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安爸的話適當的表面自己也不是什么都沒做,是他二哥自己不聽泉,現在也別說兄弟無情。安二伯表情僵硬,一旁的安二伯母見此情形,控制不住后悔的情緒,捂著嘴哭了出來。人都是自私的,本來想著多了娘家和女婿一家人,可娘家也有娘家親人,女婿這邊也同樣的情況。 市里面已經出現不少傳染病,回市里萬一被傳染就是死。安二伯娘緊緊抱著懵懂無知的外孫,握著依偎在身邊女兒的手,心中也是后悔當初不該攔著丈夫。 “大哥三弟四弟,我知道我們不厚道,可現在回去就是逼著我們去死啊。市里的醫院已經被封鎖,現在到處都有傳染病,你們侄女和侄孫還小,求求你們救救我們一家人的命吧,我給你們跪下磕頭了,求你們發發善心,救救我們一家吧。。?!?/br> 不得不說安二伯母說話有水準,只說救救他們一家,沒說所有人,也沒說一家人中不包括所有人。女人的小心機暫且不提,外面雖然亂,可誰也受不起別人的膝蓋,安爸見兩個兄長都不肯吭聲,也沉默不出聲。事情就這樣僵持。 同安二伯一起來的人,也不乏青壯年男人,艱難的到了這個地方,被拒之門外在不甘心也不敢鬧,小鎮人口雖然不多,可跟他們這些人比還是不少。 誰都不是天生的鐵石心腸,僵持到最后,只能想個折中的辦法,讓一群人就在鎮外住一個禮拜。等觀察期過了,確定沒有傳染病再說?,F在天熱路口也有樹蔭,鎮子里面除了安家有太陽能發電,其他人也都這樣苦熬,好在鎮子里暫時還井水。 外人可以撒手不管,安家老兄弟三人卻不能不管,每天上午下午都送三桶水過去,天熱缺水不渴死也得熱死。晚上也會送兩桶水去,給他們擦澡用。水不夠?現在情況都如此,水也變的金貴,誰都不知道高溫要到什么時候,能省點就省點。 安冉不是圣母,自家人能平安就好,只是這這傳染病總歸是個麻煩??啥家呀涍@么久了,也沒見研發出疫苗。安二伯一行人如果確定安全,進了鎮子也安冉家也只能借套房子,做多多張張眼。每個院子都有堅固的大門,鎖上了外面想進來也進不了。 但一行人在村口住下的第三天,安二伯娘的娘家弟媳,就突然暈倒。不論她的家人怎么解釋只是中暑,其他人也都驚恐的里他們遠遠的。雖說幾家一塊來,可誰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除了必要的接觸外,都各自一家人在一塊,都提提防著身體接觸。 有人昏倒驚恐的不知安二伯一群人,鎮子上的人也憂心忡忡,恨不得住外面的人立馬消失干凈。傳染病的傳染性太強,小鎮上的人也都守在家中,84和醋輪番的上陣消毒,已經到了連呼吸都不敢大口喘,連空氣都覺得都飄著病毒。 安爸老兄弟三個,把鎮子口的路給堵死后,家都沒敢回單獨找個地方隔離,千防萬防怕的就是如此,為了家人兒孫的安全,也不敢冒這個險。鎮子外面的人如何他們也有心無力,甚至心中也對兄弟產生怨恨。要知道從安二伯一行人來,安爸兄弟三人每天都給他們送水,算是接觸最多的人。 安爸獨自一人住斜對面的房子,一家人也都心急如焚,安冉甚至想去看看爸爸。不說家里人不同意,安爸遠遠的離大門喊話,硬是不肯開門讓安冉進院子。又把三個兒子都罵了一遍,怪他們不好好看著meimei,不論安冉怎么解釋都固執的不肯開門。 見不到人,安冉根本就沒辦法查看安爸是否安全,想繼續耗下去拍門,就被三個哥哥硬給拉回家去了。沒幾日安二伯母的弟媳,癥狀加深已經確定是傳染病。這些所有人都遠離他們一家,在病人出現干渴脫水的狀態后,連病人家屬都不敢靠近病人,躲得遠遠的。 現在這種情況離不離開都是危險,安冉也沒心情關心外人的生存狀態,每天都會在樓頂,用望眼鏡觀察安爸那邊的情況。安冉曾經提取過異能的水檢驗過,對身體有很大好處,暫時不確定安爸被感染,可安冉也不想冒險。 安爸那邊的吃喝,安冉都自己來準備。水是異能的水,米和菜也都是安冉在自己房間里,催熟后做好送去,至少能加強人體免疫力。電視上已經告知過民眾,一個禮拜是傳染病的潛伏期,只要能安然渡過,就能確定已經沒有危險。 好在一個禮拜過去,安爸三兄弟都沒出現傳染病的癥狀。安爸不放心又多待了一個禮拜,但心情卻比之前輕松不少,確定真的沒事才從里面打開大門,摟著撲來的孫子們,笑說命大福大。也絕口不問外面安二伯和那群人怎么樣。 這次是運氣好才虛驚一場,誰也禁不起提心吊膽的再來一次,死亡不可怕,也就瞬間的事情??膳碌氖?,只能不甘心的無力等待死亡慢慢逼近。 安爸這次雖沒事,但病毒一天不解決,家人隨時都受到威脅。安冉不覺得自己是天才,可是曾有一世她也研究過藥品,姑且不論成果,至少也算有些經驗??蓡栴}是她現在只能被動的困在家里,只能寄托國家的研究人員。 這種無力讓安冉很郁悶,發誓等事情過去,想盡辦法也要弄齊設備拉回家來,比起把希望交托在別人手里,安冉更加相信自己的努力,不成功也能多重保障。這次安爸兄弟三人,能好運氣的沒感染,也是因為沒有直接接觸,送水也是用水管壓力抽過去。 安二伯一行人即使都小心防備,但從市內也有過近距離接觸,到了安寧鎮也接觸過。一行人也相繼出現癥狀,安二伯也沒能幸免。六戶人一起來的,發現傳染病沒幾天,走的只剩安二伯和女婿兩家人??尚疫\之神沒能庇護他們,安二伯和親家夫妻以及小外孫,都出現了瘟疫癥狀。 自知沒有活路,可妻女都還要繼續活著。安二伯在安爸他們確定安全沒兩天,撐著干癟脫水嚴重的病體,在安寧鎮口一百米外跪下,聲嘶力竭的喊著安爸兄弟三人。這個時候沒人敢出門看熱鬧,臨街的住戶連窗戶都不敢開,擠在玻璃擰著身子往外看。 安二伯嘶啞的聲音喊了半個小時,安爸裹著一次性雨衣,帶著兩幅口罩還是出來了。安大伯和安三伯一直不曾露面,安冉要陪爸爸一起出來,但安爸強硬的不準安冉跟隨。安爸從街尾腳步沉重的走到街頭,無奈的望著干瘦蒼白的二哥,即使有心理準備也不忍直視。 安二伯見有人出來,心中也升起一絲希望,一起從小長大的兄弟,就是捂得在嚴實,也能從體型和身高眼形看出來的是誰。 “四弟,二哥一輩子就一個閨女,現在外孫也被感染了,一家人就剩你嫂子和侄女還有女婿了。二哥對不住你,可二哥真的沒辦法了。他們三個都好好的,求求你救救他們吧。我會帶著外孫和親家離開,不給安寧鎮添麻煩,求你救救他們?!?/br> 安爸看著二哥的模樣,心里也特別難受,可這傳染病現在就沒法治,沾身就是死??赡且彩撬挠H二哥,侄女要是在有個什么事,二哥家可就絕戶了。猶豫了半天,安爸咬牙大聲道: “等你們離開后,嫂子和侄女他們在外面一個禮拜沒事,我就讓她們進鎮,可如果撐不過,我也無能為力,二哥也別怪兄弟狠心?!?/br> 如此的承諾,安二伯已經安下心了,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剩下的也全是命吧。安二伯和親家帶著外孫哭著開車離開前,安二伯母和女兒女婿都哭聲嘶力竭。這段時間的擔驚受怕,兩個女人雙雙哭暈過去。唯一的還清醒的男人也不怕暈倒的原因,一直守在妻子和岳母身邊。 再堅強的男人,父母兒子都已經被感染,妻子和岳母在有個三長兩短,一個人活著也沒什么意義了。好在三人也算是幸運的,一個禮拜之后,被安爸打開木珊門讓三人進鎮。當然,在進來之前安爸特意提了幾桶水,讓他們分別在背人的地方,從頭到腳洗干凈換上干凈衣服。 安爸放人進來,肯定要帶回自家,以三人目前的狀況,跟安冉一家人分開住也比較好一些,干脆讓他們住安爸之前隔離的那套房子,太陽能發電機也給裝好,米面糧食也送了一些過去。全國傳染性瘟疫也已經白熱化,人人自危。怪異的高溫一直持續到十一月底,才終于恢復了正常溫度。 這個正常溫度雖依舊三十多度,可比起沒低過四十度的高溫,真的已經好了很多。高溫剛過,依舊如去年那般,沒過二十天的緩沖時間,氣溫再度從三十多度降到零下。從天氣轉熱,大半年高溫時間都滴雨未下,降溫后也干冷干冷。 小鎮上不少人都還上了皮膚病,□□外面的皮膚大片的脫皮,脫過皮的地方不小心保暖,不出兩天就凍成青紫凍瘡。 第08章 傳染病還沒解決,現在又出了這種情況,安寧鎮里的居民心情可想而知。本來一年多時間里,不是干旱就是寒霜,鎮上為所不多的地里已經是顆粒無收,家家戶戶的存糧很多人已經見底。詭異的高溫缺水種不了農作物,現在天寒地凍也種不了莊稼。 好在小鎮暫時還沒有傳染病,附近也沒聽說過有這種病出現,也算是一種變相安慰吧。凍瘡雖然看著挺惡心嚴重,畢竟還扯不上人命,捂上口罩圍巾就能避免,還能防止傳染病,可問題是再不想辦法種糧食,或者買到糧食,一家子都可能會餓死。 一個鎮上的也算鄰里鄰居,安冉父兄偷偷儲存的糧食不少,可一大家子老少十二口人,外加安三伯娘三人,十五張嘴要吃飯,這鬼天氣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屋后的暖棚也只兩畝地,哪里能解決的了問題。安三伯來安冉家借糧,安爸也咬牙不肯松口,可借糧的事情也可一不可二。 最后當然是不歡而散,安三伯指責安爸一頓狼心狗肺,憤憤離開了。安冉無奈的看著情緒低落的爸爸,不知該如何安慰。最傷人心的,是最親近的血親不諒解的指責。安二伯娘三口從進了安寧鎮,大伯和三伯家就沒來看過,更別提口糧的問題。 每個人都以自己的立場為觀點,根本就不理旁人的無奈。小鎮缺糧的人不少,勒緊肚子也可也撐不了多久,沒辦法最后小鎮的人,每家都出來一人捂得嚴實,聚在一起開了個會議。決定冒險出鎮,去農家樂看看,最好能從商場里買些糧食。 當初大商場運貨的半掛車,連著兩個多月,每天每夜可是一直沒停過,哪里肯定有不少糧食。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少,等小鎮上五六十人,坐上安冉家的大巴車去農家樂,那里已經聚集幾路人在門口。當然,幾路人都涇渭分明,畢竟現在傳染病兇殘,不知根知底還是避諱點好些。 來的都是附近鎮子或者村里的人,認識的人也隔著距離相互喊了會情況??赊r家樂十米的高墻,以及跟墻差不多的堅硬鋼板厚門,就是這些人全部都上去推,也不能撼動大門分毫。誰都不是傻子,以前覺得農家樂奇怪,那么現在也讓附近小鎮的居民,清楚農家樂開發的目的。 天災的事情,上面肯定早就已經知道,所以才提前建了這個農家樂。眾人都猜測既然上面早就知道,為什么不提前做準備,還要然他們這些小老百姓生活無依。幾路人分別圍在農家樂門口,相互間議論紛紛??扇绻巧厦娼ㄔO的安全區,為什么一點消息都沒沒有,也沒有車輛來往住人? 可如果不是,那誰又能提前知道天災末世,又大手筆的開發建設。要知道這么大的地方,一兩億連一半也建設不起來。最后幾路人輪番用石頭敲門喊人,可石頭的硬度,除了弄出些聲響,兩扇大門連個坑都沒留下,可見門的堅硬程度。 門口的監控錄像閃爍著紅燈,眾人喊了半天卻仍舊未見人影。眼見日頭偏西溫度越來越低,眾人無法只能上車回去。安冉從大哥嘴里聽到這些時,已經是晚上吃飯。整個鎮的人都只能粥,安冉家也不好吃干飯,況且他們家糧食也不是太多, 米面這些東西,存放的地方在干燥,也是有保存期限的,生蟲返潮都很正常。好在安冉家后面的暖房里,已經中上了土豆和地瓜,可以當主食也可以做菜,最重要的是頂餓,安冉也偷偷的用木系異能催生。第一天去農家樂鎩羽而歸,第二天鎮上又去了五六十壯年,這次去帶了繩子做的繩結。 繩結有十五米,繩頭緊綁用鋼筋做成的鉤爪,扔上農家樂十米的城墻很容易。都是農村漢字,爬上去的體力隨便拉出來一人都能辦到。農家樂里面人不出來,就直接動手上去,安寧鎮的人開車到了目的地,仍舊有不少路子的人圍在外面。比起安寧鎮的繩結,有兩路人帶來的是可以拆卸的竹梯。 都是農家漢子,不是被這日子逼急了,誰會干這種事情??梢蚕榷Y后兵,這次才喊了五分鐘,農家樂門口的城墻頂上,就出來十來個人,為首的一人是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大喇叭。其余十多人渾身的氣質,挺直的腰桿和嚴肅的表情,給人第一感覺就是軍人。 因為這些疑似軍人的保鏢,城下所有人已經先入為主,覺得農家樂就是zf建的安全區,心里也多了期待。而后那喇叭的留胡須的男人,開了喇叭試了試音,輕咳兩聲開始用普通話喊到: “鄉親們,我是農家樂的經理,這個地方是私人建筑,不屬于zf。有什么事情咱們好好商量,動粗對大家都不好,對大家都不好?!?/br> 說是商量,可是提到買糧食,負責人左顧而言,反正就是沒有糧食。最后的結果只能不歡而散。扔繩結或者放梯子,城樓上的壯漢可不是出來曬太陽的。連著五天去示威,農家樂才吐口,直說要雇傭勞力做工,每天的工錢就用糧食代替。 總歸這也是個解決的辦法,至于做什么工作,農家樂里面那么多地,還有養殖場總歸有不少活。唯一讓人擔憂的,就是肆虐的傳染病。好在自從氣溫降低到零下一二十度,傳染病也得到了相應的控制,疫苗沒有研發出來,可傳染途徑卻慢了很多。 只要注意口水血液等方面的接觸,不在像以往仿似空氣中都有病毒。一直被家人嚴令在家不準出門的安冉,也能出門口呼吸空氣了。學校那邊雖然不知道情況如何,安冉還是抱著僥幸給導師再次打了電話,而以前一直關機的號碼,也終于傳來的清脆的鈴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