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節
“你只是一個護士而已,我們去哪兒你管不著嗎?” 左清源早就不待見丘瑜了,剛好從她身旁走過,左清源便暗諷了一句。 護士就做好護士的職責,沒事管那么寬干什么! “你!”丘瑜被氣得心里一堵,卻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左清源。 北野修看著東陽西歸瀟灑離去的挺拔背影,陰冷眼眸暗暗一沉,抬手摸了摸青紫的嘴角,心里低咒了一聲卻也沒多說什么。 東陽西歸五人需要留院觀察,在東陽西歸的提議下,他們住到六樓,就在北野修左右隔壁的兩間病房住下。 五個人住院期間,還有一個任務,就是暗中觀察北野修和月白,防范著北野修任何的可疑行為。 以二對五的雙方人馬,就這么你監視我,我監視你的過了三天,氣氛詭異的連護士都不太愿踏進這三間病房了。 第四天的時候,吃完早餐的北野修和洛寒舟在病房里看電視。 交接完班的丘瑜,推開了病房門,看著東陽西歸道:“隔離室的女兵可以轉到住院部了,你要不要……” 丘瑜是看東陽西歸這幾天,一有時間就往隔離區跑,知道他擔心子桑傾,這才好心來告訴他的。 誰知道她話都還沒說完,前一秒還半躺在病床上的東陽西歸,下一秒就旋風一般從她身旁沖出來,帶起的風刮得她耳朵嗡得一聲。 “她沒事了?”洛寒舟同樣心里一喜,遙控器一丟,也不去管丘瑜,就緊追著東陽西歸沖了出去。 ☆、223別誘惑我 依舊站在門邊的丘瑜,有些傻眼的一動不動,她第一次看到這么迅猛的速度。 ‘嗖’的一聲,人就沒了。 東陽西歸跑到電梯前的時候,正好趕上了一趟電梯,不然他十之八九就跑去爬樓梯了。 當東陽西歸和洛寒舟上升到十五樓的隔離區時,電梯一開,一幕熟悉的畫面又重現了。 電梯門口有一架擔架床,子桑傾躺在床上,似乎還沒醒過來。 “她怎么樣了?”東陽西歸快速瞟了一眼推著擔架床的護士,她的胸牌上寫著丘婉兒了。 知道丘婉兒要推著子桑傾進入電梯,東陽西歸便沒出去了,而是閃到電梯一側,讓道給丘婉兒。 “病情基本控制住了,住院再觀察幾天,沒什么異常的話,也就可以出院了?!?/br> 丘婉兒看到東陽西歸這么及時的出現在電梯里,她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這幾天,要是哪天沒在隔離區的走廊遇到過東陽西歸,這才是奇怪的。 “她怎么還沒醒?”電梯的徐徐下降中,洛寒舟看著擔架床上,依舊閉著雙眸的子桑傾,還是有些擔心。 這都多少天了,聽其他護士講,子桑傾一直處于昏迷狀態,壓根就沒醒過。 “中午應該能醒過來?!鼻鹜駜阂膊缓枚嗾f什么,只說了個時間讓他們別擔心。 站在擔架床旁邊的東陽西歸,視線一直凝聚在子桑傾的小臉上。 子桑傾還稍顯稚嫩的小臉,似乎更蒼白了,以往粉粉嫩嫩的唇瓣,也呈現出毫無血色的樣子。 東陽西歸伸手輕輕撫開子桑傾額頭的碎發,冷眸里有欣喜又疼惜,復雜的眼神更多的是懊悔。 這么多天了,他終于可以碰觸到她,不用再隔著玻璃遠遠張望了。 這一刻,東陽西歸這心里突然有些酸楚。 當兵這么多年,執行過的危險任務不計其數,但他第一次覺得死亡離自己如此的近。 如果子桑傾一直都醒不過來,他簡直不敢想象他會做出什么來。 “丘護士,她要轉到哪個病房?” 洛寒舟見東陽西歸一心沉浸在子桑傾身上,便替東陽西歸詢問了一句。 因為洛寒舟覺得,東陽西歸肯定不會讓子桑傾離他太遠。 聽到洛寒舟這話,全身上下密封得嚴實的丘婉兒,口罩下的臉似乎偷笑了一下。 “護士長說了,她就住你們隔壁?!鼻鹜駜簾o奈,住院部的護士,全都知道東陽西歸對子桑傾有不一樣的情愫了。 不少肖想東陽西歸,卻又不死心的美女護士,都在等著子桑傾醒來后的反應。 她們都在翹首以盼著,如果東陽西歸只是一廂情愿,子桑傾對他沒那種感情的話,估計以后搶著上夜班的護士,會有不少。 聽到子桑傾轉到住院部后,會住到他們隔壁病房,洛寒舟這下安心了。 這樣方便他們照顧,不然東陽西歸肯定又該折騰了。 北野修和月白那天晚上被修理了一頓后,月白這幾天一直都提心吊膽的。 總擔心什么時候就聽到警鳴聲。 昨天一輛警車送來一名就診的囚犯,嚇得月白不敢出來的躲在廁所觀察。 他一直以為警車是來抓他和北野修的。 為此,月白還被北野修給嘲笑好一頓。 自從他們左右兩側的隔壁病房,都被東陽西歸和肖順包圍后,北野修就再也沒出過病房門了。 倒不是北野修怕他們,實在是他懶得動了。 那天晚上他重新拍片打了石膏,醫生跟他說了,再不好好養養,沒有個半年是不會好的,以后走路還很有可能會一瘸一拐的。 北野修可不想后半輩子和瘸腿這個字眼牽扯上關系。 再加上腹部被東陽西歸揍得很,他連呼吸都有些隱隱作痛,拄著拐杖走路就更不用說了。 于是乎,這幾天來,北野修基本都在病床上躺著。 這天,躺在病床上的北野修,邊啃著蘋果邊看著無聊的電視。 門口傳來護士推著擔架床行走的輪子聲。 北野修隨意的看向門口,正巧看到東陽西歸走在擔架床旁邊,兩只眼睛緊盯著擔架床上的人。 子桑傾的小臉一閃而過,很快就被推走了。 但是,哪怕僅一眼,北野修也一眼就認出了,擔架床上蒼白著小臉的病人,就是第一次見面,就讓他吃了個大虧的子桑傾。 “月白!”月白站在窗戶前伸著懶腰,北野修手里的蘋果核,猛地就朝他扔過去。 “干什么?”北野修的語氣有些急,正觀看著花園景色的月白,連忙回頭。 月白一回頭,就看到一個蘋果核撲面而來,他眼睛一瞪,反射性的快速下蹲,堪堪躲過北野修扔過來的水果武器。 擔心蘋果核會砸到花園里散步的病人,不明白北野修為什么扔他的月白,快速起身看向花園。 月白的眼珠子左右一轉,很快看到靜躺在小石子過道上的蘋果核。 還好,沒砸到別人。 “你快出去看看,子桑傾是不是從隔離室出來了!” 北野修不等月白回過身來,就有些焦急的吩咐道。 “子桑傾?”北野修很少說這個名字,月白聽到隔離室的時候,才明白北野修說得,是和東陽西歸一起進來的那個女兵。 “我馬上去看?!?/br> 月白速度很快,拔腿就快跑出了病房。 跑到走廊上時,月白正好看到洛寒舟進了隔隔壁的病房,他便追了過去。 站在門側探頭探腦的月白,往病房里張望,看到東陽西歸抱起子桑傾,將她從擔架床上移到了病床上。 這應該是月白第一次看到子桑傾的真面目。 他看著子桑傾還帶著一絲稚嫩的蒼白小臉,不由得呢喃出聲:“原來子桑傾長這樣?!?/br> “你做賊似得趴在門框上是想干什么?” 肖順是來找東陽西歸的,見隔壁病房沒有人,又見月白賊頭賊腦的,走過來就踹了月白一屁股。 “啊——” 月白之所以趴在門框上偷看,就是擔心被東陽西歸發現,結果肖順這一踹,直接把他給踹進了病房。 剛把子桑傾安穩放在病床上的東陽西歸,抬眸冷瞥了眼門口的月白。 洛寒舟和丘婉兒,也驚訝的看過去。 “嘿嘿……我、我路過,路過!” 月白趔趄著堪堪穩住身體,直起身就見洛寒舟和丘婉兒盯著他,他連忙解釋道。 一臉尷尬假笑的解釋完后,月白就逃命般轉身跑出了病房。 肖順見月白跑也沒有阻止,冷哼一聲就抬腳走進了病房。 北野修才調沒幾個臺,就月白見鬼似得跑了回來:“跑什么?見鬼了?” “我看到人了,是子桑傾!” 月白就像猛然踩到剎車一樣,突的停下站好。 “她怎么樣了?”北野修想起身,上身才起了一點,腹部就被壓得一陣酸疼,他便又躺了回去。 這幾天,北野修就跟孔雀開屏似得,色誘著跟他接觸的所有護士。 奈何無論他怎么色誘怎么套話,都沒得到半點關于子桑傾,以及東陽西歸幾人的任何消息。 北野修只能在心里無奈嘆息,他第一次知道,軍醫院的護士跟普通醫院的護士,還是有點區別的。 又或者,北野修懷疑,其實這些護士,并不清楚子桑傾的病情到底怎么回事。 不然的話,憑他的魅力,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打聽不到。 “好像還在昏迷狀態?!痹掳讚u頭,他就沒見子桑傾睜開眼睛過。 前天的時候,錯開東陽西歸上隔離區探望子桑傾的時間。 月白也偷偷溜上了隔離區,那時候的子桑傾就處于昏迷狀態了。 “嗯?!北币靶薇緛硐胂麓踩タ纯醋由A的,聽到子桑傾還沒醒過來后,便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