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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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秦牧隱走到全安后邊,走著走著全安落后秦牧隱一步,宮里的人說宗人府出事了,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毒害了淑妃宮里的一個宮女,宗人府為了查案自然要先把害人的宮女帶回宗人府,誰知道那宮女到了宗人府無緣無故死了,也不是無緣無故是被人下了毒,皇后娘娘沒說什么,淑妃鬧了起來說宗人府證據不足,說有人殺了她身邊的人宗人府幫人隱瞞殺了宮女滅口。 人是在宗人府出的事,宗人府逃脫不了職責,秦牧隱目光一冷,來人不是沖著宗人府而是黎忠卿,最終的目的還是他,到了宮里,秦牧隱先去巡邏了一圈,然后才慢條斯理的去了昭陽殿。 昭陽殿內,仁和帝坐在上手,手扶著額頭,旁邊,淑妃哭得稀里嘩啦,下邊,黎忠卿穩穩跪著,秦牧隱上前給皇上和淑妃娘娘行禮,隨即,看向黎忠卿微微點了點頭。 仁和帝將二人的互動看在眼底,擺手,“你來了正好,黎大人手里的犯人出了問題,他既然是你岳父,你倒是說道說道?!?/br> 黎忠卿為何調入京城在京中不是什么秘密,仁和帝也是賣慶平王一個人情,慶平王不理朝政,黎忠卿幫了慶平王的忙,皇家臉面重要,黎忠卿升值無可厚非,這幾年黎忠卿在朝堂表現可圈可點,不結黨營私,私底下不和其他官員過分往來,家底清白,府中沒有多余來源,至少,依著黎忠卿現在的官職,黎家在京城算不上富有,縱然淑妃哭訴一通,仁和帝心里邊還是偏向黎忠卿的,不過人在他手里出了事他總要給一個說法。 黎忠卿光明磊落,開門見山道,“不瞞皇上說微臣來就是因為此事,岳父的為人如何皇上在京里一打聽便知道了,這件事想必其中有什么誤會,殺了人后被關押進宗人府,按理說不會接觸到任何人了,死了則要追查死因,淑妃娘娘大度,其中中了別人的圈套也說不準?!?/br> 一番話說到了仁和帝心坎上,淑妃在宮里不是泛泛之輩,這次卻表現得不知進退,和以往的性子相差許多,仁和帝不由得懷疑起淑妃來,安王去皇陵還沒有回來,淑妃報復黎忠卿無非是想打壓秦牧隱,兵部的事情現在有了初步的章程,淑妃難道是聲東擊西拖延時間?不由得,仁和帝的目光變得詭異起來。 伺候仁和帝幾十年了,他什么性子淑妃還是多少了解,淑妃急忙解釋道,“臣妾哪是這個意思,文琴伺候我好些年了,死得不明不白不說,兇手進了宗人府被人滅了口,人雖然是皇后寢宮的人,可是皇后娘娘心善,對身邊的人極好,我擔心她不忍心,正欲私底下和她說說,誰知道,就聽說兇手死了,皇上,要不是有人擔心從她嘴里說出了什么,怎么會害怕宗人府調查,而宗人府從來都是進去的容易出來的難,人怎么就無緣無故死了,臣妾,臣妾就是心疼文琴罷了,皇上……” 仁和帝被她吵得心煩,進殿后她就一直哭哭啼啼,仁和帝瞪了她一眼,不耐煩道,“你先聽聽黎大人怎么說,你也說了有人擔心宗人府查出了什么,如此的話,黎愛卿怕也是被人陷害了,他一個好好大大人不當會平白無故害一個宮女?” 秦牧隱從淑妃娘娘的話中已經明白過來,淑妃是想趁機拖延兵部的事,不過,宮里死了人又關系到皇后,秦牧隱想了想,道,“皇上,皇后娘娘怎么說?” 說起皇后,仁和帝臉色緩和了許多,聲音也慢了下來,“皇后的意思,人是她宮里的她就不參與了算是避嫌,有了結果再告訴她?!?/br> 皇后做事最得仁和帝歡心,有了皇后比較,仁和帝看淑妃梨花帶雨的樣子越發不耐煩了,兵部的事勢在必得哪是她一介婦人能管?仁和帝擺了擺手,語氣些許不好,“淑妃要是無事就學學德妃整日在宮殿抄抄經書為太后祈福,太后老夫人心疼我晚輩,會庇佑你們的?!?/br> 其中的意思就是罰淑妃娘娘不得隨意出宮殿了,淑妃身子一僵,隨即,起身給仁和帝屈膝行禮退下,“臣妾明白了,臣妾這就回宮?!?/br> 人走了,仁和帝腦子也安靜了不少,當值的人是黎忠卿,人死了他脫不了干系,仁和帝調整了坐姿,淡淡問道,“黎愛卿有什么話說?” 黎忠卿真不知人是怎么死的,他老實道,“微臣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事,去牢里準備提審她的時候發現她已經死了,微臣問過了,除了送飯的差吏,沒有旁人靠近過那間大牢?!?/br> 仁和帝擺擺手,心思在兵部的事情上,對這種事他提不起興趣,“算了,你看著給個說法就成,不就是兩個宮女死了,鬧不起什么風波?!?/br> 他派人查過了,兩個宮女時常吵架,雖然皇后和淑妃寢宮隔得遠,兩個宮女負責的事情一樣,打照面的時間多了一來二去有了矛盾,還曾當著眾人的面吵過架,管事嬤嬤稟告了皇后和淑妃,淑妃沒什么反應,皇后命人訓斥了她身邊的宮女一通,由此可見,誰更識大體明事理一眼就看出來了,淑妃心里只裝著安王,安王走了,她沉寂了下來,今日若不是兵部的事迫在眉睫,淑妃也不會想著這種法子。 仁和帝心里認定了淑妃就是幕后之人了。 皇上發了話,黎忠卿也不敢開口說其他,回了兩句話,仁和帝擺了擺手,“行了,你也退下吧,朕和牧隱說說話?!?/br> 黎忠卿一走,仁和帝就抱怨起來,“淑妃是越來越放肆了,竟敢往皇后身上潑臟水,皇后管理后宮多年要處置一個宮女再容易不過,何須用損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對了,兵部的事情怎么樣了,尚書和侍郎得了風聲有些急了,朕當時說過保密,誰還敢把這種秘密露出去?” 秦牧隱不說話,各府都有各自的眼線,他不好說,況且,仁和帝在朝堂上表現得明顯不喜歡兵部,兵部的人不是腦子有病的都能感覺到皇上的反常,稍微一想肯定就清楚了。 秦牧隱沒有開口,仁和帝又說了,“安王過段時間就回來了,朕的兒子朕明白,到時候你直接去安王府說了朕的意思,卞家近幾年靠著兵部尚書的位子撈夠了油水,安王,靖康王,承王在兵部也有自己的勢力,當然,其他世家在兵部也有人,牧隱,你老實告訴朕,北延侯府和兵部……” 不等仁和帝說話,秦牧隱打斷,“皇上,微臣要是覬覦兵部,當時就不會拒絕兵部尚書的空缺,朝堂爭斗微臣不想參與,兵部更是一趟渾水,這次若非皇上您親自下了命令,微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接手的?!?/br> 這點仁和帝明白,正是因為明白,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些,秦牧隱和老侯爺一般做事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仁和帝目光一柔,嘆了口氣,“兵部的確是個難題,放眼朝堂,這件事交給別人朕不會放心,況且,朕打聽過了,承王在兵部的勢力范圍小,你幫著打壓下去了兵部對承王府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了,你覺得呢?” 秦牧隱沉默了一會兒,嘴角微微彎了起來,“皇上,關于承王府靖康王府安王府之間的事情微臣不予置喙,微臣和承王交好無非是覺得承王性子坦蕩,處事不偏不倚,可能就是緣分吧,微臣覺得不錯自然愿意多走動,皇上口中說的打壓兵部承王有好處的事微臣不敢茍同,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皇上要打壓兵部自然是覺得兵部氣勢弱了皇上能有好處?!?/br> 頓了頓,秦牧隱繼續道,“皇上什么都看得明白,微臣說的什么皇上該明白才是?!?/br> 他說的好處不僅限于能拿在手里的,兵部這些年漸漸不受控制,仁和帝早就有了打壓的心思,不過一直沒尋著合適的人選,兵部弱了,得益的當然是他,仁和帝臉上有了笑,“這點你可和你父親不一樣,換成了你父親,他肯定會說我不管對誰好不好左右心里高興,高興了就幫皇上不高興了就不管,皇上還能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不成?” 不過,那時候,他還不是皇上。 追憶往事,仁和帝心情放松下來,吩咐身后的太監給秦牧隱賜座。 “你母親身子骨怎么樣了?” 秦牧隱認真回道,“身子骨好得很,上次入宮老夫人還說起了以前的事,說了什么微臣忘記了?!?/br> 仁和帝目光一暗,還能說什么,無非就是抱怨他罷了,當年他稍微留個心眼,他就不會死,夏氏不會死了丈夫,秦牧隱不會死了父親,北延侯府不會被眾人質疑殺了先皇,之后也不會分家,一個人拉扯一個孩子長大,仁和帝不得不佩服夏氏,更是因為佩服,心里邊越發覺得對不起。 “秦淮一家怎么樣了?” 秦牧隱不知皇上為何說起了他,秦淮大事一去,平時結交的朋友都不再和他往來了,秦牧飛住在家里邊,秦淮和元氏想鬧出什么事看著秦牧飛也只得歇了心思,秦淮和元氏不要臉,秦宅可以不要臉,可是秦牧飛,以后秦家二房唯一的血脈臉面不可能不要。 秦牧隱言簡意賅說了兩句,皇上心思一沉,“還有這種不知悔改之人,我看著她們也不用留在京里了,免得見了不舒坦,過幾日,朕親自下了旨意找個由頭逐她們出京,至于你那位堂弟,性子若是個好的,以后有你和承王妃幫襯前途無限,若是個不好的,直接一并出京算了。這些日子京里出了許多亂子,朕要是不管管,倒顯得天子腳下什么都能發生了?!?/br> 秦牧隱沒吭聲,仁和帝說的那件事估計是喬菲菲被人害得毀了名聲這件事,永平侯府在朝堂上的人多,好幾人遞了折子要求徹查算是給其中心懷不軌之人一個警鐘,仁和帝閑著的時候估計會插手過問兩句,偏生他心情不好,怒斥了兩句遞折子的人,“黎民百姓的生存不過問,哪些地方春雨不足夏季干旱你們不過問,閑出病來管理行不得事情了,真喜歡刑部的案子,遞了折子,朕看在你們一片忠心的份上讓舒愛卿給你們在刑部找個差事好了?!?/br> 這話一出朝堂上再也沒有人敢拿這件事吭聲了,舒巖管理行不雷厲風行,好些大戶人家的案子他不畏強權,替百姓伸了冤,尤其前不久關于靖康王拘留百姓一事更是鬧得沸沸揚揚,靖康王孝心可嘉,然那些百姓也沒有錯啊,仁和帝當即命舒巖將人放走了,不過沒有聲張,畢竟,靖康王還要名聲呢,靖康王為了他傳了出去也會說他的不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最不能讓讓百姓寒了心。 靜默半晌,仁和帝不耐煩了,“你倒是說說你什么想法?” 秦牧隱抬起頭,表情淡淡的,“皇上不是說了旨意了嗎?” 仁和帝一噎,臉色黑了一分,“說的那幾句你就是想借朕的手除掉你二叔她們?”仁和帝沉著臉,聲音沒有半分不愉快,秦牧隱要對付秦淮,他十條命都不夠。 “微臣沒有這個意思,不過皇上既然有了心思,微臣除了接受別無其他了?!?/br> 仁和帝瞪了他兩眼,他還覺得秦牧隱和他父親像,一點都不像,他父親可比他耿直多了,從來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當時他不受寵,可是他一心幫襯他,仁和帝問他原因。 “或許我看著殿下覺得順眼吧,還要在朝堂上爭斗十幾年,想來想去還是挑個順眼的,每天面對著遞折子心情也舒服些?!?/br> 仁和帝笑了笑,問秦牧隱,“你為何選擇承王?” 秦牧隱一怔,瞬間回過神,悠悠吐出兩個字,“緣分!” 看吧,一點都不像,仁和帝失笑。 和秦牧隱說了一會兒話,沒有過幾日,當天,秦淮和元氏被逐出京城的旨意就出來了,黎婉聽說后也奇怪不已,秦淮已經不在朝堂為官了,皇上怎么又想起她們來,黎婉想了片刻,去靜安院和老夫人說了這件事。 老夫人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叮囑黎婉,“你二叔她們明日怕就得走了,你過去幫我看看,送點東西過去,皇上沒說沒收了宅子估計是看在承王妃的面子上將宅子留給牧飛的,你二叔二叔母一走,牧飛就可憐了?!?/br> 黎婉覺得也是,她沒有和秦牧飛打過交道,不過能夠讓承王妃扶持的人性子該是和秦淮不同的吧。 黎婉是傍晚時分去的秦宅,牌匾上的尚書府現在變成了灰色的秦宅兩個大字,門口站著許多看熱鬧的人,黎婉擔心被人沖撞了,正欲轉身離開就聽到人群中傳來元氏的聲音,“你們給我滾,秦淮你就是個混帳東西,難怪皇上看你不順眼,籽韻不親近你,你的所作所為肯定會下十八層地獄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