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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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斂下思緒,若不是聽黎婉說起中毒傷了身子她也不會想到這么多年生沒有子嗣的原因,早些年她問過太醫院的人,她身子骨沒有問題,皇上的身子骨也沒有問題,怎么會懷不上呢?如果有人陷害她甚至買通了太醫院的人一切都好說了。 如果真是那樣,皇后目光一泠,瞬間又掩飾過去,笑嘻嘻道,“你只當平常把脈就好?!?/br> 黎婉心里不安,總覺得皇后意有所指,她想了想,余光掃過張大夫,他正躬著身子,態度拘謹。 皇后擺手,“張大夫,起來吧,你先出去,我與秦夫人說說話,把脈的事待會再說?!?/br> 張大夫躬身退下,皇后上前拉起黎婉的手,接觸到柔滑細膩的肌膚,她臉上的笑蔓延至心底,“牧隱是個有福氣的,你啊,手就比旁人有福氣?!?/br> 黎婉臉色羞紅,秦牧隱最喜歡捏著她的手,說她手上的rou軟光滑,他最愛拇指食指正反捏著她的骨節,夜里趁她半夢半醒間偷偷拽著她的手伸進他的褲子里,她不敢睜眼,一是不好意思,二是羞澀難擋,被皇后一夸,聯想到夜里秦牧隱做的那些事,臉紅了透。 皇后當她面子薄,好笑道,“見過不少人的手,像你手指白皙帶rou的真是少見,你啊也別害羞,多少人想有你這種手呢!” 黎婉愈發不好意思了,想了想,笑道,“皇后娘娘謬贊了,我平日吃得多長了些rou,穿衣服都比平時要大些了,哪里像娘娘保養得好,身姿與二八少女差不多……” 皇后笑了,“你倒是會說話,對了,本宮想問問你說有人給你下毒的事,你為何沒有發現?” 她每次用膳會有宮女試毒,中毒的幾率小得很,真要中了毒,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黎婉想一想,不明白皇后的用意,語速極慢,“她們將毒碾成粉末灑在茶葉上,平時沒注意,索性喝得不多,要不是發現及時,臣婦也不知會被人下了毒?!被叵肫鹬卸竞蟮男那?,度日如年也不為過,心情漸漸變得沉重起來,“是臣婦一時疏忽被人鉆了空子,她們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我心里的怒氣也消了,再生氣又能如何,只想調養好身子,為北延侯府延續香火?!?/br> 皇后懂她的心情,牧隱隨了老侯爺重情重義,拋棄原配糟糠的事他堅決做不出來,嫁給這樣一個男子,何其有幸,皇后動容,安慰道,“偌大的太醫院大半是張大夫教出來的徒弟,有他在,你身子應該很快就好了,你婆婆是個明白人,會體諒你的,你啊一輩子福氣長著呢?!?/br> 皇后拉著她坐下,揮手屏退了所有人,“不瞞你說,本宮請張大夫來也是上次你說被人下了毒絕了子嗣本宮心里起疑,這些年進宮得晚的或多或少都懷過孩子,只有本宮,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張大夫擅長此道,本宮想著看看也無妨,沒有的話本宮認了,如果有……” 剩下的話皇后沒有再說,黎婉心一顫,如果真是中毒,后宮中怕是會有一場血雨腥風了,她雙手緊緊握著衣袖,心底也害怕起來,皇后與她說這么多多半是有意,她知道了皇后的秘密,這件事不管如何都不能獨善其身了。 “你想得明白,有些話本宮不用多說你都明白了,放心吧,本宮不會怪罪到你的頭上,一切等張大夫把脈后再說,論起來也是上輩人的恩怨,你啊別想太多,本宮心里有數?!?/br> 黎婉笑了笑,此時除了笑還能有什么?她心里有種直覺,皇后該是被人下了藥,不過太醫院的人沒發現罷了,“娘娘寬心吧,害臣婦的人已經得到了報應,如果真有人心懷不軌,佛祖不會放過她們的?!?/br> 皇后笑不答眼底,黎婉無非勸她放寬心,她沒說話,吩咐人將張大夫帶來。 “本宮懷疑有人對本宮用毒,太醫院一群庸醫欺瞞本宮,本宮特召你來把把脈,究竟如何,你直說便是?!?/br> 黎婉目不斜視,思緒復雜,原來,皇后娘娘心中也懷疑有人對她用毒,她心中有了定論。 張大夫把脈期間一直擰著眉頭,黎婉面色緊張,如果皇后娘娘身子沒有問題,張大夫不會耽擱這么長時間,這期間,皇后屏氣凝神,心卻沉到了谷底。 張大夫抽回手,垂頭,想了許久,再抬眼時,臉上情緒復雜,恭順道,“皇后讓老奴前來,相比心中有了定論,老奴再說什么都是多余?!被屎笾卸竞眯┠炅?,而且下毒之人狠毒擔心皇后懷孕,毒一直跟在皇后身邊好些眼,他的目光在殿內逡巡一圈,隨即低下頭,后宮之事不是他能過問的,他只是一個大夫。 皇后目光冷冽,眼神落在殿外,她嫁給皇上時皇上還是一個不起眼的皇子,皇上登基她掌管六宮,日子雖然忙,可是小心翼翼得很,想不通怎么被人鉆了空子,冷靜如她此時聲音也打顫了,“張大夫可看得出來本宮中毒多少年了?” 張大夫沉吟了許久,不緊不慢道,“少說也是二十年了吧?!睆埓蠓蛴窒肓讼?,老實道,“毒素該是一直隨著娘娘,下毒之人鐵了心,老奴把脈時發現您服用毒好幾年,其中深意娘娘明白,老奴不好多說了?!?/br> 黎婉也不知道說什么,靜靜得坐著,后宮中表面的安寧怕是都維持不住了。 “今日之事……” 黎婉忙道,“臣婦不過乃一屆婦人,后宮非臣婦所能管轄,娘娘盡可放心,至于張大夫,他久居侯府今日若不是皇后信上說臣婦推辭不過也不會帶他來?!崩柰穹磻?,語速也比之前快了起來。 皇后臉上勉強扯出一個笑,“你啊,是個好孩子,留了你們這么久是本宮的不是了,來人,送秦夫人出府,賞珍珠十顆頭飾一套……” 黎婉屈膝道謝,與張大夫一道走了,擔心被人看出端倪,一路上黎婉沒再和張大夫說話,上了馬車,黎婉才發現她身子都在哆嗦,離秦牧隱出來還有段時間,黎婉吩咐二九送張大夫回去,她坐在秦牧隱的馬車上。 皇后得知中了毒不讓張大夫醫治,是不是她看出她身子骨好不了了,至于張大夫,他也沒說,兩人默契十足,連續幾年,皇后的身子骨沒得治了。 中途,有文寧宮的宮女來請黎婉去文寧宮回話,全安以黎婉身子不適擋了回去,宮女站在一旁,眼神看著簾子,黎婉皺眉,喬菲菲的事情已成定局,德妃把氣撒在她頭上也沒用,更何況,事情本就和她無關。 黎婉挑起簾子,病怏怏道,“你回去回稟德妃娘娘,就說我身子還沒好,等身子好了會記得去文寧宮給她請安的?!?/br> 德妃娘娘不是皇后,她帶病給皇后請安是對皇后的敬重,至于德妃娘娘,犯不著。 聽了宮人的回稟,德妃氣得摔了桌上剛送來的首飾,氣狠狠道,“北延侯府,好大的架子,來啊,扶本宮去宮門,本宮倒要看看,本宮親自去,秦夫人面子還有沒有那般大?!?/br> 黎婉閉目休息,聽見外邊一聲“德妃娘娘駕到?!比肆ⅠR清醒過來,隨即又閉上了眼。 “德妃娘娘吉祥!”全安跪在地上,聲音高昂地給德妃請安,意在提醒車里的黎婉,誰知,簾子內仍然沒有動靜。 德妃氣急,朝身后抬手,“見了本宮也不知道行禮,秦夫人好大的傲氣,來人啊,把秦夫人給本宮請出來,本宮倒要問問秦老夫人,北延侯府管教兒媳就是這般懶散不懂禮數的嗎?” 宮女上前一步掀起簾子,全安想要阻止已經遲了一步,宮女往里一看,遇上黎婉剛睜眼,好像被嚇壞了似的瞪著她,宮女輕蔑道,“德妃娘娘在此,還不快下來給德妃娘娘行禮?” 黎婉楚楚可憐地點了點頭,宮女目光一滯,濕漉漉的眼神,迷離的目光,白皙的臉龐,□□的鼻梁,她都看得癡了,回過神來呵斥地罵了一句狐媚子,“德妃娘娘在,還不快下來行禮?” 她不知道她一句狐媚子在場的人都聽了去,全安沒什么反應,德妃毫不在意,黎婉容貌出眾,早生幾十年可不就是迷惑帝心的狐媚子。 黎婉“啊”的聲哭了起來,然后暈了過去。 動靜大,全安急了,他站的地方只看得到黎婉突然朝身后倒去,夫人在這里等著侯爺,身邊的丫鬟跟著張大夫回府了,他又不敢越矩上前檢查,只拉著宮女的手急紅了眼,“你對我家夫人做了什么,我家夫人生病了還沒好利落,剛才也說了等身子好了會去文寧宮給德妃娘娘磕頭,是不是你沒有傳達,我要告訴我家侯爺,你們欺負我家夫人?!?/br> 全安七分認真三分是裝的,不過宮女也急了,秦牧隱什么人,入了禁衛軍風頭蓋過了正統領不說,cao練士兵一點也不含糊,多少年了副統領不過吃軟飯在皇上跟前混 個臉熟的官職,到他這邊竟比正統領還管事,禁衛軍上上下下不服他都不行。 德妃娘娘知道中了黎婉的計了,可惜晚了,事已至此她說什么都是多余,全安聲音大,不遠處的禁衛軍聽到了,當即有一人轉身小跑著走了,德妃娘娘身邊的宮女想要阻攔被德妃制止了,此時攔下禁衛軍已經是多余,鬧不好,秦牧隱反咬她幾口,皇上還以為她插手禁衛軍的事,到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全安還在跟宮女吵鬧不休,余光瞥到宮門匆匆而來的秦牧隱,也不在乎什么男兒氣概了,放聲哭了出來,“侯爺,侯爺,您可來了,有人欺負夫人,夫人都暈過去了?!?/br> 德妃身子一震,全安哭聲太大,她耳膜都快被震破了,半點男子氣度都沒有,黎婉真要暈倒了,不先找太醫跟一個宮女鬼扯,秦牧隱目光陰寒,“哭什么哭,還不快拿了我的折子去請太醫?” 德妃娘娘溫和著臉,笑了笑,“牧隱來了,聽說你媳婦入宮了,本宮擔心她的身子這不就過來看看,誰知道你媳婦不知怎么了,突然暈倒過去了?!?/br> “是嗎,那就謝謝娘娘掛心了,文寧宮離這里遠,您還不辭辛苦的趕來……”語帶嘲諷,“內子前些日子在宮里受了驚嚇,一眾長輩往她身上潑臟水,回去噩夢纏身,今日虧得德妃娘娘來了,想必內子回去,又能接著做噩夢了?!?/br> 德妃娘娘身后的公公扯了扯嗓子,“秦侯爺,您話里什么意思,娘娘好心好意來看秦夫人您不感謝就算了,冷眼嘲諷娘娘的罪名您擔待得起嗎?” “我什么意思公公聽不明白,回去多看看書,瞧娘娘的眼色該是聽懂了,跟在娘娘身邊多年,你也多學著些,不然出去鬧了笑話丟臉的還是娘娘?!鼻啬岭[懶得與他多說,跨前上馬,掀起簾子,隨即放下,里邊什么情形外邊一點也不知道了,過了一會兒全安回來了,怒氣沖沖地罵著,秦牧隱怒斥道,“太醫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