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
“應該是我問你,大半夜的你躲在這里,是想嚇唬誰?” 面對子桑傾的投懷送抱,東陽西歸左臂一抬,就毫不猶豫的將子桑傾圈在懷中。 “等你?!弊由A冰瞳閃了一下后,放下撫摸著被撞疼鼻子的手。 小手揪著東陽西歸衣領,子桑傾腳下輕輕一轉,小手一用力,‘咚’一聲就將東陽西歸推到墻上貼著。 “……傾兒,你這是在暗示我什么么?”面對子桑傾的強勢推搡,東陽西歸冷眸一熱,嘴角邪惡一勾,就乖順的任由子桑傾為所欲為。 “你覺得呢?”子桑傾往前跨了一小步,兩人的身體就貼在了一起。 她腳跟一起踮起腳,看向東陽西歸的冰瞳,曖昧不已。 “傾兒,我一點也不介意你撲上來,不管何時何地?!?/br> 東陽西歸冷眸里的炙熱更濃郁了,看著趴在他胸前的子桑傾,聲聲誘惑道。 除了從沙灘上飄過來的窸窣吵鬧聲,基地顯得很安靜,夜色要亮不亮的趨近黎明下,某條小巷子過道,縈繞著某些曖昧氣息。 遠遠看去,黑暗墻角下緊貼在一起的兩道身影,一大一小,曖昧又和諧。 “所以,你認為我該撲上來?” 子桑傾伸出食指,輕輕一挑東陽西歸有型的下巴,嘴角眼角都洋溢著滿滿的甜蜜。 曖昧悅耳到極具挑逗意味的清冷嗓音,從子桑傾嘴里輕輕道出,東陽西歸冷眸一緊的同時,全身上下也緊了一下。 “傾兒,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不要去挑逗對你有想法的男人?” 東陽西歸橫在子桑傾腰際的左臂,緊得似乎要把子桑傾勒成兩半,可他的右臂依舊安分的垂在身側,并沒有反被動為主動的意思。 但是,從東陽西歸右手暗暗緊握的拳頭中,可以看出東陽西歸一直在隱忍著。 即使踮起腳尖也比東陽西歸矮了半個頭的子桑傾,兩人微仰視或微垂眸的近距離對視中。 從兩雙眼睛里迸發出來的火熱視線,眸光癡纏得宛如藤纏樹,樹纏藤,終分不清樹還是藤的緊密癡纏。 溫柔深情得似乎能融化了周身的一切事物。 “沒有?!弊由A輕輕搖頭,眼里nongnong的笑意中,她小手攀著東陽西歸厚實的胸膛,小身板一點一點的往上蹭。 小嘴一分一寸的湊向東陽西歸厚薄適宜,隱隱透著性感的唇瓣。 子桑傾笑得冰瞳微彎,可她并沒有閉上眼睛。 東陽西歸看著如此主動的子桑傾,他哪里舍得閉上眼,就跟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似得,緊張又渴望的看著子桑傾一點一點的靠近。 不黑不亮的視野里,眼看著那張粉嫩誘人的小嘴,馬上就能親上來了。 東陽西歸鼻腔聞到的,也全是子桑傾身上,帶著幾不可聞的奶香味的特有馨香。 僅差那么一毫米的距離,兩人的唇瓣就能輕輕貼上來了,可偏偏這時候,一直堅定的往上蹭的子桑傾,卻突然停了下來。 子桑傾突然的停頓,就像等待著下課鈴響起,時鐘卻在鈴聲響起前的一秒鐘,突然沒電不走了一樣。 那種預期的興奮被硬生生打斷的感覺,是會讓人沖動的想要砸了時鐘的。 “傾兒,你別逼我了!”眼看著美味就要到嘴了,可子桑傾卻不識趣的硬要打斷他。 東陽西歸冷眸深深一沉,醇厚嗓音低沉暗啞,隱隱透著一股危險。 “誰逼你了?你先把手放開?”看著隱忍到目露危險的東陽西歸,子桑傾卻一點也沒有危險的警惕,眉目含笑的解釋道。 “不放!”東陽西歸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子桑傾。 他被子桑傾壓在墻上,一放開子桑傾,萬一子桑傾要跑,他豈不是得不償失。 “真不放?”子桑傾并不意外東陽西歸的回答,冰瞳突然閃現調皮的她,直勾勾的看著東陽西歸。 “不?!眱扇穗S時都能親吻上的近距離曖昧中,東陽西歸再一次的回絕了子桑傾。 子桑傾的腦袋向東陽西歸蹭了一下,鼻尖直接戳到了東陽西歸的鼻尖。 隨即,兩人誰也不挪開眼的纏綿視線中,子桑傾粉嫩的小嘴輕輕開啟,微微張開的唇瓣間,鉆出一條更粉嫩誘人的小舌。 東陽西歸的冷眸緊鎖著子桑傾的冰瞳,他并沒有發現子桑傾唇上的細微動作。 就在東陽西歸隱忍著想,子桑傾再這么只看不做的誘惑他,他就要采取行動時。 唇上突然一濕一熱,仿佛有條小蛇不小心落到唇上,輕輕一滑后,便又快速游走了。 子桑傾蘊含著捉弄的冰瞳中,東陽西歸的一雙冷眸,暗沉得深不見底,漆黑得猶如古井,危險得仿佛要吃了子桑傾一般。 “放不放?”小小的捉弄了東陽西歸一下后,子桑傾笑得一臉調皮。 “……”東陽西歸在猶豫,在掙扎,別說放了,他沒將子桑傾反壓在墻上強勢掠奪就不錯了。 但是,看著難得主動,難得如此調皮捉弄他的子桑傾,想看看子桑傾接下來還會有什么舉動的東陽西歸。 橫在子桑傾腰上的鐵臂一松,緩緩放開了子桑傾。 子桑傾非常滿意東陽西歸放開她的行為,隨后,為了表揚東陽西歸,子桑傾直視著他越漸暗沉的冷眸,粉嫩小嘴又一次一點一點的湊上去。 兩人依舊沒閉上眼睛,又一次的直勾勾的對視中,東陽西歸滿心期待的等待著子桑傾的主動。 但是,就在子桑傾的小嘴要親上東陽西歸的唇瓣時,子桑傾虛搭在東陽西歸的小手,突然用力一撐。 隨即,子桑傾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跳離了東陽西歸的懷抱。 緊貼在身前的小身板一撤,身前頓時一空的東陽西歸,黑著臉冷著眸,雙眸噴火的凜著一跳就跳離四五米外的子桑傾。 “嘿嘿……東陽同志!我先走了,拜拜!” 子桑傾笑得一臉燦爛,巴掌大的小臉滿滿都是計謀得逞的調皮。 警惕著東陽西歸隨時會撲上來的她,沖東陽西歸揮揮手,撒開腿就追著步媚媚和錢淺的方向,一路狂奔。 “小不點,敢耍我!”欲求不滿的東陽西歸,氣呼呼的看著子桑傾小鳥似得飛快跑走的身影,一雙冷眸又是火大又是好笑。 他竟然就這么被耍了! 失誤,太失誤了! 但是,看著歡快飛走的子桑傾,東陽西歸被沒有追上去,把她抓回來再狠狠懲罰一翻的意思。 以后有得是時間,他早晚要在子桑傾身上把這筆帳要回來! 一直到子桑傾的小身影消失在過道另一頭后,東陽西歸這才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邊走還邊眸光寵溺的低語道: “小樣,有膽偷吃了?!?/br> 步媚媚和錢淺丟下子桑傾應對東陽西歸后,她們二人還不小心遇上了兩個前往炊事班的戰士,幸虧她們眼疾腳快的繞道走了。 當子桑傾回到宿舍時,畢寺、阿史那一枝和付絮,都已經洗好澡準備開動了。 未免香味溢出宿舍被其他士兵發現異常,一班女兵的宿舍可謂是門窗緊閉。 六人開著燈,席地而坐圍成一個小圈,圈中放著啤酒、與熱氣騰騰的烤鴨和魚香茄子,以及各種泡面、火腿腸、榨菜等干糧。 “完了,沒有筷子!”搓搓手早已等不及要開動的畢寺,垂涎看著烤鴨,這才發現兩手空空,沒有筷子可以夾。 “我有勺子?!备缎跬蝗黄鹕?,走向柜子。 “對,有勺子!”錢淺也跟著起身。 老兵們在宿舍安靜的睡著覺,沙灘上的士兵笑鬧著在喝干酒,一班女兵的宿舍,則是有酒有rou有說有笑的喝開了。 “子桑,錢淺之前說的暗戰,是不是國際上的那個恐怖組織暗戰?” 酒過三巡,六瓶啤酒被干得只剩一瓶后,阿史那一枝勺了口魚香茄子塞進嘴,猶豫了大半響的她,直看著圍坐在對面的子桑傾,道。 阿史那一枝這句話一出口,整個宿舍都登時安靜了下來。 畢寺、錢淺、付絮,是從齊川川嘴里聽到這個詞的,且還跟子桑傾、解救人質這幾個詞有關。 先前子桑傾已經說得有些隱晦了,她們三人自然不敢再問,但心里肯定也是好奇的。 至于步媚媚,她肯定也是想知道什么。 而阿史那一枝,是以前就知道暗戰的存在的,她并不認為暗戰這個恐怖組織,是一個多禁忌的話題。 杯中的啤酒剛沾上子桑傾的唇,她看著對面的阿史那一枝,阿史那一枝的眼神很真摯,并沒有過多過雜的神色。 “你知道暗戰?”略停頓了一下的子桑傾,抿了口啤酒喝下肚后,這才回著阿史那一枝道。 和阿史那一枝相處得越久,子桑傾對阿史那一枝的好奇,就會越多一分。 阿史那一枝和步媚媚、畢寺都不一樣,阿史那一枝懂得的人事物,比她想象中要多挺多。 “我爸爸和我說過?!卑⑹纺且恢πα诵?,笑得很柔和。 “你爸爸是軍人?”掛在阿史那一枝臉上的笑容,美好而幸福。 子桑傾的腦子里,立馬就閃現出北極遇到阿史那一枝時,和阿史那一枝在一起的那個中年男人。 “算半個軍人?!卑⑹纺且恢σ琅f在笑,眼中有女兒家對父親的依賴與崇拜。 “半個軍人?軍人還有半個的?”錢淺驚了,半個軍人,難不成把人劈成兩半,選一半去當兵么。 子桑傾略無語的瞟了眼錢淺,錢淺的眼神已經完全透露出了她的想法,她這腦洞還真是夠大。 “是雇傭兵么?”冰瞳轉向阿史那一枝,子桑傾雖是在疑問,語氣卻有著肯定。 除了部隊的正規軍,其他部隊敢自稱是軍人的,也就只有雇傭兵了。 雇傭兵雖然也是兵,但沒多少雇傭兵敢義正言辭的說,自己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這也是部隊兵和雇傭兵為數不多的一點差別。 “嗯,我爸爸年輕的時候,在國外當過幾年的雇傭兵?!卑⑹纺且恢c頭,并不忌諱談論她父親的身份。 阿史那一枝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說幾年,但子桑傾心里知道,這個幾年,最少也是十年以上。 雇傭兵也有強弱之分,一般的雇傭兵,要想接觸到暗戰這種國際上赫赫有名的恐怖組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機會了解暗戰的雇傭兵,十之八九都是身手矯捷,單兵作戰能力極強的雇傭兵。 這么一想,子桑傾也就不難理解,阿史那一枝的軍事素質,為何也這么拔尖了。 有個牛哄哄的父親從小教導的話,阿史那一枝想不拔尖都難。 “雇傭兵,聽起來很牛的感覺?!备缎跛`靈的大眼滴溜溜的轉動。 她對雇傭兵的了解,僅限于字面上,其他的就沒有更多了。 “一枝,你對暗戰了解多少?”步媚媚酒也不喝了,rou也不吃了,美眸緊盯著阿史那一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