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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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微微一笑,拿起碗,心安理得的接著吃。 門口的全安覺得奇怪,他什么時候給侯爺端餃子了?前幾次進內室是因為侯爺的傷勢,平日他們是進不去的,只能站在門口回話,夫人怕是還不懂這些規矩才被侯爺糊弄了。 吃了早飯,身子更暖和了,秦牧隱要出門,黎婉把他送到門口,叮囑他注意傷口,看著他走遠了才折身回屋里,等著紫蘭送消息回來。 而路上,秦牧隱每走一步都扯著傷口,昨晚動作大了,裂開了,擔心黎婉知道難受,早早的他就起了,全安注意到秦牧隱動作不對,聯想到一大早秦牧隱叫備水擦身子的情況,嘀咕了兩句,上前,扶著秦牧隱的手,“侯爺,要不要找張大夫來看看?” 秦牧隱睇了他一眼,沒吭聲,全安知道他的意思了,苦著臉,小心的扶著他,當時張大夫還擔心侯爺因為這個影響了身子骨,現在看來,完全是想多了。 黎婉練了會字,寫到第五頁的時候,紫蘭匆匆忙回來了,“主子,二九說人抓到了,夫人也在,叫您可以過去了!”消息是二九捎前邊的人傳進來的,一得到消息,紫蘭就回來稟告了。 紫薯去內室拿來黎婉的襖子,黎婉穿上,吩咐紫薯將桌上的筆和紙收拾了,跟著紫蘭走了。 府外,遇到剛回來的二九,面色精神得很,上前躬身施禮后道,“夫人,一個都跑不了!” 黎婉點頭,上了馬車,心情難以平復的激動,第一次明目張膽的收拾人心情復雜,紫蘭已經向二九問清楚了情況,黎婉才知道!背后之人果真是劉晉元和李婆子聯合讓劉氏往坑里跳呢。 劉氏和那幫人約在一個酒樓,酒樓是承王府名下的,二九拿了北延侯府的令牌以她的名義包下了隔壁,才知道,她們問劉氏要七千兩銀子算作鋪子五五分賬,可是,劉氏哪有那么多銀子,只拿得出三千兩,那位舒夫人好說話,意思讓劉氏寫一個借條,以后鋪子盈利了從里邊還,天上掉餡餅的事,劉氏再高興不過了,當即就同意了。 二九早有準備,叫了幾名侯府的侍衛幫忙,擋在門口吼一聲里邊有騙子,推開門,把她們抓了現著。 “李婆子在不?”黎婉想到一直是她教唆劉氏,眼神冷了下來。 “在!” “行,今日就把李婆子收拾了?!崩柰裥睦镉袛?,劉氏不笨,不過被銀子沖昏了頭腦以至于都沒有先看看地契就同意借條的事了,李婆子跟在劉氏身邊多年,劉氏沒有讀過書的事當然也知道,要是在借條上稍微動點手腳就能把劉氏騙過去。 另一處,劉氏沒想到侯府的侍衛把那幾人全抓了,連李婆子都不放過,她擰著眉,思索著侍衛的意思,二九是黎婉的人她見過,他說其中有詐黎婉派他來將騙子抓起來告官的,劉氏喝了杯茶,看看被捆著的幾人,心里不太信黎婉。 李婆子以為侍衛認錯了人,嚷嚷“你們快把我放了,我家小姐就是侯夫人,你們這樣對我,別怪我在小姐面前告你們!”李婆子年紀大了,手被一個侍衛緊緊捆著,面子里子都難受,跟在劉氏身邊從來沒有誰給她臉色看過,況且,那個侍衛捆綁的手法緊,勒著她手腕痛得厲害。 李婆子看還處在云里霧里的劉氏,“夫人,您快讓他們把我放了,平白無故進屋抓人,告到縣衙,也是丟了侯府的臉面!” 劉氏回過神,仍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不過,聽進去了李婆子的話,朝外道,“李婆子是我身邊的人,你們快把她放了吧?!?/br> 侍衛轉身,躬身,回道,“黎老夫人,我家夫人說了,除了您,要把所有人都抓起來,我家夫人正在來的路上了,還請您稍等一會?!笔绦l態度恭順,劉氏心情好了許多,一抬手,讓李婆子暫時別說話了,為黎婉解釋道,“小姐不知道你跟著我來,等她來了再說吧?!?/br> 李婆子心里著急,總覺得有事會發生,可是具體什么事她又說不上來,焦躁不安的看著另外四名臉色蒼白的女子,她想給她們漏點消息,她也是表少爺的人,可是她們不認識她,李婆子想了會,決定不張口算了,免得起疑。 黎婉到了門口,侍衛們皆蹲下身去,黎婉抬了抬抬手,二九已經上前推開了門,這個包廂屬于酒樓便宜的一種了不隔音,要是再舍得花錢的話買了樓上隔音的包廂,唆使劉氏打借條的事也不會被二九聽了去。 劉氏見到黎婉松了口氣,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提一個手爐,快進來坐著暖暖身子!”劉氏牽起黎婉的手果真很冷,埋怨的瞪了黎婉一眼,抬起她的手,湊到嘴邊,吹了吹。 “娘,沒事,一會就好了!” 黎婉坐在桌前,屋里燒著暖爐子,桌上的菜看著還是熱的,劉氏開口問她,“你怎么來了?快叫她們把李婆子放了?!?/br> 黎婉無動于衷,故作而言他,“娘,她們不是說讓你寫一個借條嗎?可以給我看看不?” 李婆子心一緊,其余四人也是面色緊張,眼神東張西望的想逃走,可是,她們身邊站著人,肯定跑不出去。李婆子張嘴欲解釋,被黎婉狠狠瞪了眼,李婆子腿一麻,被黎婉嚴重迸發出的寒意嚇著了。 二九和紫蘭關上門,站在幾個人中間,防止她們做出什么傷害黎婉的舉動來。 劉氏沒想那么多,瞧了眼桌上,“在那呢,你怎么知道有借條?” 黎婉不說話,起身,拿起桌對面的借條,往下看,嘴角扯出嘲諷的弧度,上邊的字劉氏肯定都認識,可是,字里面的意思她怕是不懂了。因資金不足,特向舒夫人借四千兩應急,以收益做抵押,房屋地契則也成。 黎婉晃了晃手里的借條,問劉氏,“上邊的意思您明白嗎?” “有什么不明白?我借四千兩銀子,鋪子就是我和舒夫人的了,先拿鋪子的收益還給舒夫人,要是不成就拿鋪子的地契給舒夫人做抵押……”劉氏已經細細算過了,那種地段的鋪子還是那么大間,少說也要一萬五千兩銀子,算下來就是一人七千五百兩,舒夫人如果真要鋪子,她就以七千五百兩銀子抵押,倒過來,舒夫人還要給她五百兩銀子呢! 劉氏與黎婉說了她詳細的算了這筆賬,可是,當著舒夫人的面,她不好意思得很,但是她覺得鋪子肯定能把銀子掙回來的,憑著舒夫人和她的交情不會那般做。 和黎婉想的如此,黎府沒有鋪子,不明白房屋二字的含義,不過,她轉而看著李婆子,后者一臉若有所思,以及露出幾分不知名的恐懼來,黎婉細細與劉氏解釋,“娘,您被人糊弄了,房屋不是說的鋪子,指黎府呢!” 劉氏瞪大了眼,一臉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鋪子不是房屋那是什么?” 黎婉一臉篤定鋪子是大理寺少卿舒夫人的,借錢要拿東西抵押,鋪子是別人的,那么借條上的房屋定然就只有黎府了,劉氏不說話了。 劉氏想不明白其中關鍵,黎婉提醒,“鋪子可不是這位舒夫人的!” 劉氏詫異,隨即反應過來,是了,今天處處漏洞百出,對方怎么會知道她銀子不夠,把借條都寫好了,分明是等著她上當呢。要是簽了名字,日后鋪子出了什么事,黎府就是她們的了,到時候她肯定會鬧騰一番,對方只需要把她簽了名的借條拿去衙門,這種事不用傳到刑部,京兆尹就能直接下定論,是她按的指引卻無理取鬧,說不定還會被冠以仗勢欺人的名聲。 知情的人會罵她性子蠢被人騙了,不知情的人只會說她見錢眼開想撈便宜被人糊弄了是自有陰德,或者會以為她是敗家子把黎府的宅子都拜出去了,有這種人當婆婆,以后沒人敢嫁給黎城黎威。 瞬間,劉氏氣紅了眼,竟然要害她兒子,走到舒夫人眼前抓著她領子,氣急敗壞道,“虧我信任你還覺得和你投機,你敢陷害我!”說完,一耳光就扇了下去,不解恨道,“你這種歹毒的心思就該關到牢里去,省得出來害人!” 說完,又是一個耳光,劉氏太氣憤了,她在京城沒有說得到一起的朋友,好不容易遇上一個竟然是來騙她銀子的,光是銀子就算了,還有她的名聲。 黎婉認真的看著劉氏打得高興了才開口,“娘,你看過她們的地契了嗎?她們怎么知道你不多不少剛好查準備好的借條上的那么多錢?” 劉氏看完借條不會懷疑對方提早準備好了借條,數額都猜到了,除非有人提前和她說過了。劉氏滿目驚愕,她沒先看地契是因為李婆子之前常在她耳朵邊上念叨她出門打聽舒夫人為人如何的好,性子如何好說話,在來的路上李婆子還說起五五分賬銀子肯定不夠,若能先借上一筆錢之后慢慢還就好了,還給她說了外邊的人借錢都要打借條,借條上她按個指印就好。 李婆子急忙搖頭,澄清道“夫人,您要相信我啊,老奴陪在您身邊這么多年了,怎么會害您呢,老奴也是擔心您被人騙才會想著先提醒您兩句??!”李婆子心里真的怕了,開始哭了起來,“夫人您想想,我跟在您身邊這么多年了,可有做過一件對不起您的事?老奴自認為是掏心掏肺侍奉您的??!” 黎婉輕蔑的哼了聲,譏諷道,“對啊,你對我娘還真是掏心掏肺,都快把我家宅子送出去了,怎么不承認?”黎婉施施然起身,走到李婆子跟前,嘴角掛著笑,一臉無辜道,“紫晴說你找了她許多次,不知道在中間幫忙傳信,表少爺給了你多少銀錢?領著黎府的月例,幫表少爺跑腿,李婆子,你與我娘說說什么是掏心掏肺吧!” 李婆子捂著嘴直直搖頭,可是,身子戰栗得說不出話來,原來,小姐都知道了,聯想到紫晴近日來的行為,好像都明白了。 劉氏不知道還有這茬,不解道,“這事和晉元有什么關系?” 黎婉促狹的看著李婆子,“娘,坐下,聽李婆子慢慢說吧!”隨后,漫不經心的瞅著李婆子,目光意味深遠,挑釁得很。 李婆子咬咬牙,明白黎婉的意思,這個世上唯一能威脅她的就是唯一的女兒了,黎婉進了侯府,動動手指就能查到她女兒女婿的住處,她心里悔恨,早知道,不該讓她們來京城,不來京城她就不用幫表少爺了。 李婆子說完,劉氏的臉上血色全無,她想象不到,她看著長大待他比親兒子還親的劉晉元竟然要陷害她,得了黎府的宅子,她身子發軟,坐在凳子上,看著其余四人,從她們聽完李婆子的話后就明白了,她們是一伙的,不過之前不清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