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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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銘已站起身,兩人抱了一下。 “兄弟恭喜?!?/br> “謝謝?!?/br> 隋心笑著走上前時,這才注意到齊刷刷望向這邊的賓客們的眼神,探究,古怪,揣摩,窺伺。 這應該是她和鐘銘重逢之后,頭一次一起出現在公開場合吧,也是一年多來他們三人第一次聚到一起。 目光收回時,不經意間瞥見先前在洗手間里的那兩個女人。 冷冷的勾起一個弧度,隋心別開臉。 酒席還有一會兒才開場,接下來幾分鐘,幾人坐下來閑聊著。 秦媛站了一上午,小腿已經感到酸疼,隋心注意到她一坐下就將小腿懸空,便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瓶噴霧,遞了過去。 秦媛有些驚訝的接過,見上面的說明是用于去除水腫緩解酸痛的,向隋心露出一個感激的笑。 在良辰美景一般的日子里,聊天的內容難免會牽扯到風花雪月,不會兒,秦媛就將話題引申到終身大事上。 “鐘銘,到現在都沒聽到你的好消息。心心也是,一直單身。你們倆是打算這么耗下去,還是早點看開了,趕緊找適合自己的對象?” 一年多不見,隋心幾乎已經忘記了秦媛的說話套路,她似乎一點都沒變,談話間習慣性的給人下套,語帶雙關,每句話都像是有暗示。 鐘銘沒有接招,只坐在那兒淡淡的笑,懶洋洋的靠著椅背,唯有那雙漆黑的眸子,漫不經心的掃向隋心。 他在等她發話。 隋心別開眼,對秦媛笑道:“也不是人人都能像方町和媛姐這樣幸運,蕓蕓眾生茫茫人海能找到彼此,分離的兩半蘋果終于合在一起?!?/br> 秦媛剛要說話,不妨方町卻站起身,抬手扶了一把秦媛光裸的手臂。 “要開宴了?!?/br> 秦媛站起身時,就聽方町說:“不管怎么樣,我等你們的好消息,一定捧場?!?/br> —— 司儀上臺開始主持,整場宴會走的是溫馨路線,全程穿插著幾段兩人相識相知的小故事,有的娓娓道來,有的剪成幻燈片。 席間,還有幾段表演,活絡著現場氛圍。 女方親朋那邊熱鬧非常,男方親朋這邊冷冷清清。 這樣的強烈對比,似乎隨著開場后幾十分鐘的炒熱,已經令眾人漸漸淡忘了,直到司儀有請雙方長輩親人上臺講話,不少人又一次將目光投了過來。 隋心分明注意到,剛才司儀下臺休息時,是秦朔身邊的人湊過去交代了幾句話,那司儀才轉而宣布了這條流程。 秦朔的目的很簡單,無非就是讓方町難堪,他們的針鋒相對已經成了卓越的一臺大戲,不少圈內人等著看笑話。 女方那邊,上臺發言的是秦媛和秦朔的父親,卓越的大股東,話不多,卻迎來幾次熱烈的掌聲。 輪到男方這邊時,隋心四下看了一圈,年長的幾位正在面面相覷,互相鼓動,就是沒有一人愿意上臺。 司儀又一次催促起來。 場內已經響起一陣竊竊私語,大家都在嘀咕,怎么方家老爺子去世了,方家就沒人了么? 議論聲越演越烈,秦媛的臉色極其難看,她掃了一眼旁邊坐的筆直,一副事不關己的方町,已經決定上臺解圍。 然而就在這時,人群中卻突然站起一道挺拔的身影,他身上的襯衫雖有些皺,領口也解開了兩顆扣子,臉上的笑容是疲憊的,走向講臺的動作卻果斷篤定。 臺下只靜默了一秒,就爆發出掌聲。 誰想到走上來的竟然是鐘氏二少? —— 隋心也是詫異的,她沒想到站起來的會是鐘銘,當她反應過來時,鐘銘已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從容的走向講臺,離開座位時還不忘將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拿起來穿上,系上袖口。 遠遠的,就他長腿邁開,幾步已經登上了臺,臉上又一次掛起疏離而意味難辨的笑。 那種笑容,隋心不陌生,他對于敵人,或是侵略者,才會這樣。 司儀將麥克風交給鐘銘,他接過時,黑眸輕緩的掃向臺下主桌的方向,和席間方町的眼神于空中交匯。 無需多言,挨著方町最近的秦媛,就明顯的注意到,方町緊繃的線條一下子放松了。 靜了一秒,低沉的嗓音通過擴音器傳遍各個角落:“今天是方町和秦媛的好日子,一個是我相交二十幾年的好兄弟,一個是我們鐘氏最信賴的合作伙伴卓越的代表。不過今天,我站在這里,是以方町親人的立場。方町在卓越能有今天的成績,是他靠雙手打拼出來的,也是方叔叔多年培育教導有方。我相信鐘氏和卓越未來的合作會更緊密無間,就像我和方町的友情,親如手足,勝似親人?!?/br> 和緩的語速,伴隨著閑話家常一樣的問候,整個講話只有短短三分鐘,卻透著難以撼動的力量。 鐘銘的話很簡單,也很直白,無外乎要告訴眾人兩點,一,方家不是沒有人,二,方町絕對是卓越和鐘氏合作的最有力的一根紐帶。 最后一個字落地時,場內爆發出熱烈掌聲。 有的人在笑,有的人在嗤之以鼻,有的人在看熱鬧,有的人在伺機而動。 —— 方町和秦媛開始挨桌敬酒時,鐘銘成了最有力的一道屏障,不知是被哪桌的客人纏住了,一連喝了數杯。 隋心皺著眉看著那邊良久,見鐘銘的耳朵已經淡淡的發紅,就知道他一定喝了不少。 他雖不好那口,卻很少被人灌醉,耳朵泛紅時說明已經醉了幾分。 隋心正在想著,要將他杯里的白酒換成水時,還沒起身,身邊的空位就突然落下一道身影,糅合著濃郁的香水味。 隋心一怔,扭頭看去,是一個妝容很濃的陌生女人。 “你好,請問是隋心隋小姐嗎?我是xx網的記者,想采訪你幾個問題,請問方便嗎?” “我是?!彼逍牟粍勇暽?,“如果問題不多的話,可以?!?/br> 女記者笑道:“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我就三個問題?!?/br> “好,你說?!?/br> “聽說你和鐘銘先生、方町先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一定很好,請問你們為對方做過犧牲最大的事是什么,或者說對方有沒有做過什么事讓你很感動?” 隋心皺了一下眉,小心翼翼的觀察女記者的眼神,隔了幾秒才說:“曾經有過幾次,大家都放棄了個人利益成全對方,不過具體是什么事,一事想不起來了?!?/br> “那么請問,外面傳言,你和這兩位先生都曾經交往過,是真的嗎?” “你也說了那只是傳言,而且從始至終,方先生和秦小姐一直都是公認的一對,我和秦小姐也是朋友,我是親眼見過他們相處有多融洽的,可見傳言并不可信?!?/br> “好的,那么第三個問題?!迸浾咝Φ臏睾?,“有人說,隋小姐你曾經為了追鐘先生追去了溫哥華,后來就有風聲傳出來,鐘先生有一位喜歡了很多年女性朋友,更因為這位朋友和未婚妻解除婚約。請問隋小姐,這是真的嗎?” 隋心挑了挑眉,果然是有備而來。 她追鐘銘去溫哥華的事,算來算去也就只有幾個人知道,當年的高中同學們大多不在這個圈子,現在這個圈子里的人,基本上只知道她和鐘銘后來的事,沒想到這個女記者竟然挖的這么深。 “我想你這個問題,只問對了一半?!?/br> 女記者追問:“請問是哪一半?!?/br> “第一,我是去過溫哥華,是不是為了鐘銘,這個要你自己去查。第二,鐘銘和未婚妻解除婚約與我無關,姚氏和鐘氏之間的商業利益,只有他們兩大公司的當事人才能說得清楚,不會因為一段感情就影響到這么大的局面?!?/br> 話音落地,隋心抬眼輕笑,眼神銳利而冰冷,直勾勾的盯著對方。 那女記者似是一愣,顯然她并沒有想到,看似這么溫和好欺負的小姑娘,會露出這么咄咄逼人的一面。 女記者很快堆起笑臉:“謝謝隋小姐的回答?!?/br> “不用客氣,我能不能反問你一個問題?” “請說?!?/br> 隋心笑瞇了眼:“誰讓你來的?” 女記者又是一愣,眼神閃爍:“只是……” 然而,女記者還來不及找到合適的借口,眼前的人就飛快的站起身,視線一晃,隋心已經快速的離桌。 —— 秦媛一手撐著桌邊,已有些搖搖欲墜。 為了穿著這套禮服保持最好的體態,她早上基本上是空腹來的,如今又灌了這么多酒,再好的酒量也撐不住。 原本說好幫她擋酒的秦朔,不知何時被客戶拉走,一時分不開身,而另一邊鐘銘和方町也正在應付最難纏的幾位大客戶。 踉蹌時,秦媛暗暗發出一聲懊惱。 直到一道力量及時撐住她的手肘,秦媛晃了兩下,就站住了腳。 側首一看,正是隋心。 隋心笑著拿走秦媛的酒杯:“媛姐,你妝花了,我陪你去補妝?!?/br> “好?!?/br> 秦媛松了口氣,力持鎮定著向門口移動,但身上的一部分重量,卻依附在隋心攙扶的手上。 休息室里,秦媛喝了一杯醒酒茶,又吃了兩顆藥,總算緩了口氣。 隋心去而復返,從宴會上拿回點食物放在桌邊。 “吃點再回去吧,這么灌酒誰也受不了?!?/br> “謝謝?!?/br> 秦媛將食物放進嘴里,細細咀嚼,同時抬眼望去。 隋心朝她笑了一下,轉身就要走。 秦媛卻突然說道:“心心,你怪我嗎?” 隋心有些訝異,回過身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你指哪方面?” “方町?!?/br> “哦?!彼逍男α耍骸拔艺f不怪,你愿意相信嗎?” 秦媛頷首:“愿意?!?/br> 一陣沉默,秦媛笑了,擦拭著手指,抿了抿唇角又道:“剛才謝謝你?!?/br> “不客氣?!?/br> 秦媛站起身,從化妝包里拿出一張房卡,放在桌上。 “我看鐘銘也喝了不少,一會兒你帶他上去休息吧,等酒退了再走?!?/br> “好,謝謝?!彼逍哪闷鸱靠?,放進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