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咳……她戰友說,她生理期?!笨铝x右手拿著小電筒,左手翻著子桑傾的眼皮,察看她的瞳孔情況,東陽西歸見他這樣,清咳一聲后幽幽道。 柯義半彎著腰,聽到東陽西歸的話,頭一扭,仰看著一本正經卻冷眸亂瞟的東陽西歸。 “嗯,我知道?!笨铝x淡定轉回頭,淡定的說道。 柯義又拿聽筒聽了聽子桑傾的心跳,隨后右手探向子桑傾的小腹,東陽西歸看著他的手冷眉一皺,直覺的想制止他,最終卻什么也沒說的忍了下來。 柯義停放在子桑傾小腹的手往下摁了摁,子桑傾繞是在昏迷中,也疼得眉頭緊皺,并且幾不可聞的輕‘嗯’了一聲。 “問題不大,女生生理期身體本來就虛弱,多休息一下就行,但她現在小腹痙攣絞痛,我得給她打針止痛針?!笨铝x直起身,看著子桑傾蒼白的臉色,語氣依舊非常的淡定。 柯義看著子桑傾裸露出來的兩手兩腿,以及她像是剛從海里撈出來般,濕答答的海藍色作訓服,眼里就有些指責神情。 這幫兵痞子也太沒人性了,好好一個女孩子被虐待成這樣! 柯義去配藥準備打針,子桑傾身下的診床已經被她濕答答的衣服弄濕了。 東陽西歸看著了無生氣靜躺在床上的子桑傾,冷眸暗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他,默默上前,大手停在子桑傾的大腿根,想把她卷起的褲腿弄下來。 手才碰上卷起的褲腿,當東陽西歸看到子桑傾大腿內側,磨破皮后露出來的粉紅嫩rou時,他冷眸再次一暗,傷口被雨水浸泡得微微泛白,傷口在褲腿的摩擦,甚至已經開始發炎了。 柯義配好藥,拿著針筒的他看到東陽西歸的舉動,真真是被震驚了一下。 東陽西歸的名字他聽過不少,在南滄艦隊大半年,他雖從沒跟東陽西歸打過交道,但從戰士們的嘴里,他也多少了解東陽西歸一點。 東陽西歸對手下的兵一向嚴厲,訓練上更是從不講情面,傳言中的他就是一個鐵面無私又嚴厲冰冷的副營長,什么時候這么關心士兵,竟然體貼到會親手幫士兵解褲腿? 柯義還在用驚異的眼神打量著東陽西歸的背影,這時候醫務室大門又闖了兩個人進來,他側頭一看,當即被沖進來的白花花的四條大腿給閃花了雙眼。 “啊……要打針呀!”畢寺一沖進來,率先看到的就是面前側身對她,并且舉著針筒的柯義,看到他手里又尖又細的針頭,她瞬間起了一后背的寒毛。 “學長,我拿了干凈軍服過來,要不要先替子桑換上?”步媚媚僅看了柯義一眼,禮貌的點點頭后,便朝角落里的東陽西歸走去。 東陽西歸回頭,看著步媚媚手里的密封袋和大毛巾,還沒開口,柯義就搶先道:“等我打了針,你們再幫她換衣服!” “我來?!币宦牭娇铝x舉著針筒走上前來,東陽西歸眉頭一皺,攤出左手,示意柯義把針給他。 “……你會打針?”柯義看著東陽西歸攤開到面前的掌心,猶豫的看著他道。 “會?!睎|陽西歸冷睨著柯義,一插一推,不管會不不會打,幾個月前,他也幫子桑傾打過退燒針了。 “上校,我是軍醫,還是我來打比較點?!笨铝x哪里知道,東陽西歸是不想他看到子桑傾的小屁股,才不讓他打針的,身為醫生,他不放心讓一個沒學過醫的人,幫病人打針。 東陽西歸的手依舊伸著,他冷冷的睨著柯義,不說話也不收手。 步媚媚看著東陽西歸這堅定不移的左手,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看著他這冰冷的眼神,和散發的強勢氣場,打死她,她也不信他和子桑傾沒什么。 “呵呵……你打就你打?!北粬|陽西歸這樣一雙冰冷強霸的凌厲眼神盯著,柯義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干笑一聲,默默的把針筒放到東陽西歸的掌心。 東陽西歸拿了針筒不再看他后,柯義偷偷的抹了把額頭虛無的冷汗,兵痞子果然有兵痞子的氣場,差點沒把他這個小老百姓嚇出尿來。 “病房里有人么?”手里拿著針筒,東陽西歸看眼病床上安靜睡著的子桑傾,指著與醫務室相通的,大開的病房門,詢問著柯義道。 “沒有?!笨铝x搖頭,身為軍醫,他能做的都做了,柯義其實想說,快把止痛針給子桑傾打下去,別磨蹭了。 東陽西歸把針筒遞給站在一旁的畢寺,隨后彎腰輕輕一撈,抱起病床上的子桑傾就往病房大步走去。 看到東陽西歸幾個都進了病房后,柯義并沒有跟上去。 東陽西歸這么做,不就是防著他,看著關起來的病房門,柯義不由得的小聲嘀咕道:“就算打屁股針,也只是脫一點褲子露出一點臀肌而已,又不是整條褲子都扒下來,我又不是色狼?!?/br> 病房里有三張整潔的病床,門是步媚媚關的,她站在床尾,畢寺則一直跟在東陽西歸身后,他把子桑傾放在第一張病床上。 步媚媚和畢寺一定盯著東陽西歸看,只見他麻利的解著子桑傾的皮帶,熟練又毫不猶豫的動作,看得步媚媚和畢寺默默對視一眼,眼里有著意味深長的眼神。 東陽西歸解了皮帶又解褲頭,隨后輕輕的將子桑傾翻了個身趴著,左手抓著子桑傾右后腰的褲頭輕輕一扒,露出小半邊的白皙屁股蛋后,頭也不回的右手往后一伸:“針?!?/br> 畢寺忙把針遞到東陽西歸手上,隨后她往床尾的方向移了移,就看到東陽西歸拿著針筒往子桑傾的小屁股一扎,針頭瞬間沒入了子桑傾的屁股。 東陽西歸打針的動作行云流水,一點猶豫與停頓也沒有,好像做過很多次這種動作一樣,看得步媚媚和畢寺又無聲的對視了一眼。 推完針后,東陽西歸把針頭拔了出來,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子桑傾自始自終都昏迷著。 如果子桑傾醒著,也許她會選擇讓柯軍醫幫自己打針,或者她自己也就打進去了,但十之八九不會讓東陽西歸幫她打針。 “把她衣服換了?!睎|陽西歸將子桑傾濕答答的褲腰又提了上去,看著她一動不動趴在病床上的背影,沉冷的說了一句,隨即就走出了病床,關上了門。 “哎,我也想自己病倒的時候,能有個男人幫我打針?!蹦慷昧藮|陽西歸對子桑傾所做的一切后,她捂著自己的左胸口,一臉哀怨的瞅著步媚媚感慨道。 “門外不就有一個,你要病倒了,軍醫一定會幫你打針的?!辈矫拿牟豢蜌獾陌琢水吽乱谎?,畢大帥哥又在發春了。 “頭盔也不脫一下?!辈矫拿淖叩酱矀?,將自己的身子翻正后,第一件事就是脫下她依然戴在頭上的頭盔。 頭盔下的短發依然很干,步媚媚拿起干毛巾幫子桑傾擦了下臉,這才動手去解子桑傾的衣扣。 “天吶!這可是我第一次幫別人脫衣服,還是個女的!”步媚媚脫著子桑傾的上衣,畢寺將子桑傾黏在大腿內側的褲腿,小心的脫下后,邊將褲子往下扒,邊看著子桑傾又直又長的大腿,眉飛色舞道。 步媚媚被畢寺惡趣味般的眼神逗樂了,大毛巾一扔就蓋住了子桑傾的大腿,好笑道:“你又不是沒有,擦干凈先?!?/br> 步媚媚和畢寺在病房里折騰是十多分鐘后,這才打開門走出來。 “cao課時間快結束了,你們回宿舍整理一下,不用回去訓練?!睎|陽西歸一直等在病房門口,步媚媚和畢寺一出來,他沉冷的說著,說完不等兩人,他又進了病房,并且把門關了起來。 東陽西歸進去的時候,步媚媚垂下眸的視線發現他手里握著一個小瓶子,她美眸一睜,忙朝診桌后坐著的柯義走去。 “柯軍醫,有沒有擦皮膚磨損的藥膏?”步媚媚懷里抱著大毛巾,大毛巾里包著子桑傾換下的作訓服,走到診桌前站定,她先是瞟了眼柯義別在左胸口的名字章,這才開口詢問道。 “磨破皮,擦了能快點好的藥膏?!碑吽乱宦牪矫拿倪@話,也忙走了過去。 柯義本來在玩電腦,一聽步媚媚和畢寺這話,先是抬頭看了她們一眼,隨后視線一個下移,眼珠子左右一轉,面無表情的各看了看她們卷起褲腳的大腿根。 “我去!你這是什么眼神?”繞是畢寺再不拘小節,也被柯義審視打量的淡定目光給刺激到了。 她們至今還沒空放下卷起的褲腿,柯義這眼神,看得畢寺恨不得用雙手往下捂去,幸虧她忍住了,不然丟臉死。 步媚媚也美眸一轉不去看柯義,這小伙子的眼神雖然不露骨,但那一本正經的眼神,反倒讓他更不自在了。 柯義抬眸看眼激動的畢寺,并沒有說話,而是椅子一轉,在身后的一整排藥架中,伸手拿了兩盒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默不作聲的往診桌上一放,往前一推。 畢寺看著淡定異常的柯義,撇撇嘴,拿起其中一盒看了起來,并且詢問道:“綠藥膏,這個效果好么?” “止痛止癢,干燥傷口,不要涂太厚,薄薄一層就好?!笨铝x眼睛又是一抬,看著站在桌前眼睛盯著藥盒,卻滿腦子疑問的畢寺道。 “要給錢么?”步媚媚拿起另一盒藥膏,這才發現柯義是真的特別淡定,學校的醫務室看病是要錢的,這部隊的軍醫室,她第一次進,不知道要不要收費。 “看在你長得還不錯的份上,本軍醫就不收你的錢了?!笨铝x看著步媚媚輕輕一笑,一張大學剛畢業年輕干凈的笑臉,便展露了出來。 “……我去!你的意思是,她不收錢,我要收錢?”翻來覆去察看藥盒用法說明的畢寺,反應過來后立馬抬頭,帥眼盯著柯義一瞪,異常不滿的說道。 “三塊錢,不多,拿來?!碑吽逻@一炸毛,柯義的視線又轉到她臉上,看著她帥氣的臉,他左手往前一伸,攤著掌心道。 ‘啪!’對著柯義攤開的手,畢寺右掌一個繃直,快準狠的大力拍了下去,伴隨著兩掌啪碰撞的響聲,她惡狠狠道:“就不給!” 柯義被打得立馬縮回手,一看掌心,瞬間就發紅了,再抬頭時,畢寺抗議完打完后,拉著步媚媚已經氣沖沖的走到了門口。 “這么疼!兵就兵,女的也彪悍!”看著步媚媚和畢寺沖進大雨里跑走的身影,柯義磨搓著被打疼的左手,淡定的感慨了一句。 東陽西歸進入病房,第一張病床濕了一大片,子桑傾已經被步媚媚和畢寺抬到了第二張干凈的病床上,且蓋上了白色被子。 東陽西歸走上前站在床側,看著安然入睡的子桑傾,不由伸手摸向了她蒼白的小臉。 指尖下的皮膚光滑細嫩,東陽西歸撫摸得愛不釋手,卻擔心自己濕透的軍服,會有水滴滴落在她臉上,而收回了手。 東陽西歸看著手里的綠藥膏,冷眸微深的猶豫了幾秒后,大手捏起被角便掀開了被子,隨后他兩手方向一轉,再次解著子桑傾的褲頭。 將子桑傾的軍褲褪到膝蓋,看到瞬間暴露出來的,結實又纖細筆直的兩條大腿,東陽西歸冷眸深深一沉,閉眼深呼吸了一下,這才掰開她的腿。 東陽西歸拆出綠藥膏,右手食指指尖扣了點些微冰涼的綠色透明膏體,往子桑傾大腿內側的傷口上輕輕涂抹。 透著些微血色的嫩紅傷口,涂上綠色透明膏體后,在雪白大腿的映照下,東陽西歸冷眸漸暗,指尖戀戀不舍的緩緩涂滿著。 涂抹完傷口后,東陽西歸的冷眸已暗沉深幽,擔心穿上褲子會把剛涂抹的藥膏摩擦掉,他便褲子也沒幫子桑傾拉上,直接就被子蓋住了。 ‘咚咚……’東陽西歸剛蓋上被子,把綠藥膏放在病床頭柜,便傳來兩記敲門聲。 醫務室畢竟不是醫院,這里的病房門是全木材的,中間并沒有一個透明小窗口,外面看不到病房里的情況。 東陽西歸打開門,看到柯義手里拿著一個白色的陶瓷水杯,杯里是暗紅色的液體,微甜的氣味好像是紅糖水。 “我發現軍醫室里有紅糖,就給她泡了一杯?!泵鎸χ鴼鈭鎏浒缘臇|陽西歸,柯義把水杯往東陽西歸面前一遞,一點也不敢啰嗦的說道。 “這水杯是誰的?”東陽西歸看著柯義遞到面前的水杯,卻沒有立即去接,反而是沉冷的詢問道。 “我的?!笨铝x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視線一轉,卻不小心瞟到子桑傾床頭柜的那瓶綠藥膏,綠藥膏開封過并且使用過,蓋子都還沒蓋上。 “剛買的,我還沒喝過!”柯義腦子一炸,瞬間明白了什么的他,連忙又接著說道。 他的個天吶!他竟然在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他們南滄艦隊被眾戰士崇拜敬仰的年輕上校,東陽西歸,竟然……竟然有對象了!而且還是他們南滄艦隊的女兵! “不要?那算了,我自己喝吧?!笨铝x的心里正驚濤駭浪的翻滾著,見東陽西歸半響也沒接過他的水杯,他默默轉身,端著水杯就想走。 柯義才的身才轉完一半,頓覺手中一空的他低頭一看,水杯已經不見了。 “謝謝?!笨铝x扭頭看去,聽到東陽西歸的沉冷嗓音傳來一句謝謝時,‘嘭’一聲門又關了起來。 “上校就是上校,果然是夠雷厲風行的?!鞭D眼又被關在門外的柯義,看著面前緊閉的病房門,默默的嘀咕了一句。 第一次和東陽西歸打交道,還真跟傳言中的一樣,強勢,冷霸。 回到床前,東陽西歸看著杯中熱氣騰騰的紅糖水,有些犯難了,子桑傾眼睛都閉著在昏睡,這紅糖水又那么燙,怎么給她喝。 東陽西歸知道這紅糖水要趁熱喝比較好,將水杯放在床頭柜,將子桑傾輕扶起半坐著,他自己渾身濕答答的也不敢坐到床上去。 左手扶著子桑傾的背,東陽西歸右手拿著冒著熱氣白霧的水杯,輕輕遞到子桑傾嘴邊,緩緩傾倒,紅糖水還沒碰到子桑傾的唇瓣,東陽西歸就擔心燙著她而快速拿開。 盯著杯水的熱水,東陽西歸猶豫一瞬,復又將子桑傾平放下,就著杯沿輕喝了一口,燙得他微張著嘴都不敢往下咽。 試過紅糖水的溫度后,東陽西歸含了一小口,帶水在嘴中不那么燙后,他一個彎腰低頭,撬開她的唇齒,就往子桑傾嘴里送。 子桑傾在海里泡了一上午,中午沒怎么休息好,下午又在冒雨奔跑,身體虛脫再加上小腹絞痛,虛弱中的她可以說是痛暈過去的。 打了止痛針后,痛感漸失,哪怕她還有些虛弱,被步媚媚和畢寺換衣服時折騰了幾下,這下又被東陽西歸又是扶起又是放下,她眼皮微動,便有了幽幽轉醒的跡象。 唇上有異樣的壓迫感,冰瞳緩緩掀開,子桑傾赫然對上一雙深幽的冷眸。 東陽西歸有看到子桑傾睜開眼前微顫的眼皮,但他嘴中的紅糖水還沒有完全過渡到子桑傾嘴里,所以他并沒有撤回緊貼著子桑傾唇瓣的雙唇。 子桑傾怔怔的看著上方黑黝黝的冷眸,當虛弱的腦子慢半拍的反應過來,這是誰的眼睛,對方又在干什么后,她氣得立馬抬手去推東陽西歸。 “東陽西歸!你別太過分了!”子桑傾憤怒的看著站在床前的東陽西歸,東陽西歸非要這么逼她是吧。 被一把推開的東陽西歸站直身體,看著醒過來后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卻生龍活虎的子桑傾,他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杯,遞到子桑傾面前,依舊不冷不熱的說道:“醒了就好,喝了它會舒服點?!?/br> 緊盯著東陽西歸好像什么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冷眸,子桑傾緊抿著嘴,躺著也看不到杯子里的是什么,只看到有熱氣往上冒,她便兩手緩緩撐起想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