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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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警告rose不要笑,rose收起了笑容。 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如海藍寶,清澈透明,靜靜地注視著他。 直到鏡頭切到年老的rose,依然是那雙眼,那樣生動,卻寫進了滄桑,四周布滿了糾結的紋路。 連她的聲音也變得蒼老。 字幕上劃過這樣一句:“那是我一生中最香艷的時刻?!?/br> 有一探索隊的船員問:“你們做了嗎?” rose笑道:“抱歉讓你失望了,jack是個很有素養的職業畫家?!?/br> —— 隋心不禁屏住呼吸,空氣靜謐,無論是影片中還是影片外,整棟屋子里都洋溢著浪漫的氣氛。 直到扶在她腰間的手,向上滑動,罩住那片起伏。 隋心倒吸一口氣的功夫,下巴已經被他捏著轉了過去。 剛剛睡醒糅著沙啞的嗓音響起:“那天你給我畫畫的時候,也在臉紅?!?/br> 隋心眨著眼,下意識抿了一下唇,惹他低頭去啄。 “那也是我一生中最香艷的時刻?!?/br> 她的手心已經開始冒汗,背脊竄上一片戰栗。 他的手已經穿過腰間,來到那里,輕撫著,揉著,像是在給貓抓癢。 空氣中傳來吮吻的聲音,是電影中的rose正在吻jack的中指。 她的聲音透著蠱惑:“put your hands on me.” 然后,她帶著他的手,來到胸脯。 這大概是隋心記住的最后一幅畫面了,那之后兩人的激情畫面,全部斷片。 —— 鐘銘的吻已經堵了上來,掠奪席卷了她的所有呼吸,那靈活而不懷好意的舌尖四處搜刮,纏繞著她的。 那吻順著面頰,滑向耳朵,埋進頭發里,下滑至繃緊的脖頸,鎖骨,來到起伏溝壑的胸前,隨著她漸漸急促的呼吸,沉淪進那片溫柔。 直到隋心抬手,將距離撐開。 “我要看電影?!?/br> 他不滿的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眸子迷蒙氤氳,舌尖緩緩劃過潤澤的薄唇。 “你看你的?!?/br> 隋心一陣好笑,又一次推他。 “你弄得我好熱,離我遠點?!?/br> 他似是一頓,不悅的瞇了瞇眼,進而從她衣服里抽出一只手,伸向矮桌上的冰桶,從里面摸出一塊冰塊。 然后,含進嘴里,咬住半塊,遞到她嘴邊。 冰冷的觸感在唇上融化,濕漉漉的,隋心立刻抖了一下,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剛要咬住,卻不妨那銜著冰塊的唇已經調轉了方向。 冰塊劃出曖昧的軌跡,越過鬢角,耳垂,脖頸,鎖骨,胸口,所到之處皆是顫栗。 隋心抬手去擋:“好涼!” 話音落地,那冰塊就像是脫了韁,掉在胸口,順著她挺起的曲線下滑,來到肚臍。 他的吻順著追了下去,含住它,戀戀不舍的在那片肌膚上打轉,熱熱的溫,冷冷的冰,一時間冰火兩重天。 她難耐的曲起雙腿,抬高,去踢他的腰,卻被他一手用力按住。 冰塊已經掉在地上。 他皺著眉,握住她的腳腕。 “男人的腰不能踢?!?/br> 她穿了棉質的長裙,一路都是在打車,里面沒有穿厚褲襪,柔滑的皮膚被他攥在手里,手指就像是黏了上去。 隋心掙了一下,掙不開,小心的掩著裙擺。 “女人的腳也不能隨便碰?!彼f。 但見鐘銘微微挑眉,眼底晃過一絲興味,隨即就在她的瞪視下,伏下身子。 腳背上印上溫熱的痕跡,隋心一驚,要抽腳,卻已經來不及了。 粗糲的指腹,揉著幾個圓潤的腳趾。 她抬腳用力去踢,卻好像中了他的計。 轉眼間,一只大手已經穿過遮遮掩掩的裙擺,直攻要害。 不會兒,蹬踹的雙腿就漸漸夾緊,漸漸無力,虛軟。 她的嘴被他堵住,細碎的嗚咽自嘴角溢出,抵在他肩頭的手用力揪住那片布料。 沒多久,屏幕里傳來一聲巨響,“轟”的灌入耳中。 而她的身體也瞬間繃成一根弦,張著嘴,腦中一片空白。 冰山撞上了船身。 他也抽離了那只手,附耳低喃:“你……了?!?/br> —— 悠長假期,每一天都當是四十八小時那樣過。 兩人的合同眼瞅著就要到期了,每一天都有變本加厲的進展,挖寶一樣的探索,隋心身上的敏感點,全被一一刨了出來。 唯獨最后一步沒有落實。 除此以外,鐘銘也越發接地氣起來,有時候早上晨跑時,還會帶回小籠包和豆漿,隋心一邊細嚼慢咽,一邊把里面的蔥挑出來,換來他用眼角看人。 有的時候,鐘銘一整天懶坐在沙發里,陪她看著無聊的泡沫韓劇,她在拭淚,他在打哈欠,對著表監督半個小時以內麥當勞是否能將餐送到。 隋心笑他堂堂公司大boss,為了一張兌換券斤斤計較。 第一場雪開始融化時,太陽將凍雪照的晶瑩剔透,鐘銘晚上沖了兩杯板藍根,說是預防感冒。 隋心皺著鼻子喝了,剛要去漱掉嘴里的藥味,就迎上他堵過來的唇。 一嘴的藥味合著男人的氣息。 —— 大約是從沒在同一屋檐下如此深度接觸過,以前在溫哥華偶爾一起過夜,兩人都恪守著矜持,沒有露出散漫的一面,如今卻衣食住行混淆在一起,越發顯露出彼此的小毛病。 鐘銘早上醒來,趿拉著拖鞋,蓬亂著發,頂著一臉的起床氣,直到洗漱完畢坐在桌邊灌進去一杯咖啡,那臉色才會稍稍好轉。 要是在這之前有誰惹了他,必定換來毫不客氣的一頓奚落。 隋心有一天早上就領教過,公司來的電話,對方顯然戰戰兢兢,鐘銘沙啞而冷冽的嗓音,將對方的工作能力諷刺的一無是處,活靈活現的上演資本家。 咖啡下肚,臉上才浮現笑容,連“心心”也很會看臉色的靠了過來。 隋心望過去時,正迎上一抹和煦的笑。 她霎時無語。 鐘銘從甩干桶里拎出衣服,一件件掛到陽臺上。 一身淺色的居家服,腳上踩著深色的保暖拖鞋,頭發蓬松的垂下,陽光灑下來,整個人沐浴其中。 隋心托著腮幫子看過去時,說道:“大老板竟然親自晾衣服?!?/br> 鐘銘掃了她一眼,慢悠悠回:“我從來沒請過傭人?!?/br> 隋心不禁一怔,皺著眉仔細回想,這才突然發現到底哪里不對。 小時候在一起時,她不止一次的見過鐘銘洗校服,晾衣服,圍著洗舊的圍裙下廚做飯,拖地,喂流浪貓。 那時候的他,再家常不過了。 可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她眼中的他,成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闊少爺,好像生來就是享福的,除了他手中的繭子。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連她的記憶都漸漸被篡改了。 她想了一下,覺得是他越發考究的穿衣品味,連袖口都用各式寶石定制而成。 鐘銘理所應當的回了一句:“我是做珠寶的,我戴什么別人都會注意?!?/br> 男人佩戴珠寶的機會不多,所以只能在這些小東西上做文章,做活廣告。 —— 兩人不僅在生活細節上有很多差異,在閱讀品味上這種差異尤其明顯。 除了坐在客廳里看片,隋心最喜歡的就是鐘銘那間書房,整墻的書,她會好奇的翻看,坐在那張她最喜歡的紅沙發里。 但是幾天之中,那些厚重的封面看上去頗上檔次的書堆中,漸漸摻入了她的言情小說和漫畫。 她還買了一整套的渡邊淳一,《丈夫這東西》、《男人這東西》、《女人這東西》、《欲情課》這一套四本擺在最醒目的位置。 鐘銘頭次主意到時,正在翻找他的工具書,修長的指尖劃過一本本目錄,指尖越過這幾本時那雙眸子也不經意的掃過,頓了一秒,又折回,濃眉微蹙,眸中閃過訝異。 抽出一本看了兩眼,笑了。 —— 看了一會兒,隋心喊他出去吃飯,他放下書走了出去,拖鞋無聲的踩在地板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他靜靜地立在高臺邊,目光上下游移,追隨著灶臺邊哼著歌扭著腰的身影。 直到她回過身來,叫了一聲。 她被他嚇了一跳。 “你走路不出聲的!” 他勾起唇角靠過去,雙手環緊,聲音低沉:“即便是體形消瘦的女性,其體內脂肪量也比外形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男性脂肪量要多得多,外形肥胖。女人的身體就好比有一件天然斗篷包裹著似的,故而比男人更能抵御寒冷。但是登山的時候,男人總是搶著為女性背背包,進入雪坑里,也光顧著關心脂肪比自己多的女性冷不冷,將滑雪衣借給女性,或者脫下防寒外套披在女性身上,接過是自己先女性而死……” 沒頭沒尾的冒出這么一段話,隋心愣了一下,同時覺得耳熟,覺得他用這樣一本正經的語氣念出來,透著莫名的詼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