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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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上輩子就是這樣,結黨營私意圖謀反的罪名,靖康王之前放的果真全是□□,黎婉也被他們迷惑了。 不知為何,一直不著地的心因著這件事反而落回了實處,好像塵埃落定后心反而不怕了。 “你今日起搬出侯府,有什么事去我的陪嫁莊子,一九住在那兒,你與他說。再有,嶺南的事情,我讓全康派人去一趟,叫他們將劉晉元盯緊了,務必要他死?!崩柰裼X得劉晉元是靖康王身邊重要的棋子,她心里的感覺很強硬。 全喜明白黎婉的打算,嶺南那邊肯定還有其他事發生了,“夫人如果要他的命,何須兄弟們跑一趟,奴才會吩咐人下去辦?!?/br> 聞言,黎婉點了點頭。 全喜轉身走了,黎婉的目光愈發清明透亮,屋檐下,偶爾有雨飄進來,黎婉伸出手,輕微的觸感,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紫蘭,給我寬衣,我去一趟靜安院?!?/br> 老夫人現在不知道情況,黎婉準備進宮,得先和老夫人大致說說情況。 靜安院,老夫人正在打坐,江mama壓低了聲音,今日,黎婉來得比平時早。 “江mama不用伺候我,我在屋里坐著等老夫人出來?!?/br> 江mama給她倒了茶,退出去了,紫蘭守在門口,笑嘻嘻地看著她,江mama記得老夫人的叮囑,勉強地扯出一個不知道多難看的笑翼翼然走了。 紫蘭心里惶恐,江mama百年難得一笑,她往屋里看了一眼,沒什么異常,挺直腰桿,心想,江mama還是不要笑得好,總覺得毛骨悚然,不自主得哆嗦了下,不動不動地站好。 老夫人出來見著黎婉,看了看時辰,“今日怎么來得這般早?” 她在屋里打坐全身心投入沒聽到外邊的動靜,不知她來多久了。 黎婉迎上前,笑了笑,“不礙事,我來是和老夫人道歉來的,今日有事得出門一趟,怕是不能在您跟前伺候了,忙完了我就回來?!崩柰裾f得好聽,這一趟入宮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什么時辰回來她自己都說不準。 她眉目溫柔,完全不像有事額樣子,老夫人眉心微蹙,想了想,溫和道“既然有事你忙就去了,正好今日我也有事,明日再抄經書,你趕緊去忙吧?!?/br> 黎婉扶著她坐下,細聲細語道,“我來是有件事與您說,侯爺在宮里遇著點麻煩,我放心不下入宮去看看,知會您一聲是擔心您從旁人嘴里聽來這個消息埋怨我瞞著你,侯爺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皇上已經清醒了,身子虛弱,有些事情……” 余下的話說出來就是對仁和帝大不敬了,黎婉住了嘴,老夫人明白她的意思就好。 宮里是是非非多,老夫人一下就明白了,握著她的手,“皇上心中自有決斷,你去宮里注意著些,皇上剛清醒過來,疑心重也是正常,不放心的話可以找一名宮女,她在宮里說話還有些分量,她叫什么我忘記了,待會你問問江mama?!?/br> 老夫人明白秦牧隱若不是遇著了□□煩黎婉不會進宮,她體諒黎婉。 “老夫人,用不著,宮里那種地方能不麻煩人就不麻煩人了,那我先走了?!彼览戏蛉丝谥械膶m女是誰,管家的jiejie,入宮好些年了,現在還不是時候,皇上疑心秦牧隱了,做得越多反而越會加重對秦牧隱的懷疑。 黎婉出門時遇著江mama,微微一笑,朝紫蘭道,“走吧,二九的馬車可備好了?” 紫蘭點頭,出門的時候她就叮囑人給二九傳信了。 到了宮門口,黎婉拿出帖子,這一次,她直接要求見仁和帝,她可以選擇迂回的方式,見皇后或者錦妃,黎婉不想,旁敲側擊只會惹得皇上愈發不快。 昭陽殿,仁和帝躺在床上,這兩日還未早朝,可是已經有官員將北延侯府結黨營私的罪名遞了上來,他一一看過了,的確觸著他底線了,秦牧隱私底下和承王走得近他不怪罪,可是秦牧隱與靖康王南下之時有意挑起戚大將軍和朝廷的不滿,戚家人戍守邊關幾十年,若是因此對朝廷生出了叛逆之心,邊境不安寧不說,百姓聽了也會寒心,這不是他要的目的。 還說北延侯府與許多人都有勾結,其中舒巖,黎忠卿,秦源赫然在列。 “皇上,北延侯府的秦夫人想見您?!惫f上北延侯府的帖子,恭順地退到一旁。 仁和帝重重地哼了聲,淡淡地瞥了眼,扔到一邊,“她倒是消息快,不去找錦妃,要見朕,心里明白得很?!崩柰竦男袨榭丛谌屎偷垩壑芯褪菫榱似睬迩啬岭[和承王的關系,可是,秦牧隱和承王走得近是他親自說的,仁和帝嘲笑,他還能冤枉了秦牧隱不成。 公公不應聲,跟在皇上身邊幾十年,什么時候該接話,什么時候不接話他心底有數,要是拎不清,也不會在仁和帝跟前伺候了幾十年。 “宣她進來,我倒要看看她想說什么?!?/br> 公公應聲稱是,悠悠退到門口,召來一個小公公囑咐了兩句又退回仁和帝床榻前,恭敬地不說話。 黎婉接到皇上召見的旨意,整理好衣衫,抬首挺胸去了昭陽殿。 仁和帝坐在前殿,面前放的折子全是彈劾秦牧隱的,其中列舉了數條罪證,仁和帝倒想看看,黎婉來想說什么。 黎婉目不斜視,給仁和帝行了全禮,“臣婦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 黎婉跪在地上,手撐著身子,低著頭。 “來人,給秦夫人賜座?!?/br> “謝皇上隆恩?!崩柰癫槐安豢?,從容落座。 仁和帝稍微瞥了她一眼,這時候,外邊的人傳皇后來了,仁和帝醒來后皇后一直在跟前伺候,今早還是仁和帝強行讓她回去休息她才走了,聽到宮人的通稟,仁和帝臉色稍霽,“讓皇后進來吧?!?/br> 皇后手里提著食盒,注意到黎婉也在,微微詫異,笑道,“今日你怎么入宮了,上次你向我請教的那幾腳針線我現在也沒想起來,好些年不做針線了,都忘了?!?/br> 黎婉笑了笑,恭順道,“臣婦愚鈍給皇后添麻煩了……” 她并未向皇后討教過針線,皇后怕是想緩緩氣氛,黎婉臉色愈發柔和起來,與平時對著老夫人的口吻道,“臣婦最近練字遇到了瓶頸,今日走得匆忙,改日有空了還請皇后指點一番?!?/br> 皇后娘娘才智雙全,最擅長書法,黎婉沒有騙她,她最近臨摹王羲之的字,總覺得不對勁,秦牧隱不在府里,她找不到可以請教的人。 仁和帝因著黎婉一番話,臉色好看了些,練字能平心靜氣,她不是浮躁之人??梢暰€落到一疊折子上,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不知道秦夫人見朕有何事?”他關押秦牧隱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北延侯府聽到了風聲實屬正常。 黎婉想了片刻,語速極慢,“侯爺好些日子沒有回府了,上一次臣婦見著侯爺還是天氣轉涼了臣婦來宮里給他送衣衫,結果入宮的時候一位寶公公拐著彎引臣婦獨自去皇后寢宮,說皇后娘娘召見,之后侯爺擔心臣婦親自送臣婦回府……” 黎婉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仁和帝聽得不耐,卻也沒有阻止。 “侯爺說皇上的情況離不得人,那日回府已經很晚了,他沒有吃飯就出門了,臣婦擔心他卻也知道他是為了照顧皇上,臣婦不能說什么,可是今日聽到外邊傳的消息,臣婦晃神了許久,侯爺忠心耿耿,之前一直沒有官職但他為皇上出生入死,當時南下回來滿身的傷養了好幾個月才好,這件事你們怕都不清楚吧……” 皇后將食盒遞給宮人,在一側的椅子上落座,秦夫人真是個妙人,不直接說官員彈劾秦牧隱的事而是往秦牧隱之前種種開始,皇上對北延侯府本就覺得虧欠了,她一說,的確事半功倍。 黎婉繼續說著,表情也變了,“侯爺傷勢很重,剛開始臣婦怕得不敢給他上藥,因為不想老夫人擔心只說受了傷,現在老夫人都不清楚侯爺當時傷得多重,平時臣婦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還安慰臣婦說侯爺在宮里當值沒有生命危險,叫臣婦不用擔心?!?/br> “皇上……”黎婉語聲一頓,“侯爺的意思臣婦還是明白些的,老夫人年紀大了,侯爺的心思不過是想?;丶遗闩憷戏蛉?,因著敬重您,您給的官職差事再讓他為難他都不曾推卸,第一次他離京回來受了傷,和靖康王南下也受了傷,可是差事都辦得好,再有,兵部的事情,皇上您不喜歡后宅之人過問朝事,臣婦明白……”想起秦牧隱一直以來的艱辛,黎婉聲帶哽咽,淚光閃閃,“侯爺哪次不是冒著生命危險,有些事,侯爺不想與皇上您說是清楚君臣知道,臣婦懂的道理少,皇上還記得上次您暈倒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