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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身為獵人的一種高高在上的自信吧。 “我們暫時休戰怎么樣?!?/br> “我還以為會聽到什么樣的遺言,安吾什么時候也會在白天睜著眼睛做夢了?” 但是太宰治并沒有扣下扳機,坂口安吾知道對方這是繼續讓他說下去的意思。 他暫時舒了一口氣,能讓對方提起興趣是個良好的開始。 “說到底我們兩個人決出勝負沒有任何的意義啊?!?/br> “真正決定勝負的是那兩個人不是嗎?我們肯定贏不了兩人其中的任意一個,所以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打起來,安安靜靜地在這里等待最終的結果就行了?!?/br> 太宰治一言不發,沉默地看著坂口安吾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十分的港黑式太宰治。 直到坂口安吾被盯到渾身不自在后他才開口。 “嗯,確實是個不錯的提議?!?/br> 他這樣說著卻絲毫沒有想要移開坂口安吾腰間水槍的動作趨勢。 “但是我還是想這樣干,所以,永別了安吾?!?/br> 太宰治露出了十分反派式的笑容,慢慢地扣下了水槍的扳機。 “你就在這里退場吧!” 太宰治完全扣下了扳機,但是坂口安吾預想之中的冰涼觸感卻并沒有出現,這令他不由得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誒?” 太宰治則是大笑出聲。 “噗哈哈,安吾不會以為我真的會'殺'你吧?放心,就算是我想做也做不到,因為這把水槍里根本就沒有水?!?/br> “哈?但是……不是一開始就是有水……??!” 坂口安吾終于品出不對了,他身手要奪搶太宰治的水槍,而太宰治也放任對方的動作,不作任何的抵抗。 坂口安吾在觀察這把水槍三秒鐘后明白問題出在哪里了。 “這不是最開始的那四把中的一把?!?/br> 太宰治如同小海豹一樣呱唧呱唧地鼓掌。 “正——解!” “那不是作弊嗎?!” 坂口安吾義憤填膺地對太宰治發出不滿的聲音。 “不是說只能用分發的四把水槍進行攻擊嗎?” “安吾說的我早就考慮到啦!規則上說的是只能使用分發的四把進行攻擊,但是誰也沒說不能多帶一把水槍,反正我這個相當于一個裝飾,里面也沒有水?!?/br> 反正這就是言語上的漏洞,太宰治就是在鉆空子,在誰都沒有想到的地方設了一個陷阱。 “但是這到底有什么意……” 坂口安吾最后一個字沒能說出來,顯然他已經意識到了對方的打算。 “就是要打椎名一個出其不意,另一把水槍已經拜托織田作藏起來了,反正這兩個人邊打邊跑,織田作只要把椎名引導藏水槍的地方就行了?!?/br> 太黑了,心太臟了,太宰治這個男人連一起同居了那么久的家伙坑害起來也不留余地,實在是個可怕的家伙,坂口安吾如此在心中吶喊著。 “啊哈,雖然很抱歉,這場勝利我拿下了!” 讓我們把視角轉到椎名川和織田作之助那邊。 兩人打起水槍來完全沒有打水槍的氛圍,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個人擱這里玩槍斗術。 目前看起來是勢均力敵,但椎名川知道這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說到底他們兩個彈藥的數量就不一樣,這樣僵持下去最后的勝利者肯定是他。 椎名川和織田作之助兩個人邊跑邊對對方進行射擊,引來一大堆路人的圍觀。 在兩人忙于手臂的運作時椎名川腿部發力將織田作之助掃倒。 因為這些動作都是為了贏得水槍戰才做的,并不是真的對對方抱有殺意,更不會去做會使對方受到傷害的事。 所以織田作之助那能預料到危險未來的【天衣無縫】也就無用武之地了,自然也不能憑借異能力去預測椎名川的行動了。 現在這兩個人完全是憑借著自身豐富的經驗和出色的判斷力來進行戰斗的。 不過說到底僅僅是玩個水槍就搞這么大的陣勢,這兩個人也真是厲害。 各種意義上。 “拿下了!” 趁著織田作之助下盤不穩往后仰去的瞬間椎名川架好手上的水槍,打算給對方最后一擊。 然而這時織田作之助完全沒有慌亂,他輕微調整姿勢將水槍槍口對準椎名川。 椎名川:! 椎名川知道此時再調整水槍的位置將這一發水柱抵消已經不可能了,所以他只能偏過頭閃躲織田作之助的攻擊。 “說到底這種姿勢還能攻擊的作之助先生也太耍賴了!” 這一偏頭就給了織田作之助調整的時間,他抓住這個機會趕快站穩重整姿勢。 “是嗎?我倒是感覺川你才是最耍賴的那個?!?/br> 兩個人都進行了大量運動,織田作之助已經開始帶些喘息了,然而椎名川那邊則是絲毫影響也沒有,像一個沒事的人一樣。 歸根究底椎名川的身體能力犯規過頭了吧? 織田作之助在心里默默地感謝著一開始的規則,規則要求只能用水槍進行攻擊而不能使用拳頭或者其它什么東西。 椎名川看著織田作之助,沒有關系,一個小失誤不成問題,他這樣想著,對方的水槍里已經沒有多少彈藥了,不足為懼,反之他的兩把水槍每把都有著將近一半的水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