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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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侯夫人可知為何喬大小姐有今日?” 秦牧隱不是落井下石之輩,今日去莫名開了口,黎婉側目,視線落在他幽深黑暗的眼神上,嘴角輕輕上揚,眉角上挑,手隨意擺在兩側,身形筆直,分明是笑著,黎婉感覺得到他心情不太好,不太好來于哪兒,她說不上來。 袁氏怨毒的看向黎婉,她女兒前程大好,因著這件事名聲盡毀,她不會放過黎婉!上前一步拽住黎婉的手,“秦夫人,走吧,到了這里要讓皇后久等不成?” 黎婉掙脫開,側身望向秦牧隱,“侯爺,您公事忙,妾身不耽擱您了,皇后為人公正,妾身相信她不會為難妾身的?!彼€了夏青青的人情,以后,及時出了事,莫要怪她手下不留情,現在她擔憂的是秦牧隱,他肯定是聽到風聲了,心里一暖,往秦牧隱身側一靠,伸手拉著秦牧隱的袖子,“侯爺,您會沒事吧?” 袁氏看得惡寒,黎婉此番哪有為人正妻的端莊?果真是小戶人家出來的人,她別開臉,迎面走來幾個宮女,她嘴角笑開了,端莊站好,眼神不經意落在還在歪膩的兩人身上。 秦牧隱拍了拍她手臂,然后側開一步,來人是皇后身邊的大宮女,秦牧隱眼神瞅了過去,黎婉順著他的視線一瞥,心驚,也不知剛才她拉秦牧隱被她們看到了沒。 大宮女明清盈盈朝三人行禮,“皇后娘娘說等了些時辰了怎么不見兩位夫人,特讓奴婢前來迎接?!?/br> 袁氏尖酸刻薄的臉瞬時為難起來,“本來快到了,半路遇見秦侯爺,秦夫人與他說兩句話這才耽擱了?!蓖炅顺柰翊蠖鹊?,“秦夫人可以與秦侯爺話別了,整日都見著面怎么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秦侯爺還是去前邊當值吧,小心皇上找不到人?!?/br> 大宮女看秦牧隱目光微微詫異,隨即低下頭,黎婉落后袁氏一小步,秦牧隱來后宮這件事怕是瞞不住皇后了,她擔憂德妃在上邊做文章,皇上暈倒,劉昭儀無故摔死還沒找著背后的兇手,她擔心德妃借此咬住秦牧隱不放。 宮殿里,皇后坐在上首,旁邊是德妃與喬老夫人,德妃下邊是錦妃,喬老夫人年紀與太后差不多,論起來皇后娘娘還是她的晚輩,德妃面色如常,從臉上看不出什么,黎婉踏進宮殿就收回了目光,垂著眼瞼,規規矩矩依次給各人行了禮。 喬老夫人輩分最高,聽完黎婉請安后重重杵了杵手里的拐杖,皇后并未說什么,到時旁邊的袁氏突然紅了眼眶,聲音微微帶了哽咽,不過極力壓制著,“臣婦給皇后娘娘,德妃娘娘請安……” 語聲未落,皇后已經站起身,親自扶起她,“快起來吧,來人,給喬大夫人賜座?!?/br> 黎婉還屈膝著身子,聞言未動半分,袁氏在挨著喬老夫人落座后,皇后好似才注意到她,虛扶了一下手,“起來站著回話吧?!?/br> 黎婉站起身子,仍是垂著眼,皇后心里疑惑,出出聲問道,“你與喬大小姐有何恩怨?” 她問的直接,黎婉微微矮了矮身子,不卑不亢道,“喬大小姐是永平侯府的掌上明珠,臣婦是北延侯府的夫人,論起關系的話,大約都是侯府中人,臣婦有誥命在身罷了?!?/br> 一番話將她與喬菲菲的關系撇得清清楚楚,皇后聽得皺眉,好像真的還就是這樣了。 德妃微微動了動身子,換了坐姿,頭疼的撐著腦袋,皇后神情微冷“今日喬家大小姐在街上出了事,可是與你有關?” “喬大小姐出事了?臣婦每日在侯府,極少出門并未聽說外邊的事,喬大小姐才華橫溢,容貌出眾,出了意外還請喬老夫人,喬大夫人節哀……”黎婉始終不曾抬頭,手規矩的垂在兩側。 喬老夫人重重地握著拐杖手柄,“哼,你不知道,好一句你不知道,當大家都是瞎的嗎?” 大夫人適時扯了扯喬老夫人的袖子,“老夫人,您別說了,是兒媳的錯,菲菲長得好看,京里求娶的人何其多,這樣的人出門自然打眼,兒媳就該陪著她去,以往兒媳不愿參合小輩的事就算了,現在菲菲正是說親的年紀,兒媳……兒媳該陪著去?!?/br> 太后一死,京里能與喬老夫人年歲相當的祖宗不多了,興樂侯府就有一位。 黎婉屈膝蹲下,語聲凄然,“喬大夫人,喬大小姐出了意外我心里也難受,你們萬要保重,早日讓喬大小姐入土為安……” 話剛說完,所有人都把目光挪到了她身上,皇后疑惑更甚,“秦夫人什么意思?” 黎婉一臉難受,這時候,抬起頭,眼眶通紅,“世間最疼的事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何況喬大小姐……” 喬老夫人氣得臉色發紫,拐杖一下一下敲著地面,“論起來,菲菲稱你一聲嫂子,你竟然如此歹毒的心腸詛咒她去死,好啊,好啊?!闭f著,顫抖的站起身朝皇后跪下,“皇后娘娘,臣婦膝下就屬菲菲最貼心,秦夫人所言分明就是詛咒我家菲菲啊,可憐她才十六歲啊,都還沒有說親,臣婦舍不得她想多留她陪陪臣婦,誰知道竟被人下了毒手,連帶著永平侯府的名聲也沒了?!?/br> 皇后扶起她坐好,冷眼看著黎婉,“跪下!” 黎婉盈盈屈膝,朝喬老夫人行禮道,“讓喬老夫人難受,是晚輩的錯,還請老夫人莫要見怪,晚輩聽著說喬大小姐出了意外!您精氣神不好,喬大夫人泫然欲泣,德妃娘娘都擰著眉,晚輩一時想岔了了……” 說完,慢慢跪在地上。 大殿內一陣平靜,皇后也琢磨出她的意思來,“你的意思是你并不知道喬大小姐發生了何事?” 黎婉抬起頭,點了點頭。 喬老夫人與德妃娘娘一哂,卻聽黎婉慢悠悠的吐出兩個字,“意外!” 皇后擰眉,黎婉面色凄凄,“臣婦以為喬大小姐……沒了,可是,現在看來又不是了,具體怎么了,臣婦也猜不著了?!?/br> 皇后轉身瞅了德妃一眼,黎婉表情不像裝的,剛才句句話都以為喬菲菲沒了才會那般傷心,就是她,剛聽德妃說起也以為喬菲菲在街上遇著劫匪被殺死了。 當時,德妃跪在地上,喬老夫人跪在旁邊第一次,梨花帶雨地給她磕頭,“皇后娘娘可要為臣妾娘家做主吧,菲菲那丫鬟小的時候常進宮,您還夸獎她冰雪聰明心思通透,長大了肯定會驚艷京城,您可要為她做主啊?!?/br> 皇后扶起德妃,“meimei說的哪兒的話,怎么了?” 喬菲菲是永平侯府大小姐,小時候她也挺喜歡她,她沒有孩子,見著誰家小孩都是歡喜的,德妃扶起喬老夫人,“菲菲才多大的年紀啊,從小大家都寵著她,一點苦都舍不得她吃,侯府好玩的好吃的,總會給她留一份,誰知道,誰知道不過出個門……” 京城乃天子腳下,她以為喬菲菲遇著劫匪死了,喬老夫人一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模樣看得她跟著難受,她要是有個孩子,定然會把所有好的都捧到她跟前,安慰了喬老夫人兩句,結果才知喬菲菲被人壞了名聲。 此時聽到黎婉一番話,她多少認同,故而解釋道,“喬大小姐出門參加詩會,半道上被一群人劫持丟了兩樣重要的東西,這件事你可知道?” “臣婦不知!”黎婉跪好,突然,揚起頭看向德妃還有喬老夫人,疑惑道,“臣婦心中有疑,喬大小姐出了事該是多加寬慰,皇后娘娘召見臣婦進宮不知所謂何事?” “你不知道?”皇后直直問道,不過臉上神情緩和了不少。 袁氏擦了擦眼角的淚,一字一字道,“你要是不心虛,我去北延侯府,侍衛為何不肯我帶婆子進去?分明是做賊心虛?!?/br> 黎婉微微搖了搖頭,緩緩開口,“喬大夫人帶了婆子氣勢洶洶來侯府,臣婦覺得事有蹊蹺,喬大夫人帶的婆子不少,況且,當時臣婦心里以為喬大夫人生氣了,要找人對付臣婦!” 皇后訝然,就是德妃,也難得坐直了身子,細細端詳她。 “臣婦與喬二夫人交好,喬二夫人性子溫婉,臣婦嫁進侯府心中多是天上掉餡餅,心有惶恐,生怕有些事做不好,有人拿臣婦的出身做文章,臣婦在一次宴會上和喬二夫人相談甚歡,論起來她也算臣婦的長輩,她說了些她剛入永平侯府那兩年的事來寬慰臣婦,給臣婦樹立了不少信心,一來二去,臣婦和喬二夫人關系好了,和喬家二小姐關系也好,上次出門臣婦就是與喬二夫人和喬二小姐逛街去了,之后沒過幾天就聽說了喬二夫人與喬大夫人,喬老夫人鬧分家的事,臣婦擔心喬大夫人以為我攛掇的喬二夫人,帶著婆子上門鬧事了,皇后娘娘也知道臣婦婆婆喜靜!平日不怎么出府,臣婦擔心驚著了她才會命侍衛將喬大夫人身邊的婆子扣下,并非是因為心虛!”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皇后娘娘回過神來,論起來,大殿里的人都算黎婉長輩了,她不卑不亢不驕不躁,竟像她們欺負了她一般,“來人,給秦夫人賜座?!?/br> 德妃眼神一瞇,沒想到她三言兩語就把事情扭轉了局面,心里覺得有趣,笑道,“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說起來,我們都老了,竟說不過一個晚輩,秦夫人是吧,你身邊的陪嫁丫鬟呢,你可曾注意她們平時的行為?!?/br> 德妃與皇后說手里有證據了皇后才信她,然她并沒有仔細說,此時提起,皇后不說話了,也意識到德妃手里有證據呢。 “回德妃娘娘,臣婦下邊有四個陪嫁,三個皆在臣婦身邊,剩下一個陪嫁因著家母生病了,臣婦不能在跟前侍疾,就差使她回了黎府,后來,家母覺得她做事不規矩,因著當時提她起來也是形勢緊急并未細細考察過她的品性,家母與臣婦說那種丫鬟不能留在身邊恐出亂子,臣婦本想將她發賣了,可她畢竟伺候過臣婦一段時間,雖不說盡心盡力,起碼沒有害過臣婦,臣婦就把她安置在了臣婦下邊的鋪子,平時就讓她打點鋪子,德妃娘娘怎的問起她們了?”黎婉目光坦誠,眼神流轉間透著迷茫和疑惑。 對,黎婉進來后,眼神,臉上,最多的就是疑惑。 德妃慢悠悠地伸出一只手,旁邊宮人立馬遞上一杯茶,她拖起茶蓋,輕輕扶了扶上邊并不存在的茶泡,“可知命人向菲菲動手的人是誰嗎?她叫紫晴,和你身邊的陪嫁一個名字,那幫劫匪說紫晴給了他們五百兩讓他們壞了菲菲的名聲,一個小小的丫鬟怎么拿得出五百兩,除非背后有人,不巧,紫晴說銀子是她的主子給的,她的主子名氣很大,娘家家世不顯,卻嫁入了人人羨慕的北延侯府,紫晴說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