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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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視線落在今日穿的裙子的圖案上,等著元氏開口。 元氏先道了謝,她還擔心當著丫鬟的面不好開口,要她求一個晚輩本就拉不下臉來,還好,黎婉是個心思通透的。 余光見紫蘭的影子消失在房門,她端起茶杯,試圖緩解心中的別扭,“我去過靜安院了,大嫂說她不過問外邊的事了,讓我找你拿拿主意!” 元氏語聲緩慢,大嫂的意思她明白,不想管這件事,老侯爺死后她們就分家出去了,那時候正是侯府最艱難的時候,她向大嫂提的,上邊的公公婆婆死得早,長嫂如母,大嫂當即入宮稟明了皇上,很快就分了家,往后,逢年過節兩家才在一起。 老爺下邊還有一個弟弟,外放了,不過,聽老爺的意思,明年三年回京述職,三弟以后怕也會留在京里了。 她張了張嘴,正入主題道,“牧隱成親后,韻兒那孩子也沒回來過,我想能不能你給她發張帖子,請她回來一趟!” 黎婉心里一嘆,自己生的孩子有朝一日要讓別人請回來才能見著一面,當年的事怕不止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岸迥?,您難得央我做一件事,按理說沒問題,可是,承王妃畢竟要管承王府的大小事,貿然下帖會不會打擾了她?” 黎婉不想幫忙,秦牧隱說了御史臺參奏秦淮是因為他在外邊養了外室,還有一個兒子和女兒,快三歲了,同為女子,她不能理解元氏的做法。 至于秦淮為什么不把外室帶回家,她問過秦牧隱,秦牧隱好像早就知道似的,“年紀大了,被哄得暈頭轉向,假戲真做久了就開不了口了!” 上一輩子秦家也出過事,當時她忙著對付張mama和李mama沒有多問,只記得老夫人出了一趟門,下午就回來了,吩咐關了大門,誰也不見。 她記得不錯的話,秦淮馬上要停職了,明年三年一滿的官員考核,秦淮因為作風問題,被降了職,估計就是因為這事了。 元氏假裝沒聽出她的拒絕,臉色蒼白道,“不會,你嫁進侯府還沒見過她的面,韻兒自幼疼愛牧隱,看在牧隱的面子上也會回來的!” 黎婉一聽,微微蹙了蹙眉,元氏的意思要她吹枕邊風打秦牧隱的主意啊,她抬起手,擱在桌案上,凝重拒絕,“二叔母,恕我不能幫您了,承王妃和侯爺不過是堂姐弟,哪比得上您生養了承王妃一場,您遞了帖子,承王妃會見您一面的?!彪y怪秦牧隱對元氏評價不好,要她出面,承王妃回來見著元氏會不會高興是一回事,侯爺肯定會不高興,利用交情算計人,是侯爺的大忌。 之后,無論元氏怎么開口,黎婉都打馬虎眼,順便寬慰元氏,除此,死活不開口說給承王妃遞帖子的事。 元氏一待就到了傍晚,黎婉瞅著外邊的天色,心想秦牧隱該回來了才是。 而被黎婉惦記的秦牧隱在路上被秦淮堵住了,秦淮說的和元氏不同,元氏勸黎婉把承王妃叫出府是想親自與她說,而秦淮則是開口見山說了難處。 完了,還一副你要不幫我你就不是我侄子的語氣道,“牧隱啊,二叔這次也是糊涂了,你就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也不能叫我丟了秦家的臉面不是?” 秦淮當上吏部尚書兩年不到,在朝堂人緣不太好,一則是承王妃和承王的事,當年,元氏要把秦籽韻說給武昌侯府的世子,武昌侯府在京里的名聲不好,稍微為女兒著想的人家都不會把女兒嫁過去,秦淮和武昌侯府的侯爺在酒肆中遇著了,二人喝了不少,之后被拉著去賭博,都是朝堂為官的官員,他也不怕大家說出去。 中途,不知誰興致高了,說起兒女的婚事,他輸得面紅耳赤,腦子一糊涂,就提議,誰要是贏了,直接在幾人中選女婿或者兒媳好了。 結果,武昌侯贏了,選了秦籽韻給他當兒媳。 秦籽韻知書達禮,溫柔賢淑,容貌又好,正逢到了嫁娶的年齡,京里好多人都存著求娶的心思,他當場就想駁回了,提了幾個庶女,武昌侯看不上,旁人也開始起哄,他下不了臺,脖子一梗就應了。 桌上還有兩家也是因此成的親家。 后邊,才有元氏逼著秦籽韻嫁去武昌侯府的事,武昌侯私下找過他幾次,說要將這件事抖出來,他心生惶恐,不知是不是秦籽韻看出了什么,躲進了侯府。 之后,就傳他和承王不合了。 這件事只有當事人和元氏清楚,他不敢往外說,說了,以后下邊的兒子和女兒就說不了親了,至于外室,林氏長得好看,性子又溫順,什么都順從他,他向她隱瞞了身份,說是京里一間鋪子的老板,那間鋪子本就是他的私產,林氏沒有任何懷疑,如今都兩個孩子了,他不僅不厭惡林氏,反而覺得她更有風韻,每日在家教導兩個孩子,早早的做好飯等他回家,一家人和樂融融,他的心也跟著軟了。 誰知,會遇到一個酒瘋子,他不過急于擺脫他說了兩句難聽的話就被跟蹤了還被抖了出來。 秦牧隱見他一臉不知悔改,夾了夾馬背,冷冷道,“二叔怕忘了,多年前我們就分家了,旁人提起秦家是尚書府,卻不是北延侯府!” 話完,策馬離去。 秦淮的事他管不著,承王也不會管,他能做上尚書不過是借了皇上彌補堂姐的光罷了,真以為天上掉餡餅砸中了他? 回到府里,全平說元氏來了,秦牧隱不以為意,全平說元氏來找了黎婉的時候,他才稍微挑了挑眉,逢元氏出來,秦牧隱站在拐角,等元氏走了他才出來。 黎婉應付了一下午元氏,將人送走她才舒了口氣,疲憊不已,不由得想到上次,元氏也應該磨了老夫人很長時間,她和侯爺去的時候才會遇著。 叫紫薰給她揉了揉肩膀,不一會就來了睡意,半夢半醒間聽到紫薰給秦牧隱請安的聲音,她倏的站了起來,起得急了,腦袋發暈。 秦牧隱皺眉看著她,“急什么?” 黎婉緩過來了提腳上前,不好意思說她聽著他的名字,從夢里驚醒了過來。 他的肩上沾了雪,黎婉轉向窗外才知下雪了,服侍他進屋換衣衫,說了元氏來的事,“我沒應,二叔母是承王妃的生母,沒有人比她和承王妃更親,我們與承王妃隔著一層呢!” 秦牧隱點頭,垂眼,她眉色溫柔的給他系胸前的紐扣,嫻靜似水,半垂的眼瞼擋住了水波瀲滟的雙眸,失了一份靈動。 秦牧隱伸手,“我來就好!”手不自主觸到了她的手,滑膩柔軟,微微泛涼,他逡巡一圈屋里燒著炕。 黎婉抬頭,自然的退后一步,“侯爺覺得我處理得如何!” 元氏和承王妃的關系沒人越得過,元氏上門求見承王妃,承王妃不會拒見,拐著彎,承王妃多想了反而對兩人不好,秦牧隱在中間也難做。 她桃眼圓睜滿臉期待,而秦牧隱的視線落在別處,似敷衍的點了點頭,她想問他老夫人叫元氏來是不是想試試她考驗她處事的能力,在他一聲不吭中垂下了眸,心底苦澀,再抬頭時,神色恢復如初,挑開簾子吩咐紫蘭傳膳。 靜安院,江mama伺候老夫人歇下時說起了這事,“二老夫人做事不厚道,您都拒絕她了還去找夫人,還好沒被糊弄了,要是答應了,承王妃那兒就不好做了!” 張mama來與她說無非想為黎婉博一個好印象,府里老人就她對黎婉有所保留了。 “她心思通透著呢!”老夫人蓋好被子,又添了一句,“以后你也別嚇她了!” 江mama身子一頓,應了聲好。 出去時她扯了扯嘴角,貌似對著生人她很難一笑,搖搖頭,以后盡量吧。 第019章 學技傍身 隔日,秦牧隱從外邊回來,黎婉心知他最多不超過三日就要去靜安院給老夫人請安,穿戴整潔的坐在桌邊等他,手里拿了本書。 上輩子大家認為她高攀了秦牧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書念的少,京里邊小姐們舉辦詩會有一兩次邀請過她,她人去了心里卻鄙視不已,認為她們附庸風雅,固執死板,甚至在詩會上調侃過作詩第一名的小姐,得罪了不少人,此后,那類型的聚會她再沒收到過請柬。 秦牧隱進屋,外邊的雪大,他又走得快,頭上,肩上白花花一片,斜光瞄到她一手撐著腦袋,一手夾著書頁,嘴里念念有詞“關關雎鳩,在河之洲,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她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鼻音,嬌艷的唇一張一翕,瀲滟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