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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來了,閑得沒事做也不要在我面前晃,鬧心!”石山趴在床上, 不耐煩的趕人,這人怎么又來了,可不可以讓他清凈幾天。 何雋之臉色不變,幾步走到床邊, 看了石山才上抹了綠藥膏的屁股,皺眉,對石山屁股愈合的速度不太滿意“這藥效不快,擦這個” “我覺得挺好的,何院長你要是希望我早點好,能不能不每天上我這來報到,你讓我心情好幾天,成不?”每天準時準點送小南瓜回來,接著就來他的屋里報到,要是在幾天前,光著個屁股,石山肯定不好意思,現在知道人家對自己壓根沒心思,也看開了,但好歹能不能不要每天來他這里晃? 沒過一會,在門口等的小廝看自家公子又被請了出來,仔細瞅了瞅,手里空著,這次藥總算是送出去了,但這臉依然黑得夠可以。 石山把藥收下了,讓人把藥放下,以后別來了,這才把人請了出去。 石山讓人去溧水村通知毛嬸過來照顧他們幾天,他現在趴在床上動一動屁股都痛,小南瓜還要人照顧,請毛嬸過來照顧幾天,這樣阿財就可以去店里幫忙做米線,不然人手不夠。 毛嬸剛剛見何雋之來送藥了,她看著這人那那都好,看著正派,一眼就知道是正經人,而且她來的這幾天這人天天過來看小山,昨個還帶了一條活蹦亂跳的黑魚,雖然小山一口都沒喝…… 毛嬸看著人走了,這才進屋,和石山嘮了一會嗑,開始說主題了“小山,不是我多嘴,你得找個人,不然,你看有事了連個照顧的人也沒有,你看葉元現在也在你店里,你有沒有這方面的意思,你要有,毛嬸我去幫你說” 葉元有虎彪了,石山可不做挖人墻角的事“沒有” “那剛剛送藥這個呢?”毛嬸趁機一提。 石山瞌睡都醒了,磨著牙齒“我就是因為他挨的板子,你說我能找他嗎?我又不是有病” 毛嬸不說話了,看了一眼石山抹了藥的屁股,唉,兒孫自有兒孫福,管不了,管不了。 霍掌柜帶著藥來,看何雋之帶過來的藥,把小瓶蓋子擰開,眼睛一下就亮了“這可是好東西值不少錢,擦上去沒幾天就好,你哪來的?” “撿的!” 石山的屁股養了差不多半個月才好,期間的原因在他沒有擦那一瓶據說有很好療效的藥。 能下床活蹦亂跳的第一件事,石山就是把那盆松柏給抬出屋去,不留在他房里礙眼。 石山開始是拿了刀想把它砍了,曬干當柴火燒掉的,毛嬸看見直罵他有錢就糟蹋東西,這松柏長得好好的,沒事干的,要糟踐做什么。 石山沒辦法,不砍也行,拖著那株松柏,把它移到院子旁邊的廁所外面擺著,拍拍手,得,放這最合適,是死是活他可管不了。 ———— 休息耽擱了這么多天,石山通知店里的胖丫上工,大林這邊也沒消息,霍老頭說他的手指養養就好,上次來拿了藥倒是一直沒再見過他。 石山只能去他住的地方找人,之前劉豐和大林是在鎮上和人合租了一個小院,石山去的時候,是合租的人來開的門。 “我看他已經三天沒出門了”合租的人看有人來找大林了,說了這幾天的情況“我昨天在門口放了點吃的,都沒動過,造孽啊,好好的,賭什么賭,指頭都沒了一個” 院子一分為二,左邊是合租的一家人住的,右邊是大林和劉豐住的,引著石山到住處,合租的人看了緊閉的房門,嘆了口氣走了。 石山看還擺在門口的飯菜,抬手敲了敲門“大林” 里面沒有聲音,石山把門口的飯菜抬起擺在一邊,退了一步,一腳把門踹開,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陣許久未通風的霉味混雜著酒味。 抬腳進門就踢到一個空的酒壺,石山一腳把酒壺踢開,掃了屋子一圈,在角落那邊掃到正蹲在地上的大林,抱著似乎是劉豐的衣裳一動不動。 “明天店里上工,手腳麻利點把自己洗干凈” 大林沒什么反應,石山看著一股氣不打一處來,揪起他的衣領“你能不能活得像個人樣?早干嘛去了,這幅樣子做給誰看呢,劉豐早走了,看也看不到!” 聽到劉豐的名字,大林才慢慢動了動眼珠。 石山感覺到手上一濕,再看時就是大林一張淚流滿面的面孔“我錯了” 似乎是好長時間沒說話,聲音磨礪得有些沙啞,石山看著鬧心,哭哭啼啼的,手一放,把人松開了。 倒在地上的大林抓緊手中的衣服,竟是嚎啕大哭哭出聲來。 —————— 石記樓重新開業了,就剩下這么幾個人,大林腿不方便又少了根手指,石山讓他過幾天再來上工,先把后院做米線的葉元喊了過來前廳幫忙,店倒是重新開起來了,但店開起來的第一件買賣沒想到是竟然是縣太爺的。 因為過段時間巡撫大人要來和溪鎮,縣太爺尋思著在石山的店石記樓里招待,味道好而且花樣多,巡撫大人會滿意的。 石山最近沒怎么有心情弄這些,他店里現在人手不夠,這么一尊大佛,伺候好了還還說,伺候不好就麻煩了“怎么不去川福樓,我這這么小,到時候怠慢了就不好了”而且上次川福樓還因此得了禍,他才不想,雖然說上次的事是他做的,不過這種事情他還是少沾邊,老老實實做買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