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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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九就帶著一群人走了,黎婉該做的都做了,只有等他們的消息了,她向全付支了二千兩銀子,思忖著,怎么才能補上。 第09章 /14/37 連續好幾日,黎婉心緒不寧,承王妃給她下了帖子,她的肚子越來越顯懷,八月,秋風蕭瑟,桂花飄香,黎婉擔憂南邊的情況,同時,她擔心秦籽韻出事。 看著帖子,她猶豫再三,吩咐紫蘭叫人備馬車去承王府,府里的繡娘做了幾套小嬰兒穿的衣衫,黎婉一并帶去了,現在將衣衫送過去,承王府里的老嬤嬤要細細檢查,之后用開水燙一遍,曬了收起來。 黎婉讓繡娘做的是冬衣,秦籽韻生產時正是最冷的時候。 快六個月的身子了,秦籽韻這個月開始關了承王府的門,宮里也不去了就在府里養著。 皇上皇后錦妃特別重視,默認了秦籽韻的做法,又或者是宮里邊的意思,八月以來,入承王府門的人除了承王的幕僚,沒其他閑雜人等了。 故而,收到秦籽韻的邀請,黎婉震驚大過其他。 黎婉到的時候,她剛睡醒,秀荷正伺候著她穿衣,可能吃得好的緣故,秦籽韻下巴長了一圈rou,低頭時,露出明顯的雙下巴。 “你先坐,懷上這個孩子,瞌睡一直很多,太醫說要多走走,我哪兒來精力,每天都只想躺著不動!” 黎婉失笑,上輩子她沒有懷過孩子,秦籽韻臉上無可奈何又真心滿足的笑,她體會不到,換作她,定是要依著太醫的吩咐來的。 “躺著是福氣……”至少,孩子不會滑掉。 秦籽韻臉上笑得更開懷了,穿好鞋子,坐在椅子上,說了讓黎婉來的目的,“我母親是不是讓你勸堂弟幫父親一把?” 黎婉抬眸,迎上秦籽韻了然的目光,她點了點頭。 元氏隔三差五找她說這事,尤其最近,老夫人也聽說了秦淮的事了,讓她自己拿主意,她能有什么主意,自然是拒絕的。 “二叔母也是擔心二叔一蹶不振吧!” 尚書之位還空著,二叔心里抱著期望,不止侯府,好些人家元氏都上過門了,好像沒人愿意幫忙。 “以后她再說,你就直接問他我父親的尚書之位怎么來的,他要是還能厚臉皮的攀龍附鳳,就去寺里求佛,保佑我這個孩子也沒了!” 黎婉震驚,手落到秦籽韻的肚子上,上輩子,她的孩子真的流掉了,就在這前后。 “您別這么說,這個孩子是你的福氣,皇上錦妃都高興等著抱孫子呢!”心里不由得想著秦籽韻話里的意思。 秦籽韻笑了笑,吩咐秀荷出去,裝作不經意的擦了擦眼角,聲帶哽咽道,“不怕你知道,我和王爺成親半年懷過一個孩子,太醫說月份太小,脈相不顯就沒對外邊的人說,正逢安王妃邀請我去安王府賞花,安王府的一名丫鬟不懂規矩沖撞了我,那個孩子就沒了!” 當時,她腦子迷迷糊糊的,得知小產后傷心不已,那名丫鬟很可疑,無緣無故怎么撞著她了?事情鬧到了皇上跟前,找人一查才知丫鬟是德妃賞賜給安王妃的,承王還不得勢,說的深究的話皇上根本不理睬,身為她的親身父親聽說了像沒有聽到一般,還是秦牧隱跑到皇上跟前徹查,給孩子一個交代。 當時,她的父親也在,說了什么?“事已至此,籽韻也有不對的地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懷孕了也不好好看著路,是微臣沒有教育好她!” 她聽說了,絕望不已,她的親生父親??!還是秦牧隱和皇上犟,打賭,贏了,讓皇上徹查這事,皇上吩咐人把宮女帶進宮,和秦牧隱兩人審問了宮女,之后,宮女死了,承王府和安王府的丫鬟宮人全部換了新的,她的父親因為識大體明事理,提撥成了吏部尚書,而秦牧隱,被皇上關了三個月禁閉,理由是要他好好反省反省君臣之道。 黎婉唏噓不已,沒想到中間還有這茬,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秦籽韻眼眶通紅,“你也別安慰我,真相如何不重要了,親生父親不如堂弟,他有什么資格為官?” 黎婉順著她的背,寬慰她,“您別太傷心了,小心肚里的孩子,過去的就算了,苦盡甘來,因果報應,老天都看著呢!” 是啊,不然,她也不會重生了。 “府里有其他人安□□來的眼線我知道,只是心寒,和你說了后,心里也舒坦了?!甭犝f元氏三番五次的去侯府,還四處拜訪其他大臣夫人,秦籽韻心里好像壓著一塊石頭,沉重得透不過氣來。 黎婉離開時,眼神在幾位下人身上轉悠,上輩子秦籽韻是因為路打滑孩子沒了的,左右都跟著人,及時攙扶一把不至于摔倒下去沒了孩子,除非有人故意慢了半拍,加之,秦籽韻說承王妃有其他府里的人,她就多看了幾眼。 她注意到,秦籽韻身邊除了秀荷,還有一名,秦籽韻叫她的次數比較多,黎婉仔細聽著她的舉止,什么也看不出來。 過了木橋,黎婉見到承王急匆匆走來,她急忙蹲下身,聽到一句夫人時,她忘了規矩,抬頭,一張黝黑的臉出現在眼前。 黎婉的手止不住哆嗦,“二九,你怎么回來了?” “二九,你先隨你家夫人出去,我換了衣衫就來!” 承王一臉肅穆,說完就闊步走了。 承王走遠了,黎婉也沒想起該給承王行禮的事。 黎婉盡量不顯得急切,抓著衣襟的指尖卻泛白,“侯爺回來了?” 二九點頭,他隨承王進府就是為了說侯爺的事,正欲開口,眼前,衣袖飄飄,黎婉提著裙擺已經從他面前跑過了。 二九會心一笑,急忙提腳跟上。 府外,北延侯府標志的馬車停在正中央,左邊,挨著一輛同樣北延侯府標志的馬車,不過,車簾不是艷麗的海棠花紋,而是清脆色的竹底紋,全安,風塵仆仆的坐在車夫的位子上。 黎婉呼吸一滯,停下了腳步。 全安感覺到注視,扭頭,黎婉雙手提著裙擺,淚眼模糊的盯著這邊,他跳下馬,脆生生的行了全禮,“夫人吉祥!” 黎婉走過去,簾子從里被人掀起,黎婉捂住了嘴,眼淚好像驚雷后的雨,一滴,兩滴,拍在手背上。 “先上來!” 全安急忙放好小凳子,退后一步,給紫蘭揮手,讓她扶著夫人上馬車。 簾子已經放下,只能從一角的縫隙看到車里人穿的衣服的顏色。 全安又將簾子撩起,黎婉不猶豫,兩步上了馬車。 里邊,秦牧隱衣服上全是血,鼻尖充斥nongnong的腥味,他穿的是白色衣衫,上邊的血跡暈染了一層又一層,其中,胸口,小腹,大腿,上邊的血紅色明顯要比其他地方重。 黎婉臉上的眼淚像是一條流淌的小溪,水勢小,可是連綿悠長。 他靠在墊子上,瘦了,下巴長出了毛毛的胡須,一雙眼,越發的清冷銳利,黎婉控制不住,埋在膝蓋上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