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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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聽這話心說壞了,皇帝用了“恬不知恥”這四個字,明顯是已經偏向瑞定了,她越發的注意著賈元春了,就等她話語里出現個什么破綻,好抓住不放了。 賈元春又磕了個頭,流了兩滴眼淚出來,“奴婢進了側殿,守門的公公說五殿下跟二殿下都在里面,還說二殿下沒帶人來,讓奴婢進去伺候?!?/br> 吳妃聽見這話終于忍不住了,“那你就摸到瑞定屋里去了!賈女史當真好教養!”這話說的是賈元春,目光卻看向皇后,還有女史這兩個字,讀的分外的重。 皇后眼睛一瞇,剛想爭辯,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 只聽見賈元春又道:“東暖閣門口沒人,西暖閣門口站了兩個公公,奴婢想起守門的公公說二殿下沒人伺候,這才進了東暖閣?!?/br> 話說到這兒,賈元春的眼淚掉的越發厲害了,似乎就要放什么大招了。 瑞定正色道:“請父皇將那兩個太監叫來詢問,還有我的宮女,她去取熱水,耽誤了很久才回來?!?/br> 雖然知道問不出什么東西來,但是打斷了賈元春的敘述,瑞定深知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況且賈元春眼淚掉的那么厲害,想來也是要往他身上栽贓嫁禍了。 一來是打斷她的士氣,二來也是給她機會再考慮一下究竟要怎么說。 因為瑞定想來想去,發現這事兒他已經是說不清了。 屋里就他跟賈元春兩個人,若是賈元春死咬著不放,他能怎么辦? 只是讓賈元春承認她鬼迷了心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皇帝聽了瑞定的話,又將兩個太監,還有守著側殿的太監,以及瑞定的宮女子珍叫了進來,果不其然,他們的口供倒是一樣的。 “奴才眼睛瞇了東西,這位公公給奴才吹了吹?!被屎笈蓙淼奶O先開了口。 忠和也死咬著這個理由不放,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殿里燈光不顯,賈女史跟子珍身量差不多,又是一樣的衣服,低著頭,奴才便沒多心。況且她問也不問就進去了,奴才還當這是子珍取了水回來了?!?/br> 子珍道:“奴婢去了小廚房,小廚房的管事說方才沏了參茶,讓奴婢稍等片刻?!?/br> 又牽扯到了小廚房,只是既然已經問到了,皇帝又叫人將交泰殿小廚房里的宮女太監也叫了來,沒問出什么新鮮的內容來。 這時皇帝又想起來賈元春,問:“然后呢?” 第025章 賈元春方才哭的正是妙處,被瑞定故意打斷,加之皇帝沒問話的時候誰也不敢表演,停頓了許久,再哭起來,就沒有剛才那么情真意切了。 賈元春已經換了能夠遮體的衣服,跪在地上深深的伏下身子,額頭緊緊貼著地毯,小聲哭著不出聲。 瑞定嘆了口氣,賈元春這是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吳妃眼里閃過一絲厭惡,有心想訓斥她幾句,可是礙于瑞定現在還沒洗脫嫌疑,又什么話都不敢說,于是她偷偷遞了個眼神給虞嬪。 虞嬪這會也看著賈元春不順眼,這種跪法,腰線、身姿一覽無余,就算賈元春沒勾引皇帝的心,也必是想激起皇帝的憐憫之心了。 “賈女史怎么這么多愁善感,陛下一向和善,不過問你三個字,怎么就哭了呢?” 虞嬪走到皇帝身邊,不忘給皇帝遞了個小眼神,皇帝立即道:“累了一晚上了,你也坐?!?/br> 皇后眼睛一瞇,恨不得能噴出火來把虞嬪燒個干凈。 “多謝陛下?!庇輯遄诨实巯率椎男〉首由?,“賈女史還是止止眼淚,累著我們這些人沒什么,今兒還是大年夜呢,陛下也跟您在這兒耗著?!庇輯逭f完偷偷一笑,道:“況且我們五殿下這樣貌這人品,怎么看都是他吃虧了不是?!?/br> 皇后咳嗽一聲,板著臉道:“瓜田李下的,虞嬪也不知道避嫌?!?/br> 虞嬪輕笑,看著皇帝道:“有陛下在呢,況且皇后娘娘不是看著?” “賈女史快別哭了?!饼R妃柔柔道:“你放心,陛下和娘娘會替你做主的,俗話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是——” “齊妃這是要給瑞定扣罪名不成!”吳妃厲聲喝住的齊妃的話,“這事兒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老天爺在天上看著,你看看它繞過誰!” “都少說兩句!”皇帝又拍了下桌子,虞嬪急忙將桌上的參茶遞過去,“什么事兒也沒您的身子重要?!?/br> 皇帝表情緩和了許多,皇后又氣又急,齊妃瞪著虞嬪恨不得要將她吃了。 “賈女史還是快些說吧,光顧著哭算怎么回事兒,就算是告御狀,你也得說話啊?!?/br> 被這些面和心不合,各自為政的嬪妃們一攪合,賈元春醞釀好的情緒被打散了大半,她收了收眼淚,吸了吸鼻子,道:“奴婢端了熱水盆進去,看見五殿下已經脫了外袍,后來……后來……” 賈元春伏在地上,痛哭不止,一句話都不說了。 皇后掃了一眼齊妃,齊妃點點頭,笑道:“賈女史快別哭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幸虧我們來的及時,不過……”她看了一眼瑞定,道:“賈女史也是好人家的女兒,現在這般,不如就送去五殿下府上做個側妃得了?!?/br> 終于來了,瑞定一直沉默不言就是等有人說這話。 “不敢!不是我叫她來伺候的,誰叫的她便讓她去誰府上!” “你這孩子?!饼R妃埋怨一句,“自己做的事兒怎么就不認賬了呢?!?/br> 瑞定瞪她一眼,“齊妃娘娘看見我做事兒了?” 齊妃臉上漲的通紅,瑞定又道:“那就是沒看見了?!?/br> 齊妃口中不住的“你這孩子”,別的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不敢當?!比鸲ㄔ桨l的不客氣了,“您跟誰也生不出我這么大的孩子?!?/br> 皇帝被氣了一個晚上,當下忍不住抓著茶杯又扔了出去。 瑞定被扔了一身的參茶,衣服上濕了一大片,看起來很是狼狽。 虞嬪急忙站起身來,給皇帝拍了幾下后背,笑道:“齊妃jiejie也不過才二十二呢?!?/br> 瑞定今年已經十九了。 “您常說五殿下不愛說話,面冷,是個悶葫蘆,可今兒他不也挺能說的么?”虞嬪柔聲道,“您就別擔心了。賈女史被叫去伺候人連問也不問一句,可見她性格魯莽?!?/br> 李貴妃點頭道:“皇后娘娘管理宮務事務繁忙,賈女史在坤寧宮里也待了快兩年,娘娘是沒騰出手教教她嗎?” 瑞定磕了個頭,“父皇,賈女史來的不明不白,兒臣一向潔身自好,望父皇明鑒?!?/br> 皇帝嘆了口氣,正要開口說話,便見進忠急匆匆走了進來,道:“楊嬤嬤死了?!?/br> “什么!” 進忠道:“奴才幾個到了慈寧宮,發現她已經吊死在太后娘娘生前的寢殿里了,奴才親自上去看了,已經氣絕?!?/br> 與瑞定同跪在地上的瑞清搖了兩下,很是心神不定。 楊嬤嬤雖是太后的人,可是早先瑞清養在慈寧宮的時候,楊嬤嬤便被太后給了他,一直照顧到瑞清出宮建府,前前后后加起來二十年。 聽到楊嬤嬤已死的消息,原本充作背景的二皇子妃頓覺熱血上頭,搖搖欲墜就要跌倒,情急之下她拉住一邊用來裝飾的布簾,但是這布簾本就不是用來支撐的,被她這么一拉,整個掉了下來,動靜不小。 瑞清看著他正妃的眼神愈發的嚴厲起來。 見到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她身上,二皇子妃咬著牙擠出幾滴淚來,“楊嬤嬤從小服侍二王爺,沒想到就這么去了?!?/br> “行了?!被实垡粩[手,看著地上的賈元春道:“不過小小一個宮女——” 話沒說完,卻見皇后有些焦急扯了皇帝袖子,做了個口型。 “榮國公?!?/br> 皇帝想起榮國公來。 榮國公有兩位。 第一位是陪著太祖皇帝開國建業,第二位賈代善更是先帝的心腹,還兼任太子太保,教過他武藝,皇帝小時候還騎過賈代善的脖子,面前這一位可是他的嫡孫女。 皇帝像是突然xiele氣,沉默許久道:“你身為榮國公后人……” 皇帝又停住了,他想起原本的打算,賞給賈元春一個皇子側妃的名分。 這時,賈元春突然接了一句,“奴婢愿意常伴青燈古佛,為陛下和五殿下祈福?!闭f完,她又伏地不起了。 頭半句話說出來還像那么回事,可是后半句話里硬生生擠進去一個五殿下算怎么回事。 皇后面露掙扎之色,又很快堅毅起來,“既如此,明日便送你去九安堂?!?/br> 吳妃冷冷看著賈元春,“瑞定福薄,怕是當不起賈女史的厚愛?!?/br> “不過一個宮女而已?!币恢弊诨实凵磉?,默默聽到現在的理親王開口了,他本就管著宗人府,聽見他說話,又明顯偏向瑞定,吳妃松了口氣。 “一個爬床的宮女?!崩碛H王明明白白給這事兒定了性,“雖然身為榮國公后人,不過榮國公的名號不是讓你這樣糟蹋的。側妃是不要想了,侍妾勉強也不夠格,自己去瑞定府上做個宮女吧?!?/br> 瑞定剛想反駁,卻見理親王眼睛動了動,分明指向皇后,順著他的視線,瑞定分明發覺皇后看著賈元春的眼神不太對勁。 像是……要殺人滅口了。 瑞定突然明白了理親王的意思。 皇帝像是突然松了口氣,他側過臉去,看著已經蒙蒙亮的天色,“鬧了這一夜,朕也乏了,吃了餃子便各自回去休息吧?!?/br> 說著,皇帝站起身來大步朝門外走去,眾人急忙起身,“恭送陛下?!?/br> 話音未落,卻見皇帝猛然轉身,一字一頓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準泄露出去——”皇帝看著皇后,“皇后能做到嗎?” 皇后下意識立即跪在地上,“陛下放心,若是……若是今夜之事泄露一星半點,臣妾自請閉宮禁足!” 眾人又坐在了大殿之上,然而氣氛壓抑,沒人敢說話了。 瑞定頂著一身的參茶坐在桌邊。 賈元春到了瑞定府上,這屎盆子也扣上去了,太子假惺惺的笑道:“瑞定這番儀態,不如去梳洗一番?!?/br> 瑞定冷著臉掃他一眼,道:“不知皇后娘娘又準備了哪個宮女給我?!?/br> “你——” “都閉嘴!”皇帝勃然大怒,一把掀翻了大桌! 殿里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高喊“陛下息怒!” 皇帝掃視一圈,突然走到瑞定身前,低頭小聲憤憤道:“你倒是知道踢她,你怎么不知道踢死她呢!” 說完,皇帝大踏步出了交泰殿,進忠一溜小跑跟了上去。 瑞定看著他父皇的背影,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眾人跪在交泰殿里面面相覷,不一會,進忠進來道:“陛下有旨,各位娘娘皇子自行散去?!?/br> 等到進忠再次離去,氣氛這才稍顯緩和。 皇后第一個站起身來,云淡風輕道:“既然陛下發話了,都散了吧?!?/br> “瑞定,送我出宮?!崩碛H王發話,瑞定一言不發跟了上去。 兩人交泰殿,一路往東華門走去。 “你得先把她留一陣子?!崩碛H王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