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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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殿,秦牧隱如實和皇上說了,仁崇帝震驚,“你先回去吧,水災區,朕明日早朝會派舒巖前往,至于安遠縣,牧隱,只怕你要跑一趟了?!狈叛鄢?,除了秦牧隱,仁崇帝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皇上,安遠縣三年干旱朝廷不聞不問民怨早已沸騰,微臣前去卻有不妥,江山是邢家的江山,只有皇家中人才能安撫民心?!鼻啬岭[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心,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對朝廷的怨恨大多針對上位者。 仁崇帝轉而一想便明白了,“是朕思慮不周,來人,召安王前來覲見?!卑餐跎頌橥鯛?,他去的話身份代表的是整個皇家,的確比秦牧隱合適。 秦牧隱走后仁崇帝又去了錦太妃宮里,還好,吳家和安家的事情錦太妃毫不知情。 清晨,天邊翻出了魚肚白,屋子里的燭火若隱若滅,感覺身邊的人動了動,秦牧隱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瞅了眼天色和坐起身的黎婉,他困惑,“怎么起這般早?”屋里燒了地龍,暖烘烘的,秦牧隱伸手抓著黎婉衣衫,嗓音帶著初醒的沙啞,“再睡會吧,今日皇上召大臣議事,我在府里陪著你們?!?/br> 黎婉利落地翻身下床,唯一已經醒了,小腿踢著身上的被子,手露在外邊,到處亂抓,黎婉抱起孩子,瞥了眼床上慵懶閑散的秦牧隱,“侯爺忘記我答應了母親要去參加詩會了?” 之前,老夫人說孩子太小了,出門怕驚著了,黎婉想起洗三的事還心有余悸,故而推辭到了現在,今日若再不去,劉氏那邊都不好說了。 秦牧隱蹙了蹙眉,“詩會?你準備好詩了嗎?” 早前黎婉收了帖子人沒去,秦牧隱忙前忙后也忘記問了,沒想著今天又心血來潮了,“你去誰家?” “方家,方家老爺子是旗山書院的院士,先皇也曾請他入翰林院被他拒絕了,侯爺可認識?”問完黎婉就覺得不是多此一問嗎?京里邊哪會有秦牧隱不知道的人,何況,方家名聲好,每年,旗山書院出的進士都是最多的,還曾連續三次出了狀元探花,黎城黎威之前也是在旗山書院念書。 “聽過,方家的詩會去的人不少,你抱著唯一不方便,左右我沒什么事,待會送你過去?!鼻啬岭[翻身,抓著衣衫去了偏房,順便叫紫蘭進屋伺候黎婉梳洗。 黎婉一身淺色褙子,下著石榴花長裙,外罩五彩祥云衣衫,青螺眉黛,膚若凝脂,粉面桃腮,眼含春水,秦牧隱下意識瞅了瞅他一身藏青色袍子,抿了抿唇,斂裙,行至秦牧隱身側,抬腳,理了理他的領子,以往都是她伺候他穿衣,什么時候換成了他自己,黎婉過意不去,“侯爺,針線房給您做了兩身衣衫,改明日妾身有空了給您做一身?!?/br> 黎婉意識到她與唯一穿的像母女,秦牧隱衣衫顏色太過厚重了,整理好衣衫,將他腰間的荷包換了個淺色兩人才出去吃早飯。 喝了一碗湯,秦牧隱已沒了食欲,黎婉如今吃飯也慢了許多,早些是為將就秦牧隱,漸漸,她也慢了下來,三人出門的時候,秦牧隱一手提著籃子,一手牽著黎婉的手,好在侯府的人已經習慣了,除了感慨侯爺夫人感情還沒有亂說。 上了馬車,秦牧隱將唯一抱出來,她睜著眼到處看,新奇得很,馬車駛入大街,街上的人多了,唯一聽著聲音到處尋找聲音的來源,黎婉笑著逗她。 “我說的你都記下了嗎?方家詩會請的人多,若是有人刁難你,你也得有應對的法子?!鼻啬岭[靠在靠枕上,懶洋洋道。 不過一首詩,黎婉心里默念了兩遍,點了點頭,秦牧隱擔心過頭了,她從不作詩,旁人怎會刁難她? 方家的宅子在京外,快到了,黎婉抱起唯一,她閉著眼,睡得香甜,黎婉捏了捏她的腋窩,叫秦牧隱偏過頭,這時候喂了孩子,到了方宅能堅持久些不會鬧出什么笑話。 黎婉解開衣衫,秦牧隱的視線隨著她的手移動而移動,黎婉瞪了他一眼,無果,只得側身子,抬起手臂擋著他的目光,唯一困得厲害,含著奶也沒吸吮,黎婉急了,她另一邊脹得厲害,揉著唯一的腋窩,想將人弄醒,她捏一下,唯一動一下,隨后吸吮兩口,“侯爺,將巾子遞給我一下?!?/br> 出門只帶了唯一的衣衫,黎婉如果衣衫濕了,今日只得回去了,解開另一邊的衣衫,秦牧隱覆了上去,黎婉不察,感覺有什么簌簌流了出來,而且,秦牧隱竟然含著,她羞得臉色通紅,推了推秦牧隱,后者愈發大力了,再看唯一,仍小口含著,黎婉氣惱,踢了踢秦牧隱,后者抬頭,嘴角蔓延著奶白色的奶。 “快到了,唯一喝得少,弄臟了衣衫咱就白跑一趟了?!鼻啬岭[振振有詞,完了,又埋頭下去,黎婉也顧不得了,喂好了一大一小,將孩子遞給秦牧隱,小心翼翼整理好衣衫,還好,沒浸出來。 剛整理好,馬車就停了下來,黎婉拿出銅鏡,細細查看一番,接著,掀開簾子,紫蘭已經從走到了馬車旁,“夫人,到了?!?/br> 黎婉抱著孩子,秦牧隱提著籃子,先跳下馬車,伸手扶著黎婉一步一步下了凳子,方老夫人站在門口,笑意盈盈,她下帖子的時候還是下邊大兒媳婦提到黎婉才往北延侯府送了帖子。 北延侯府老夫人出了名不參加宴會,方老夫人沒想著黎婉真的來了,“老身給侯爺夫人……”黎婉已經上前一步騰出一只手扶著方老夫人,“老夫人別客氣了,今日我們來不過涂個熱鬧,老夫人這般,我們倒是不好意思了?!?/br> “婉兒,你們來了?”這時候,劉氏從后邊走了上來,她倉促地朝方老夫人笑了笑,已經伸手抱過了孩子,“又重了不少,唯一,睜開眼瞅瞅,是外祖母呢?!?/br> 黎城黎威也來了,兩人叫了聲jiejie姐夫,再給方老夫人見禮,黎婉注意黎城微微不自在,黎威還是樂呵呵模樣。 和方老夫人寒暄了幾句,秦牧隱將籃子給紫蘭提著,籃子里裝的是唯一的衣衫和尿布,外間罩了層彩色布簾,精致好看,秦牧隱隨方家的小廝走了,方大夫人陪著劉氏和黎婉,黎婉疑惑,余光瞥到劉氏笑彎的眉眼,心中有了猜測,黎婉抱著孩子,方大夫人擔心有人沖撞了她們,故而請她們去方大小姐院子休息,劉氏抱著孩子當沒聽見,黎婉心有猜測,卻也沒開口問。 方大小姐今年十四歲了,一雙丹鳳眼,柳眉纖長,身形不胖不瘦,粉面含春的模樣很是討人喜歡。 “給黎夫人和侯夫人請安?!狈郊胰饲遒F,方家子孫沒有在朝為官的,縱然如此,方家但是憑借旗山書院在京城的名聲不容忽視,劉氏眉眼帶笑道,“快起來吧,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何須如此客氣?” 一聽這話,方大小姐羞紅了臉,中間果真有她不知道的事,方大小姐院子布局簡潔,花草說不上名貴可也照料得極好,正屋,正是干凈整潔大方,書架上擺放了許多書,她看得仔細。方大小姐在一旁惴惴不安,母親和黎夫人商量的事她是清楚的,眼前這位是黎府長女,很受下邊弟弟敬重。 余光瞥到方大小姐略有局促,黎婉驚覺她越矩了,“大小姐的屋子雅致,果真是書香世家……” “都認識了哪用叫什么大小姐,稱呼一聲meimei便好?!眲⑹喜挥X得其中不好,她與老爺商量過了,方家里里外外都是好的,黎城這門親事要是能說成,說得上說黎府的福氣了,叫黎婉來是再看看方淑的性子,真是個好的,就與方大夫人好生說說,找個好日子上門提親。 方淑臉色通紅,黎婉好笑,叫了聲meimei,方大夫人還要去前邊招呼人,先走了,黎婉在窗邊坐下,聽方淑和紫蘭說,“這是小姐的東西吧,可以放在桌上,今日忙,來得人多卻也不會來這邊?!?/br> 每年方家都有詩會,男女一方,男的一方多是來年會參加科舉之人,得了詩會頭籌名聲就出去了,考得不好,若有在朝官員舉薦,也是能入翰林院的,當時,秦牧庒和秦牧翼便是先去了翰林院再參加的科舉。 紫蘭瞄了眼黎婉,得到點頭后才敢將籃子擱下,方淑給黎婉泡了一杯茶,紫蘭蹙了蹙眉,夫人不喝茶很久了,往日泡的茶不是一般的茶!而是張大夫差人從山里找回來的葉子磨碎了,說是能排毒延年益壽,鐘愛茶的老夫人也改了茶的習慣了。 抱了一會兒孩子,劉氏手酸,在桌前坐下,“唯一愈發沉了,我瞧著她長得像你,以后,肯定是個有福氣的?!彼@些日子參加的宴會多,見著她,不少人說起黎婉皆是一臉艷羨,她的女兒當然是個好命的,劉氏與有榮焉。 方淑擦了擦手,忐忑地看著黎婉,“夫人,我能抱抱她嗎?” 唯一臉張開了,皮膚光滑細膩,眉黑唇紅,好看得緊,方宅里也有小孩子,不過都是男孩,方淑還是第一次見著真好看的小孩!愛不釋手,不等黎婉回答,劉氏已經將孩子遞了過去,方淑小心翼翼地結果孩子,和她所想的差不多,軟軟的,都嘟嘟的,沒劉氏說得沉。 遇著唯一睜開眼,方淑一眨不眨,生怕孩子認人哭了起來,黎婉啼笑皆非道,“你不用害怕,她不認人,別一直面無表情盯著她!她就不會哭?!?/br> 有兩日,全雪抱著唯一,唯一總哭,不管誰接過手唯一就不哭了,張mama在后宅多年,擔心有人在全雪身上做了手腳,里里外外將全雪檢查了一番,什么都沒發現,后邊,全雪自己想到了一件事,她抱著唯一的時候喜歡盯著她看,不一會兒唯一就會哭,黎婉不相信,叫全雪抱著孩子她在旁邊看著才發現了問題,全雪面無表情,眼珠子一動不動,換做她看得也滲人,何況是小孩子,與全雪說了問題所在后來才好了,全竹和紫蘭私底下還笑話全雪長得太恐怖,小孩子見了都哭。 方淑扯開嘴角一笑,唯一也長大了嘴巴,方淑眼神彎成了月牙,“侯夫人,您看,小姐笑了?!?/br> 唯一特別愛笑,自己一個人玩的時候經常都是笑的,劉氏說她小時候笑得沒有這么多,老夫人說秦牧隱從小就木訥著一張臉,笑得極少,黎婉與秦牧隱說了,后者不以為然,“我兩笑得時候少,孩子自然就笑得多了,難不成要她整日苦著一張臉?” 方淑抱了會兒孩子,發現黎婉只是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不一會兒,丫鬟進屋換茶,黎婉杯子里換成了白水,劉氏朝黎婉擠眉弄眼,黎婉哪不明白她的意思,笑而不語。 方淑的確是個聰明的,看屋里的擺設,和黎城卻是相配,不過,畢竟是黎城的終生大事,成與不成還要問過黎城的意思,不一會兒,方大夫人來了,“外邊人來得差不多了,聽說你來了,嚷著請你出去評判今年的前三名呢?!?/br> 劉氏心里歡喜,黎婉卻有些心虛,又聽方大夫人繼續道,“你用不著害怕,興樂侯府,昌樂侯府……好幾家侯府都來人了,不過,你要先寫首詩,這是規矩?!?/br> 黎婉來的路上聽秦牧隱說過了,劉氏忙叫方淑拿紙筆,黎婉會不會做事劉氏不清楚,黎婉現在身份尊貴便是嘴邊弄一首旁人也不敢說什么。劉氏不清楚詩會的目的,黎婉卻是清楚了解的。 方大夫人將紙筆拿出來,黎婉垂頭,三人以為她在沉思,實則,黎婉是不好意思,秦牧隱說她在作詩方面沒有天賦,今早聽說是方家后,叫她背了一首他做的,慢悠悠抬起筆。 方淑從小耳濡目染,黎婉的字清秀有靈氣不說,詩的內容也是差人找不到話說,若不是經歷的事情多怎么會有這番心境,方大夫人將黎婉寫好的詩詞掀起來吹干,然后卷成卷,笑意盈盈走了,走之前想起什么,道,“永平侯府二房也來人了,喬夫人說和你關系好想來瞧瞧,我擔心出岔子了……” 永平侯府出了搬出去的二房全被處置了,永平侯府爵位雖然還在,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加之,方家有意和黎府結親,不可能領著周沁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