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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轉的頭暈,沈宏終于忍不住問了他一句:“將軍可是牙疼了?” 薛鵬正好走到他身邊,聽了這話就飛起一腳踹了過來:“牙疼?本將軍什么時候牙疼了?” “可你這樣子就像是牙疼難受的樣子呀?!鄙蚝旰芰晳T的往旁邊一閃說道。 他還問其他幾個同伴是不是也這么覺得。 薛鵬的隨從們除了后來的柳湘蓮,其他人都跟了他多少年,感情不一般,也在他面前隨便慣了。 聽了沈宏的話,大家紛紛表示贊同。 還有一個頭頂禿了一大塊的有些眼饞的看著薛鵬扯掉的頭發:“就是啊,將軍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你看你痛的都扯了多少頭發下來,你這些頭發要是給我多好?!?/br> 薛鵬被他們氣笑了,直接把他們都哄了出去:“都滾出去撒野去?!?/br> 眾隨從也知道他并沒有真的生氣,一個個笑嘻嘻的都跑了。 沈宏也要走的,卻被薛鵬叫住了。 薛鵬一胳膊攬過來沈宏,兩個人仿佛哥倆好一般。 沈宏聽到薛鵬用他從來沒聽過的和藹的聲音說:“沈宏你是不是喜歡林姑娘身邊的那個丫鬟,叫什么紫雀還是子鶯的?” “是紫鵑,將軍?!鄙蚝晷⌒囊硪淼恼f。 “哦,是紫鵑?!毖i心說他沒事記一個丫鬟的名字做什么,他又沒睡丫鬟的愛好。 “那你是不是喜歡她?”薛鵬又問。 沈宏直覺想要搖頭,可是看薛鵬瞪大的眼睛連忙點頭。 “我去問她愿不愿意嫁給我?!鄙蚝暧行┠樇t。 薛鵬一看沈宏這樣子有些新奇,沈宏這家伙也是老兵油子,平時開黃腔的保準有他的,誰想到他居然會有這么純情的一面。 “你不怕她不愿意?”薛鵬問出他最想知道的。 沈宏毫不遲疑的說:“我當然怕了,可是不說就沒有機會了,說了還會有機會的。我總要爭取一下的,要不等我死之前不得后悔死???” “行,你滾吧?!毖i卸磨殺驢,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就直接把沈宏給打發走了。 沈宏有些摸不到頭腦,不過薛鵬的問題也提醒他了,他得找個機會去問問紫鵑愿不愿意嫁給他了。 之前這兩個月,他跟紫鵑接觸多了,相信紫鵑對他也有所了解,說不定就對他有些好感了。 沈宏有種緊迫感,他聽說像紫鵑這樣的小姐身邊的大丫鬟都會被配給小廝的,現在紫鵑的年紀也不小了,他要是不快點行動就怕林姑娘把紫鵑配人了。 那邊薛鵬正在仔細品著沈宏的話:“不說就沒有機會,說了可能還會有機會……對啊,你不說她怎么知道,那肯定是沒機會的。算了,死就死吧。薛鵬你死了一回活了兩世,難道還怕跟一個小姑娘告白嗎?成就成,不成就不成!” 說著他就準備出門,不過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轉身回屋。 他一進屋就招呼自己的丫鬟給他拿衣服:“就那身月白的,新作的那件箭袖。再拿一頂頭冠來,要那個綴著珍珠的?!?/br> 薛鵬一連串的吩咐,等到丫鬟把他要的衣服頭冠都拿來,他一一穿上身,又對著高高的穿衣鏡打量了一番。 “對了還要換雙鞋?!毖i又命人把他新作的沒穿過的鞋拿來。 他一向對吃喝并沒有那么多的講究,他身邊服侍的丫鬟們也還是頭一次看他這么打扮自己,心里多少都有些好奇。 不過薛鵬曾經整治過身邊爬床的丫鬟,現在能留在他身邊的丫鬟都是安分的,大家也只是把好奇心放在心中。 換上一身新衣新鞋,薛鵬對著鏡子照了半天,還是有些遲疑,他又問身邊的丫鬟們:“你們看我這樣子可夠斯文?” 眾丫鬟面面相覷,心說她們這位將軍不說話光看臉可能還有些斯文,可是一張嘴那可就跟斯文離了十萬八千里了。 有個丫鬟惴惴的說:“要不侯爺帶把扇子吧?!?/br> 薛鵬一拍大腿,可不是缺把扇子的。 沒看那賈寶玉沒事手上就拿把扇子的,顯得確實是斯斯文文的。 他去到書房,翻了一把扇子拿在手上。 他拿著扇子一開一合幾次,又一邊搖著扇子一邊走路,走了幾次覺得身上應該多了幾分斯文,這才滿意的出了修竹院。 不過剛出了院子,他走了兩步又故態復萌,變回了平時那種大步流星的瀟灑走法,沒辦法走兩步提醒自己記得斯文一些。 于是這一天莊子里的人就有不少看到他們的將軍,走走停停的奇怪樣子。 薛鵬作為一家之主自然可以去到莊子后面女眷們的后院,他先打聽了一下,知道黛玉正在她自己的屋子里,就過來跟黛玉的丫鬟說自己要見黛玉。 黛玉此時正在特意辟出來的小書房里寫東西,她這次親身經歷了地震,正想著把當時地震發生時的情形,還有災后救災的事情都一一記錄下來。 她想著等著把這些積攢成冊,然后讓書局那邊刊印出來免費分發給百姓。 這樣以后人們再遇上這樣的事情就知道該怎么辦了,而不是驚慌失措走很多彎路承受不該有的損失。 薛鵬就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 黛玉聽說薛鵬求見心里有些奇怪,雖然薛家不像賈家那樣不講究男女之間避諱,她跟薛鵬也只是在必要的時候才會見面,比如年節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