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那銅鎖也不知有什么能力,也許束于身間,可萬年不腐,威風長存?!?/br> 腦海中浮現某物常年斗志昂揚的模樣,蘇錦和風中凌亂,應少爺你是要鬧哪樣??! 那是病??! 蘇錦和自知不妙,再說下去恐怕他真小命不保,于是推開應泓,拔腿就跑應泓被他推的側了下身,在蘇錦和抬腳的瞬間,他攔腰抱住了他,并一轉身將他塞進了車里。 腦袋被坐到之前,小小酥迅速坐直,那幽綠色的眸子盯著門口那二人。 從剛才開始,他們就一直沒完沒了磨磨唧唧的讓它睡不好覺了。 應泓抬眼,看向車門那邊的豹子,以眼示意:出去。 小小酥不為所動,淡淡的回視著他。 應泓不像何懼,還和它爭辨,既然小小酥不走,他索性當成沒有看到。 把蘇錦和往里一推,就開始扯他的衣服。 小小酥和蘇錦和同時一驚。 蘇錦和捏著自己的領子,倒在后座上,他后面是豹子光滑的皮毛,他屈著腿,做好了隨時把應泓踹出去的準備。 “你要干什么?!”他問了句廢話,轉念蘇錦和又喊,“你最好不要動我!” 又是句廢話。 他狠咬了下嘴。 “你要錢是吧,我去給你借!”他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他隨便找誰都能把借據上的錢還給應泓。 “你打算找誰?何巨巨還是古二爺,或者是你那個可愛的弟弟?”應泓把玩著蘇錦和的領子,“用這筆賬換下筆賬么?我倒想聽聽,你覺得,他們幾個誰做你的債主更合適?” 蘇錦和語塞,愣是沒接下應泓這句話。 現在他去借錢,他們乘人之危的可能性可達百分之二百。 所以他是從虎口逃進狼窟,結果沒有任何變化。 “應泓?!?/br> “什么?” “你知道么?”蘇錦和抬眼,幽幽的看著他,轉而,他抓狂,“老子現在很想哭!” “留著待會兒一起哭?!?/br> 蘇錦和真的踹過去了,可惜應泓的手一動,他還沒看清怎么回事兒,自己的鞋子就被扒下去了,腳底一涼,冷風順著褲管就灌了進去。 “我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應泓沒理他,他開始扯他的衣服。 蘇錦和一邊跟著他較勁兒,一邊飛快道…… “正巧你們都喜歡男人,何必為難我呢,你們兩兩一對不是很好么!我會很樂意祝福你們的!” 應泓停住了。 他深深的看了蘇錦和一眼。 從他眼中,蘇錦和讀到了一條訊息:你會為你這句話付出慘重的代價。 蘇錦和要瘋了,說不通,他開始抵死抵抗,可他和應泓根本沒什么可比性,應泓三兩下就把他的制服了。 他被牢牢的摁在了椅子上,小小酥在他們折騰的時候被擠到了門邊,豹子發出警告的低吼。 蘇錦和聽到,拼命上挑眼睛,“小小酥!咬他!” 小小酥猛一抬頭,應泓一彎腰,一口叼住了蘇錦和的下巴。 蘇錦和疼的一呲牙,“娘的應泓你咬我!” 小小酥看看應泓,又看看蘇錦和,收起爪牙,跳到前排,又從應泓邊上躍了出去。 豹子矯撞的身影消失在車門外,那一刻,蘇錦和有種小小酥在無聲的說,‘你們兩個鬧吧,我不管了’的感覺。 他唯一的救星,就這么走了。 小小酥經自來到驢棚內,在稻草上一窩,趴下了。 隔壁的驢子,站得更加筆挺僵硬,再沒了當初那驕傲的模樣。 應泓起身,看著蘇錦和下巴上的牙印。 蘇錦和咬牙瞪著他,“我不想跟你做?!?/br> 他的警告,絕非玩笑。 應泓的回答是關上了車門。 門一關,車內的空間變得狹小,應泓撐著椅背,看著下面的蘇錦和。 “想不想,我都要做?!?/br> 應泓在他面前,所說的話永遠沒有商議,都是命令。 蘇錦和其實心里明白,就算他有錢,應泓也不會放過他,那借據就是個借口罷了。 這些天,應泓一直用一種虎視耽耽的眼神看著他,要不是一直沒機會,他旱就被吞吃入腹了。 “你可以哭,也可以像以前那樣咬我,不過,我不會停下來?!?/br> 就算是強的,應泓也要做到最后。 說罷,那男人像猛虎一般壓了過來,蘇錦和的嘴巴瞬間被掠奪,應泓的舌頭伸了進來,然后死死糾纏。 他用行動告訴他,蘇錦和可以咬,咬斷了他們的舌頭,他也要繼續。 應泓的吻強勢也熱情,一吻罷了,蘇錦和喘著粗氣睜開了眼,那眼睛里帶著層水霧,是冷的,是刺激的,也是被挑起的感覺…… 一個吻而已…… 蘇錦和無奈的閉了下眼睛。 他這身體,真是越來越不聽使喚了。 應泓的手段他見識過,頑固到底最后他的下場不言而喻,反正局勢無法改變了,反正他也有感覺了,反正都這樣了…… 反正破罐子破摔也不是第一次了…… 蘇錦和做好心理準備之后,猛一起身,勾住了應泓的脖子。 “你要車震是吧,來吧!” 說完,也不等應泓反應,自己啃了上去。 要做是吧,老子受夠了一直被你們欺負來欺負去! 要做是吧!老子也要爽! 殺蘇爺把那句‘如果不能反抗,就閉上眼睛享受吧?!瀼氐暮軓氐?。 蘇錦和渾身無力,一次調整姿勢時,手不小心砸到了喇叭上,尖銳的聲響,驚醒了幾間瓦房。 車震了。 車震的結果是,第二天,那二位雙雙感冒,臥床不起。 第一二九章 患難的病友 腦袋昏昏沉沉,兩個鼻孔被堵的嚴嚴實實,嗓子里像塞了塊糙木,呼吸夾雜著木屑,從喉嚨到心肺,刮的火辣辣的疼。 蘇錦和想要睜眼,就聽到幾聲冷哼,頭頂似乎漂浮著幾顆頭顱,冷笑著沖他轉圈,他一害怕,還沒完全睜開的眼睛就是一翻,再度昏死。 再醒來時,鼻塞仍在,不過昏沉感減輕不少,蘇錦和能感覺到身下的火炕,那烤人的石頭在他背上蒸出一層汗。 視線平移,邊上并排躺著個人,蘇錦和想要看清,腦袋一動就是一陣腦暈,于是他只得面部朝上,讓自己慢慢適應。 “醒了?” 這聲音,是古勁…… 忍著頭昏,奮力抬頭,蘇錦和看到了一雙精致的獸皮靴,以及探出很長的煙桿。 煙斗里緩緩冒著青氣,屋子里想必已經被煙香繚繞,可惜他聞不到。 “我這是怎么了……”抬起無力的胳膊,蘇錦和摸了下自己冰涼的額頭。 “沒怎么,和應少爺一起發燒了?!?/br> 古勁一說,蘇錦和才想起昨夜的事情。 他們在車里待了一夜。 或耳鬢廝磨,或激情洋溢。 后來的事情,他記不太清了,不過這種天氣里,在沒有保暖設備的車里,就那么過上一宿,就算情致濃時體溫攀升,可之后總會有降下的時候…… 現下冷靜了,蘇錦和只覺得天雷滾滾。 他們究竟是有多忘我???! 竟然把最主要的問題忽略掉了。 那種天氣是會凍死人的??! 他們還沒穿衣服??! 所幸命大,一直沒閑著,不然…… 蘇錦和想起張藝謀早年拍的一個電影,鞏俐飾演的女主角和李保田在地窖里偷情,窒息昏迷,最后被他們的兒子發現,背出地窖。 想到電影中那孩子咬牙切齒給他們穿衣服的模樣,火炕上的蘇錦覺得寒意涔涔。 他無法想象發生在他身上后,那是個怎樣美好的畫面。 不過說起來…… 蘇錦和斜了下眼睛,他邊上躺著的是應少爺么…… 如果他有力氣,他很想捂住臉,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