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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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力道不小,黎婉身子疼,松了松,輕聲道,“:慢點,別嗆著了……” 吃到一半唯一又睡過去了,黎婉將孩子遞給秦牧隱,轉身整理她的衣衫,自己另一邊唯一沒喝完的奶,用巾子裹著,手托著一方起伏微微用力,巾子迅速被暈染濕潤,完了,黎婉將巾子扔到旁邊籃子里,之后,紫蘭會來收拾。 又過了一刻,馬車停下,不同于上次來時的喧鬧,街上安安靜靜地,黎婉心中困惑,將唯一的衣衫給她罩上去,在外邊加了件披風,用披風上的帽子將唯一的頭捂著,“侯爺,下馬車的時候,你讓唯一貼在你胸前,風大,灌了冷風容易著涼?!?/br> 秦牧隱拿他自己的大衣將唯一裹好,不漏一絲縫隙地下了馬車,黎婉這才掀起簾子,由紫蘭扶著踩在小凳子上,聚豐樓三個大字和之前一樣,不過,門口的小二少了許多,且,客人也少了。 黎婉算是明白秦牧隱口中還行二字的含義了,這般模樣,生意只怕勉強過得去了。 大門口安置了一量牡丹花色的大屏風,拐進去是影壁,之后是開闊的大堂,不同于之前,規規矩矩安置著密密麻麻的桌子,大堂里,順著窗戶邊,隔出了一樣大小的隔間,各屋子的欄桿高度控制得巧妙,黎婉現在的位子看過去,只見得到里邊賓客的發頂,肩膀以上被欄桿上的花盆擋住了。 “侯爺,您來了?”掌柜引著秦牧隱往樓上去,黎婉才注意樓上布局也變化了許多,經過雅間,隱隱約約聽著里邊有人說話,什么情形卻是不清楚了。 掌柜的走到一處門前停下,門口放著兩只花瓶,里邊插著盛開得正艷的梅花,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清香,黎婉心情不由得高興起來,推開門,里邊的布置叫黎婉驚訝,取下披風遞給紫蘭,接過秦牧隱懷里的唯一,屋子里燒著地龍,黎婉將唯一放在桌子邊的木床上,眼神帶著崇拜,“侯爺,您怎么想出這個法子的?” 以前是普通的雅間,今時,里邊的布局和尋常人家的閨閣差不多,不會顯得過分花哨,然所有的擺設都叫人覺得熟悉又陌生,心中還升起一種暖意。 秦牧隱扭頭遞了個眼色,紫蘭全安識趣地關上了門。 “酒樓找了的小廝腦子靈活,當時我準備修葺酒樓時他大著膽子提了出來,全康說不錯就應下了,我來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鼻啬岭[說的實話,酒樓的改造全是全康一人決定的,左右,這酒樓以前是誰的,現在是誰的京里邊的人都清楚,生意定不會差了,沖著門口的招牌是皇上御筆親賜的,連著官府都不敢隨意進來,更別說尋常百姓了。 門被推開,掌柜的領著人進屋上菜,菜色與尋常要新鮮,其中有幾道菜直接將灶搬上了桌,碗罐子下邊添著炭,冒著煙,不過,里邊的菜很燙就是了。 秦牧隱將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豆腐,“你嘗嘗,是新來的廚子弄出來的,先用油炸,之后擱在板子上煮著……” 黎婉瞥了眼碗里金黃的豆腐,吃了一小口,眼睛滿是驚訝,接著又嘗了遍其他菜,臉上的掩飾不住的欣喜和懊惱,秦牧隱明白她心中所想,笑著道,“吃吧,你瘦了許多了?!?/br> 他給黎婉一本書籍上邊介紹了法子,從哪后,黎婉每天都要做一圈動作,吃飯的時候也節制了許多,秦牧隱擔心黎婉下去唯一沒有奶喝,還好,靠著張大夫給的方子和廚房熬的湯,黎婉奶水充足,很多時候還有剩余。 黎婉算是明白了秦牧隱還行二字的意思了,酒樓有招牌菜,又有秦牧隱在后邊撐腰,來酒樓的人自不會少,價格只怕也不便宜,酒樓大小只有這樣,外邊沒有賓客喧鬧排隊只怕是秦牧隱想了什么法子。 “侯爺,酒樓是不是限制了賓客數量?” 秦牧隱嘴里塞著菜,瞥了黎婉一眼,沒吭聲,細嚼慢咽將菜吞下去后喝了一口茶才回答黎婉,“好的酒樓賓客滿座,聚豐樓情形不同,每天只開放二十桌便好?!?/br> 每日開放二十桌,不同的雅間,這樣,酒樓的廚子和小廝也有休息的時候,有時開中午,有時晚上,生意不如其他酒樓,然,賺的銀子卻是不少,現在,想要來酒樓用膳訂桌子要等到明年二月份了。 果真和她想的一樣,黎婉不得不佩服秦牧隱的本事,這種在外人看來是放著銀子不賺,殊不知,秦牧隱早就賺得衣缽滿盆了。 秦牧隱想起一件事要與黎婉說,“二弟成親我們送什么好?” 秦牧隱手中田產不少,然他不能親自送給黎城,經由黎婉的手只怕會惹得閑話,秦牧隱叫全付注意著京城的鋪子,拿黎婉的名義買了三個靠在一起的鋪子,京郊還買了兩處宅子,秦牧隱手里邊稀罕的玩意不少,鋪子莊子,金銀玉飾都不能少了。 聽秦牧隱問起黎婉才想起的確還沒認真思考過送禮的事,黎城上門提親的時候她從鋪子里選了一箱子物件,可這種東西作為成親的禮物便輕了,她還有兩個弟弟,該要慎重。 “侯爺有什么看法?”黎婉手里邊銀錢充足,她想直接拿一萬兩的銀票,再買兩個鋪子算了,劉氏糊涂,黎城腦子清醒得很,過兩年黎威成親了,黎忠卿便會提出分家,黎城和黎威不懂,黎婉得為他們考慮了。 黎城的話以后和黎忠卿劉氏住在現在的宅子里,她送了鋪子和銀票,到黎威成親的時候她挑一處大一點的宅子,心里有了計較,黎婉抬眼,眼光清澈澄明,秦牧隱擱下筷子,擦了擦嘴角,緩緩將自己的想法說了。 黎婉覺得秦牧隱說的在理,誰知,秦牧隱下一句便是,“禮我已經備齊了,到時直接送過去就好?!?/br> 黎婉睜大眼,秦牧隱瞅著木床上玩腳玩得不亦樂乎的唯一道,“二弟三弟與你關系好,左右不過兩個弟弟,這些禮都是應該的?!?/br> 黎婉心底感動,努力壓著心底涌上來的酸澀,上輩子,兩人吵鬧了十年換來他被逐出京城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而她,被全喜在新婚之夜殺死,兩人陰陽相隔,這一世,她身邊的人都好好得,好得叫黎婉心生恐懼,害怕一天醒來不過是一場夢。 秦牧隱抬手,擦了擦她含著水霧的眼,“怎么了?” 黎婉回過神,搖了搖頭,聲音略有沙啞地說,“沒事,就覺得二弟三弟有你這樣的姐夫真幸福?!?/br> 秦牧隱蹙了蹙眉,“沒有你,我也不會是他們的姐夫,不過一些身外之物,瞧你感動得!好像我委屈了你似的?!泵偷?,秦牧隱好看的眸子瞇了起來,黎婉察覺不對勁,身子一僵,話都說不清楚了,“怎……怎么了?” 秦牧隱嘴角勾起不明笑意,“沒什么,就想到一件滑稽的事,吃飯吧,待會的烏龜湯你喝一點……” 黎婉總覺得不是秦牧隱表面說得那般,可具體是什么又說不上來,回去的時候黎婉還在想著這件事,秦牧隱不說,誰都拿他沒有法子。 索性,臘月二十九,宮中來了賞賜,上好的布匹,綾羅綢緞,其中,還有一小箱子小孩子的玩意,箱子有些舊的,里邊的東西都是用過的,黎婉跪在地上,心中疑惑。 公公宣讀完圣旨,瞅著黎婉眼神落在箱子上,笑意盈盈道,“秦夫人,這箱子是大皇子差老奴送來的,里邊都是他玩過的,說要送給秦郡主,皇后娘娘拗不過,叮囑老奴與您解釋解釋?!?/br> 通常,過年的時候送禮都會送新的暗含喜慶,辭舊迎新便是這么個說法,大皇子性子執拗,皇后娘娘被逼得沒了法子,皇上在旁邊也覺得沒什么,故而,公公才將這箱子也搬來了。 “不礙事,大皇子心地善良,還請公公替我謝謝大皇子才是?!?/br> 秦牧隱上前遞給公公一個袋子,里邊是平時賞賜下人的手勢,從秦牧隱手里出去的很少會是銀子,公公拿在手里興奮不已,臉上的笑愈發燦爛了,北延侯府隨便拿出來的石頭都和南邊進貢的石頭質地差不多,秦牧隱出手向來不吝嗇,公公心里高興,轉身離開的時候,兜著秦牧隱給的袋子還摸了摸。 黎婉不明所以地望著秦牧隱,后者回以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吩咐全安將賞賜的東西送去庫房,抱著唯一走了。唯一手里拿著秦牧隱從箱子里拿出來的繩子,繩子上綁著珍珠,唯一啊啊給秦牧隱比劃著…… 今年是回京的第一個年,加之有了唯一,黎婉給侯府下人的賞賜比往年要多,可也注意著不會過分了,她也給唯一備了過年的禮物,一顆小小的綠色的寶石,是她去別的首飾鋪子買的,她的鋪子有什么貨秦牧隱一清二楚,黎婉想送點不一樣的。 清晨一早,黎婉醒來的時候,唯一還秦牧隱還睡著,黎婉小聲的下床,還是驚動了里邊的秦牧隱,秦牧隱動了動身子,他旁邊的唯一跟著動了動,黎婉提心吊膽,還早著,唯一醒得早了,白天精神就不夠了,秦牧隱一動不動躺好,不一會兒,拱了幾下的唯一再次沉沉睡去。 黎婉推開窗戶,外邊天色還暗著,走廊上的燈籠隨風搖曳,里邊的燭火一會兒往東一會兒往西,黎婉脖子里灌了冷風,整個人都清醒不少,走到床沿與秦牧隱說話,壓低了聲音,“侯爺,您陪唯一多會兒,我去靜安院給老夫人請安?!?/br> 唯一到世上的第一個年,老夫人的意思要在大門口放鞭炮,算是祭拜神靈保佑唯一的意思,只有對唯一好,黎婉都不會反對,鞭炮早就買回來了,黎婉估摸著時辰,此時去靜安院的話,放鞭炮怕算早的。 擔心吵著唯一了,黎婉拿著衣衫去了偏房,收拾出來的時候,將屋子里燭火熄了,門外風大,黎婉凍得縮了縮脖子!到了書房門口,老夫人已經在了,遠遠地,看不清衣衫顏色,只能從身形判斷是老夫人,走近了,才看清老夫人穿著暗紅色大衣,里邊也是紅色衣衫,富貴喜慶,老夫人臉上上了淡淡的妝,保養得好,看不出已經四十幾的人,更像三十出頭的樣子。 “來了?江mama已經先去大門口擺放鞭炮了,唯一醒了沒?”老夫人拉著黎婉的手,黎婉注意她手冰涼,“老夫人,您怎么不帶著個手爐子出來,凍著了怎么辦?” 說完想起是大過年,說這些話不吉利,暗暗呸了兩句,老夫人牽著黎婉的手,“走的時候江mama提醒我了,這幾日屋子里炭火足,熱著了,便想吹點冷風……” 黎婉不信老夫人的借口,老夫人心思細膩,真要吹冷風何須等大清早的時候。 門口,全付領著全安幾人站成兩排,江mama將鞭炮放好了,老夫人掏出火折子,遞給黎婉,“你是唯一母親,這火你來點吧?!崩戏蛉苏驹陂T口,嘴角掛笑。 清晨的天昏暗得很,巷子盡頭迷迷糊糊看不清,黎婉拿著火折子,點著鞭炮的線后急急忙忙退到老夫人身邊,噼里啪啦鞭炮響了起來,照亮了北延侯府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