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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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順著老夫人的視線看過去,江mama已經走到了農夫的跟前,“我家老夫人想問問你擔子里裝的什么?” 農夫手一松,扔了擔子就跑,擔子上邊的蓋子落下,黎婉捂住了嘴,里邊,竟然是四個孩子,左右擔子,一邊兩個。 沒反應過來,感覺手里被塞了一個東西,秦牧隱已經追出去了,黎婉垂頭,手里握著秦牧隱的茶杯。 農夫緊張,被兩邊蔓延出的藤蔓絆住了腿,秦牧隱將他雙手反壓在后背,把人交給全平,你帶著他去山下,把人送到衙門,和知府說聲。 全平帶著人走了,紫蘭上前把擔子里的孩子抱出來,黎婉下意識的朝山上看去。 一個普通打扮的道士站在那兒,臉上的神情看不真切,黎婉身子一震,他就是普度大師了? 一頭白發格外引人注意,黎婉張了張嘴,老夫人已經起身了,雙手合十在胸前,面容凝重,“普度大師,好些年不見了,沒想到今日能在此處見著您!” 黎婉瞪大了眼,老夫人認識普度大師? 上輩子發生的事她不清楚,紫晴打聽回來的消息是那樣,如果老夫人之前就見過普度大師,普度大師送她東西也算正常了。 不能親自為老夫人繡一座屏風,她心里有些遺憾。 她的注意力放在四個孩子身上,三個男孩一個女孩,看穿著,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而且,傍晚還在云隱寺里的人家非富即貴。 普度大師走前送了老夫人一樣東西,黎婉當然清楚那是什么,上輩子沒有繡完的屏風,黎婉心有遺憾。 老夫人見她目光灼灼,將花樣子給她,“我與江mama沒有那么多心思繡這個,你拿去吧,普度大師開過光的!” 黎婉羞赧,她剛才不過遺憾才會目光款款,并非老夫人想的那樣,推辭道,“老夫人留著吧,這么復雜的經文,兒媳也不會!” 秦牧隱給四個孩子潑了冷水,又等了一會才悠悠轉醒,知道她們是隨著長輩來燒香拜佛的,紫蘭領著她們往上走。 老夫人還是把花樣子送給了她,黎婉沒再推辭,她接過來不過是想完成上輩子老夫人心里的遺憾,讓她看看經文繡出來的屏風罷了。 寺里的房間干凈整潔,一張桌子,一張床,一張衣柜,再無其他,紫薯收拾房間,紫蘭回來了,說是把孩子送回去了,那家人感謝不已,說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他們再來拜訪。 黎婉應下。 小孩子一家在京里經商,黎婉掩飾了身份!只說也是經商的,在寺里不好喧鬧,她們又約好了日子,回京了再聚,黎婉直說不用了,可是,那人太過熱情,黎婉只好點了點頭。 寺里的日子單一,黎婉起得極早,早上先陪著老夫人去前堂聽寺里的僧人將經,然后回屋抄寫經書,再細細琢磨花樣子,下午和秦牧隱去后山找樹苗移栽到樹苗少的地方,如此往復。 單一但有趣,黎婉喜歡著。 漸漸,院里后山的花開了,打開窗戶,聞著全是花香的味道,鳥聲嘈雜,可是心平靜得很,午睡起來,黎婉整理好衣衫,去院子門口等秦牧隱,這些日子以來,兩人已經種了十幾顆樹了,有的知道名字,有的不知道名字,那一片全是她們種下的樹,樹葉漸漸蔥翠,黎婉想看看能否開出花來。 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到秦牧隱身形,她往外走了幾步,站在回廊上,來的人是全安,黎婉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不是侯爺出什么事了?” 全安急忙搖頭,“不是,京里來了消息,侯爺要出一趟遠門,現在收拾好了行禮,正和老夫人道別,擔心您等得著急,吩咐奴才領您過去!” 老夫人住在隔壁院子,黎婉腦子一片空白,遠門?不就是南邊了嗎?為什么秦牧隱還是要去南邊,皇上讓靜康王和喬宇去了,上輩子,靜康王受了傷,可是,秦牧隱受了重傷,誰下的手她也不知道,或許是土匪,或許是靜康王,只有秦牧隱知道真相。 屋里,老夫人正叮囑秦牧隱,黎婉鼻頭發酸,站在門口,久久抬不動腳。 秦牧隱見她精神不濟,和老夫人說了兩句話,老夫人見著黎婉杵在門口,擺擺手,“你和她說說話,我抄寫經書了!” 秦牧隱走到門口,黎婉拉著他的袖子,仰頭,小臉滿是擔憂,“侯爺,您什么時候走?” 秦牧隱看了眼站在院子外吩咐的全安,“馬上,南邊情勢緊急,承王走不開!” 黎婉腦子里有許多話,可是,不知道先說哪一句,離開京城,靜康王為了除掉他,會不會對他按下殺手,還有那幫殺人不眨眼的土匪,黎婉皺著眉,不知道怎么開口。 秦牧隱牽著她的手臂,走到門口,給全安打了一個眼色,全安帶著人先走了。 “您什么時候回來?” “快的話要秋天了!”中午時皇上派人送的信,讓他即刻出發,山下,還有兩百名士兵等著。 黎婉點頭,再也說不出話來。 然后,身子把帶入一個懷抱,他的手緊緊抱著她,瞬間,又松開了,好似被勒得透不過氣是她的幻覺,“我和老夫人說了,你要是住不慣,先回京,全付過兩日就過來?!?/br> 黎婉搖頭,使勁憋著淚,哽咽道,“侯爺,您一切小心!” 秦牧隱點頭,目光深邃,表情凝重,“我走了?!?/br> 黎婉轉身時,秦牧隱已經拐進了回廊,衣角掃過石柱,黎婉急急忙追上前,躲在石柱后邊,他身姿挺拔,步伐迅速,很快,人走下石階,不見了。 第09章 /14/36 黎婉就靜靜的趴在石柱上,掃地的僧人不停往這邊看時,黎婉才回過神,縮回身子,滿臉淚水,她拿出帕子輕輕一擦,白色的手帕立馬黑乎乎一片,她才意識到她的妝容花了,低著頭,折身回去,她還有話沒有與秦牧隱說。 秋天才能回來,上輩子秦牧隱熬到深冬約莫就是在外邊養傷了。 兩日后,全付來了,說是接黎婉回府,黎婉心里存著事,老夫人見她心事重重,她也曾年輕過,安慰的話說了也白說,“你回府吧,開春了,你的陪嫁莊子還有事處理,這邊你也看見了,整日枯燥無味,回府到處走走!熱鬧得多!” 黎婉有自己的考量,“老夫人,我在這邊再陪您幾日,莊子有一九看著!”說著,將信遞給全付,“里邊是給一九的信,你交給他,他知道怎么做!”二九送她們來了后就回府了,未免老夫人起疑,不敢吩咐二九,黎婉寫了兩封信,給一九的信不過是幌子。 全付連夜趕回去了,黎婉心靜不下來,她讓一九把另一封信給承王妃送去,她要知道南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早上陪老夫人,下午,黎婉帶著紫蘭去后山挖樹,然后種在之前沒有種滿的空地上,紫薯說一九來了時,黎婉手上全是泥土,一九站在不遠處的一顆樹下,他輪廓深邃了些,可能在莊子上的緣故,瘦了。 黎婉讓紫薯帶他過來。 一九心底震驚,從未見過誰家夫人自己動手刨泥,夫人一點也不嫌棄臟,他躬身行禮,“給夫人請安!” 黎婉將手里的鏟子遞給紫蘭,拍了拍手,“承王妃可說了什么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