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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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還有什么不明白,禮是秦牧隱備的,全安提黎婉是給她長臉,小廝每人抱著一疊盒子,劉氏臉上笑開了花,“先擱那邊的圓木桌上吧!”嘴里嗔怪黎婉,“婉兒也是,人回來了就好,帶什么禮!” 眼睛落在盒子上卻移不開眼了。 小廝們陸續進屋,將禮物放好,給黎婉行了禮才退下。 林氏也走到了桌邊,五顏六色的盒子堆滿了桌子,與旁邊幾個陳舊的梨木箱子和麻袋形成了鮮明對比。 黎婉冷著臉,淡漠得很,劉氏看出她的不對勁,站在桌邊,按耐住蠢蠢欲動的心,沒動。 上次她回來,侯府給她裝了許多東西,有綠茵閣的吃食,布匹,燕窩人參,還有金釵首飾,黎婉沒有姐妹,金釵首飾可不是給她的,心底對秦牧隱更滿意了。 第015章 開口試探 黎婉隨意挑了紫色和藍色的盒子遞給林氏,林氏不接,劉氏勸她,“娘,婉兒給您就收著,侯府不差這些!” 黎婉嘴角一抽,又拿了兩個小盒子遞給方氏,“舅母,這是您的!” 將禮分了個七七八八,林氏和方氏高興不已,黎婉卻笑不出來,她好似一直在占秦牧隱和侯府的便宜。 而書房,黎忠卿張口想談劉晉元的事,一對上秦牧隱陰冷淡漠的目光就憋了回去,憋來憋去,黎忠卿開口說起了黎婉小時候。 劉晉元在旁不時插上幾句,他和黎婉關系好,加之容貌溫和,黎婉什么事都愿意與他說?;貞浧鹦r候,劉晉元嘴角含笑,聲音也軟了下來,余光卻注意著一旁的秦牧隱。 秦牧隱身材高大,輪廓分明,劍眉下的一雙眼冷冷清清,好似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他不喜歡黎婉,這是劉晉元的第一反應。 三人說著話,中途,黎忠卿覺得冷了,吩咐明菊把暖爐燒起來。 秦牧隱不由得想到了黎婉,她很怕冷,屋里燒了地龍,她上.床也手腳冰涼,他看得出她不想出門,今日來黎府他有一番考量,明日審問獄犯,刑部哪些人牽扯其中還不清楚,他要摸摸黎忠卿的底。 與黎忠卿無關,秦牧隱放心下來。 黎府這么冷的天還不燒炭,往年,黎婉在家豈不是一直受凍?秦牧隱眼角一瞇,如果全安在,就知道,侯爺生氣了。 明菊為難的下去了,府里有炭,夫人叮囑了小姐回府就收起來,她懂夫人的意思,想讓小姐明白日子不好過幫襯一把,老爺發了話又不能不從,明菊拿不定主意,去后院問劉氏了。 明菊回來,劉氏以為書房有什么吩咐,聽她說起黎忠卿要燒暖爐,她尷尬的擺手,“去吧,這么冷的天,別凍著侯爺了!” 黎婉眉色陰冷,說得像是侯爺占了便宜似的。 “娘,外祖母也冷,把屋里的地龍燒起來吧!”杯里的茶冷了,黎婉手也冷了起來,把手插.進暖爐,看著劉氏。 她開了口,劉氏一雙眼笑得瞇成了縫,“好,聽婉兒的!” 燒了地龍,屋里漸漸有了暖意,她們脫了鞋坐上炕,圍著小茶幾閑聊。 林氏說的是鎮上的趣事,黎婉看出,劉氏興致不高,想來心里壓著事兒的緣故。 她猜得不錯的話,劉家人提前進京,劉氏也不知道內情,去年成親她拿走了大半的銀子,劉氏又買了宅子,一家人的開銷不小,再來劉家人,劉晉元沒有差事,估計要找劉氏拿銀子,劉氏怕就是愁這個吧。 劉氏愁眉不展,林氏和方氏說得津津有味,沒把她放在心上。 用膳時坐了兩桌,中間用屏風擋著,中途,劉氏頻頻朝屏風外的黎忠卿擠眉弄眼,黎婉當沒看見。 黎忠卿咳嗽兩聲,擱下筷子,問劉晉元,“你的事可有眉目了?” 劉晉元搖頭,這批二甲進士都沒消息,他找人問過,都說不清楚狀況。 黎忠卿嘆了口氣,狀似無意瞥到秦牧隱身上,詢問道“侯爺可聽到了什么風聲?” 不等秦牧隱開口,黎婉已搶過話,“能聽到什么風聲,侯爺沒有官職,消息還比不上爹呢!” 劉氏瞪了她一眼,黎婉全當不知。黎忠卿順了順下巴的一小撮胡須,胡須是這兩年留起來的,黎忠卿長相儒雅,前些年仕途不順,他覺得是他太過清秀不得人信任的緣故,進了京,就留了胡須,初時黎婉看著不習慣,久了黎忠卿周身的氣質都變了,遇事圓滑,波瀾不驚,她也習慣下來。 “你爹問的是侯爺,你插嘴干什么?”劉氏給她夾了一塊雞rou,“你表哥的事一直拖著不是辦法,加之,外祖母來了,要著手張羅你表哥的親事,總不能你表哥去外邊做官吧?” 話是對著黎婉說,眼神卻落在屏風外的秦牧隱身上。 秦牧隱喝了一口湯,鎮上放養的雞鴨燉出來的味道鮮美,他又抿了一口,語聲低沉,語氣平靜道,“具體我也不清楚,明日入宮問問皇上,他應該早有打算!” 黎婉生怕他攬下活計,他說完了,她才松了一口氣,隨即不由得苦笑,秦牧隱什么人,怎么會輕易答應幫人。 得了回應,黎忠卿就把事擱下了,劉氏讓秦牧隱幫著在京里安置個職位,官職都皇上定奪,侯爺想幫也無奈,利落的舉起酒杯,笑道“來,喝一杯!”側目勸劉晉元,“晉元,你別太憂心,皇上早有打算!” 回去時,劉氏拉著她萬分不舍,黎婉情緒也低落起來,劉氏對她好,上世張羅她嫁給劉晉元,也是不想她在江南吃苦受難,挽著劉氏的手臂,黎婉吸了吸發酸的鼻頭,“娘,我走了,您和爹好生保重!” 劉氏點點頭,又叮囑了她一番,嫁人了,肚子要爭口氣,侯府只有侯爺一人,只要她生下男孩,以后,侯府的一切就是她們母子二人的了。 還好,秦牧隱走在前邊聽不到,如果被他聽去了,不知怎么笑話鄙夷自己。 侯府的家產是老侯爺留下的,秦牧隱打理著,和她沒有關系,劉氏為她好,她不想忤逆她,頻頻點頭。 回到侯府,伺候秦牧隱換了衣衫,邊給他解衣邊問他,“侯爺備了禮我都不清楚差點漏了餡兒,娘還以為我不孝順呢!” 實話,她回娘家不想帶禮,她在京里沒有朋友,參加過好幾次宴會,旁人看不起她不愿意和她往來,說她拿著侯府的銀子倒貼娘家。 上一世她能無所畏懼的回擊,“我命好嫁進了侯府,侯府家大業大,我貼補娘家是我福氣好,你們眼酸吧!” 這一世,她沒了理直氣壯,不想在心里矮了秦牧隱一大截。 “看望岳父岳母,備點禮聊表心意,這叫人情往來!”秦牧隱揶揄她,眼含鄙夷。 黎婉悶著頭,不吭氣。 秦牧隱看出她情緒低落,不經意問她“你和你表哥關系不好?” 黎婉身子一顫,抬頭,望進他黑不見底的眸子,聲音僵硬,“怎么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