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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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咕噥一聲,低低的抱怨:“這難道不是事實么?我是只有一個女朋友,她現在就和我在一起?!?/br> 她繼續躲:“你哪里笨,哪里晚熟?我看你比誰都熟得快!” 一聲輕笑,他的牙齒輕輕啃著她的頸側。 “你當時可不是這么說的,你還稱贊我?!?/br> “我哪有?”隋心反駁,腦子一團漿糊。 “有?!彼軋远ǎ骸澳憬ㄗh陳先生要試著再向前走一步,他的前女友早晚會明白。你還說,所謂的約定,就是為了打破而立的……” 天,她怎么會給自己挖這種坑? 他漫不經心的補充道:“你還說,你的前男友心腸很硬?!?/br> 隋心怔住。 有么,她有這么說過? 就算有,也一定是因為生他的氣。 胸前驀然傳來一記疼,她叫了一聲。 他在那里咬著,指腹劃過頂端,聲音低的幾不可聞:“對你,我硬的一向是別的地方?!?/br> 她只能聽到這么多,很快就被拉入炙熱的混沌中。 充實而壓漲的感覺侵進體內,她高高仰起頭,頭發蒙了一臉,張著嘴好一會兒喘不上氣。 他沒有動,直到她緩了過來,回望過來,他才弓腰,豁然向前頂。 她立刻皺起眉,咬著唇,想掙脫那不適感,卻被他牢牢握住要,不客氣的刺入,胸前白花花的跳動著,迷人眼,連同溢出的嗚咽,卻令那動作越發兇狠。 直到虛掩的臥室門被一股力道從外面頂開,是睡醒的“心心”,矯健的身影蹭的一下竄上床,驚擾了淡淡的光中那兩道劇烈起伏的影子。 隋心被嚇了一跳,身體瞬間緊縮。 伏在上方的身軀立刻發出悶哼,幾乎要被弄死。 他抓起一個枕頭向“心心”扔過去,驚的它嗷叫了一聲,跳下床,閃出門口。 越發快速的節奏,劇烈的撞擊,整個床鋪顛簸震動,隋心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想讓他慢些緩些,卻只能睜大著眼,眼前一陣發白。 終于,那最后一下,幾乎刺進心里。 —— 天光大亮時,刺眼的光線透過窗簾,將整間屋子都籠罩在祥和的溫暖中。 隋心趴在床褥里奄奄一息,手已經有些發麻,她想挪動個姿勢,卻發現腰部以下動彈不了。 微微仰起上身,才發現鐘銘整個身體都籠罩在棉被下面,雙臂緊緊錮著她的腰,頭就枕在她的腰窩上,好眠正酣。 她見過他是怎么睡覺的,八成是拿她當抱枕了。 隋心用力將身體抽出來,鐘銘醒了,迷蒙的眼藏在凌亂的發梢下,臉上掛著不耐,一副起床氣又要發作的征兆。 隋心立刻抓起一個枕頭塞進他懷里,迅速跑下床。 雙足剛一沾到地毯,就腿軟了一下,險些坐到地上,幸好她用手撐住床沿。 再回頭看去,鐘銘已經重新將臉埋進枕頭里,露出來的肩膀和雙臂,肌rou線條舒展,如流線型的沙丘,暖色調的日光披下來,是淡淡的蜜色,順延而下,低挖的腰窩,又逐漸向上起伏,淹沒進棉被中。 這個男人性感的不可思議。 —— 隋心將水溫調到四十二度,泡了個澡。 她幾乎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不適感才稍稍緩解,離開浴缸時,頭已經有些暈了,剛要打開門,腳下就軟了下去。 “心心?!?/br> 門板上響起叩叩兩聲,隋心伸長手臂將門鎖打開。 剛開了一道縫,立在門外的鐘銘,就看到跌坐在門里的身影,眉頭一皺,就將門推開,將她撈起抱上床。 隋心跌進床鋪里,虛弱的靠著床頭,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包住頭發的毛巾被他打開,濕漉漉的頭發垂在肩頭,水珠順著寬大的浴袍領口滴了進去。 抬眼時,對上的是那雙沉黑且光彩熠熠的眸子。 一夜的功夫,她像是被人透支了半條命,他卻像是打了雞血,坐在床頭,身上已經換上緊身t恤和休閑褲,頭發也有些濕,顯然是在另一邊的浴室沐浴過。 鐘銘掃了她一眼,抬手探向她的額頭,隨即從床頭柜上拿起那杯溫熱的紅糖水,湊到她唇邊。 隋心就著他破有耐心的力道,一小口一小口的將那杯水喝光。 然后,他語氣淡淡道:“空腹洗澡會暈倒,你還洗了這么久,有沒有常識?” 隋心沒理他,連“哼”一生的力氣都沒了。 鐘銘拿起杯子出去了,再進來時手上多了一個托盤,她也恢復了些氣力,臉上漸漸浮現粉色。 此情此景,仿佛在溫哥華時,她那天玩苦rou計,在寒風中等了他五個小時,他喂她喝熱巧克力,那天不久后,她去了他的西餐廳的休息室,他端著食物,一口口喂她。 就像現在。 鐘銘用勺子舀起炒雞蛋送到她嘴邊,又拿起已經涂上巧克力醬的烤面包讓她咬,她覺得口渴,剛要動手,唇邊就迎上來熱乎乎的黑豆漿。 十分鐘無聲無息的緩緩流走,只有暖陽,只有暖肚的早餐,還有暖男伺候。 好吧,這大概是這一天一宿,唯一讓她感到舒心的事了。 雖然她心里清楚地知道,雄性動物向雌性動物示好喂食,只可能是因為一件事,可是這是大自然的法則,雌性動物在這個時候有權享有太后一樣的頂級待遇。 —— 早午飯后,隋心又沉進被窩里。 鐘銘沒有阻止她,她需要靠睡眠補充體力,他轉而拿起吹風機,調到低檔的熱風,幫她吹干了發。 隋心就在那頭皮被溫暖包裹住的舒適中,合上沉重的眼皮。 一覺好夢。 醒來時,已經是黃昏。 冬日的黃昏十分短暫,冷冷的,像是水打翻在艷色的畫布上,沖潰了色澤。 隋心從更衣室中挑出一件相對比較厚的棉質襯衫穿在身上,下面穿著鐘銘的休閑褲,將褲腿挽了上去。 她的衣服已經皺巴巴的不能穿了,可是一想到要穿成這樣走到對門去找自己的衣服,很有可能會被于斯容撞見揶揄兩句,就頓覺一陣懊惱。 走出臥室,聞到食物的香味,開放式廚房里立著那道高大的身影,雖然穿著家居服,她腦海中卻依然清晰的記得,那寬厚的肩,收窄的腰,向上翹起線條優雅性感的臀。 聽到動靜時,鐘銘扭過頭,頸上繃緊的線條,連著鎖骨。 “醒了?正好趕上吃飯?!?/br> 隋心已經坐上高腳凳,托著腮看他。 鐘銘揚了揚眉:“怎么?” “你沒刮胡子?” 見他緩緩摸過下巴,她突然升起一個念頭。 “我幫你刮?!?/br> —— 大概是出于禮尚往來的心態,鐘銘伺候她用餐,她給他清理下巴,否則受虐的還是她,前一晚他的下巴蹭過的地方,又疼又癢。 按照鐘銘的步驟,隋心先將毛巾浸熱水中,襯著熱氣沒有散,將它敷在長出胡渣的位置。 她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胡子都如此粗壯,像是一根根小倒刺,指尖摸上去像是摸上一層砂紙。就是這層砂紙,昨晚折磨得她痛并快樂著。 熱毛巾敷了一會兒,等那些胡渣一根根軟化了,又從剃須用的瓶子里擠出厚厚的一層泡沫,均勻地涂上去。 乍一看,有些像圣誕老人,但那溫柔和煦的目光里,透出的意味和暗示,卻絕對不是圣誕老人會做的。 鐘銘坐在浴缸邊,下巴微仰。 隋心拿著很古樸的剃須刀,并非電動的那種。 聽說這種剃刀剃的最干凈,也最考驗手藝。 沿著肌理線條,她的手很穩,拿著它緩緩劃過一道寬寬的軌跡,露出光潔的皮膚,像極了用鏟雪車在雪地中鏟出的痕跡。 一道又一道的軌跡,直到整張臉都干凈如初,只殘留了點泡沫在邊角。 隋心這才抬眼,發現那雙黑眸正定定望著她,深沉的。 那勾起的薄唇,揚起性感的弧度。 她頓覺有些口干舌燥,呼出一口氣,手中的剃須刀不知何時掉在地上,“啪啦”一聲,卻無人理會。 那雙大手,已經順延而上,握住她的腰帶進懷里,結實有力的雙腿一夾,熱乎乎的吻堵了上來,竄入鼻息的是剃須泡沫的淡淡薄荷味。 靈活矯捷的舌尖在她口中翻攪著,她的腦子漸漸又開始不好使了,熱氣向上熏著。 她的雙手就撐在那片起伏健碩的胸膛上,那溫度幾乎燙傷了指尖。 直到他的手順著寬大的襯衫下擺溜了進去,暢通無阻的劃過光裸的背脊,還用指腹描繪著那道溝,勾起一陣陣戰栗。 她呻|吟出聲,被他吞了下去。 那手指越發得寸進尺,順著那道溝向下,很快陷入更深的那道,長驅直入。 她一下子繃緊。 那熱吻微微錯開,那雙眸子幾乎要將人溺死:“別夾這么緊,我的手動不了了?!?/br> 她揪住他身上的緊身t恤,繞著手指,絞著。 “我餓了?!彼穆曇魩撞豢陕?。 他的眸子暗了:“我正在喂你?!?/br> 響應他的是驀然發出的一聲“咕?!?,他身體僵住,眸中閃過詫異。 低嘆一聲,他抽了手。 “走吧,先吃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