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
死了之后又重新穿越了,不然他怎么會看到速種的場景。 “你想死么?”這個問題倒是成功的吸引了何少帥的注意力,他抬起頭,自然的掏出槍,“我幫你?!?/br> 這熟悉的對話…… 何懼很喜歡擠兌他,還一本正經的,他話不多,有時候就是一個舉動,幾個字而已,就能讓蘇錦和恨不得把腦袋往土里鉆。 這樣的何懼似乎已經消失很久了。 一改前幾日的壓抑,這么的輕松隨意…… 蘇錦和迷茫片刻,別過了頭。 何懼的話和動作都停了一半。 這時,外面突然響起急促腳步,成功的化解了這微妙的尷尬。 門咣當一聲被推開,蘇錦和一晃眼就看一龐然大物沖著他飛躍而來。 來不及確認那是什么,伸手就去搪,這一下找準了地方,一巴掌糊了對方滿臉。 “大鍋窩想屎理了……” 指縫間,東路的話含糊不清的傳出。 第一五一章 何懼的宴客 東路的整張臉都被蘇錦和的手糊上了。 指縫間露出眼睛,壓塌的鼻子下,嘴巴正對蘇錦和的掌心。 東路再一說話,口水和舌頭就在他手心里蠕動著。 那種感覺可真是…… 蘇錦和怔了下,很快反應過來貼著他的是什么,他飛快的抽回手,心里冒出無數個草字頭…… 然后也不管是哪兒,伸手就蹭,可蹭著蹭著發現不對勁,再一低頭…… 腰上橫著個胳膊,胳膊的主人此刻正在看他。 “擦干凈了?” 蘇錦和臉騰就紅了。 “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應少爺看著沾著東路口水的袖子,思量著把這袖子撕了的可能性有多大。 東路這功夫已經坐到了蘇錦和邊上,熱情洋溢的眼神看的蘇錦和渾身不自在,仿佛是一條終于等到主人歸來的大型犬,搖頭擺尾的就差上來舔兩口。 對了,剛才他真的舔了。 他在小小酥那里都沒看到過這個表情。 小小酥一直是冷酷的。 屁股下面的這張床比古記那張羅漢床要大很多,小桌的一側,三個男人滿滿登登的塞在里面,蘇錦和擠在中間,就像高峰期的地鐵,連個縫兒都沒有。 “哎哎,大哥,我想死你了?!?/br> 東路作勢要親,蘇錦和只得再次糊住他的臉,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靠去,差不多快躺在應泓的懷里了,就聽床上的矮桌刺啦一聲,被推歪了。 古勁哎呦一聲,“我說幾位爺,我這水煙壺剛買的,怎么也得等我抽完這口再砸啊?!?/br> 應泓沒有要動的意思,蘇錦和倚著他把東路推了回去,“好好說話?!?/br> 東路今兒像吃了藥一樣,格外的興奮,被推回去也不生氣,抓住摁著他臉的手,放腿上使勁的搓,“我這么長時間沒回來,你想我了么?” “你沒在豐城?”發現話中的重點,蘇錦和問。 他這么一問東路直接就愣了,然后整張臉瞬間垮了,“原來你不知道???” 他連在沒在豐城都不知道,又何談想他。 東路突然覺得很窩火。 蘇錦和咳了聲。 “這不是上次走的時候太急了,鋪子的事兒沒抽出空管么,看那天那架勢,我估計三五天看不著你,所以下車之后就去別處了……” 說到這里,他往何懼那邊看了眼,語氣里帶著股酸。何懼突如其來那么一下,把所有人都弄懵了,可是看到車子揚長而去,他們也猜到是怎么回事兒了,這是何懼的地盤,不同于在路上,所以他們沒說什么,很快就散了。 懶得知道他們的事兒,回去也是找氣,東路干脆又出了城。 “我去給你聯系了下貨的事兒……這個過后再說?!边吷嫌袃蓚€競爭對手,東路沒把話說明白,等沒人的時候再和蘇錦和慢慢聊,“哎我就不懂了,生意這東西有什么可做的,每天胡吃海塞聽人胡吹,煩都煩死了?!?/br> “大哥啊,你也太沒良心了,我都消失這么長時間了,你竟然連知都不知道……你要怎么償還我啊,我這顆心都碎了……” 東路說的可憐,還抓著蘇錦和的手往胸口摁,聽著他那不見任何哀傷反倒興奮的語氣,蘇錦和下意識的往何懼那看去。 何懼那句話他終身難忘。 沒見哪家兄弟像你們這樣…… 可是這時,他沒從何懼臉上看到當日的嘲諷,對東路的行為,何懼視若無睹了。 “說起來……”在蘇錦和望著何懼發呆的時候,東路也看了過去,不同于面對蘇錦和時的嬉皮笑臉,那笑容收斂許多,他輕飄飄的問,“何少帥,你是打算在豐城練兵么?” 東路直接點了炸藥。 一句話,屋內的氣氛立即有了微妙的變化。 東路不在豐城,他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 可是另外兩人很清楚。 古勁重新躺回去,瞇著眼睛抽他的水煙,應泓微微垂著頭,目光下移。 東路的下句話張口就來,“我還真沒在豐城見過這么多兵……” 這話,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 蘇錦和就覺得脊背發涼,渾身的毛孔都跟著縮緊了。 這時,腰上的手臂動了動。 在應泓懷里,他抬頭看他,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蘇錦和聽到紀延的聲音了。 “少帥?!?/br> 蘇錦和的頭皮都是麻的,他們幾人相處時,還是第一次有熟人來打擾,再想到豐城的情況,蘇錦和不敢想來那道門外的情況。 “進來?!?/br> 何懼應了聲,紀延就開了門。 蘇錦和沒看到槍支彈藥,紀延身后,跟了一串的小兵,他們每個人手里都托著個盤子,魚貫放到桌上。 “少帥,菜上齊了?!奔o延敬了個軍禮,朗聲道。 何懼動動兩指,紀延又敬了個禮,就帶著那些兵走了。 “請吧?!焙螒制鹕?,將手套往桌上一摔。 今兒,何懼請他們吃飯。 剛才那一絲緊張感不見,仿若又回到了剛見面時。 東路兩腿一伸,蹦下了地。 他一離開,空間立即大了很多,古勁從他面前經過,光被擋住又很快重現,兩種感覺交織在一起,蘇錦和長長的吐了 口氣。 沒覺得輕松,反倒更加壓抑。 他也要起,屁股剛離開床板子,就又被拉了回去。 “誰是你的主子?” 緊接著,肩膀被按了一下,應泓扶著他的肩站了起來。 古勁的大床上只剩他一個人,應泓的那個問題就像一顆種子,迅速在心中生出無數枝椏。 應泓自認是他的主子,他的一切都應由應泓來支配。 包括生死去留。 應泓是那種占有欲很強的人,他不會讓人左右屬于他的東西。 蘇錦和怔然。 應泓這是在讓他寬心么…… 他還在這兒,他在那窮擔心個屁。 他是主子,他可以隨時欺負他,同時,也會有主子對所有物的庇佑。 不管應泓這話出于什么目的,蘇錦和明白了,他讓他不用害怕何懼,一切有他擔著。 一桌珍饈,沒人急著動筷,看到在不同位置的幾人,蘇錦和才一坐下就感覺到了緊張。 不管表面上看起來多平靜,這頓飯也和過往那么多次同餐不同。 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幾人各有所思,姿勢表情各不相同,卻都默契的沒去碰桌上的東西。 “何少帥有什么話,不妨直說吧?!?/br> 如是片刻,應泓打破了寂靜。 “今兒,為何請我們吃這頓飯?!?/br> 蘇錦和也看向何懼,他同樣想知道答案。 這頓飯的意義,以及何懼的打算。 他究竟要讓豐城變成什么樣子。 何懼并沒回答,在應泓將這僵持的氣氛改變之后,他倒了杯酒。 酒自瓶口綿延落杯,水流逐細,凝聚成滴,甫掉落,砸碎那片刻寧靜,激蕩片片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