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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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隱還在琢磨棋盤上的棋局,黎婉看了眼,密密麻麻的黑白相間,她心里還存著陰影,轉而吩咐紫蘭,“你讓全安把馬車準備好,我和侯爺馬上出來?!?/br> 秦牧隱抬眼,彎腿,坐了過來,黎婉彎腰給他穿鞋,被秦牧隱拒絕了,“我自己來!”蹬蹬兩下穿好了鞋,朝外道,“命人開始擺膳?!?/br> 黎婉急了,提醒,“侯爺,來不及了,去宮里來不及了!” 秦牧隱扶著她的手起身站好,笑道,“現在入宮肯定晚了,索性就下午去吧,放宮燈要等到晚上,皇后不會介意的?!?/br> 黎婉遲疑,秦牧隱已經往前走了一步,黎婉的手還被他握著,只得跟上,吃飯時,黎婉想起石真的事兒來,漫不經心的問道,“侯爺,妾身看著石夫人容貌好,性子溫順,石大人看上去卻有些放蕩不羈,沒想著對石夫人卻是極好!” 秦牧隱瞅了她一眼,黎婉面色不動,好像就是平常聊天似的,葉蘇是錦妃二嫂娘家的弟弟,有這一層關系,承王估計不會懷疑葉蘇,至于石真,他為人剛正不阿,性子也古怪得很,平日沒有什么往來的朋友,并且,在朝堂上得罪了許多人,誰府里要是發生了點事傳到他耳朵里,必是要寫參本參奏官員一本的。 這兩人,委實不太像是靖康王的人,而且,承王讓他二人主動彈劾秦牧隱,必是極其信任他們。 沉思間,碗里多了塊餃子,黎婉訝然,秦牧隱不動聲色收回筷子,輕描淡寫道,“吃吧,大早上別蹙著眉,吃了飯我們去靜安院陪老夫人說會話,用過午膳再入宮?!?/br> 黎婉木訥的點了點頭,完了,筷子夾向花卷時才反應過來,打量著秦牧隱神色,他眉峰微挑,嘴角輕揚,再看碗里的餃子,他給她夾餃子是以為她說石真對石夫人好是在抱怨他么? 知道他誤會了她的意思,可黎婉心里卻甜得很,禮尚往來給他夾了一塊小饅頭擱到他碗里,收回筷子的時候猛然想起他有潔癖,側目,緊緊盯著那一塊花卷,猶豫著要不要把它夾回來,遲疑的時候,他已經擱下筷子,“吃得差不多了,你接著吃!” 黎婉微微一笑,又吃了兩個小籠包,接著說石真,“侯爺,石大人性子古怪,您要是勸他喝酒他會不會生氣?”石真長得肥壯,一臉絡腮胡,第一眼看他只會認為是兵部的人,誰成想彈劾人時言辭犀利,邏輯分明,說得人啞口無言。 秦牧隱以為她被石真的長相驚著了,“石真在朝堂上多年,得罪的人多,然則明面上沒人敢給他穿小鞋,他與岳父一樣,算得上清流了,有的人表面上看上去讓人膽戰心驚,心里卻純粹得很,石真得龍寵,皇上對他贊譽有加,至于石夫人,內宅里的人我不好評價了?!?/br> 秦牧隱說了幾樁石真參奏高官的例子,像是平時給她講書里的意思差不多,黎婉眉頭擰得更緊了,秦牧隱的意思是石真沒有依靠任何一名皇子,能保住自己的位子完全是靠皇上。 吃了飯,黎婉拉著秦牧隱,一臉無辜問道,“那葉蘇葉大人呢?” 吳家不參與黨派之爭,葉蘇是葉家的人,就不好說了。 秦牧隱眼神落在她身上,片刻又收回,一一解釋,“葉蘇葉大人在御史臺當差,論起來也是承王的叔叔,兩人關系如何我卻是不清楚,好與不好都是是葉家的選擇我不敢興趣,你怎么問起他了?”,葉蘇在御史臺并不拔尖,資歷也是平平,人脈完全是靠著葉家在京里的勢力得來的,在皇上跟前露過兩次臉,可是并沒有得到皇上肯定或是批評。 黎婉笑了笑,“昨日我瞧著葉夫人和石夫人關系好像很熱絡的樣子,像是早就認識了才會聯系到石大人和葉大人身上……”黎婉話沒有說話,也不需說完,京里邊內宅中兩名女子交好,連帶著兩家人肯定也會有來往,并且,關系不會差就是了。 兩人相攜著去靜安院,路上,秦牧隱細細與她說了御史臺的關系,完了,捏了捏她的手背,“你怎么不問問禁衛軍正統領,問御史臺的人干嘛?” 黎婉抬眉,沒聽出他話里的意思,老實道,“妾身以往少有和外邊的夫人們來往,昨日見著石夫人感觸多罷了,石夫人也說了石大人性子古怪,妾身是擔憂,依著石大人古怪的性子,多年又升不上去,侯爺您得了這么好的差事,石大人會不會嫉妒您,在皇上跟前參您一本?” 秦牧隱的目光頓時變得古怪起來,停下步子,直直的盯著黎婉,黎婉回以一笑,面色不改,“侯爺,您別覺得奇怪,妾身娘家的事您也看見了,我娘當初為我舅舅外祖母買宅子東奔西跑,不瞞您說,為了買宅子,把黎府的銀子全掏空了,結果呢,外祖母舅母不感激就算了,好幾次都試圖毀了我的名聲,好比我表哥吧,以前沒聽說他和永平侯走得近啊,我娘為了他官職的事愁白了頭發,結果他早就攀上了永平侯府的高枝,怕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吧,經過這件事,我心里就害怕起來,”尤其您也說了石大人性子古怪。 秦牧隱拍了拍她的手,“不礙事,石大人是明理之人,揪著的都是犯了錯的人家!” 黎婉點頭,見秦牧隱目露沉思有些在意了,黎婉心里稍稍放了心,不管石真是清流派也好,靖康王一派也好,秦牧隱都要提防。 靜安院,丫鬟說老夫人去旁邊院子了,黎婉讓秦牧隱坐著她去接老夫人,拐去院子,老夫人正拿著剪刀,正在剪院里的臘梅,黎婉上前給老夫人見禮,老夫人見著她心里歡喜,“今日不是要入宮嗎?怎么有空閑過來?”老夫人剪下一枝遞給黎婉,黎婉接住,不敢說她睡過頭了,解釋道,“宮里晚上放宮燈,早去了也無事,您是要插在花瓶里嗎?” 老夫人點頭,湊到鼻尖聞了聞,“今日起床,江mama做了兩碟臘梅糕,我聞著香就讓她多做點,這不就來院子剪臘梅了?” 她剪下一枝,黎婉就上前握住,聽著老夫人說她也饞了,“臘梅做的糕點我沒嘗過,江mama手藝好,老夫人可要讓江mama給我留些!” 從那次老夫人罰了江mama后,她和江mama的關系說不上好也談不上壞,可是,每次江mama與她說話也好,打招呼也好都恭順了許多,偶爾也會露出擔憂來,不過也不會開口阻止了。 “想著你就愛吃,江mama做好了就叫她給你送去畫閑院,對了,你三嬸的宅子你去看過沒?”秦牧隱把地契給連氏了,連氏給銀子秦牧隱沒拒絕,宅子是秦家三房的府邸,以后要是傳出去是秦牧隱給的銀子,肯定會被人說三道四。秦牧隱估計也是明白才沒有客氣,宅子被劉家人盯上了,肯定不錯。 “三叔三嬸的意思是修葺后我們再去,不過聽侯爺說起,景致很好,布局也舒適,我也好奇想去看看,可是只有等到他們搬家時了?!崩柰袷掷镆呀洷Я撕脦字炅?,老夫人見著也差不多了,收起剪刀,嘆了口氣,“你三嬸的意思過了正月就搬出去,我心里舍不得但也知道留不下來的,還想和你說說宅子要是需要什么地方幫忙,你多幫幫你三嬸,她的性子遇著麻煩了不到萬不得已估計不會鬧到我這邊來?!?/br> 老夫人已經知道李芳芷的事了,說起李芳芷,老夫人心情不順暢起來,李芳芷品行不好,可是畢竟為秦牧翼生了一個孩子,送回淮安,傳出去會說秦牧翼趨炎附勢,秦家得勢后休了發妻,于秦家名聲不好。 老夫人嘆息道,“我勸你三嬸好生和你二堂嫂說說,淮安遠,你二堂嫂又是一個人,女子啊,一旦被男子休了就很難再嫁出去了,而且,你二堂嫂回了淮安,娘家要是不要她了,住的地方都沒有?!?/br> 黎婉深深知道李芳芷未來路的艱難,可是,她這般性子,以后只會給秦牧翼丟臉,見錢眼開貪小便宜掏空了婆家貼補娘家,和她上輩子一模一樣,她不想李芳芷有朝一日成為她那樣,自己過得不開心還會害了一家人。 “老夫人,三嬸心里有數著呢,說不定想試探二堂嫂性子,要是二堂嫂改好了,肯定不會讓二堂哥休了她的!” 老夫人嘆了口氣,從黎婉手里拿了一枝臘梅,“你三嬸還夸你呢,說你是個識大體的,從來不添亂,穩重得比她還老練了!”老夫人這才仔細瞧了瞧黎婉,梔子花襖子,粉紅色冬裙,外罩一件白色斗篷,行事冷靜,的確是個好的,注意到她發髻與平日不同,問道,“你入宮就穿這一身了?” 問完,急忙伸手要拿黎婉手里的臘梅,“給我吧,別弄臟了你衣衫!” 黎婉微微側身,臘梅的枝椏不多,黎婉手捧著沒有觸到衣衫,“不礙事,我注意著些!” 吃了午膳黎婉和秦牧隱才告辭往宮里去了,宮里很熱鬧了,到處是宮女太監,花園有精心的人打理,紅花綠葉縈繞,與春天并無差別,黎婉找了一圈沒見到劉氏影子,方氏也沒來,還好,看見了秦籽韻,黎婉走上前,她正和吳家三老爺的填房龐芷盈聊天,黎婉走上前,叫了聲,“承王妃怎么到這邊來了?” 秦籽韻見是她,笑了笑,“隨意走走,遇到吳家舅母多說了兩句,快來吧,正說起今日游湖踏春來,三舅母約我去游湖,現在湖面上全部是冰,我說怕要等上兩三月了?!?/br> 黎婉走到秦籽韻一側,聞言表示贊同,“三兩個月后再約,計劃不如變化,現在約好了到時臨時有事就太遺憾了,到時你們記得叫上我?!?/br> “行,我記著呢!” 晚上宮宴,太后重病沒有出席,秦籽韻趁著沒人的時候說了明日長公主就回來的事,提醒道,“長公主心眼小,你小心著些別和她碰上,免得被殃及池魚了?!?/br> 黎婉微微一怔,沒料到長公主又要回來了,不是說皇上沒有答應嗎,怎么突然改變了主意?難道,太后的病真的很重了?完了搖搖頭,不可能,上輩子太后多活了好些年,可是,如果太后的病是裝出來的,皇上沒有理由認不出來,和秦牧隱回府時她順便說起這事來。 “你別擔心,長公主得性子我還是了解些,太后好不容易把人要了回來肯定會好好看著她,即便她要報復也是會把心思放在舒府,你不用怕?!鼻啬岭[搓著她的手,漫不經心問道,“今日我問過石大人,他與葉蘇葉大人平常并沒有走動,兩家夫人估計也是在首飾鋪子上見過幾面,你別cao心,凡事有我呢!” 秦牧隱抱著她,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臘梅香,清香宜人,“外邊的事有我,你不用惴惴不安!”黎婉心里想什么他猜著一些,估計是怕他被人出賣了,可是,朝堂上,知道石真和葉蘇是承王的人根本不多,她估計是經過劉晉元一事對這種看上去純良的人有了提防之心吧。 黎婉抱著秦牧隱,頭抵著他的肩膀,悶悶道,“侯爺,您相信直覺嗎?” 秦牧隱好笑,配合的點了點頭,“你是說初一去劉宅你死活不進院子那件事?” 黎婉聽他笑,心里煩躁不已,她要說正事呢,不過她想說的還真是這件事,“對啊,我直覺準吧?!比绻魅照娴挠腥藦椲狼啬岭[不適合當副統領一職,不要只是石真和葉蘇才好,這樣的話,就得安王和靖康王手里的御史有動靜才行。 “準,怎么不準,那你說說你猜到張大夫的事了嗎?”張大夫是他的意思,黎婉想要給她們顏色看看,他就幫一把。秦牧隱手固著她腰身,腰間的rou緊緊的貼在衣衫上,輕輕捏了一把,“你的直覺可有告訴你,你找胖了?” 黎婉身子一僵,身子后仰瞪了他兩眼,她腰間的rou她也發現了,不僅僅是腰,穿衣衫時,胸前繃得緊緊的,之前的肚兜也緊了許多,她已經和針線房的人說了,重新量了尺寸,很快就能送來新的衣衫。 她噘著嘴不說話,秦牧隱失聲笑了出來,“好了,那你說說你的直覺吧,我聽聽?!?/br> 黎婉撇開頭,她與他說正經的事,他卻無動于衷,她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