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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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趁機一舉擊垮他!只要張北澤不再在娛樂圈,他以后就可以高枕無憂,將他的一切照單全收! 但是現在……如果紀菀在vk有說話權,張北澤簽約了vk,他所做的一切不是白忙活了? 李一熙皺了眉頭。 紀蔻不知道人心暗涌,只有有點左右搖擺,她又想跟紀菀聊一會兒,又想跟好容易見到的李一熙在一起。 余曼看出她的猶豫,笑笑道:“你先去跟一熙哥哥玩一會兒,我們待會跟菀jiejie出去吃飯再叫你?!?/br> 紀蔻歡呼一聲,樂滋滋地與紀菀擺擺手,跟著李一熙下去了。 余曼與紀菀相視一眼,笑了笑,對著秘書小姐道:“請幫我送兩杯咖啡進來?!?/br> *** 紀菀作為紀家的小姐,快樂的童年生活也沒過多長,父親玩慣了不懂收心,母親是眾星捧月的嬌嬌女,所以在她三歲時母親一發現父親還在外邊流戀花叢,二話沒說離了婚。隔年,父親就把當時在銀幕上小有名氣的余曼娶進了門,母親重新嫁給了一名法籍富豪。紀菀留在紀家,這么多年來倒也跟繼母余曼相安無事,主要是因為她自小就讀的全封閉式的貴族學校,高中時便去了英國,回家的次數寥寥可數。 紀菀與繼母在沙發上坐下,聊了兩句家常,她擔心張北澤狀況,因此很快進入了主題,“曼姨,我今天來,其實是想借咱們的公關部幫一下忙?!?/br> “哦?”余曼有些稀奇,“怎么了,你哪個同學出事了?” 紀菀搖了搖頭,然后將自己做助理的事和張北澤的事都簡要地說了,“因此,我想借一下我們vk的力量,幫張北澤渡過這個難關?!?/br> “原來是那個年輕人啊,”余曼點點頭,考慮了一下,還是為難地道,“小菀,很抱歉,我恐怕不能答應你?!?/br> “咦?”紀菀愣了一愣。 “如果是我一個人的公司,我肯定是二話不說就幫了忙了,但我跟你爸還得要對股東負責,那個張北澤……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vk的競爭對手,我們不可能去幫助競爭對手來給自己找麻煩?!?/br> “可是曼姨,娛樂圈這么大,也不是vk一個公司能吃得下的,他又能占多少分額呢?我請求你這件事完全是出于我的私心,我覺得很難過,如果幫不了他,我想我一輩子都會耿耿于懷,所以,請你答應我的請求?!奔o菀懇切地道。 余曼卻將她的話當笑話聽到,“傻孩子,你跟他又有多大關系,怎么會一輩子耿耿于懷?你相信曼姨,等你回了學校,過不了一年,你就會將這件事拋之腦后了?!?/br> “曼姨……” 余曼點了一根薄荷煙,“我真的很想幫你,小菀,但是商業就是商業,你不懂這里頭的復雜?!?/br> “那如果,讓張北澤和葉哥都加入vk旗下呢,是不是就有理由幫他們了?” 余曼勾了勾唇,“現在吸毒是娛樂圈大忌,我們不可能還招這種沒有前途的藝人?!?/br> “他沒有吸毒,他是……” “唉,咱們好不容易見了面,說這些做什么?倒是說說你吧,曼姨覺得你也該回學校去讀書了,停學了一年,你這孩子居然也不說一聲?!?/br> 被打斷的紀菀感到自己被羞辱了。余曼根本就沒有把她的話當真,她只是在敷衍她。她以為這個繼母好歹也是喜歡她的,但她原來并沒有拿自己當回事。 紀菀抓緊了自己的包,費了好大勁才笑了出來,虛應兩句,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你了,曼姨?!?/br> “這么快就走?你這孩子真是的,零花錢還夠用嗎?這些錢拿去花吧?!庇嗦鼜陌锬贸鲆蝗f塊現金遞給她。 “不用了,我的錢夠用?!闭f完,用最后一絲理智跟她道了再見,紀菀才幾乎是跑似的快步出了辦公室。 余曼把錢扔回包里,抽了一口煙,笑了笑喃喃自語,“大小姐玩游戲呢?!?/br> 紀菀在的士上偷偷抹了眼淚,獨自一個人在一家安靜的咖啡店坐了許久,直到黃昏后,她才到餐館里打包了許多好吃的炒菜,打算與張北澤大吃一頓。 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屋子里一片黑暗,紀菀打開了燈,才發現張北澤頹唐地坐在沙發里,雙手搭在撐著的雙膝上,雙目無神。 “張北澤,你怎么不開燈?”紀菀見狀,抿了抿唇輕聲問道。 沒人回答,她不氣餒地走到他面前,笑著亮了亮手里的東西,“我打包了很多好吃的,我們一起來吃吧!” 張北澤機械地搖了搖頭。 她笑容緩緩淡去,放下東西坐到了他的身邊,“你怎么了?” 許久,烏黑的腦袋慢慢垂了下來,張北澤沙啞地開口,“我今天下午,打電話給了所有我認識的圈中人,請他們幫忙想想辦法,但沒人鳥我……向哥說因為我一個人毀了一部劇,顧凝壓根不接我電話……” 紀菀聽得也難過起來,但她惟有安慰他,“他們也有他們的難處……” “我知道,我一個人把幾百萬的劇給毀了,我對不起他們,都是我的錯……” “你別自責了,這件事不能怪你啊,誰會知道那些人那么在大膽,居然在酒里撒毒品?”他也是受害者??! “葉哥說這件事和新曲的事都很奇怪,感覺好像是有人在后頭搞我……我沒名沒錢,能得罪什么人?為什么那么多的人為虎作倀,又為什么那么多的人冷漠以對!我到底犯了什么法,讓全世界都來整我?”張北澤痛苦不已地道。 這么堅強的他,都被逼到了這一步,紀菀心酸不已,她說不出話來,只能握住了他的手,想把自己僅存的力量送給他。 “紀菀,這個世界,惡意太深了……”張北澤低低埋著頭,帶著顫抖的聲音緩緩說道。 紀菀不知道他哭了沒有,只知道自己已經流下了眼淚。 第二十五章 網絡上有關他吸毒事件的熱度還沒下去,張北澤又不吃不喝在房間里關了兩天,第三天天還灰白,他就背著籃球出了門。紀菀聽到響聲,知道他出去了,心下擔心,忙起床換了衣服,連洗漱也顧不上了,換了鞋就匆匆下了樓。她在公交車站牌處看到了孤伶伶等車的張北澤,那寂寥的背影讓她一陣難過。 她默默地跟著他上了車,幸好時間尚早,車上只有一兩個人,沒人認出張北澤。 張北澤走到最末靠窗的位置坐下,一坐下后就疲憊地閉眼假寐。紀菀坐在了他的前面一個位置。 公交車越行越偏,到了終點站張北澤才睜眼下車,紀菀也跟著下了車。 他倆一前一后地走在幾乎一片廢墟的舊城區里,穿過長長的馬路,張北澤走進一棟廢棄的學校,在堆滿了廢石木材的cao場里拿出了籃球,獨自一人開始投球。 這是他宣泄心情的方式。紀菀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