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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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籽韻生大皇子的時候遇著些問題,加之,身體底子不好,現在都沒有懷上孩子,她之前不覺得,見著唯一的面了,就想再有一個孩子,不過,孩子估計是難了。 今日見著秦籽韻,黎婉覺得她滄桑了許多,身子也虛,身為皇后,并非是易事,黎婉抬著手臂,枕著唯一頭的手微微發麻,想了想,她道,“皇后娘娘別想太多了,大皇子是個聽話的,您養好身子,待大皇子大些給他生個弟弟meimei,皇上心里也高興?!?/br> 想到云錦宮的那位,秦籽韻心情好了許多,扯開嘴角,笑道,“有你這番話我也算有個奔頭,皇上和太后向著我,宮里邊,誰能越過他們?”想清楚了,秦籽韻臉色好看不少,之前,因著錦太妃要抱養哲修,又每日叫她過去說教,秦籽韻面上坦然自若,心里邊卻是浮躁不已,換成別人,早想法子折磨對方了,偏生是錦太妃。 兩人說著話,旁邊的宮女匆匆忙來了,說是韓貴妃鬧起來了,皇后蹙著眉頭,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很快就掩飾了去,“將人關在木樨宮,有什么事,今日過了再說?!?/br> 母憑子貴,韓貴妃孩子沒生下來已經想著怎么為自己爭取利益了,黎婉在旁邊不插話,低頭打量唯一,見她咧著嘴,手里的玉釵不見了,紫蘭在旁邊解釋,“奴婢擔心小主子不小心放到嘴里,或是刮著臉了,就給收了?!?/br> 皇后娘娘送出來的東西便不會收回去了,黎婉謝過秦籽韻,后者揶揄道,“沖著我與大伯母堂弟的交情,不過一只玉釵有什么值得感謝地?” 今日來的人多,索性在宮里用不著招呼,到御花園的時候,皇上和太后娘娘已經落座了,黎婉抱著孩子也累了,此時,唯一在紫蘭懷里睡著了,太后瞥到這邊,與皇上說了什么,皇上側身望了過來,秦籽韻扭頭叮囑紫蘭,“將孩子給太后和皇上抱過去,趁著人差不多了,皇上有旨意要說?!?/br> 封唯一為郡主的事,黎婉心底是清楚的,點了點頭,紫蘭抱著孩子走了,隨即,太后抱著孩子,皇上朝旁邊公公說了兩句,眾人極為默契的安靜了下來。 “傳皇上旨意,北延侯府秦夫人德才兼備,賢良淑德,大小姐冰雪聰明,乖巧懂事,特此,封大小姐秦諾為諾顏郡主……”公公的話擲地有聲,剛說完,秦牧隱便跪了下去,黎婉和老夫人隨后,“謝主隆恩!” 這件事,在眾人眼中反應不一,有真心恭喜的,有不甚在意的,有艷羨嫉妒的,總之,有許多,唯一睡著了,在太后懷里很聽話,這一切,與她無關似的,睡得憨甜。 一整天下來,黎婉雙手發麻,秦牧隱見她累得不輕,回到畫閑院吩咐人打水,黎婉躺在椅子上,一動不想動,抱了一整天的孩子,手都酸了,秦牧隱將唯一放到木床上,走到黎婉身邊,抬手,小心翼翼替她捏著肩膀,他想幫她分擔,黎婉拒絕了。 今日進宮參加百日宴的官職不低,黎婉若是將孩子給秦牧隱抱著,明天定會傳出瘋言瘋語,旁氏提醒了她,京里邊有個說法,男子不抱孩子,尤其閨女,說是不吉利,黎婉不想落人把柄,之后一直她抱著。 閉著眼,身上的力道不輕不重,黎婉靠在秦牧隱懷里,嘟囔道,“孩子一周歲的時候就不辦了,請兩家親戚過來意思意思就是了?!崩柰裾娴睦壑?。 “好,都聽你的?!眲傉f完,木床上傳來哇的哭聲,黎婉睜開眼,秦牧隱按著她身子,“你躺著別動,我看看她怎么了?!?/br> 今天是唯一在宮里沒有拉屎,否則,弄出味道不好辦,秦牧隱檢查了下尿布,干的,看著她,唯一正咧嘴對著他笑,秦牧隱笑著轉身,唯一立馬又大哭起來,秦牧隱覺得有趣,他望著唯一,唯一便不哭,移開眼,她就放聲大哭,聲音不同于以往的傷心,這次明顯是故意逗秦牧隱玩的,黎婉也注意到了,忍不住開口,“她這些日子越來越有趣了……” 聽著秦牧隱和唯一鬧得開心,黎婉拿出衣衫去了偏房,出來的時候,秦牧隱躺在躺椅上,翹著腿,右手拉著木床,往里往外推著,黎婉以為唯一睡著了,走近一看,她半瞇著眼,一臉享受模樣。 “你爹給我按摩兩下你就哭,換到你這你就高興了?!崩柰裆焓帜罅四笏哪?,唯一睜眼,咧著嘴,咯咯笑著。 兩人睡下后,黎婉想起薛夫人說的事,又給秦牧隱說了,秦牧隱下巴抵著她的頭,手撫摸著她后背,道“閉著眼睡吧,明日我去和三叔說說,三嬸來一趟的話,你還得應付,我與三叔說說,三叔與三嬸通口氣就明白了?!?/br> 黎婉高興他善解人意,在他臂彎里找了個舒服的位子,沉沉睡去。 半夜,感覺什么撩著她衣衫,咿咿呀呀不斷,睜開眼,衣衫已經敞開了,唯一躺在她手上,嘴里喊著奶,秦牧隱側著身子,望著,黎婉汗顏,每晚都要給唯一喂奶,太累了她竟然忘記了。 “她什么醒的?” “剛醒,在木床上鬧了一會,過些日子給唯一開葷,夜里可以喂些米糊糊,后邊院子也快打出來了,到時我們搬到后邊去,將這邊再改改?!币估锢柰衿鹕黼y,唯一不可能不吃奶,若是吃米糊糊的話,可以將唯一給全雪全竹照顧,黎婉也能睡個好覺。 黎婉清楚秦牧隱的想法,沒有拒絕,孩子大了,夜里,她和秦牧隱鬧出動靜終究不太好,“可是,孩子離我們遠了哭鬧怎么辦?” “不用擔心,后邊的院子更大,正屋旁邊收拾了兩間屋子后來,搬過去,唯一不挨著我們就去旁邊屋子,不同一個門,可她哭的話我們也聽得見,如何?” “聽侯爺的吧?!?/br> 翌日一早,黎婉聽到吵鬧得厲害,睜開眼,床畔空我一人,木床上,唯一也不在,黎婉動了動身子,全身跟散了架似的疼,隔壁都抬不起來,腦子清醒了,外邊的聲音清晰傳了進來,黎婉喚了聲,紫蘭撩開簾子,周身冒著冷氣,不過,整張臉透著莫名的興奮,推開窗戶,紫蘭抑制不住道,“夫人下雪了,紫薯在外邊堆了一個小雪人,小姐見著后咧著嘴哈哈大笑?!?/br> 剛說完,旁邊就傳來不同于一般笑聲的哈哈聲,黎婉卻皺了皺眉,“外邊冷,你與侯爺說別凍著小姐了?!?/br> 紫蘭從衣柜找出衣衫,邊解釋,“不會,侯爺將小姐裹在他大衣里,小姐只露出一個腦袋……”語聲未落,又是哈哈大笑聲,黎婉跟著心情好了許多。 穿好衣衫,走到門口,迎面一陣冷風吹來,黎婉打了個寒顫,秦牧隱的心思全在唯一身上,沒注意有人走近了,只聽他說了一個字看,唯一又哈哈大笑,黎婉猛地走到秦牧隱跟前,然后啊了聲,朝唯一做了鬼臉,唯一先是一怔,隨即,笑得更開懷了。 吃過早飯,秦牧隱還要去宮里,全康傳了消息來,安遠縣之所以瞞著干旱的事情是因為安家人竟畫地為牢,安遠縣境內修起了城墻,其中意思顯而易見,不過,還是沒有木子言的消息。 秦牧隱出門的時候,黎婉想起什么,“侯爺,稍等?!迸芑匚堇?,不一會兒小跑著出來,手上多了一雙黑色的手套,秦牧隱眉眼一彎,攤開手,等著。 黎婉將手套給他套上,“侯爺,您還是坐馬車進宮,風大?!?/br> 秦牧隱點了點頭,出門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就沒有斷過。 百日宴剛過,皇上的好心情便只留在了昨日,夜里,收到安王急報,仁崇帝本想將秦牧隱召進宮,思忖了許久才歇了心思,望著下手的大臣,仁崇帝冷冷道,“今時的情況怎么回事?” 他想要提拔新人,世家百般阻攔,今時,派去賑災的一批人全部因著家里有事召回來了,他不氣都不可能,朝堂改革的事,文武百官有贊同有反對,他勢在必得。 “皇上,京中還有好些沒有職位的世子侯爺,您若是宣他們前往還好,這……”自古以來,世家中除了正房,其他幾房都會有所收斂,皇上挑明了要提拔被打壓收斂的側房,世家之人回過神當然不愿意。 內閣四位閣老勸過仁崇帝了,仁崇帝的法子的確能招攬賢才,卻也是擺明了告訴旁人,正房的人是窩囊廢,有爵位在身還比不得側房,在京中如何能抬起頭來做人? 仁崇帝抿著唇,“秦尚書,你怎么看?” 秦家在京城可是很好的例子,秦家大房有爵位,三房做到尚書這個位子,并沒有說壓著大房或者大臉,反而,得到了更多的敬重。 秦源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爵位自來傳長不傳賢,您若真要提拔賢才,需得重新擬定世襲罔替爵位的律例?!本粑徽?,能者居之,有了這個,伯爵侯府中人當然得想著法子不往身上抹黑。 他的話說完,大殿中寂靜無聲,仁崇帝和秦牧隱商討過這件事,不過,秦牧隱不贊同,“皇上,您提拔側房與改律例效果完全不同,改了律例,為了一個空閑的爵位,只怕會傷了兄弟間的情義,那時候,家宅中更是勾心斗角爾虞我詐,提拔側房,不過彌補沒有爵位的遺憾,沒有爵位,能實現心中一番抱負,真有能力的人懂得取舍,而不是將目光全部鎖在一個爵位上?!?/br> 仁崇帝低頭,想了許久,這一批人,要么以侍疾的名義召回來了,要么以說親的名頭,總之,繼續前往安遠縣的人不超過三個,仁崇帝皺著眉頭,擺了擺手,“這件事暫時擱置,安遠縣的情形,還要再商量,你們怎么說?” 安王到了安遠縣外邊了,厚重的城墻,安家果真想要坐地為王。 “安遠縣遭遇干旱,今年只怕還要雪災,百姓義憤填膺,安王說百姓快反了,你們可有定論?”仁崇帝掃過殿中幾人,兵部尚書率先跪下,“皇上,兵部愿意……” 仁崇帝擺了擺手,百姓吃苦受累,以暴制暴不是他要的解決方法,安遠縣地形復雜,又有城墻,圍攻能不能占著優勢不好說,好不容易沒了戰爭,他不想再打仗。 黎忠卿上前,躬身道,“皇上,微臣倒是有個法子……” 仁崇帝挑了挑眉,今日宣黎忠卿進宮就是想聽聽他的看法,黎忠卿此人處事溫和,哪兒都不得罪人,是個,心中是個有城府的。 黎忠卿不顧幾人的目光,這個法子雖然陰損,可也是為了黎民百姓。 “安家是地頭蛇,可安夫人是吳家中人,只要借吳家的名義,去安遠縣找個機會將安家人繩之以法,之后,以朝廷的名義廣送糧食和棉被,幫百姓度過這個冬季,明年春季的時候免費送上糧食種子,百姓都靠種地吃飯,幫他們解決了生計,他們自然會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