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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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拉著她的手臂,“堂嫂,你太見外了,一家人不講虛禮?!鼻啬岭[是侯爺,李芳芷行禮的話禮節上沒錯,可是見外了些。 秦牧隱點了點頭,邁大了步子,“中午全安來接你們,我先走了!”周鷺和李芳芷與他一道說出去不太好聽,走了兩步,吩咐全安把傘給紫蘭,他以為一把傘就夠了,沒想著會遇到李氏。 黎婉拒絕,“侯爺,你打傘就成,我和堂嫂一把,再說,也不遠了!” 侯府的走廊不是順墻而建,與各個院子也不相通,故而走一段路是走廊,一段后又不是。黎婉擔心秦牧隱的傷口,斜睇了全安一眼,全安會意,拿著傘跟在秦牧隱身后。 秦牧隱走得快,李芳芷說話的時候只看到他的背影了,問黎婉,“剛才你們一起來,侯爺與你一把傘?” 黎婉微微紅了臉,周鷺打圓場道,“侯爺身上有傷,堂弟妹要扶著些,二弟妹,今日你可想好了買什么沒?”婆婆的意思是讓她把三房的三份禮一并買了,李芳芷目光短,送出去的禮寒磣了丟臉的也是整個三房。 李芳芷不過想走走,買什么還真沒想好,而且,她手里能用的銀子不多,來京里的時候,貼己錢都給她母親了,身上哪有錢買東西,她看著黎婉,“堂弟妹想買什么?” 黎婉把給小王爺買禮物的事說了,李芳芷臉色不好看起來,強顏歡笑的盯著周鷺。 周鷺嘆了口氣,解釋,“母親給我了銀子,以為你走不開,讓把你們的一份力一并買了,沒想著你會來!” 黎婉不好說話了,下臺階時,周鷺撐了傘,黎婉縮著身子,過意不去,伸出手,“堂嫂,我來吧!” 看她單薄的小身板,周鷺忍不住打趣,“你還是縮著脖子吧,要是冷樂趣,堂弟該怪我讓你吹冷風了……” 周鷺的意思說她怕冷,側目,瞥見她小臉通紅,明顯是羞的,想到她走在前邊,后邊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以秦牧隱疼黎婉的程度,二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么,不由得笑了。 黎婉以為周鷺看見秦牧隱的舉動了,羞澀得無地自容,頭埋得低低的。 李芳芷聽她們說話關系親密,心里泛酸,撇了撇嘴角,沒說話。 二九早在馬車里燃了暖爐,一上馬車,黎婉舒服的喟嘆了一聲,接著,周鷺李芳芷上來了,馬車是秦牧隱命人打造的,寬敞得很,里邊三側都安置凳子,冬日墊子上墊了褥子,夏天擱置涼席,黎婉坐著舒服得很,解了大麾放在一旁,黎婉坐在最里側,上邊有一條她平日用的毯子。左側褥子上還有一條。 周鷺先進來,見到了,她坐到了右邊,李芳芷坐進來也見到了,黎婉不好意思,解釋,“可能不知道會遇到堂嫂,就備了一條!”她用的毯子一直在馬車上放著。 李芳芷神色一僵,周鷺笑道,“沒事,二弟妹用吧,車里暖和,我用不著!” 她說的實話,馬車里的確暖和。 李芳芷這才笑了起來,“大嫂,你用吧,我也不需要!” 兩人互相推讓,結果都沒用,黎婉怕冷,寧愿熱一點也不想冷著了。 那間鋪子偏僻,好一會才到,二九經常經過這個,要不是全安給他確認過,他不敢相信,這間看上去老舊的門面里面賣的物什貴重得很。 鋪子有些年頭了,和黎婉的那間鋪子的不同,這間鋪子看著陳舊,細細看才看得出來,牌匾打掃得干干凈凈,門窗也是如此,墻上沒有任何掉漆或是被人劃臟的痕跡。 說有些年頭不過是依著墻體和門窗的顏色看出來的。 離門進去兩步左右安置了一座灰白色的屏風,從外邊看過去更覺得陳舊不已,客人喜歡亮堂的擺設,這間鋪子看進去就是灰蒙蒙的。紫蘭走進去,往左越過屏風,才看清楚了里邊的擺設,中間豎放著兩條背靠背的長椅子,椅子側邊是橫放的短茶幾,左右靠墻是青褐色的架子上一層一層擺放著大小不一長短不一的盒子,這種擺設黎婉還是頭一回見,不過,給人的感覺雅致得很,老板一身青色衣衫,悠閑的坐在躺椅上,手里拿著本書,嘴里還哼著小曲。 聽到黎婉動靜了也沒抬頭,而是漫不經心說了句,“客觀要買什么,先看看茶幾上的小店規矩……” 黎婉才發現,茶幾的圓盤上果真有一塊豎著的木頭,上邊貼著一張紙,黎婉看得慢,心想,難怪秦牧隱說老板是個怪人,不讓客人先看東西而是先看弄壞了東西怎么賠償,要不是有耐性的人,估計光是老板的態度轉身就走了。 黎婉直起身子,掃了眼那些盒子,問道“老板,可以看貨了嗎?” 這時候,老板拿下擋著他臉的書,看清他的長相,黎婉驚奇不已,總覺得開這種店鋪的老板是個老頭子年過花甲的古怪老人,沒想到他這么年輕,眉俊目朗,清秀俊雅,下巴上刻意留了一撮胡須,與整張臉格格不入,但整個人充斥的書香卷氣重了,黎婉態度不自主恭順了,“老板,我們想送侄子滿月禮,您可有推薦?” 黎婉禮貌的問道,周鷺靜靜站在一旁,而李芳芷則盤算著事,連氏把買禮的銀子給周鷺了,要是給的多了,剩下的銀子就是周鷺的了,連氏的性子她還是明白,每次辦事給的銀錢只多不會少,完了也不會再要回去,以前,這種事連氏都是叫她做的,每次都能剩下好些錢,結果,有一次,一位大人的的母親做壽,她想著老年人喜歡玉鐲子,就隨便挑了一只老板說價格便宜但是成色很好的玉鐲,誰知,連氏看后臉當即拉了下來,說她被人騙了,之后,買東西的事要么連氏自己做,要么讓周鷺,她再也沒幫忙買過禮。 這一次,承王府小王爺論起來是晚輩,她和周鷺身為娘家堂舅母肯定要有所表示,連氏知道她們沒有拿得出手的禮,周鷺出來買禮的話肯定會買三份,三份禮算下來就是三份銀子,李芳芷動了動心思,瞅著老板打開了其中兩個盒子時,把周鷺拉到了屏風外面。 周鷺蹙了蹙眉,壓低了聲音道“二弟妹可是有話說?” 李芳芷瞅了屏風里一眼,點了點頭,周鷺看她臉色就知道沒好事,不想在黎婉跟前丟臉,拉著她的手走到外邊,離門口有幾步遠了才道,“怎么了?” 李芳芷搓了搓手才把手□□手爐里,含糊不清道,“大嫂,母親給了你多少銀子?” 她說得含糊,周鷺一聽就明白了,面色立馬沉了下來,冷眼看著她,反問道,“二弟妹什么意思?”她與連氏說想給小王爺買禮,一是和黎婉約好了出門,二是頭一次見親戚,又是晚輩,她當然要表示,她初始的打算是只買她自己的,婆婆說讓她買三份,把李芳芷的也買了,她也清楚二弟妹,在送禮一方面摳門才應下了。 連氏給她銀子她是不要的,連氏卻說,“小王爺的滿月只請了和承王府的親戚,你細細挑三樣拿得出手的,京里不比淮安,東西也貴得多,稀罕的更是貴了,哪能讓你掏錢!” 周鷺才接過了銀子,沒想到李芳芷竟然在打這個主意。 李芳芷才不管周鷺臉色好不好,自顧說著,“我的意思是要不大嫂把我和相公那份買禮物的錢給我吧,小王爺論起來也是我侄子,我想自己給他挑一份禮物,大嫂不會與我計較的吧?” 周鷺氣得臉色鐵青,聲音陰沉至極,“二弟妹說的可就是誅心之語了,母親為何把銀子我拿著不是很清楚了?那一次若不是母親及時發現了,送到太夫人手里,秦家的臉面就丟沒了!” 周鷺說不出來,不止那次,之前,之前的之前,只要李芳芷買的禮物總給人感覺廉價得很,連氏不說是擔心她心里不舒坦,還讓她指點兩句,周鷺暗地里暗示她,她不領好就算了,還說她見不得她好。 李芳芷垂著頭,嘀咕了兩句,繼續道,“大嫂,我心里也有自己的盤算,老實和你說吧,來京城的時候我的銀子全部給我母親了,我娘家沒有周家顯赫,我要是不幫襯著,我母親可怎么辦?你把那份銀子給我,我會給小王爺選一份禮物的!” 李芳芷認定連氏給的銀子肯定剩余多,周鷺要賺連氏的銀子她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不能賺了她的銀子。 周鷺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真沒有見過李芳芷這種人,平復了會思緒,冷冷道,“二弟妹,母親給的銀子怎么就是你的那份了,要銀子,回去問母親拿吧!” 管家的是連氏,可是每個月連氏都有給她們發月例,她和李芳芷的一樣多,三個孩子也都有,因為周鷺抱怨她有兩個孩子,婆婆給茹茹發的月例是兩份,婆婆勸她不要計較,她看李芳芷娘家窮,她自己的衣衫也不怎么換新的,才應了下來,結果,她好意思問她要銀子? 說著,周鷺就要越過她走,李芳芷拉著她手臂,“大嫂,母親給了三份銀子對吧,母親和父親的一份,您和大哥的一份,您買禮賺兩份可以了吧,把我和相公的給我!” 而屋里,黎婉沒有多疑,心思全被老板打開的東西給迷住了,全是小孩子的手鈴,腳鈴,撥浪鼓,還有鑲了密密麻麻珠寶的小肚兜,以及一條與眾不同的褲子,褲子的正面從上到下每隔中指長的距離就縫了一條月白色的玉,她不解的問道,“為何要縫一條玉在上邊?” “要是晚上,玉會發光!” 黎婉直覺不信,對上老板信誓旦旦的眼神,心底產生的狐疑,褲子沒有出彩處,要是真的能發光的確會增色不少,結合秦牧隱說的,她信了。越往下看,黎婉欣喜不已,不過再喜歡,都沒有伸手觸碰。 老板面上也滿意得很,又打開了最下邊的一個柜子,里邊琳瑯滿目的小玩意更多,不過凌亂的堆在一起,“夫人,您可以仔細看看,喜歡的話我們再說價錢!” 黎婉點頭,老板把柜子拖到長凳子前然后轉身又坐回躺椅上,嘴里開始重新哼起了小曲,黎婉彎身,在柜子里翻著,別看東西亂,一點都不臟,指間沒有一絲灰塵。 周鷺走了進來,黎婉面上一喜,“堂嫂,快坐下,來看看!”注意到周鷺臉色不太好,而周鷺身后,李芳芷也是灰土著臉,她不清楚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妯娌間難免會有問題,她不好插手,只當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