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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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才恍悟過來,她在他書房看到書信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他給承王寫的信怎么在他的書房,反之,承王給他寫的書信也沒了,竟是這個原因。 秦牧隱沒開口,黎婉就當不知道,小心翼翼地卡在書里,偶爾拿出來看看。 拉回思緒,幾十個字黎婉看得臉色發燙,秦牧隱第一次給她寫這種信,她能想象他握著筆,坐在桌前身影挺拔,五官俊逸,目光炯炯波瀾不驚,一本正經寫出這番話的模樣,黎婉將紙小心翼翼將信紙的疊好,細細念著信封上的字,秦黎氏,第一次從旁人嘴里看到對她的稱呼。 夜幕低垂,秦牧隱不疾不徐回來了,靖康王被皇上禁足,他和承王往來的信件被人拿走了,靖他去了江南也避不開這一場斗爭,進屋時,秦牧隱嘴角淌過一絲笑。 黎婉還在睡覺,被窩里凸出了一塊,她一頭漆黑的發隨意的散在枕頭上,秦牧隱不由得放輕了腳步,她閉著眼,一臉安詳,偶爾會不安的拱身子,不過沒之前頻繁了。 她的手里還握著他寫的信,秦牧隱探身,想要將她手中的信取出來,剛碰到信封她就睜開了眼,秦牧隱目光柔和下來,問道,“醒了?” 黎婉腦子有些沉,睡得久了,看人都不真切了,反應了一會,側頭看了眼外邊,嘟噥了兩聲,“天黑了?” “不礙事,你再躺會,我讓紫蘭傳膳?!?/br> 因著傷口,黎婉得忌口,許多食物不能吃,連著幾日的粥,她卻不覺得膩,秦牧隱折身回來時,紫薯隨后進了屋,很快,屋里燭火通明,紫薯扶著黎婉起來躺好,問黎婉,“夫人,可要奴婢將信收起來?” 秦牧隱不覺得尷尬,黎婉卻不好意思了,低頭一瞧,還好,睡覺的時候沒有壓著信封,有了褶皺就難看了。 黎婉故作鎮定地將信遞過去,抬頭看秦牧隱,他安之若素,神色坦然,黎婉抿了抿嘴唇,結果疼的她嘴角一抽。 秦牧隱勾唇一笑。 黎婉可以自己吃飯了,秦牧隱吃飯又像平日里一般,不時余光瞥她兩眼,她動作穩當,沒有露出一丁點的疼意,秦牧隱知道黎婉喜歡聽外邊的事情,挑了幾樣重要的說,侯府的jian細他查出來是誰了,守門婆子聽來的消息多,年紀大了,全安幾人不會懷疑,何況她性子好偶爾是幫灑掃的丫鬟清理院子,書房全安幾人盯得牢,若不是出了事,婆子瞅準了時機,秦牧隱都不會懷疑到她身上去。 “明日你身上的藥膏就可以取下來了,老夫人的意思是她來,我拒絕了,老夫人面上看著平靜,心里害怕得很,我來吧?!比舨皇抢戏蛉藦娦幸o黎婉上藥,秦牧隱會給她上藥,她的傷口他還沒仔細看過。 黎婉動作一僵,手里的碗差點掉了下去,她全身上下都抹了藥膏,擦干凈了豈不是...... 黎婉羞紅了臉,不知不覺,明日就第六日了呢,猛地,她擔憂起另一件事,“侯爺,我身上會不會留疤?” 秦牧隱問過張大夫,張大夫說要看傷口的深度,深的地方說不準,聽黎婉問起,他平靜道,“張大夫手里有藥,不會留疤的?!?/br> 黎婉松了口氣,要是留疤了,她自己都會嫌棄自己的。 “侯爺,龐家的事?” 秦牧隱剛夾起一塊排骨,聞言,擱下筷子,沉吟道,“皇上偏袒靖康王,龐家人怎么會成功,你也別太擔憂,皇上對靖康王沒多少耐性了,你好生養著,張大夫說再過十日你身上的傷結疤后就全部凝固,那時候,我們就回江南?!?/br> 天氣漸漸冷了,再不走,大雪一來,出門時黎婉的身子怕承受不住天寒地凍,留在京里過年,皇上怕會起疑,算起來,還是黎婉恢復得差不多了就走。 “對了,岳母來了好幾次,我擔心擾了你休息讓她回去了,后日就讓人請岳母上門,去了江南,許久都不能見著他們,我讓岳母和二弟三弟在府里住幾天?!眲⑹蠟槿伺c眾不同,在秦牧隱看來,對黎婉她并不是不關心的,故而替黎婉做了決定。 年后黎城就十六歲,劉氏著手給他說親了,黎婉在京城劉氏必會問她的意思,她一走,劉氏沒了商量的人,“岳母怕要開始給二弟說親了,改日我給承王妃遞個信,讓她幫忙看著些?!?/br> 黎府和北延侯府的關系,他辭官勢必會影響黎城的親事,這是無可避免的,承王妃看人有幾分眼力,但愿能幫到劉氏。 黎婉點點頭,上輩子黎城說的親事不好,劉氏目光淺,黎城的親事問劉晉元的意思,結果,娶了一個潑辣肥胖有殘疾的女子,而且,年齡比黎城大許多,黎城鬧著和離,劉氏不肯,那戶人家在京里小有名聲,家底豐厚,性子張揚都是豁的出去的人,黎城成親后,性子愈發沉悶,話越來越少,對她也漸漸疏離起來,即便如此,到了最后她需要幫助的時候,黎城沒有絲毫猶豫。 “侯爺,我們還會回京城嗎?” 她想自己為黎城選一門親事,其實,她喜歡喬雙雙的性子,待人親切,性子隨和,軟,好說話,可惜了,周沁已經為喬雙雙選好了人家,否則她一定會向周沁開口和黎府結親。 秦牧隱猜著她的意思了,思忖一番,點了點頭,承王如果不能得勢,無論他們走到多遠靖康王不會放過他們,況且,秦牧隱將目光落在她清秀的臉上,他說過要給她一個安寧的家,無論付出多大的努力。 黎婉心思有些沉重,果真,去江南,秦牧隱另有打算。 “后日岳母來你與她說說,二弟要是愿意,親事等上兩年,那時候,二弟的親事該會容易很多?!鼻啬岭[說完這一句拿起筷子,碗里的排骨有些涼了,他咬了一口,將骨頭扔進碗里,緩緩道,“之后幾日你怕是忙一些,和走得近的幾處人家道別,收拾行李的事吩咐紫蘭幾個來就好?!?/br> “我知道的?!?/br> 翌日一早,秦牧隱早早地就醒了,黎婉睜開眼,床畔已經空了,聽到外邊秦牧隱吩咐紫蘭幾人將偏房收拾一番,她臉色一紅,秦牧隱說今日會幫她處理傷口,原來不是逗她的。 她拉開帷帳,窗外的天霧蒙蒙的,黎婉晃了眼沙漏,還早得很,走神間,秦牧隱進了屋子。 “你醒了?吃了飯,我們去偏房…….” 黎婉張了張嘴,仍有些撇不開臉。 秦牧隱將她的扭捏看在眼里,上前,小心翼翼的扶她坐起來,“還很痛?” 黎婉搖頭,感覺好很多了,不過還癢得很,和秦牧隱商量“侯爺,要不讓紫蘭來伺候吧?!?/br> 這幾日她沒洗過頭,身上全是藥膏,頭發也臟了,總之,她心里別扭。 秦牧隱挑了挑眉,沒吭聲,轉身去了偏房,不一會兒,擰了張巾子出來,她唇上的疤掉了一小塊,流出了黃水,他輕輕將她嘴唇上的傷口擦干,“是不是天氣太干燥了,嘴唇裂開了?” 黎婉不覺得伸出舌頭,才感覺到疤裂了些。 “待會讓張大夫拿些藥,明日岳母來你盡量少說些話?!?/br> 黎婉一直待在屋子里,傷口好得快些,他與張大夫說了她的情況,張大夫說黎婉恢復得不錯,她沒有發燒是萬幸。 偏房,備了一盆黃稠的冒著熱氣的湯,她穿的是秦牧隱的衣衫,解開時,她閉上眼,呼吸深重,不敢與秦牧隱對視。 “你里邊還裹著紗布,況且,你身上哪兒我沒看過?身子放松,待會將你身上的藥膏取下來要用藥抹一遍……”秦牧隱動作輕柔,將衣衫放好,找到紗布的結,輕輕拿剪刀剪開,然后一層一層取下來,藥膏有些黏在了紗布上,隨著紗布有些脫落下來,露出星星點點的傷疤,秦牧隱目光一滯,他想過無數次她身上會是怎樣的慘狀,心里有所準備,親眼看見了,心還是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 黎婉下意識的想拿手擋在身前,秦牧隱冷冷道,“別動?!?/br>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黎婉忍不住扭頭,他低著頭,目光一片沉寂,嘴角緊緊抿著,黎婉看不清身后的情況,楚楚可憐地看著他,“侯爺,是不是很難看?” 不用秦牧隱回答光是想也想象得到了,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針眼,怎么會好看,突然,她心底蔓延過恐懼,要是,秦牧隱嫌棄她的身子了……黎婉眉頭緊蹙,潮紅的臉瞬間蒼白。 秦牧隱對上她忐忑的眼神,心里自責,“不難看,心震動了下,婉兒,你,以后,別這樣了?!?/br> 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