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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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夏稱是,站在吳妃身后給她捶背,道:“娘娘去歇一歇,昨兒熬了一夜,又是這些個破事兒,看您眼皮子底下都青了?!?/br> 吳妃搖了搖頭,“她們算計我兒子,我也不能干坐著等?!眳清擞窒牡氖?,將人拉到身前,嚴肅道:“你去慶陽伯府一趟,去跟我母親說,讓她借著過年上香的名義,給京中幾個庵堂寺廟多送些香火錢,說瑞定不能早娶?!?/br> “娘娘!”又夏跪在地上,“殿下今年就要出宮建府了,您跟公主相好的世家貴女,要是再等下去,殿下年紀就大了?!?/br> “怕什么!”吳妃將人拉起來,“橫豎陛下那里都沒選好人,再說這不過耽誤一兩年的時間,等到風聲過了,再假托佛祖仙長之名,求個護身符,我再捐個金身,什么都解決了?!?/br> “娘娘!”又夏為難道:“奴婢覺得此計……怕是得不償失啊?!?/br> 吳妃憤恨著看著賈元春方才跪過的那塊地,“你以為我愿意!陛下雖說了昨夜之事不得聲張,但是皇后素來是個黑心腸的,我要是不在她之前將瑞定不能早娶的事情宣揚出去,指不定她怎么編排我們瑞定呢?!?/br> “讓那么個小浪蹄子壞了我瑞定的名聲!”吳妃一把抓起茶杯,就朝地上扔了過去,“十幾年才經營出來的好名聲!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瑞定能看上她!” 吳妃氣的胸口不住的起伏,又夏急忙站起身來給吳妃順氣,說:“我剛過去的時候,聽見她跟那丫鬟不住的痛哭,說自己是鬼迷了心竅?!?/br> “哼!”吳妃還是覺得氣不過,道:“你速速去慶陽伯府,我去宮里的庵堂燒香去?!?/br> “娘娘先睡一覺,下午再去也不遲,十五才祭祀,也不急在這一會?!庇窒牡溃骸胺讲刨Z元春給了我這個?!庇窒哪贸鲑Z元春給的小荷包來,里面是個十兩的銀錁子。 吳妃眼睛一瞪,正要發怒,又夏急忙道:“奴婢打算明日早上當眾還給她?!?/br> “你辦事兒我放心?!眳清榫w緩和了不少,說:“我進去睡一覺,你從慶陽伯府回來了也不必回我,也去休息吧?!?/br> 又夏稱是,道:“奴婢這就去了。您想想,昨天才出了事兒,皇后又被陛下訓斥一番,晚上還得等著外命婦覲見,這外命婦里面還有個賈老太太呢?!?/br> 吳妃一笑,道:“行了,趕緊去辦事?!?/br> 又夏笑著離開了。 北五所里。 瑞定名下一共六十八口宮人全部跪在了前院里,瑞定站在書房門口,順和低頭站在他旁邊。 子珍和忠和跪在了最前面。 雖然前院人數眾多,可是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好像這些全部都是死人一樣。 “忠和,子珍?!比鸲ㄩ_口,就跟平常講話一樣,甚至語氣比平常還要柔和上三分。 但是被叫到名字的兩個人都是一抖,不住的磕頭,“求主子繞了我們這一回!” 瑞定看了順和一眼,順和上前將兩人的嘴堵住了。 “我一向待下人寬厚?!比鸲ǖ?,“也許是這宮里最寬厚的一個,不過我宮里也是有規矩的?!?/br> 瑞定的聲音響起,子珍和忠和抖的越發厲害了。 “我宮里不需要不聽話的下人?!比鸲ǖ溃骸绊樅?,給他們服了啞藥,刺聾耳朵,送回內務府吧?!?/br> 嗚嗚的聲音響起,兩人拼命的扭頭,滿臉是淚。 瑞定說完,一轉身回了書房。 順和上前一步,道:“虧得你們兩個不識字,不然連命都要保不住了?!?/br> 瑞定坐在書房里,看著書桌的夾層猶豫不定,要不要寫點什么呢? 第027章 瑞定猶豫不決。 如果要寫,又該寫些什么呢? 寫賈元春是主動湊上來的?可是這一點父皇已經看出來了。 還是寫皇后不慈? 這個也不能寫。 皇帝在他耳邊的低語,說他怎么不踢死賈元春,已經說明皇帝知道這事兒是賈元春整出來的幺蛾子。 至于不能寫皇后。 這般息事寧人的處理方式,連太后宮人之死都不追究了,就是要給皇后還有太子留體面。 所以這兩條寫出來不會對皇帝的決定造成任何影響,而且說不定會適得其反,讓皇帝惱羞成怒。 如果這兩條沾都不能沾,那還真沒什么可寫的了。 只是……當年榮國公究竟留下什么體面,在皇后說了榮國公三個字之后,皇帝居然就這么輕輕落下了。 還是說再追究下去,皇帝怕傷了皇后的體面和太子的筋骨。 后面這一條不太妙。 想了許久,瑞定決定不如什么都不寫,不過……瑞定左右看看,磨好了墨,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養心殿里。 皇帝已經換了寢衣,靠在巨大的龍床之上,進忠在一邊伺候著。 “陛下,時候已經不早了,您還是先睡一小覺,離晚上大宴群臣只剩下不到兩個時辰了?!?/br> “唉?!被实蹏@了口氣,“朕這心里都是事兒,睡不著?!?/br> 進忠道:“事情是忙不完的,陛下身子骨要緊?!?/br> 皇帝躺了下來,進忠給他講被子拉好,正擺床簾的時候,皇帝道:“你說瑞清究竟知道了多少?” 進忠一愣,道:“奴婢不敢妄加猜測?!?/br> 皇帝也不理他,自顧自道:“一開始他倒是不知事兒的,后來想必是從酒潑在瑞定身上,他從二皇子妃那里問出了什么,然后才起了主意?!?/br> “陛下所言極是,聽探子回報,皇后娘娘私下里見過幾次二皇子妃,只是看二皇子的表現,真是事先不知情?!?/br> 皇帝又嘆了口氣,“這么些年,皇后跟太子是越發的不知道收斂了。瑞定差事辦的好,他要訓斥,瑞清辦不好差事,他一樣要訓斥。他是嫡長子,又是太子,怎么就不能對弟弟們友善一些呢?!?/br> 進忠不敢答話,只能說兩句不痛不癢的,“想必是太子還需要教導?!?/br> “他年過三十了!”皇帝不知道怎么來了氣,“要是早上二十年,還能說他年輕,遇事沖動。但是他已經三十了!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他這么下去,讓朕如何放心將這一大家子交到他手上!” 皇帝垂頭喪氣,“也許過不了兩年就都要下來陪朕了?!?/br> “陛下莫要如此!”進忠跪在地上,雖然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不過他下跪速度極快,依舊是沉悶的撲通一聲?!罢埍菹聻樘恿頁窳紟?!” “你起來吧?!被实鄣?,“三十歲了,本朝的狀元,最年輕的不過才二十七歲,還有那林如海,考中探花的時候還不滿二十。他怎么就……也許是他小時候,朕對他過于寬待了……” “朕當年兩次御駕西征,對太子是疏于管教了?!?/br> 皇帝一時半會想不起什么好詞來,苦惱一番后又道:“還有皇后,這些年宮里來來去去——” 話音沒落,外面有太監求見。 皇帝止了聲,示意進忠去開門,進來一個其貌不揚,臉上身上都一點特別之處也沒有的小太監。 他跪在地上道:“回主子,頭所的人回報,五殿下趴在書房里睡著了。探子還說,五殿下磨好了墨,好像是要寫些什么,只是什么都沒寫便睡著了?!?/br> 皇帝嘆了口氣,道:“進忠你也歇歇,就睡在朕的腳踏上?!?/br> 寢殿里安靜無比,半響,皇帝又來了一句,“榮國公……也就這最后一次了?!?/br> 很快寢殿里便響起了微微的鼾聲,皇帝睡著了。 轉眼一個半時辰過去,忠和叫醒了皇帝,小太監進來伺候梳洗,皇帝問:“太子呢?” 忠和彎著腰給皇帝系腰帶,道:“太子早上跟娘娘吃了餃子,便歇在坤寧宮了。奴才已經差人去請了,想必即刻便到?!?/br> 皇帝臉上冷了三分,不說話了。 坤寧宮里,皇后已經起身,剛穿好正裝,正在梳頭的時候,太子便進來請安了。 皇后見他進來,跟翠竹道:“快去端參湯來?!鞭D頭又跟太子道:“我吩咐他們用老母雞熬的參湯,你先喝一碗墊墊肚子,晚上大宴群臣,正是你表現的時候,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br> “多謝母后?!碧狱c頭,又皺眉道:“賈元春現在是到了那家伙府上,可是皇叔說只能做宮女,那我們的計劃……豈不又要多生事端?” 皇后笑道:“她只要進了瑞定府上就行。我們現在要等,等到她通了房成了侍妾,我再將消息稍稍加油添醋透露出去,看誰還肯將女兒嫁給他?!?/br> 太子直覺不對,他倒是不懷疑賈元春能不能成功爬床,畢竟這也是個美人,沒道理放在眼前不吃的,“可是……若是吳妃死死抓在手里不放人呢?” 皇后搖了搖頭,道:“不會,母后看著呢,而且陛下也看著呢。況且她能拖多久,不過一兩個月而已?!?/br> 看見太子還有些不相信的樣子,皇后道:“這些后院家事,都是女人們管的,你不用cao心,我即是你母后,自然給你辦的妥妥的?!?/br> 太子面色尷尬,又有些羞愧,“若不是……若不是……”太子一咬牙,狠下心道:“若不是兒子無能,在朝政上比不過瑞定,也不用母后出手了。母后本該是含飴弄孫的年紀,卻為了兒子又趟了渾水?!?/br> “你這傻孩子?!被屎笮Φ溃骸澳负髽芬庵?,這些年平平靜靜的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br> 太子嗯了一聲,正好翠竹端了雞湯前來,太子低下頭喝湯了。 “賈府這些年已經是日落西山?!被屎笠贿呍谂醯剿媲暗拇笙蛔永锾纛^飾,一邊跟太子道:“若不是賈家送了這么個人進來,母后就算想出手也找不到這么好的人選?!?/br> 皇后選了一根重金雕刻的鳳凰帶在正中,道:“賈府前兩年已經開始放印子錢了。哼!”皇后冷哼一聲,“這個可是你父皇明令禁止的。早些年一年也就四五百兩左右,這些年是越發的大膽了,一年好幾千兩銀子上下?!?/br> 皇后左右轉了轉頭,對著鏡子覺得很是滿意,能突出她身為國母的威嚴,隨手拿了桌上的金戒指賞給了梳頭的小太監,跟太子道:“等到賈元春成了侍妾,我再去找個機會把她提成側妃?!?/br> “到時候兒子便可差御史去彈劾他了!” 皇后點頭,“等過完年,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我再差人送賈府一把,最好能拿到幾張證據。若是順利,今年就能把他解決了?!?/br> 太子聲音高了幾分,“我還聽說賈家老二伙同人賣官賣爵,還私改訴狀。若是等到賈元春成了侍妾之后再揭發出來,怎么都能算在瑞定頭上,一個驕縱家人為非作歹的罪名他是逃不掉了?!?/br> “要我說朝上那些御史也是野心不小,賈家放貸的事兒不少人知道,不過一來礙著榮國公的臉面,二來他家女婿也是御史臺出身,三么,一年才幾百兩銀子,就是上了折子也沒什么功勞?!碧有Φ?,“我聽有人私底下議論,就等著賈家做大呢,到時候聯名上書,都能分一杯羹?!?/br> “嗯?!被屎髶]手屏退了左右,嚴肅道:“開國時候的四王八公,都是陪著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功臣,按說應該是一樣的,不過到現在只有賈代善一人襲爵的時候一點沒降,早年我聽你父皇言語里……像是先帝跟他說了什么?!?/br> 太子側頭想了一會兒,“說過什么也不管用了。我估摸著父皇對這幾個頗有微詞,像是覺得他們尸位素餐,有點空有體面不干好事,仗著自己祖上的功勞,把誰都不放在眼里,日子太過奢靡?!?/br> 太子湊近一些,又道:“還有一次聽父皇說過,也就再襲三代了,母后你算算,這說的不就是榮國府?他們府上現在的爵位是侯爵,也就只能襲三代了?!?/br> 皇后瞇著眼睛點點頭,“這么說……一定要把瑞定跟他們湊在一起。就算這次不成……我記得鎮國公和齊國公家里的女兒都長成了……”皇后又搖搖頭,“可惜她們家里女眷已經不夠資格參加外命婦覲見,不然倒是能問上一問?!?/br> “母后不用cao心這個,回頭我讓詩琳去辦?!?/br> 又說了沒兩句,只見翠竹進來,道:“殿下,養心殿來人了,催您去乾清宮?!?/br> “快去!”皇后道:“大宴群臣只能太子參加,別讓你父皇等你!” 太子麻利的起身,笑道:“兒子這就去,母后晚上也別太累了?!?/br> “我能累到哪兒去?!被屎蟮溃骸拔易齻兛念^,連話都是翠竹替我說的?!?/br> 承乾宮里,被賈元春還有抱琴占了屋子的宮女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