺得自己部隊最牛逼,經常會因為一些小矛盾鬧得大打出手。 段迎興一再跟男兵強調,要跟其他部隊的士兵和睦相處。 哪曾想一轉頭,男兵倒是安分守己,反倒是女兵跟個刺頭似得盡給他惹事兒! “長官,你真想多了!我們和那兩個特種兵真沒什么事!” 畢寺這心里,跟掀起了滔天巨浪似得翻滾著,面上卻要努力維持著正常神色。 靠他姥姥的! 蔣立軍和高子云是特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