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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等等,剛剛縣太爺說的三十大板不打了?” 石山一句話讓要走的幾個人都愣在那。 “咳,打,那個,來人,還不拖下去打”縣太爺咳嗽一聲,都忘了這茬,瞟了一眼神情不明沒說話的何雋之,一拍驚堂木“來人,來人,拖下去” “哎呦喂,饒命??!” “縣太爺,縣太爺,饒命??!我們不敢了” 趙氏和楊氏癱倒在地死活不起,被衙役連拖帶拉的拖了出去,周正父子三個也被押下去,就是周大孝瞪圓了眼睛一眼不眨的盯著石山,眼神痛苦又帶了絲絲的渴望和情意。 旁邊的何雋之看了一眼那莊稼漢子,神情晦暗不明。 ———— 何府,何夫人看著才回來的兒子,讓下人去熱飯“怎么這么晚?今天書院有事?!?/br> 何雋之一本正經“娘,府里有耗子嗎?” 何夫人一愣神,府里怎么可能有耗子“沒有,你問耗子做什么,你房里有耗子?!” “沒,隨口一問”何雋之說著從衣袖下拿出一小包黃色的藥包,放到桌上“你看看那家有耗子,拿去送人” 何夫人“……”耗子藥拿去送人?他這兒子是讀書讀昏頭了嗎???! 第20章 祭祀的事情一解決了,石山就帶著小南瓜把名字改了,什么破名字!周勇聽著都膈應,他兒子,自然是要跟他姓,但是叫石什么呢?起名是個技術活,又沒有新華字典翻,石山糾結了好半天,改名的官吏一直在旁邊在催他。 “你想好了沒?后面還有人排隊,想不好明天再來” “等一下,我想想”石山抓了抓腦袋“這樣吧,疊詞,先叫石石” “啥?”官吏手上的毛筆掉了。 “叫石石,你快點寫啊,不是你催我快點嘛,先這樣叫著,等我想好了名字再過來改” ———— 這次的事情石山想想有些后怕,他要是再晚幾步,他乖兒子就沒了,這祭祀是把人往山里的幾丈深的洞里扔,稱為祭祀,也叫祭天,每年一次是躲不了的,基本上人多稍微富裕的村子年年都會祭祀,只有少戶人家的村落又窮,才不會祭祀,能祭祀的都是大村落,簡直就是愚昧至極。 祭祀富裕的村子往往都瞧不上不祭祀的村子,這也是為什么毛嬸每次去周家村,周家村的人都對她瞧不上眼的原因。 而且這事說到底還是有人折騰出來的,也就是石山擺攤對面攤子的那個女人,周家村的,眼紅石山賣得好,去周正家念叨了幾句,恰逢祭祀的到來,楊氏舍不得兒子女兒,知道石山在鎮上擺攤,又被那女人吹了不少風,就在周正和周大忠面前煽風點火,又偷偷給里正塞了不少銀錢,才有了趁石山在鎮上擺攤去溧水村搶了小南瓜祭祀的是。 這些都是溧水村的里正告訴毛嬸的,石山氣得要成噴火龍了,先是花了幾個錢帶了幾個壯實的漢子把周家村那擺攤的女人鋪子砸了。 “整天瞎逼叨叨!以后你要么不擺攤,要么擺攤我每天都讓人過來砸你的攤子!”石山撂下狠話“不管好你的嘴,你擺一次,我砸一次!看誰耗得過誰!” 至于楊氏,石山摸著下巴動了壞點子,找人在周正家蹲點,找了只有楊荷花一個人在家的機會,麻袋一套打暈,這個地方的人都愛惜頭發,老子讓你光頭蹭亮,幾下把楊荷花的頭發剃得干干凈凈,拿不易洗掉的染料,在她腦袋明晃晃的寫下:我是賤貨。 又在楊荷花臉的兩邊各寫一個“屎”字。 染料是他專門買的,沒個十天半月洗不掉,老子看你有臉出門再打壞主意! 最后把人四腳四手的一抬丟到菜地旁邊的糞坑里面去,艸!讓你欺負老子!老子現在就和女人計較了! 這下石山爽了! 但由此,石山在各個村里的名聲似乎更懷了…… ———— 不過這事說到底還是要感謝那位城管……也不知道他叫啥名。 他那天從縣衙出來,上前幾步追上人,拍著那城管的肩膀問“嘿,兄弟!剛剛謝了!還不知道你叫啥名?” 誰知這句話才說,那死城管皺眉把他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拿了下來,那表情要多嫌棄有多嫌棄!梗得石山一股氣卡在那,想想人家幫了自己,忍了!摸了銀子塞給那城管,當做謝禮。 “不可救藥!” 石山手上拿著銀子看著甩袖而去的人,石化在原地。 哪里來的奇葩,以為自己是圣母瑪利亞還是高貴的白蓮花?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石山甩了甩頭,把那奇葩趕出腦海,盤算著在毛嬸家也住了差不多一個多月,本來想著就在溧水村買房子住,如今有祭祀的事想著還是搬到鎮上去,租房也好過整天為了性命提心吊膽。 好在毛嬸安慰了一番,這溧水村就七八家村戶,在附近幾個村已經算是窮得很,沒有祭祀這些事,讓他放寬心。鎮上的房子可不便宜,但搬到鎮上的事石山已經有了心思。 小南瓜這次是被嚇到了,比之前更黏石山,連狗子拉著他出去玩也不去,石山走哪都跟著,上個茅廁,也在外面蹲著守著。 石山心疼得不行,鎮上的小攤子石山也不打算擺了,反正土疙瘩也沒剩多少,倒是玉珍直叫可惜,鐵柱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就忙著下田去,毛嬸有秀活要做,不然她倒想繼續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