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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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唯一玩著自己的小腳丫,聽到秦牧隱的笑聲,好奇的仰起頭,跟著哈哈大笑,黎婉好氣,輕輕將她的腳壓在床上,“你知道是什么事嗎笑得這般開心?” 唯一不管,咧著嘴哈哈大笑,秦牧隱唇角的笑意加深,捏了捏唯一的腳踝,意有所指道,“唯一不明白,婉兒心中可是了解了?” 黎婉語噎,撅著嘴,不高興地埋著頭,又夾了一塊冬瓜條,這次,無論秦牧隱如何示意,她鐵著心裝糊涂,存著心叫他看得著吃不著,沒吃一口便得意地掃他一眼,眼神是他慣用的云淡風輕,卻見他揭開食盒上邊一層,下邊還有一個盛湯的碗,旁邊擺著一雙筷子。 黎婉一怔,隨即,臉色發燙,耳根子都紅了,虧她以為秦牧隱沒有筷子拿她沒轍,沒想著他留了一手,頓時,心里邊不高興了,秦牧隱分明是要看她笑話,她就像跳梁小丑,竟還在他跟前洋洋自得…… 秦牧隱拿出碗,里邊是廚房給黎婉燉的參湯,他抿了一小口,溫度適宜了遞給她,“李mama說天冷了你身子涼,喝這個對身子有好處,里邊加了從張大夫那里尋來的草藥……” 黎婉接過,將里邊的勺子拿出來,嘗了一口,味道極好,比昨晚的羊rou湯味道還要濃上兩分,余光瞥見腿上多了只小手,白白的,骨節像是蓮藕似的,胖嘟嘟的憨態可掬,黎婉偏過頭,問唯一,“唯一要喝嗎?” 唯一啊啊了兩聲,口水順著下巴滴到黎婉的衣衫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黎婉手里的碗,秦牧隱一把將她抱起來,嗔道,“娘親喝的湯是大人喝的,你太小了,大了張大夫會給你留著?!蔽ㄒ簧碜庸菑妷?,臉頰粉嫩粉嫩,特別招人喜歡。 唯一又說了幾句,之后仰起頭,伸手抓向秦牧隱的下巴,秦牧隱反應快一把按住,眼神卻是看著黎婉,“她可是生氣了?” 一口氣將湯喝完,黎婉后背出了一身汗,從張大夫那邊拿來的草藥非同尋常,黎婉擦了擦額角,慢悠悠解釋,“她這般小哪有什么脾氣,估計是跟你鬧著玩呢?!?/br> 秦牧隱笑了笑,唯一哪會沒有脾氣,黎婉喂奶的時候他在旁邊看著,唯一便會停下來瞪他,他如果移開眼了唯一就接著吃,如果沒有,唯一就將黎婉的衣衫微微下拉,擋住她的頭和黎婉胸前的風光,還以為他多覬覦呢,秦牧隱拍了拍唯一的后背,感慨道,“她心眼多著呢,你怕是她糊弄了?!?/br> 黎婉吃得差不多了,軟軟地靠著,不滿道,“唯一性子單純,你別在她面前亂說?!?/br> 秦牧隱曉得她又開始護短了,順著她的話道,“確實,唯一性子好,有心眼的是我?!比缓?,翻身下床,將唯一放在黎婉身上,穿好鞋,端著桌子退到簾子邊…… 簾子掀開一瞬間無數風灌了進來,黎婉忙將唯一擋著,埋怨地瞄了眼只留下背影的秦牧隱。 屋子里暖烘烘的,黎婉將唯一放在里側,手搭在唯一胸前,閉著眼,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睜開眼,屋子里掌了燈,唯一在她懷里抓著她胸前的柔軟,黎婉翻身,秦牧隱不在,她一只手枕在唯一后腦勺,一只手掀起衣衫,唯一立即湊了過來。 她力氣大了,咬得黎婉生疼。 “醒了?” 黎婉被背后出現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正要扭身,她和唯一被擠進了里邊,身后貼上來一人,他的頭靠在她身上,黎婉不自在,唯一停了動作,仰頭看秦牧隱,接著,繼續埋頭吃。 “黎府來消息了,說三弟回來了……”秦牧隱故意將聲音拉大,唯一聽著動靜,吸吮的動作加快,然后,拉起黎婉的衣衫,擋在她臉上。 秦牧隱啼笑皆非,“還說唯一沒心眼,瞧她遮得多嚴實?” 黎婉沒好氣地斜她一眼,扭了扭身子,不高興道,“本就你不對,誰讓她打擾她了?” 秦牧隱哭笑不得,聽她話鋒一轉問起了黎威的事,秦牧隱炭著身子,唯一的確擋得嚴實,什么都看不到…… 黎威回來了,原因是不滿其中一位副將的安排,兩人起了沖突,大打出手,一怒之下黎威被氣得回了京。 黎婉心里一咯噔,黎威嫉惡如仇,走的時候她耳提面命,結果還是沒派上用場,黎婉問秦牧隱,“送信的人可說了因著什么事?” 說完就覺得自己是多此一問,黎威性子簡單,去安遠縣是想為朝廷做事,與那些掙名聲的人不同,起沖突的原因怕就是因為上邊的人不讓他出去打仗他才憤怒了,黎婉不由得頭疼。 “三弟性子憨厚,當初走的時候便該與他說個明白?!?/br> 朝廷上等著時候撈名聲和功勞的人多的是,黎威性子單純估計不喜歡沽名釣譽,覺得去安遠縣被人算計了,黎威這樣的性子有好有壞,至少,將來真遇著事了能抵半邊天,秦牧隱伸手摸了摸唯一的腦袋,安慰唉聲嘆氣的黎婉,“你不用擔心,過些日子,我走動走動,給二弟謀一份差職,你看是文職還是武職合適?” 黎威的心思從小便不在那些文縐縐的詩句中,和黎城性子截然相反,黎婉仰頭,試探道,“可以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嗎?” 秦牧隱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朝廷上的事情有皇上做主,黎威的差職要適合他的本事,哪能如她說的那般容易?笑道,“三弟什么性子你也清楚,官職高了不是好事,待閱歷夠了,皇上心中自有主張?!?/br> 黎婉心底罵了句狡猾,臉上一副為黎威高興模樣,“侯爺,不若明日我們回趟府,三弟的性子不似二弟沉悶,黎府只怕會鬧上幾日?!?/br> 秦牧隱和黎忠卿正好有事要談,應了下來。 黎婉說得不錯,黎威在家里跟劉氏鬧起來了,黎婉和秦牧隱一進門,劉氏便迎上來,滿嘴抱怨,“你可回來了,你去看看你三弟,他自來聽你的話,你好生罵罵他,你和侯爺為了他的前程到處奔走,他卻在后邊拆你們的臺,回來還沖著我和你爹發火,越大越沒個樣子了?!?/br> 秦牧隱懷里抱著唯一,黎婉扯了扯她的袖子,暗示劉氏小聲點,劉氏望過去,才發現唯一晃著小腦袋,昏昏欲睡的模樣,猛然捂住了嘴,小聲嘀咕道,“一個兩個都不是省心的,辛辛苦苦將你們三姐弟養大,女兒貼心然嫁出去了,剩下兩個都是來討債的,我看啊,養兒防老都是瞎說的,你二弟三弟怕是巴不得我死了不在他們身前嘮叨呢?!?/br> 黎婉笑笑,不吭聲,先回了她之前住的院子,將唯一放在床上,“全雪,你留下來守著,小姐醒來抱去三少爺院子找我?!崩柰窠o唯一蓋好被子,和秦牧隱說了兩句話,這些日子,黎忠卿忙得老毛病又犯了,這幾日不去衙門,都在家里忙公務。 “你去三弟院子,我找岳父說說話?!鼻啬岭[轉身,劉氏笑著解釋,“老爺在書房呢,你直接過去便是了,我先去廚房,盯著她們弄飯菜?!眲⑹献炖飿泛呛堑?,走的時候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黎威院子,小廝站在門口,屋子里的黎威罵著什么,小廝點頭哈腰地說著話,黎婉上前,“三少爺在屋子里?” 黎婉故意抬高了嗓音就是讓屋里的黎威聽見,果真,大門立馬被人從里邊打開,黎威穿了一件衣衫,探出個腦袋,風吹得他身子止不住哆嗦,黎婉皺著眉,沉聲冷喝,“你身子強壯的話出來吹吹風,若是還不覺得不爽就去湖里游泳……” 黎威見她真生氣了,急忙轉過身去屋子里穿了件冬衫,一臉悻悻然道,“屋子里燒著地龍,哪里會冷,姐,你怎么來了?”說著,朝黎婉身后看了兩眼,沒見著唯一,心底有些失望,“怎么不將唯一抱過來,我都好些日子沒見過她了?!?/br> 黎威離京城的時間不長,黎婉心底氣著呢,剛走到安遠縣就和副將起了沖突,再忍個幾日,安遠縣的事情就塵埃落定了,那時候,秦牧隱給他謀差職的話也輕松些。故而,語氣不甚好,“來干什么,看這個小舅舅能耐大,一去就和副將起了沖突,之后甩手回了京城?” 黎威摸了摸鼻子,訕訕笑道,“哪有你說的無理?分明是他們蠻不講理,姐,你說,我去安遠縣可是為了拼前程的,他們自己沖在前邊叫我們跟在后邊,功勞卻算我們的,我堂堂七尺男兒身,哪能躲在人背后掙人家的生死名聲……” 話沒說完,收到黎婉的冷眼,黎威耷拉著耳朵,馱著背,泄氣道“姐,他們也不容易,在前邊奮力殺敵,說不定都沒命了,我哪能做那種缺德事?” 黎婉嘆了口氣,現在的情形已經這樣了,她能說什么,問他,“娘說你亂發脾氣又是怎么回事?” 黎威聽著這句就清楚黎婉不準備追究他和副將打架的事了,輕松道,“還能因為什么事,回來的時候窩著一肚子火,娘不問原因就說是我不對,還說生下我真是個錯誤,又念叨養大我們不容易,說二哥沒有良心,都說親了性子還冷冷淡淡的不理她,罵我不知好歹,有個好jiejie姐夫幫襯著不知感恩,盡知道扯人后腿……” 黎威跟著黎婉長大,也清楚黎婉的性子,將劉氏罵他的那些話一五一十給黎婉說了,最后,一臉委屈道,“姐,你說誰聽著這番話受得了,況且,也不止我,爹回來也說了面娘一通,娘怕是心里不痛快?!?/br> 劉氏便是這樣的性子,要她說兩句好話還真有點難,黎婉無奈,“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不搭理她便是,你若是和她對罵,傳出去了你的名聲就毀了,你也到說親的年紀了,明年,二弟成親后娘就要給你說親了,沒了名聲,你還要不要說親了?” 黎威嘀咕了兩句,不滿的別開臉,黎婉也不知他聽進去多少,上前一步,黎威以為她要動手打他,反射性后退一步,結果,黎婉的手只是落在他肩膀上,力道不大,黎威赧然。 黎婉不甚在意,“這件事就算了,這些日子安生在府里待著,過年后,侯爺尋思著幫你找一份差職,到時你可不能再像現在這個養足了?!?/br> 黎威展顏一笑,痛快地保證,“我絕不會再亂來了,一切都聽姐的?!?/br>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閑扯著,然后去院子看唯一,劉氏過來叫她們吃飯,聽著屋子里還傳來唯一的笑聲,劉氏不舒坦了,不是叫黎婉罵黎威幾句怎么兩人還笑起來了?小聲嘀咕了兩句,心里不痛快,她生了三個孩子,三個孩子感情好,她倒像是外人,走進屋,黎威抱著唯一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撥浪鼓晃著,黎婉坐在旁邊收拾她之前穿過的衣衫,劉氏扯了扯嗓子,對黎威沒好氣,“吃飯了,唯一,來,外祖母抱?!?/br> 黎威扭開身子,“我抱著便好?!贝饝死柰駮騽⑹系狼?,然黎威卻說不出口,誰知,下一句劉氏就怒道,“還不快去吃飯,侯爺和你爹已經去正屋了,你要你爹過來請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