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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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一個時辰的山路,黎婉擔心秦牧隱吃不消。 秦牧隱將她的身子往上抬了抬,好笑道,“你現在瘦了不少,我還能承受得住?!?/br> 兩人稍微落后前邊的人幾步,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秦牧隱來的時候就想著黎婉身子吃不消了,故而衣衫穿得薄,剛開始兩人說得興致勃勃,漸漸頭頂沒了聲音,秦牧隱叫了一聲,沒有回答,眉眼染上了笑意。 黎婉睡眠好,如此也能睡著,秦牧隱專心地看著腳下,一步一步走得安穩,背著他這輩子最珍貴的人,秦牧隱心里彌漫著nongnong的暖意。 秦牧隱小心的爬上馬車,紫蘭和紫薯在兩邊拖著黎婉,擔心她一個不穩摔了下來,紫蘭心里真為黎婉高興,老夫人寵她,侯爺也對她百依百順,她過得很好。 感覺胸前一涼,黎婉睜開眼,看見秦牧隱后背濕透了,狹小的空間,秦牧隱蹲著身子,背對著她,手卻極力地往后托著她的身子,黎婉驚呼,“侯爺,到山下了?” 她睡得熟,竟然忘記和秦牧隱說的事了,她說了要放她下來走一段路的。 秦牧隱轉過身,對上黎婉迷離的目光,坐下,手伸到后背,一路下來,滿臉是汗,不過他心里卻很歡喜。 黎婉注意到他的臉,掏出手帕,心有愧疚道,“侯爺,妾身給您添麻煩了?!?/br> 秦牧隱躺在靠墊上,一臉享受,聞言,挨近了黎婉一分,“不礙事,可睡醒了?” 黎婉點了點頭,擔心秦牧隱著涼,手伸到他后背,吹了兩下,試圖將他的衣衫吹干。 她吹出來的熱氣散到秦牧隱后背,秦牧隱不覺得熱,反而涼涼的舒適得身子發麻,秦牧隱身子一顫,拉住她的手,“很快就回家了,一時半會沒事?!鼻啬岭[背著黎婉走了這么久,的確累得不輕,閉著眼,養神。 黎婉不敢打擾他,在一旁從坐墊下邊找出一塊巾子,細細的擦拭著他的臉。 江南的天氣多是霧蒙蒙的,和京城的朦朧模糊不同,它的霧中帶著細小的雨滴,撲在臉上非常舒服。 秦牧隱先回屋沐浴,黎婉牽著老夫人的手去了靜安院,中午在靜安院用膳,黎婉才看清了靜安院的擺設,和侯府的靜安院不同,這處院子無論從布局,家具的顏色,以及古玩的擺放完全與京中的不同。 黎婉接過江mama手里的茶杯給老夫人倒了一杯茶,茶杯是月白色的瓷杯,上邊雕刻著一朵牡丹,樣式簡單,一看就是女子喜歡的。 她停頓的片刻,老夫人悠悠解釋,“這里的一切都是照著我的喜好來的,你父親年輕時帶我來住過一陣子,是不是覺得茶杯無論從成色還是款式都透著一股小家子氣?” 夏氏年輕的時候,夏家并不富裕,她的喜好與平時接觸的東西息息相關,老侯爺什么都喜歡暗色款式,夏氏卻是喜歡淺色,尤其喜歡白色,為著茶杯瓷器還曾和老侯爺發生過口角,可是,這屋里的每一樣布置,老侯爺都按著她的喜好來。 黎婉瞬間想明白了其中緣由,寬慰道,“老侯爺對您真好?!?/br> “是啊,他是真對我好,可惜,年輕氣盛,總會鬧矛盾,好不容易安靜生活時人又不在了,你和牧隱我看著就不同,你們合得來,什么事都有商有量,你們啊,是個有福氣的?!崩戏蛉诵χ舆^茶,她陪著老侯爺說了許久的話,此時也累了。 吃過午飯,老夫人就回房休息了,黎婉伺候著她躺下后才離開,秦牧隱在門口等著她,黎婉心中一暖,是啊,比起老夫人,她的確幸運很多,眉眼微微上翹,上前,扯了扯秦牧隱的袖子,“走吧,我們回屋休息會?!?/br> 黎婉對江南的生活習慣得很快,過了兩日,全安就將黎婉要看的書籍找來了,黎婉留意到全安走路時雙腿一拐一扭,極其不自然,以為他傷著了,“全安,你受傷了?” 全安悻悻一笑,不知侯爺怎么了,陰陽怪氣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要他陪著切磋切磋,秦牧隱的身手全安可是見識十幾年了,當即知道大事不好,可實在不明白哪兒做錯得罪秦牧隱了。 他雖然折磨劉晉元折磨得有點久,現在還沒將他身上的針錐板挪個位子,可是侯爺沒必要怪他磨磨嘰嘰吧,四包三十七針它都清清楚楚記著呢,不會少了劉晉元一針。 可是,侯爺點他名了他逃也逃不過,小心護著自己的臉,結果就是屁股遭了和腿遭了秧,技不如人,他也不好和黎婉說,聞言,點了點頭,胡謅了一個借口,“昨晚起床的時候沒看清,摔著了?!?/br> 將手里的書遞過去,掃過灰白色的封皮,全安頓時反應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黎婉,“夫人,您怎么想起來看這種書了?” 黎婉拿過書,翻開第一頁,輕描淡寫道,“全康說上邊的故事不錯,左右無事看看打發時間?!?/br> 全康?二管家。全安明白了,他是帶人受過了,苦不堪言地點了點頭,二管家性子干脆爽利,通風報信這種事的確不是二管家做得出來的,難怪侯爺懷疑他,全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擔心被外邊來的丫鬟看到,皺著眉頭道,“夫人,侯爺怕不知道二管家與您說了什么吧?” 黎婉疑惑,她問秦牧隱借書,秦牧隱肯定明白有人給她說了成親五十年的事,她盯著全安。 全安全身不自在,臉上堆著笑,“奴才就是隨意問問……” 夜里秦牧隱回來,黎婉想起全安走路一瘸一拐,將事情與秦牧隱說了“也是,全康那人看著忠厚老實,難怪全安都覺得奇怪?!辈贿^正是全康忠厚老實,黎婉才更信他的話,依偎在秦牧隱懷里,“侯爺,下輩子我們還是夫妻么?” 秦牧隱漆黑的眸子閃過柔軟,伸手攔著她的身子,鄭重其事道,“會的?!?/br> 黎婉甜甜一笑,頭埋在他胸前,甕聲甕氣地問道,“侯爺,您也是喜歡妾身的吧,比妾身想的還要多很多?!?/br> 黑暗中看不清秦牧隱的神色,否則,黎婉抬頭就能發現秦牧微紅的臉頰。 “睡吧,明日帶你在宅子里到處轉轉?!?/br> 全安這兩日身子受了傷,外邊的事情都是全平跟著,第二日清晨,天不亮全平就去海棠院伺候了,全安只能趴著睡,屁股上又痛又癢總忍不住伸手撓,全福沒少嘲笑他屁股上夾著一坨屎,不拉癢得慌。 全安置之不理,這時候,全平腳步匆匆走了回來,聲音帶著一絲興奮,“你們猜侯爺讓我干什么?” 全平臉上的表情太過驚訝,全安不屑道,“總不能讓你陪侯爺練練手吧?!?/br> 那可是個苦力活,看全安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 全平聲音微微上抬,“侯爺讓我請二管家去院子里,說是好久沒有和二管家切磋了……” 全安臉上一喜,高興地爬起來,上前拉著全平的手,全平惡寒地推開。 “侯爺今日找上二管家了?”走得急了,全安面上猙獰,聲音卻透著實打實的興奮。 全安幸災樂禍地等在門口,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去秦牧隱平時訓練的地方轉,路上遇著黑著臉的全康,全安心里那個樂啊,心想你在夫人跟前通風報信嫁禍到我頭上,你也有報應了吧。 不過,當著全康的面他不好表現出幸災樂禍,裝作感同身受的模樣,語重心長道,“二管家,你快去找張大夫要點藥吧,過兩日就會好的,侯爺下手知道輕重,瞧我,現在不是好多了嗎?” 說完,臉上還掛著云淡風輕的笑。 全康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是么?” 全康覺得有什么不對勁,還沒反應過來,領子就被他?全康抓住了,然后,一個過肩摔,全安屁股著地的倒在了地上,疼得他啊啊大叫。 “侯爺說我近期長進大,可以督促下邊懶惰的人,剛才不過試試你,沒想到你的確是懶惰了,一個過肩摔而已,算了算了,侯爺公事繁忙,明日開始,我幫侯爺盯著你練拳腳了,什么時候差不多了,什么時候找我出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