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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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還沒來得及出口,周鷺在旁插過話,“二弟妹,進了秦家的門,堂弟妹都該稱呼你一聲堂嫂,你叫她婉jiejie,不妥?!?/br> 薛娥紅了臉,連氏瞪了眼周鷺,薛娥面皮薄,當進府的時候說話細聲細氣,在周鷺跟前沒少被她打趣,周鷺收到婆婆的警告,臉上更是笑開了花,薛娥比李芳芷,性子好得沒話說,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幫她照顧康康,康康私下也說這個二嬸對他好,有這樣的妯娌,周鷺哪會不高興。 黎婉一時之間也不知怎么稱呼薛娥!笑著解釋,“她怕是尿了,我先抱著去老夫人屋里給她換尿布?!焙⒆幽蛄硕亲訒I,老夫人叫江mama跟著進屋將窗戶關上,別吹著唯一了。 中間的時候,唯一又拉了一次,靜安院沒有準備給唯一洗屁股的水盆,只給她簡單的擦了下,送她們走的時候黎婉都沒問問黎府的情況,不過,黎城黎威面色如常,不像是出了事的樣子,黎婉便不再過問了。 傍晚時,黎府的人才和三房一起走了,秦牧隱叫黎婉先回屋,他去送人,黎婉留下,路上,問起老夫人生病的事,老夫人不愿意說,只怕和上次的事情有關,紫蘭搖頭說不知。 黎婉只好等秦牧隱回來的時候再問。 秦牧隱嘆了口氣,“老夫人不想你知道便是因為這個,人總會有生病的時候,因著時機不對,擔心你多想才不與你說,你別憂心了,張大夫開過藥了,好得差不多了?!?/br> 秦牧隱躺下,黎婉晚上要喂孩子,睡在外側,脫衣時,一雙柔軟緊緊裹在衣衫下,秦牧隱心口一緊,翻過身,朝著里邊,剛出月子忍忍對黎婉好,秦牧隱琢磨著張大夫說的日子也就十來天了,多的都忍過來了,不差這幾天。 日子不緊不慢過著,黎婉隱隱發現了不對勁,她都出月子了,為何秦牧隱沒有想象中的作為,好些時候,秦牧隱手都探進了她衣衫里,黎婉半推半就等著,后來,他淺嘗輒止一番就算了。 她對著銅鏡細細看著自己的容顏,紫蘭幾個都說她美了不少,為何秦牧隱卻沒什么反應? 這晚,秦牧隱在宮里耽擱了會,舒巖拉著他,目光微閃,“那晚的事情是我疏忽了,還請侯爺改日約了黎大人出來,我好生給他賠禮道歉?!?/br> 秦牧隱一問才知道那天晚上出了事,不過,黎忠卿的性子想來也不會介意,“舒大人,你親自上門拜訪,岳父是個明事理的,說清楚了不會放在心上?!?/br> 原來,黎忠卿那晚醉酒后的確是去舒家歇息了,舒家一個丫鬟聽了外邊的話對黎忠卿存了心思,趁機去前院收買了小廝,半夢半醒間黎忠卿醒了,丫鬟說是舒巖的意思,黎忠卿以為舒巖也和其他官員一樣,走的時候沒和舒巖說一聲,之后遇著了也是冷著臉,舒巖有口難言,這才想到了秦牧隱。 回到侯府,屋子里燈火通明,秦牧隱瞥了眼門口的丫鬟,紫蘭笑意盈盈,“奴婢這就去傳膳?!?/br> 撩起簾子,黎婉坐在梨花木圓桌前,一身月白色雪花底案緞面上衫,淺綠色的拖地長裙,粉面桃腮,精致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水霧霧的眸子波光瀲滟,秦牧隱腳步一頓,隨即,面色鎮定地落座。 秦牧隱吃完飯,問黎婉,“要不要出去走走?” 黎婉搖頭,天色暗下,深秋的夜晚,天空懸著一輪殘月,偶有一兩只蟲鳴,黎婉去書柜邊找了本書回了內室,秦牧隱莫名,想起黎府的事,秦牧隱追上前與她說了,“那位丫鬟并沒有得逞,半夜,岳父身邊的小廝起身伺候發現了,不過丫鬟嘴里嚷著她是岳父的人,想來,岳父自己也是不清楚的?!?/br> 黎婉翻開書,看了會,然后,鋪開紙張,往硯臺倒了墨汁,蘸筆后自己寫了起來,秦牧隱坐在一側,黎婉寫的不是其他,而是今日唯一的表現,八月二十七,天晴,唯一已經一個月零八天了,睜眼的時間不長,可是,睜眼的時候,眼睛比之前要大些……話不多,剛好一頁,秦牧隱好奇起來,“什么時候開始寫的?” 秦牧隱拿過書,有兩頁,一頁是唯一月子的表現,言簡意賅,卻生動得很,秦牧隱拿過筆,在最后一塊寫了一行字,母,秦黎氏錄。 兩人說了會說,黎婉指著手里的另一本書,秦牧隱明白了意思,好笑道,“我先去沐浴,出來時與你細說?!?/br> 黎婉九月要參加詩會,依著她現在的身份本不用親自作詩,不過,黎婉說以防萬一還是自己備一首,別丟了侯府的臉。 沐浴出來,屋里的燈已經滅了,留了床尾的一盞,唯一睡在木床上,蓋著桃花圖案的被子,秦牧隱脫了鞋,翻身上床,黎婉扭頭,將書擱在被子上,秦牧隱翻開第一頁,往床邊挪了挪,手伸到她身下,將她圈在懷里,黎婉背對著他,秦牧隱鼻尖全是淡淡的發香,“將書放回去吧,真想不丟臉,還有其他的法子?!?/br> 黎婉的心思本就不在作詩上邊,手里拿書不過是個幌子,心不在焉的應了聲,微微繾綣著身子,話手在被子里慢慢反手握住他,手顫抖得厲害,黎婉索性拿了書,起身,擱置在床前的柜子上,隨即,轉身,面對著秦牧隱躺著,仰頭,打量著他眉眼。 “怎么了?”秦牧隱溫暖的手落在她側臉的耳垂上,白皙光滑,秦牧隱暗暗算了算日子,還有兩日,兩日后他就不用忍著了。 “侯爺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話到嘴邊成了這樣,黎婉差點咬著了舌頭,那些話太過羞人,上輩子黎婉臉不紅心不跳,這輩子怎么也問不出來,只能伸手抱著他腰身。 緋紅的耳垂,嬌羞的雙眸,落在腰身微微加重的力道,秦牧隱眼神一暗,隨即透亮起來,黎婉暗示得明顯,秦牧隱若不明白就白活這么久了,笑著在她唇間落下一吻,正欲解釋,黎婉的小手已經順著衣衫滑了進去。 一如既往的緊實,黎婉臉色發燙,壯著膽兒將手滑了下去。 秦牧隱身子一顫,捧起她的臉傾身上前,溫潤中,黎婉呼吸漸漸亂了,身子跟著軟了下來。 呼吸的空隙,衣衫落地,燭光黯淡,秦牧隱學著她白日喂奶時的樣子拖著一處渾圓,沙啞道,“又大了?!笔种敢晦D,手心一片濕潤。 “呀?”黎婉的臉紅得能沁出水來,急忙扯過被子蓋好,羞憤地埋下頭,竟然弄濕了秦牧隱的手,她捂著發燙的臉,羞憤欲死。 秦牧隱一怔,回過神,慢慢將手湊到嘴邊,輕輕舔了一口,黎婉抬頭瞄著這一幕,氣血上涌,胸前脹得厲害,唯一剛吃完睡著了,黎婉不知所措,秦牧隱像心有靈犀,往下挪到被子里,露出一頭漆黑烏亮的發。 情不自禁地嚶嚀出聲,黎婉咬著嘴唇,扭頭,瞅了眼安靜的木床,微弱的光下,唯一絲毫不知,她的父親正和她搶了她的夜宵,吃得正歡,貝齒摩擦間,黎婉驚叫出聲,猛地,急忙捂住了嘴,他用牙齒咬她,疼痛間身子莫名升起股難掩的情愫。 她環著他脖子,雙腿撐開,似泣似訴地求饒。 極致的歡愉,黎婉意識渙散,潰不成軍。 他沉根沒入,一次一次埋入她身子,極致的柔軟,她撐著身子,額間密密麻麻的汗,順著臉頰流下…… 忽明忽暗的屋內,繾綣,迤邐,柔媚蝕骨的聲音中間斷了半個時辰,接著又在漆黑的夜響起,外邊的紫蘭幾人得了黎婉的吩咐早早回屋躺下!卻是沒聽到屋里的動靜。 天麻麻亮的時候,木床上傳來哭聲,黎婉撐著眼皮,全身無力。 “你累得不輕,我來就好?!?/br> 黎婉身子像是散了架的疼,偏生,還是她自找的一臉羞憤,坐起身,將枕頭立起來墊著后背,接過孩唯一,聽他又道,“今天讓全雪進屋守著孩子,你好好睡一覺,我還要去宮里……” 黎婉紅著臉說不出話來,悶聲悶氣點了下腦袋。 秦牧隱將孩子遞給黎婉,轉身去偏房洗漱去了,昨夜兩人折騰過了,到了后邊,她都是習慣地隨著他晃著身子,唯一該是醒了一會兒了,睫毛全是淚花,撩起衣衫,唯一含著便不再哭了,黎婉輕輕擦了擦她的眼角。 平日擱唯一衣衫的盆子是半夜換下的床單褥子,黎婉別開臉,安心看著唯一。 秦牧隱出來時已經換好的衣衫,一身暗色袍子,長身玉立,饜足的望著黎婉。 相較而言,黎婉卻是一臉倦色,唯一吃得差不多了,黎婉將孩子遞過去,“估計拉屎了,待會記得換了,我還要睡覺?!辈坏惹啬岭[說話,人已經上床,蓋上被子睡了。 唯一砸吧著嘴,閉著眼,自顧睡著。 秦牧隱哭笑不得,似平日般拍著唯一的后背,之后,將尿布拿開,親自給她洗了澡才去外間吃飯。 期間,黎婉并沒有睡著,不過看不慣事后她累得半死,秦牧隱卻神采奕奕罷了,不得不說,聽著秦牧隱的腳步聲漸漸遠了,黎婉側過身子,唯一在木床上,又睡了。 她滿足一笑,闔上眼,沉沉睡去。 是被耳邊的哭聲吵醒的,唯一該是餓了,放聲大哭,黎婉瞅了眼外邊的天色,都快晌午了,紫蘭進屋,黎婉正抱起唯一,“夫人您醒了?”紫蘭剛將屋子里的被子褥子端下去,正轉身準備抱唯一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