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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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隱的眼里恢復的清明,昨晚他睡不著,天還沒亮他就駕馬回來了,正逢紫蘭抱著褥子出去,說她吩咐了要早點叫她,秦牧隱讓紫蘭退下,走進屋里,她側著身子,雙手枕著側臉,眉目寧靜,不知為何,他瞌睡也來了,輕聲解了衣衫,翻身,睡在了里側,他手冰涼,擔心把她驚醒了,就擱在了外邊,一沾她的枕頭,秦牧隱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聽黎婉問起,秦牧隱面色不動,“今早承王要早朝,我就隨著他一道回了!” 而在書房接見幕僚的承王沒見到秦牧隱影子,吩咐人去一趟秦牧隱住的屋子,不一會兒,宮人就折了回來,身后跟著全安。 全安上前一步,躬身道,“承王,侯爺說府里還有事,先回去了!”說著,遞上一封信,“這是侯爺走時留下的,說承王看了信就會明白了!” 承王拿過信,沒有多想,以為侯府真的出了事,手一抬,“你家主子既然走了,你也回吧!” 全安一直伴隨秦牧隱左右,侯府真出了事,秦牧隱離不開他。 全安走了,承王才回到屋里,關上門。 黎婉陪秦牧隱說著話,順便說起了元氏和秦淮,秦淮今年就要被降職了,怕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上輩子,并沒有鬧到這么大的動靜,至少,她不清楚怎么一回事,也有可能她忙著對付張mama和李mama沒有多余的心思管其他的事。 “這件事一時半會還清靜不下來,二叔和二叔母是在賭氣,看看誰先服軟,二叔為人一根筋,二叔母處事圓滑,可是有時候太過圓滑反而顧忌太多,她說的那些話你聽聽就算了!”秦牧隱閉著眼,手伸進被子里,黎婉穿著衣衫也感覺到一陣陰冷,還好,他的手沒有滑在她衣服里邊去。 黎婉心里清楚,昨日,元氏更多的時候看的是秦籽韻,偏偏秦籽韻不勸她,而是支持她,如果秦籽韻勸她,估計就要秦籽韻找外室,拿身份壓迫她了。 兩人一陣沉默,黎婉聽到他呼吸均勻的聲音,不知道昨日做了什么,疲憊成這樣,她睜著眼,細細打量他。 快中午了,秦牧隱才睜開眼,懷里的人枕著他肩膀上,和無數次睡覺的時候一樣,他撩開她額前的發,輕輕的拿了一撮頭發,掃著她的鼻子,然后,見她的鼻子動了動,眼睛瞇了瞇,隨后又沒動靜了,秦牧隱再捏著頭發一掃,她的睫毛撲閃了兩下,睜開了眼。 “起吧!”快午時了,剛才二叔母派人來讓他們過去用膳,他看她睡得熟給辭了。 黎婉脖子還痛著,而且,睡久了,腦子昏昏沉沉的厲害,秦牧隱見她手按著脖子,慢慢摸上去,“脖子不舒服?” 黎婉點頭。 先伺候秦牧隱,等他出去了,才叫紫蘭到屋里來伺候,黎婉見她端著水,“怎么了?” 紫蘭滿臉堆笑,輕快道,“侯爺說您脖子不舒服,奴婢先拿熱水給您敷一下,然后再給您按摩按摩!”看到兩人關系這么好,紫蘭由衷的為黎婉感到高興。 秦牧隱回來時還很早,她讓侯爺進屋喚夫人起床,被侯爺拒絕了,說要是沒什么事不要打擾夫人。 一早上,侯爺進屋后沒有再出來,二老爺府里傳信來,她進屋通稟,隔著屏風,低著頭,不敢往里看去,生怕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兩人沒用早膳,坐在桌前,黎婉才感覺肚子餓了,慢悠悠吃了飯,秦牧隱說去一趟尚書府,黎婉在府里也沒事,商議,“侯爺,不如我們走路過去,順便去鋪子里問問有沒有合適的繡娘?” 繡娘的房間已經收拾出來了,老夫人將府里以前做繡娘的叫了兩位來,黎婉心里合計著,今年老夫人四十大壽,該熱鬧熱鬧一番,故而,再找兩名繡娘回來,下個月她準備陪老夫人去云隱寺住一段日子,云隱寺的得道高僧多,可是,皆沒有普度大師厲害,上輩子,老夫人去云隱寺偶遇普度大師,普度大師送了她兩幅畫樣子,全是經文的花樣子,江mama說要繡一座屏風,給老夫人繡一件衣衫,可是,平日雜事多,繡了好幾年才繡出了一件衣衫。 她針線不錯,可是缺乏耐心,再請兩名繡娘回來,她忙不過來時可以幫幫她,算是給老夫人的生辰禮。 她記憶里,老夫人去云隱寺是因為救了一個小孩子被普度大師遇著了,普度大師長年云游四海,回寺里的次數極少,見著老夫人,說是緣分,就送了兩幅經文的花樣子。 具體細節她就不明白了,當時,老夫人剛從寺里回來,江mama和李mama要找老夫人為她們做主,老夫人得了花樣子高興不已,就把她叫去靜安院叮囑了兩句,無非就是說張mama李mama是府里的老人了,遇事大家好好商量,黎婉氣不過,老夫人不在的一個月了,江mama李mama暗地里給她使壞,連帶著侯府其他人也刁難她,她喜歡吃的菜沒有,要喝的茶沒有,她語氣沖,說了兩句狠話。 老夫人當時臉色就不太好了,礙著下人在沒有發作,然后,她就怒氣沖沖走了,那日后,張mama李mama收斂了些,她卻是越發不忿了,覺得老夫人沒有當主子的體面,和下人講道理,不喜歡直接發賣出去了,還留在府里干嘛。 秦牧隱見她走神了,低頭思忖了一番,以往府里沒有繡娘,他穿的一針一線是老夫人和江mama繡出來的,丫鬟奴才的衣衫是直接從繡莊買的,一年一人八套,“不如再多找幾名繡娘,府里一百多號人,需要繡娘的地方多,這事不急,侯府每年在繡莊定的一年的衣衫,繡娘可以慢慢找!” 外邊的繡娘家世不清不楚,莊子上針線做得好的可以先調回府里。 黎婉頷首。 馬車剛拐進尚書府外的一條街,遠遠的看見秦淮左右牽著一個小孩,身側跟著一名夫人,站在大門口,對面,元氏帶著幾個婆子,婆子手里拿著棍子擋著秦淮的去路。 黎婉訝異,秦淮直接把人帶回家了不成? 秦牧隱眼帶不屑,吩咐全安,“回吧,等她們覺得丟臉丟夠了再說!” 黎婉心里奇怪秦牧隱的反應,他對秦淮一直不屑一顧,鄙夷得很,什么原因她確是不知。 “侯爺,她們會不會打起來?” 旁邊好些人都探頭探腦看熱鬧,黎婉覺得元氏也糊涂了不成,在門口這般,秦淮憑著七出之條休了她,何苦要落人口實,給秦淮這個機會。 半晌,才聽秦牧隱語氣陰寒道,“今天這事,御史臺高興了,二叔的尚書做到頭了!” 黎婉清楚,上輩子,秦淮也是今年沒了尚書之位的,不過,是在年底,而不是現在。 “侯爺,你說二叔真的不管大堂姐,二堂姐,承王妃的名聲了嗎?”娘家鬧出這種事,難堪的還是子女,尤其是承王妃,與靖康王妃,安王妃本就不對付,出了這事,每月的家宴上就會被她們嗝應。 秦牧隱放下簾子,瞇了瞇眸子,寒光攝人,“他顧著的永遠是他自己!” 黎婉見他嘴角嘲諷,心想,難不成秦淮不喜歡元氏連帶著元氏生的子女也不喜歡?她一想,昨天見到秦淮,他被元氏打到了額頭,手揉著額頭的傷,沒覺得他露出討厭的神情。 秦牧隱不愿與她多說,秦淮走到今日,被有心人設計了,不過,也要他乖乖入套才行。 秦牧隱吩咐把車停在一處首飾鋪子外面,黎婉以為他是要給老夫人挑首飾,跟著下了馬車,秦牧隱去了隔間,“你自己選兩樣喜歡的,過幾日宮里有宴會!” 黎婉臉上一紅,她的首飾讓紫蘭收起來了,花式復雜樣式繁冗她不覺得好看,反而喜歡樣式簡單的。 掌柜的在京里混了多年,北延侯府的馬車還是能認出來的,已經躬身候在門邊,另一個小二上前,引著秦牧隱去樓上的隔間。 掌柜的垂著頭,直接把黎婉帶去了樓上,首飾很多,有簪子,玉鐲,耳環,耳墜,吩咐人守在門口,能入二樓的皆是達官顯貴,擔心被人沖撞了。 滿目琳瑯,黎婉花了眼,視線落在一只玉鐲上,細小的梅花刻文沿著玉鐲,好像鑲了一層梅花邊,色澤亮麗通透,掌柜的精明,立馬遞上鐲子,黎婉拿在手里,溫潤舒適,她看了看里面的暗紋,好像梅花的枝干,彎彎繞繞。 掌柜一臉堆著笑,“夫人好眼力,這是剛從南邊淘回來的貨,敢保證,放眼整個京城,找不出一模一樣的來!” 這時,外邊響起了一道女聲,“什么好貨,京里找不出第二只,掌柜的不如給我瞧瞧?” 黎婉轉身,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著一襲粉衣拖地,上銹蝴蝶暗紋,黑絲用蝴蝶玉簪盤起,周圍圈了三條金鏈,鏈子上饒了一圈在額前墜下成蝴蝶,金鏈上的蝴蝶隨著她款款步行在額前左右晃著,峨眉淡掃,不施粉黛,仍掩不住絕色容顏,身后跟著一個十歲的小姑娘,與之相較,暗淡無光。 黎婉留意到女子說話時,手腕上的鐲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喬大小姐也來逛逛?” 喬菲菲手腕上的鐲子是她送給喬雙雙的,沒想到被她拿去了,黎婉朝喬菲菲身后的喬雙雙點了點頭,見小姑娘臉色慘白,估計是擔心她誤會她把鐲子轉送給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