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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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應了幫黎婉種樹。 黎婉扶著樹苗,秦牧隱挖好坑,讓她把樹苗放進去,然后慢慢將其填平,他的腳上,手上,衣袖上沾了泥土,反觀她,干干凈凈,秦牧隱挖坑的時候讓她離得遠遠的,他自己則不管不顧。全福站在旁邊的動作她全看在眼里,秦牧隱掃了他一眼后,他才安靜下來,不過,眼神仍透著有話要說的意思,黎婉看到旁邊挖好的坑,猶豫道,“侯爺,您要有事先忙吧,樹苗我來栽就好!” 秦牧隱動了動,沒吭聲,手下的動作不快不慢,全福徹底不動了,眼神也放在了別處。 半個時辰才將兩株樹栽好,秦牧隱額上出了薄薄的汗,黎婉掏出帕子,欲給他擦拭,被秦牧隱用手臂擋住了,“手臟,你先吩咐全平備水,我沐浴后要出去一趟!” 全福鎮定下來。 秦牧隱在偏房沐浴,全福說了外邊的事。 秦牧隱神情不明,不過外邊的全福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 秦牧隱匆匆灌了兩盆水,穿上衣衫,急急出門了,黎婉站在門口,挺身而立,眉清目朗,面若桃花,秦牧隱見她眼含關切,步子慢了下來,走在后邊的全安幾人也看見了,倉促的給黎婉行禮后跑了。 “外邊還冷著,快回去吧!”全安幾人跑得沒影兒了,秦牧隱才上前,牽起她的手,果真,一片冰涼,他眉心微蹙,“外邊有點事,很快就回來了!” 黎婉不知道是什么事兒,依言點點頭,囑托他好好照顧自己,秦牧隱失笑,“整天和老夫人在一起,說話的口吻都像了,不是什么大事,回吧!” 黎婉自是不信他的說法,平日他出門身邊只帶全安,今天全都帶上了,可是知道幫不上忙,黎婉看著他走了才回了院子。 秦牧隱一上馬車,整張臉就陰冷下來,朝全福道,“具體什么情況?” “奴才打聽過了,說夫人閑話的消息是從刑部尚書府里傳出來的,一個婆子說去年有日她上街買針線,瞧見北延侯夫人身邊的丫鬟偷偷摸摸的給一個乞丐銀子,隨后,就傳出了禮部侍郎愛女落水的事,她說前兩日又看著那個丫鬟了才想起來了,去年的事是夫人找人散播的謠言,奴才已經命人壓下一部分流言了,可是,貌似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京里怕是大多數人都知道了,侯爺,您說要不要與夫人先通通氣?” 去年,大家對夏青青落水一事都忘得差不多了,被有心人一傳,大家自然又津津樂道起來,夏青青經歷那種事,名聲毀了,夏夫人還縱容夏青青留在家里,可見沒把夏府的名聲當回事,夏夫人身邊有兩個到了說親的年紀了,尤其是二少爺十八還沒說親,再被夏青青的事一耽擱,可就毀了,七嘴八舌的一談論,好奇者甚至開始問起夏小姐落水之事了,不過,畢竟是少數,當時知道真相的人除了兩個當事人和當事人身邊的丫鬟,其他人都被侯爺處理了,找不到證據,這謠言的確是夫人傳出去的,卻不知道殺低八百差點損了一千,當時侯爺壓了下來,要是真被挖出了表小姐落水的真相,夫人也毀了。 全福偷偷打量秦牧隱,目光尖銳鋒利,眉峰微蹙,面色凝重,他們幾人覺得侯爺委屈了,夫人心腸歹毒,不值得他費那么多心思,還好,這幾個月以來,夫人老老實實沒再起幺蛾子,倒是真心心疼侯爺,他們對夫人才稍微改觀了,當然,其中的他們不包括全安,全安是個嘴甜心思重,對對誰都巴結討好阿諛奉承,說起謊話來一套一套,也不知對夫人,他是真心還是實意的認可。 “去夏府!”前年的事他處理干凈了,也封了夏青青的嘴,夏青青不亂說,黎婉性子不會笨得到處宣揚她做的蠢事,那個婆子應該是被誰收買了,不是對著黎婉去的而是對著他,至于去年傳播流言的事,他處理得慢了,究竟誰知道他也不清楚,可是,幾個月了才翻出來說,肯定早就蓄謀好了。 此時,夏夫人趙氏也急了,這些日子,夏氏給她介紹了幾戶人家的小姐,因著是正月,夏夫人不好發帖子邀請人,這幾日,好不容易將院子收拾出來,帖子都寫好了,出了這事,大家避他們都來不及了,哪還敢上門來,趙氏急得團團轉,偏生夏文邦去了衙門,沒有可商量的人。 聽說秦牧隱來了,趙氏急忙迎了出去,“牧隱,你可來了,你舅舅去了衙門,估計也聽說這事了,你可知道誰要害我們家?”狐疑的看著秦牧隱,他們在京里沒有死對頭,真說有的話就是黎婉了,她的目光陡然一冷,“牧隱,你告訴我,這次是不是又是你媳婦惹出來的事兒,去年的事我不說是看在你和你母親的份上,要是她一而再而三的抓著青青的清白不放,我不會饒了她!” 秦牧隱蹙著眉,“舅母想岔了,她一直在府里,沒有出來過,您先別急,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很快就有消息了?!?/br> 趙氏半信半疑,見秦牧隱神情坦然自若,她又想起一事,“牧隱,你告訴我,去年你媳婦做的那事你知道不?”她看著秦牧隱對黎婉不冷不熱,夫妻一點不歪膩,莫不是他心里還有青青就是了解黎婉是個什么樣的人,想著想著不管哪一種,她想到了一個法子,夏青青,名聲已經毀了,京里邊沒有人敢娶她了,可是,牧隱不同,他與青青青梅竹馬,夏氏對青青像自己閨女,要是她求夏氏幫忙,夏氏看在青青可憐的面上也會答應青青給牧隱做平妻的吧,她要的不多,只是希望青青有人照顧,做妾是不可能的,她不能委屈了她。 夏氏說了不想青青做兒媳,可是平妻的話,她可以當黎婉是兒媳,青青是閨女,越想越覺得有戲,夏氏神色輕松不少,再看秦牧隱,目光也緩和了許多。 “那件事是我沒及時阻止,她也是被嫉妒蒙蔽了,舅母還是想想當下這事吧!”秦牧隱喝了一口茶,算是認下去年之事,正這時,夏文邦怒氣沖沖回來了,沒注意秦牧隱在屋里,怒道,“你去查查外邊的流言怎么回事?青青的事是不是和牧隱媳婦有關!” “舅舅!” 秦牧隱出聲打斷他的話,“表妹的事和黎婉沒有關系,具體的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天色還早,夏文邦回府定是禮部出了事,他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夏文邦在衙門聽到了風言風語,覺得沒有臉面回來了。 夏文邦轉身,見秦牧隱站在一側,面色尷尬,剛才真的是氣急了,禮部尚書快退下來了,他還存著再上一層樓的心思,這種事一出,考核的話只會說他夏府名聲不清白,他就在侍郎止步了。 夏文邦身高近七尺,身材壯碩,可是面容清秀得很,眉清目朗,鼻若懸梁,年輕時溫文爾雅,今時更多了一份沉淀凝重的氣質,和黎忠卿不同,黎忠卿多是儒雅,夏文邦多是穩重端莊,他穿著一襲暗黑色的官服,膝蓋和腳踝處粘著了草叢中的露水,夏文邦感覺到膝蓋的涼意,一路上他走得很急,實在是沒臉見人再者就是氣氛,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和他官職相當的禮部另一名侍郎,打敗了他,禮部尚書退了后,尚書之位他的機會就大了。 “牧隱來了啊,可知到底誰在背后搞的鬼?”夏文邦語氣冰冷,對這個侄子他看不透,而且他不是巴結人的主,只不過有一說一罷了。 正這時,全平回來了,站在門口,秦牧隱走上前,全平湊到他耳朵邊悄悄說了三個字,秦牧隱目光狠戾,隨即嘲諷一笑,“你先退下吧,先回侯府給夫人通個信,她怕是知道了!” 又叮囑了全平一番。 全平一走,趙氏就問他是不是查出來了,秦牧隱點頭,安慰她,“舅母別太擔心,我先去進宮面見皇上!”說完急匆匆走了,趙氏還欲說什么,張了張嘴,終究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而另一邊,不等全平回來稟告,黎婉去靜安院給老夫人請安,通途遇著給她請安的下人眼神怪異,黎婉看了看她的裝扮確認沒問題后,接著往前,快到靜安院門口了,張mama叫她,黎婉轉身,見她氣喘吁吁,好似很著急,臉色潮紅,胸口上下起伏著。 “夫人!” 黎婉頓足,感覺哪兒不對勁,“張mama可是有事?” 張mama平緩了呼吸,四周打量了一眼,府里的人怕都知道消息了,夫人這時去靜安院,江mama不會給她好臉色,雖然他們在府里二十多年了,可是,她們都怕江mama,縱然在下人眼里,她們很恐怖,可是,知道江mama秉性的人才清楚江mama才是府里最厲害最陰狠的人。 張mama張了張嘴,“夫人,老奴有事與您說,不若先回去?” 黎婉腦子一轉,知道定是發生了什么事,看看靜安院的門,收回步子,隨著江mama走了。 回到屋里,黎婉屏退了所有人,看著張mama,“張mama,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和我有關?”她已經思量著今日種種,難不成是她與秦牧隱種海棠傳到了外邊被有心人亂說一通? “今早,守門的婆子說聽到了一些風聲,都是關于夫人不好的話,老奴思忖再三,還是先與夫人說說!”張mama神情肅穆,她來也是為了自己,她在江mama面前說過黎婉好幾次好話,要是這次出了漏子,江mama肯定認為她得了黎婉好處被她收買了才會如此。 天地良心,黎婉的確送了她許多東西,可是,后邊她是真心順服黎婉,可是江mama不會管那么多。 斟酌著句子,她盡量說得平穩,“今早不知怎么了,傳出了一些風聲,夫人什么樣的人,府里人看在眼里,性子溫和,好說話,對下人客客氣氣……” 江mama越往下說,黎婉心里的不安越重,“江mama,什么事,你與我直說就好!” “外邊傳夫人去年散播不利于表小姐的謠言,說您心思歹毒,表妹都不放過……”張mama低著頭,不去看黎婉的神色,不管真相如何,都不是她們下人可以過問的。 黎婉手心一緊,臉色慘白,去年的事……黎婉坐在椅子上全身顫抖,注意到江mama低著頭,她努力恢復如常,不過聲音還是變了,“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 “據說刑部尚書府的一個老婆子見到夫人身邊的丫鬟,突然想起來的,老奴瞧著不像那么簡單!” 黎婉記憶里并沒有刑部尚書的影子,了解刑部尚書的事還是秦牧隱與他說過一些,尚書夫人來過黎府幾次,黎婉覺得她是一個好相處的人,說什么都帶著笑,身邊的婆子不像會來事的人,擺擺手,“張mama,先下去吧,我等侯爺回來再說!” 秦牧隱出去辦事了,也不知是什么事兒。 張mama一言不發出去了,叮囑了紫蘭兩句,關上了門。 夫人的表情她不敢深想。 黎婉坐在桌前,全身泛冷,隨即,起身朝外走去,紫蘭小心翼翼跟上,張mama大致說了原因,當時,為黎婉跑腿的是她,這段時間她根本沒有出過府,那個婆子是胡說的,但是,這樣也夠了,看黎婉的表情,紫蘭于心不忍,“夫人,奴婢出去與那位婆子當面質問!” 黎婉搖頭,那個婆子說是她身邊的丫鬟,究竟是誰并沒有說出來,要是紫蘭去了,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剛栽下去的樹光禿禿的好無生氣,黎婉提著裙擺,晃了晃枝椏,仔細找了一圈也沒見到綠色的芽,她有些放棄,看著沉重的院門,她想了想,“紫蘭,隨我去靜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