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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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嘆了口氣,她到了享清福的年紀,卻還是要這般忙碌。 “鴛鴦去拿我的名帖來,送去宮里求見迎春?!辟Z母有氣無力道:“事不宜遲,你們這也動身吧?!?/br> 賈母是帶著名帖一起走的,賈政和李紈也各自出發,一時間賈府里就剩下王夫人和寶玉二人。 先說李紈,她帶著探春坐著馬車,一路朝王府駛去,說是王府……其實就跟早先她們住的榮國府差了一條街。 雖然兩個人這輩子到目前為止,出門的次數一只手都數的清,還是兩個人一只手,按理說是不認得路的。 但是馬車越靠近榮國府,兩人心里的滋味就越發的難以言表。 等到了王府的大門,這滋味就更加的……不能說了。 王府一家獨占一條大街,兩邊都是守衛的侍衛,見到她們過來,仔細盤問了之后才放行。 探春緊緊抿著嘴,一言不發。 探春比黛玉只小一個月,換句話說,她今年也到了成親的日子。在這個緊要關頭,她爹頭上的官位沒有了,她心里的緊張不必李紈少多少。 所以說賈母的眼睛還是很厲害的,第一次派來的,便是心里渴望最最大的人。 車夫上前叩門,探春將簾子輕輕掀起一角朝外看。 榮國府的大門,她見過兩次,一次是去廟里,另一次便是搬出榮國府的時候,當時覺得大門很是威嚴,可是今日見了親王府的大門,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探春瞇了瞇眼睛,心中又嫉妒又恨! 不多時,車夫回來,小聲道:“大奶奶,門上的人說王妃進宮去了,不在家?!?/br> 李紈原本挺直的背一下懈了,聲音還有些悶悶的,道:“可問了什么時候回來?” 車夫有些為難,“他們說王妃是主子,他們做下人的斷然沒有去問主子……”后面的話不用說出來,李紈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他們講話竟然這般不客氣?!崩罴w不由得也氣了氣。 誰料探春突然道:“王爺可在?”她抓著李紈的手,道:“林jiejie既然不在,又都是親戚,直接去求王爺豈不更好?” 李紈眼睛一亮,只是又有些為難,但是兒子的前途問題讓她點了點頭,于是車夫又去問了。 正當這時,街頭駛來一輛馬車,守街的侍衛連問也不問便急忙放行了。 探春眼睛一亮,道:“回來了!” 馬車里坐的正是瑞定和黛玉兩個,黛玉半靠在瑞定身上,兩人手握在一起,交疊放在黛玉腰腹間,膩乎了一天都還不夠。 這兩天皇帝生氣,宮里連虞嬪都不敢生事,所以他們兩個跟吳妃行了禮便出宮了。 瑞定看見自家門口一輛馬車。 而且看式樣……是個尋常百姓,最多是有點富貴的尋常百姓家。 瑞定兩人到了門口,馬車速度稍減,還沒進門去,便見那邊車上下來一個少女,直接沖到了馬車前。 “林jiejie,求你救一救我父親!” 瑞定一算,便知道這是賈府剩下的唯一的姑娘了,賈探春。 黛玉剛想說話,便見瑞定伸手捂了她的嘴,沉聲道:“王妃不在,你改日在來吧?!?/br> 誰知這句話說完,探春竟然跪在馬車前頭了,“求王爺做主!民女愿做牛做馬報答王爺!” 這兩月瑞定待黛玉極好,她的脾氣也漸長,雖然還沒遇見什么府上要進人的事情,但是心里,瑞定已經是她的私有物了。 黛玉甚至還盤算好了,將來如果吳妃要送人,又說皇帝要送人來,她怎么說辭,怎么讓瑞定去推了。 現在聽見這曖昧不清的話語,立即炸了。 沒等瑞定有什么反應,黛玉便張口咬在他掌心。 只是咬完又覺得不對,又來了一個輕吻。 瑞定環住她腰的手臂立即收緊了,厲聲道:“把她拉開!” 說著,馬車連停也沒停,直接駛進了王府。 第116章 116 隨著瑞定話音落下,馬車駛進王府大門,門關上了。 兩邊的側門里出來三個人,領頭的那一個……雖然探春不知道太監該穿什么樣式還有顏色的衣服,但是聽他說話的奇怪強調,便知道是太監了。 “這位姑娘還是自己起來吧?!碧O臉上的笑容可以算得上是諂媚,但是話語里隱隱的透著冷意,“好歹是個沒出嫁的姑娘?!碧O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看衣服也不像是來……哼哼,若是讓我身后的這兩位侍衛動手……” 探春不等他說完,便咬牙跑回了馬車里。 方才瑞定的話誰都聽見了,里面的怒氣顯而易見,因此車夫也不用人吩咐,直接就將馬車趕走了。 探春和李紈兩個坐在車里,都低著頭,一言不發。 眼見就快要到賈府了,探春突然抬頭,紅著兩個眼圈跟李紈道:“嫂嫂……我這也是……也是為了父親還有賈府?!?/br> 李紈拉著她的手,眼中似有淚光,很是情真意切道:“我知道的,meimei……就是苦了你了?!?/br> 兩人的雙手緊緊交握,同時用力,像是達成了什么重要協議一般。 不多時,馬車進了賈府的大門,李紈若無其事的嘆了口氣,“若是當初進王府的是你便好了……” 她聲音極小,后面幾不可聞,探春立即轉頭,卻見她很是詫異的看著自己,探春搖了搖頭,道:“嫂嫂,我們進去吧?!?/br> 賈母進了宮,還沒回來;賈政去拜訪同僚還有北靜王,也沒回來,兩人各自回了自己院子里。 王夫人屋里坐著薛姨媽,探春請完安出來,又聽見趙姨娘在院子里罵,“飯食一天比一天差,就算我上不得臺面,好歹也顧忌著環兒,他可是老爺的親生骨rou!” 探春嘆了口氣,又緊緊抿著唇回了自己屋里,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只是想起方才自己的大膽舉措,不由得一陣后怕,坐在屋里想了許久。 李紈大概是不會說漏嘴的,那么晚上老太太回來,她怎么跟老太太說呢? 王府里,黛玉不等人扶,便自己跳下馬車,瑞定跟著她下來,揮手讓等在一邊有點被嚇到的雪雁和異雀離開,跟著黛玉進了主屋。 瑞定也不說話,直接在黛玉身邊坐下,將自己手伸到了她面前。 手捂著嘴本就不好咬,況且黛玉對著瑞定自然也不會下死口,說是咬,其實也就是門牙在他掌心劃過,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來。 只是看了瑞定的手,再想想方才的動作,黛玉不免心虛起來,她抬眼看了一眼瑞定,卻見瑞定沉著臉,黛玉越想越怕。 她方才起的念頭……什么王爺是她一個人的,又要攔著不讓進人,這明明白白的就是七出之罪。 ……后來又咬了王爺,走在他前面,給他甩臉色,就算王爺待她再好,現在想必也…… 黛玉不自覺白了臉,冷汗津津。 瑞定正準備著跟人打趣兒調笑捏小手呢,卻見自家王妃怎么突然白了臉?他長臂一揮,將人攬在自己懷里,又覺得黛玉身子僵硬,不由自主心疼起來。 “被咬了一口的是我,被你丟在后頭的也是我,你難過個什么勁兒?” 黛玉臉埋在瑞定懷里,覺得安全許多,悄悄伸手環住他肩膀,半響才傳出來一個悶悶的聲音,“就我一個不行嗎?” 說完,黛玉突然一抖,似乎不想聽見瑞定的回答,立即就像走開。 瑞定手臂都用上了,才將人抱在自己懷里。 “就你一個?!比鸲ɡ酒?,兩人站在主屋巨大的鏡子面前。 瑞定站在黛玉身后,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拖著她下巴,將她低垂的臉抬起。 黛玉看見瑞定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堅定,“只有你一個?!?/br> 黛玉破涕為笑,又覺得貼在她背后的瑞定很熱很熱。 熱到她頭一暈,扭頭便去他臉上輕輕吻了吻。 然而余光看見鏡子里自己的臉,雙頰泛紅,雙目含春,嘴角帶笑。 “??!”黛玉一聲驚呼,瑞定將人抱了起來,一腳踢開了通往臥室的暗門。 天快要黑了,瑞定整理衣裝起身,跟還靠在床上微微喘息的黛玉道:“我去寫折子,你先歇著,一會等我回來吃晚飯?!?/br> 想想方才他倆干了什么,黛玉羞得都不敢看人了,道:“王爺快去吧,朝政要緊?!?/br> 只是瑞定還有些不滿足,伸手又去她臉上摸了摸,“一會就回來?!?/br> 不多時,黛玉平靜下來,起身披了外袍,叫了雪雁進來。 “明早你起身直接去賈府,跟他們這么說……” 雪雁一驚,抬頭看黛玉,卻見她瞇著雙眼,一臉的冷笑,“你可聽明白了?” 雪雁急忙點頭。 瑞定去了書房,皇帝給他布置了一個任務,協助內閣首輔高景林全權處理洪水的善后事宜。 瑞定心里自然是欣喜的,這說明他的折子寫到了父皇心里,而且事后的詳細消息,說明他的折子正中靶心。 決堤的正是去年花了大力氣修繕的河堤,當時工部的官員還說河堤堅固無比,能防百年一遇的大洪水,不然皇帝也不會這么生氣,還牽連了許多去年修河堤的相關官員。 賈政不過是里面特別倒霉的一個。 身上有官的被罷官,像他這種沒官的,只能奪子孫后代的前程了。 只是欣喜之余,瑞定也是想著要好好做一番事業出來的,至少不能讓已經經過洪水之痛的災民們在保守離鄉背井之苦了,因此也顧不得藏拙,積累了幾千年的經驗和盤托出,讓高景林還有六部的官員佩服不已。 原想著王爺不過是紙上談兵,誰想確實是正兒八經的真才實學。 這么一來,連太子,還有其他幾位兄弟們的羨慕嫉妒恨,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的了,甚至不過稍稍使計,這事兒便被皇帝知道了。 瑞定寫好折子,回到主屋便看見自家身嬌體軟,美貌如花的王妃已經張羅好了晚飯,靜靜坐在桌邊等他呢。 “王爺?!摈煊衿鹕?,伸手去拉他。 瑞定知道黛玉心中不安,但是轉念不免又有些沾沾自喜,黛玉這般在乎他。 瑞定在黛玉身邊坐下,斟了酒遞給黛玉,又拉過她胳膊,柔聲道:“我們再來喝個交杯酒?!?/br> 聽見瑞定這話,黛玉原本有些惴惴不安的心略略平靜下來,又感謝他的用心,伸了胳膊繞過瑞定,輕輕嗯了一聲。 王府里一切都好,瑞定在朝堂上也幾乎無人可敵,但是賈家就沒那么舒坦了。 除了李紈探春兩個,賈政和賈母去得都遠,賈政又要拜訪好幾家,他們現如今又住在外城區,等到天將黑兩人才回來。 一家大小急忙迎了出來,但是顯而易見,他們兩人的臉色一點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