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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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韓閣老三個字,韓貴妃心里有了主心骨,她是韓家人,韓閣老定然會幫她的,韓貴妃在地上跪得久了,雙腿有些不適,想著要狠狠給皇后一個教訓,她咬牙忍著。 韓閣老進到大殿,見著地上跪著的人,沒心一跳,收回視線,規矩地躬身施禮,“老臣參加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仁崇帝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韓閣老不清楚,從小看著仁崇帝長大的公公卻是明白的,皇上是嘲諷韓閣老和韓貴妃不自量力呢。 “韓閣老前來可是有什么事?”仁崇帝聲音帶著笑,地上的韓貴妃喜不自勝,皇上對父親好,心底也是喜歡她的。 “老臣前來的確是因著一件事,聽說最近募集賑災的衣物,府里一群下人也想盡綿薄之力,不過,他們拿得出手的東西不多,擔心被嫌棄,老臣今日前來正是想求皇上給個旨意,在捐贈方面還請沒有門戶和身份之見?!?/br> 下人雖然服侍人沒有自由之身,他們也是人生父母養的,也希望安遠縣百姓能安居樂業。 韓貴妃蹙了蹙眉,在旁邊插話道,“皇上,臣妾今日前來也是為著這件事,外邊人不是捐贈了嗎,皇后娘娘克扣臣妾宮里的東西實在莫名其妙,臣妾懷著皇子……” 韓貴妃的話還沒說完,仁崇帝抬起手打斷,直直地看著下手的韓閣老,“韓閣老對于貴妃說的這件事怎么看?” 韓閣老身子一僵,不過只是一瞬的事,他已經跪了下去,“子不教父之過,感百姓之苦,方能為百姓之安而樂,皇后娘娘此舉乃大義之舉,貴妃娘娘不懂事,是老臣教養不當,還請皇上看在老臣和貴妃娘娘懷著孩子的面上饒過她這次?!?/br> 減少宮里開銷一事在京中驚起了不小風浪,外邊的人都說皇后娘娘勤儉節約,愛民如子,對皇后娘娘推崇著呢,韓閣老后背冷汗涔涔,還好他多了個心思,否則,被韓貴妃拖累了不說,這件事傳出去,只怕老百姓也會瞧不起她。 仁崇帝臉上的嘲諷悉數斂了去,不過,對著韓貴妃哀怨的眼神,他問韓閣老,“韓貴妃好像不這么想,韓閣老會不會誤解韓貴妃的意思了?” 韓閣老后背都濕了,額頭密密麻麻的汗,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老夫人說得對,庶女便是庶女,無論有多大的能耐,身份差了,眼界窄了,比起嫡女始終不如。 “韓貴妃怕是懷著孩子,沒有聽說安遠縣的事情,還請皇上原諒她這一次吧?!?/br> 仁崇帝冷哼一聲,“原諒?身為貴妃沒有半點教養,皇后以身作則,她不效仿不說還反而責怪起皇后來,懷著孩子沒大沒小,整天沒完沒了,皇后娘娘寬容她還少?來人,將韓貴妃帶回木樨宮好生反省,朕看她對貴妃這個位子絲毫不滿意,那就摘去貴妃頭銜,降為嬪?!?/br> 韓貴妃雙腿發麻,聽清仁崇帝話里的意思,張嘴就要嚷嚷,不過,進來的太監機靈,手里準備了巾子,趁韓貴妃開口的時候,一手過去將巾子塞進了韓貴妃嘴里,韓貴妃發不出聲,不想走,韓閣老一臉挫敗,他也差點著了韓貴妃的道,順著韓貴妃的話說,他的下場不會比韓貴妃好多少。 韓貴妃走了,仁崇帝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韓閣老沒什么事的話也回去吧,做善心不□□份地位,府里下人們捐贈的銀兩各府加在一起便是了,不過,下人捐贈的銀兩總計多少要在旁邊注釋出來?!?/br> “老臣替他們謝過皇上,老臣告退?!表n閣老退出去后,忍不住掏出帕子擦了擦額頭,冰天雪地,他卻驚出了一身汗,往旁邊走廊看去,不見韓貴妃影子,韓閣老嘆了口氣,回到府里,吩咐管家再支出一千兩,就當是府里下人捐贈的了。 秦牧隱捐贈的銀兩對侯府來說不算什么,黎婉將自己的體己錢拿出來,想要捐贈一部分,秦牧隱知道后拒絕了,“侯府的一份我已經拿過了,你的銀子好生留著……” 黎婉覺得莫名,秦牧隱晃了晃手里的唯一黎婉才明白過來,不由得好笑,“唯一才多大點,哪需要什么嫁妝,何況,唯一出嫁,侯爺不也要出嫁妝?” 紫蘭幾人聽說丫鬟奴才可以捐贈,紫蘭捐贈了五十兩銀子,外加一些穿過的衣物,紫薯紫熏有樣學樣,全雪全竹是侯府的家生子,每個月月例還要養活一家子人,黎婉表示理解,她沒有要求大家捐多少,有的捐贈一些,沒有的就算了。 報上去的時候,侯府下人捐贈的一部分是最少的,還精確到零碎,仁崇帝看后卻高興不已,沒有其他府的多,可是看得出來是侯府下人捐贈的,不像一些府隨隨便便下人就拿出來幾千兩…… 進入臘月二十,京里捐贈錢財衣物的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過年,大街小巷都掛滿了紅燈籠,全付也著手換走廊甬道的燈籠了,紫蘭提著兩個掛在正屋外邊,唯一看了欣喜不已,因著是白日,燈籠里沒有燃燭火,唯一仰著頭,看著燈籠下邊垂下來的流蘇,試圖伸手去夠,黎婉一只手墊在唯一腳下,感覺她明顯的往上一蹬,可惜,還是沒夠著。 紫蘭在身后看得有趣,過了會兒,院門口有人招手,紫蘭小跑著走到院門,回來的時候,氣息亂了,語聲卻是沒變,“夫人,外邊的人說方家二少夫人想見您,下了拜帖,您要不要見?” 黎婉側目,眼神疑惑,紫蘭悠悠解釋,“方家二少夫人出自李家,李家有一房之前在刑部任侍郎,和老爺是同僚……” 第123章 11/22/01 黎婉腦子里一片混沌,她能想起來的李家人便是秦牧翼之前的妻子李芳芷,京中李家不少,刑部之前的侍郎是誰黎婉記不住了,不過,李氏乃方淑的嫂子,于情于理都該見見。 “你將人領去正屋,我換身衣衫就出來?!崩柰衿饺赵诩掖┑秒S意,頭上連簪子都不敢帶,唯一喜歡鬧,見著艷麗的東西就伸手撓,上次拽了劉氏的耳墜,之后,又抓著老夫人頭上的金釵不放,黎婉擔心她刮著自己的臉,故而梳發髻的時候特意叮囑紫蘭將頭上的釵子,簪子都去了,連鈿花都不用了,便是常抱孩子的全竹全雪,黎婉也特意叮囑過了。 將唯一放在床上,黎婉挑了身簡單的衣衫,從梳妝盒子找出素色的簪子插在發髻上,完了,在衣衫外罩了一層大衣,之后再去收拾唯一,唯一頭上戴著大紅色的帽子,左右兩人支出來半截剛好遮住耳朵,黎婉給她添了一間紅色的緞面馬甲,朝全雪招了招手,“你抱著小姐去院子找鳥兒玩,我忙完了去院子找你們?!?/br> 說著,黎婉親了口唯一,輕聲叮囑道,“不能抓鳥知道嗎?” 唯一聽不懂,臉上是黎婉的口水,樂哈哈地拍著手,傾斜著身子要黎婉抱,黎婉退后一步,叫全雪先走,唯一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抱到了外邊,咧開嘴想大哭,全雪指著走廊上掛的紅燈籠,分散唯一的注意,“小姐,快看,紅燈籠是不是要亮了?” 全雪聲音大,唯一一怔,之后,真忘記哭了,由著全雪將她抱到院子里看鳥,木屋上堆積了厚厚的一層雪,鳥住在里邊,除了吃東西,其他時候都待在木屋里邊,唯一叫人往木屋塞了不少棉花,鳥住在里邊也不會凍著。 全雪轉身叫全竹給她抬一個小凳子來,坐在上邊,唯一咧著嘴,流著口水笑得咯咯咯…… 李氏沒見過黎婉,當日詩會上黎婉的詩得到許多人稱贊,李氏那日只顧著娘家來的弟弟meimei了,下邊有幾個庶出的弟弟meimei沒有說親,李母問問她的意思,李氏只惦記著打聽適齡男女了,錯過了看黎婉的機會,可不乏從旁人嘴里聽到黎婉的事,她從李蕓蕓嘴里聽說了一些,從旁人聽說了一些,兩者有些出入。 李蕓蕓口中,黎婉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比起一般百姓有兩分姿色,嫁進北延侯府完全是玩了不入流的手段,旁人眼里,黎婉容貌姣好,端莊大氣,與身軀凜凜的秦牧隱乃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李氏不由得有些期待起來。 李氏到了正屋,遠遠地便瞧見里邊有個人坐在花梨木圓桌前,發髻上的頭飾素得很,加之一身素雅清淡的裝束,嬌柔如骨,握著茶杯搖晃的手白皙柔嫩,可以想象清麗容顏,走近了,李氏不由得有些泄氣,這些日子,她吃不好睡不好,臉上全是疲憊,比起黎婉舉手投足間的優雅,她就顯得落寞寂寥許多。 “夫人,方二少夫人來了?!弊咸m在門口小聲通稟了聲,得到黎婉示意后才朝李氏躬身,指著里邊。 門口站著兩位丫鬟,紫蘭接過其中一人的盤子,盤子上放著一壺茶,是新泡的,黎婉不喝茶很久了,侯府泡茶的時候少,淡淡的茶香縈繞在鼻尖,紫蘭也些許的不適應。 給方二少夫人斟茶后,將茶壺放回去,站在門口,等著黎婉再次吩咐。 “給侯夫人請安?!崩钍锨ナ┒Y,頭微微向下垂著,方家沒有官身,作為方家媳,她的確要給黎婉行禮。 黎婉虛扶了一把,“快起來吧,今日什么風家方二少夫人也吹來了?”黎婉打量了眼李氏,腦子里毫無印象,確認她之前沒有結交過,黎婉心底稍微舒了口氣,黎婉之前結交的朋友多是臭味相投,嫁進北延侯府后性子變了許多,之前能容忍的事現在都變得無法理解,李氏不是她認識的,兩人說到一些事情的時候不至于太尷尬。 李氏本就有事相求,姿態放得極低,加之,黎婉一顰一笑間的貴氣,李氏手心冒出了冷汗,硬著頭皮道,“我今日前來也是也是有事相求,上一次縱著娘家堂姐差點壞了北延侯府名聲是我做得不對,這些日子,婆婆冷著我,把孩子抱走了,相公也留在姨娘房里,我在府里可有可無,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還請侯夫人給條活路?!?/br> 李氏一番話說得沒頭沒尾,黎婉一臉困惑,“二少夫人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北延侯府與李家沒有一絲往來,便是和方家也是因著黎城說親一事才走得近了,黎婉和方大夫人打交道的次數也就兩次。 李氏臉上的脂粉重也難掩飾眼角的細紋,方大夫人和二少爺嘴里沒說什么,可是對她置之不理,她去放大夫人院子抱回旭哥兒,大夫人攔著不讓她進去就算了,方家下邊的人也冷眼嘲諷她,李氏過得不如意,夜里睡不著覺不少,整日以淚洗面,可,方宅里的人仍舊冷淡而疏離,李氏沒有法子了,解鈴還須系鈴人,故而才想找著黎婉道歉,但愿方大夫人看在黎城面子上能饒過她。 “我不知道李蕓蕓惦記著侯爺那日才會將人帶進家里來那日說好了漸漸黎府給方家的聘禮就好,沒想到,李蕓蕓膽子大,背著我想要偷偷勾引侯爺,侯夫人,這件事我也有責任,還請您看下我與方淑一場姑嫂的情誼上幫我向侯爺解釋?!?/br> 黎婉不知道李氏心里的小九九,眼底有片刻的迷蒙,“二少夫人慢慢說,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了?” 李氏臉色發白,側目偷看了旁邊的紫蘭兩眼,咳嗽兩聲,將那日的事情完完整整與黎婉說了,“李蕓蕓說她很小的時候就認識您了,侯夫人可記得她這個人?”李氏將李家的事情說得詳細,黎婉不認識都難。 黎婉心底琢磨,那日情況特殊,她和劉氏黎忠卿皆沒去,秦牧隱和黎城回來的時候臉色正常,想不著,當初還發生了這件事。 黎忠卿還是刑部侍郎的時候,劉氏在旁邊支招沒少巴結討好刑部尚書和刑部另一名侍郎,后來,因著刑部越獄一案,刑部尚書和另一名侍郎遭了秧,黎忠卿卻是職位不變。 那時候便是劉家人準備進京的時候了,黎婉怎么會忘記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