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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有什么還要添置,我讓人明日送來” 坐在金元寶箱子旁邊的石山好半響才站起“我想何院長怕是誤會了,昨,昨天之事,是我喝酒誤事,何院長不必做到此” 何雋之皺眉“雖是醉酒嗎,但我兩肌膚相親是事實”末了又加了一句“你,你親我,我為你……這都是事實” 聽這么一說,石山更是尷尬“男人嘛,又不是女人,這些都正常,互相幫助嘛” “正常?”何雋之眼神銳利的看向他,不怒自威“互相幫助到唇1齒交1纏?還是” “停!”石山聽不下去了,索性一屁股做到箱子上,翹起二郎腿“那你要怎么說,娶我?我只娶不嫁的,不然何院長你嫁過來?” 何雋之頓了片刻,就在石山要開口攆人的時候,卻說道“好,這事我去辦” 坐在箱子上的石山“咚”的掉了下去。 何雋之把人拉起“做事總毛毛躁躁的,等我的消息”說完在石山一臉呆滯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石化的石山等人走了才動了,一屁股做在地上,看著滿地的紅箱子,摸了摸剛剛被親過的地方,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墨香,大臉一紅:嘿,這都是些什么事??! 第49章 送來的幾十箱彩禮石山讓人抬回何府去, 卻又被送了回來,石山讓人把東西搬到店里的后院里,找了個房間把東西放進去再鎖起來, 沒準過幾天何雋之想清楚了, 自己來把東西抬回去。 石山在幾百道火辣辣的視線中,把算好的錢丟到筐里, 抬頭一掃,幾百號吃飯的客人齊刷刷的低下頭去, 石山打著大鐵勺繼續打著菜, 收錢, 卻發覺手被面前的一個客人握住。 “……客官,你是?” “我摸摸粘粘仙氣,又會賺錢, 還得到何院長的青睞”客人念念叨叨的摸著石山的手。 石山頭上青筋直跳,呼啦的抽回手,笑得有些咬牙切齒,把菜塞到男人手里, 對胖丫喊“胖丫,過來打菜” “來了” 端著菜的人看石老板已經跑走了,滿臉失望。 付毅現在是各個地方跑, 但米線作坊得準備擴大,因為訂單已經排到了年后,恐怕要再招一批工人,付毅前幾日才回的和溪鎮, 就忙著過來與石山商量這事。 “你們付家不是在其他鎮也有商鋪嘛,想著擴大和溪鎮的作坊,不如在別的地方也開幾個”和溪鎮說大也大,但說小也小,何必在同一個鎮上開兩個。 付毅其實早有打算,只是米線作坊這事,說到底還是石山占的功勞大,他已經拿了大部分的分成,也不好先開口,如今聽石山這么說,心思也活絡了起來“好,那我這就去辦,幸虧你是這性格,不然對于經商的我來說,我一定會找機會作了你” “呵,關家有的不就是這樣的心思嗎?我就一門心思開一家小店,沒什么追求” “別說,就這性格和何雋之倒是一模一樣,不怪乎你倆看對了眼,現在想要動你的人也要掂量掂量自個了”付毅說著搖著扇子笑了,他可是才到和溪鎮就聽說了,何大院長都送了聘禮過來,這兩個人速度倒是快。 石山沒管他話里調笑的意思,但付毅說的倒是讓石山有些奇怪了,之前就聽他提起過幾次,現下索性也問了“他一個教書先生,在和溪鎮有些名望說得過去,你之前說他上面有人?怎么我聽你的口氣還不僅僅是這樣?” 付毅把手里的扇子合上,拿著扇柄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著,嘴里緩緩而道“何雋之十八歲入仕,皇帝欽點了他做狀元郎,當年何家獨子何等風光,現今朝堂上的官員不說一半,身居要職的不是何雋之的學生就是和他交好,何況他還有個當貴妃的表姐,何家這一脈獨獨有個何雋之,你說你找的靠山大不大?” 石山立馬接了一句“那他怎么回了和溪鎮當教書先生了?”這不是浪費人才嘛。 付毅以為石山聽了他說的會歡天喜地,誰知一句話讓他坐不住了,嘴里推脫著站起“……這我就不清楚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跑了。 石山抓了一把花生粒丟到嘴里,腦里懸著一句何家就何雋之一枝獨苗苗,媽的!那老子要是真娶了他,何家不是斷子絕孫了? ———— 石記樓現在生意是從早賣到晚,一直到街上沒人才收工,米線每天都是全部賣光一點都不剩,鄰近幾個鎮的一些食客,巴巴的坐牛車幾個時辰過來和溪鎮就為了吃這一碗米線,味道地道“來和溪鎮,不上石記樓,那就是白來了” 石山自從手好了,就把福娃當成了小徒弟,做菜就交給他,店就這么大,他也沒有擴大店的意思,現在要不就收收錢打打飯,燙燙米線,自己動手做菜的時候已經少了許多。 “老板,給我一碗腸旺米線,多給放點腸旺,你這一勺太少了,多加點多加點” “好”石山手腳麻利的弄好,澆上濃湯,舀了一勺腸旺扣在碗里“旁邊加調料” “石山!” 一聲驚呼,石山聽著耳熟,抬頭,面前的人……不是楊氏嗎! 楊氏穿著灰撲撲的衣裳,手里抱著比之前石山看到還肥了一圈的大寶,頭用布裹著,頭發估計上次被石山收拾了還沒怎么長起來,都攏在頭巾里。 她面色黝黑蠟黃,抱著大寶的手粗糙得開裂了不少,與穿得精神干凈的石山簡直就形成兩個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