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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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精神科大夫的診斷確定馬然除了早就有精神類疾病,還得了選擇性失憶癥,這一癥狀主要體現在患者會選擇性的遺忘自己不愿意記住或逃避的人和事,應用在馬然身上可能是因為他在犯病時殺死了自己的妻子,清醒后卻無法接受這一現實導致病情加深,從而患上了“選擇性失憶癥”,他不想知道自己是誰,因為他心里知道自己是殺死妻子的兇手。 龍海道:“很有道理,他之所以會呼喊救命,就是在模仿妻子被殺時的狀態,這說明他的潛意識里還是存在自己殺人時的情景,而王婷是個要強的女人,她不想別人知道自己丈夫是個精神病,所以不愿意將馬然送去治療,導致他的身體狀況日益惡化最終害人害己,而他們周圍的鄰居早已搬遷,所以即便是在自己屋子里被殺死,也沒人知道這事兒,一環扣一環,這就是整個案情的前因后果了?!?/br> 而馬然電腦中發現的風景照圖片比對,也解開了這些照片的秘密。 原來所有的圖片都缺少了一個最重要的“主角”,那就是車禍或殺人現場死尸,這些圖片都是馬然得知的死亡現場,然后找到現場拍攝的照片,這也由此證明馬然不但有精神類疾病,心理上也存在變態需求,正常人對于死亡者的身體都會敬而遠之,而他見到這些卻會產生無法遏制的強烈欲望。 即便在發病期間依然如此,而心理疾病的成因與精神病無關,這或許與他幾年前身體某部位的意外受傷,喪失了生育功能有關,而這應該是他需求異常的成因,也是他會對這些圖片自慰的原因。 在別人眼里只是普通的照片,但是在馬然的眼里那些血淋淋的尸體都是存在的。 知道這一原因后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還能算是人嗎?難怪王婷死后冤魂不散,她當然是死不瞑目,她愛著馬然,馬然也愛著她,但就是這樣一對彼此相愛之人,一方卻死在了另一方的手上。 對我而言馬然不是那種窮兇極惡的罪徒,但他卻是一個可以讓人冷到牙齒的精神病人。 在一天陽光最為強烈之時,一個外表看似正常的精神病人,懷里抱著已經開始腐爛的頭顱,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來到了河道邊,并將頭顱丟入水中,之后產生了無意識的模仿,他手舞足蹈的模仿自己妻子被殺死時的呼救,而下游處則有五名湊巧來到的大學生,湊巧發現了從上飄來的呼喚救命的“落水女人”…… 如果你以為這案子就這樣結束了,那就大錯特錯了,這案子只是剛剛開始…… 第228章 詭山 馬然殺妻案的來龍去脈似乎是弄清楚了,整個過程即便是想象力再豐富的人也不可能提前預判到。 但我心里始終有個疑點,那就是王婷為什么會陰魂不散。 世間鬧鬼之事無論何種原因歸根結底最重要的一個就是陰魂不散,如果散了也就不存在了。 而之所以會不散就是因為死亡之后的陰魂帶有強烈的怨念,他們不愿意離開,所以徘徊于世間。一旦被人感知就成了鬧鬼事件。 但并不是說別人殺死的鬼魂就一定會陰魂不散,否則這世界上到處都是鬼魂了。 所謂“臨死前的極強烈怨念”其實并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人在受到傷害死亡前絕大多數人會有的是強烈的恐懼感,恐懼肯定不是怨念。 如果說馬然是在犯病時突然殺死了王婷,她沒有積郁怨念的時間。 既然如此她的陰魂為何不散? 正當我苦思冥想這一問題時,就覺得有人拍我肩膀,回頭望去只見龍海笑道:“兄弟,事實證明這案子和鬼神無關,確實是人為的兇殺案件,只不過兇手是個精神病人?!?/br> “是的,確實如此?!蔽抑荒苓@么說。因為一切證據指向的都是他所說的結果。 僅憑一個我能見到的鬼魂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這案子似乎是結束了,那么接下來的就是重中之重,玉龍村集體被屠的案件。 馬然這案子從發生到破案也就用了兩三天的時間,從開始以為無解的案子,到案子完全破解所用的時間可以稱之為神速了,而在這兩三天里趙二十也算是想明白了人死有“輕于鴻毛、重于泰山之別”,而他還是想要“重于泰山”,所以決定搏一把介入玉龍村的案子。 聽他這么說我道:“成,這事兒你決定了我也不含糊,咱兩聯手辦?!?/br> “兄弟,真是謝謝你,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br> “就別和我客氣了。咱不能眼睜睜看著出大事兒而不管,盡人事吧?!?/br> 決定之后趙二十就將打算告訴了龍海,簽署了保密協議之后他親自開車送我們去了玉龍村。 玉龍村的地理位置比較特殊,它位于新城舊城之間的區域,對于老城區的人而言這地兒太偏,沒人會無緣無故從臨江跑去玉龍,而村子周圍基本都處在大興土木的修建狀態,所以村子里的人也都處在即將搬遷的狀態。為了想多得點拆遷款,原本在臨江市區打工的年輕人大多數回到了村子里,這也是一個小村子有那么多人的原因。 而玉龍村三面被一座大型土山環繞,正面是國道,種植了一排茂密的防風林。實際上這片區域很像是在喧鬧都市中隔離出來的一片世外桃源,這也是村子里的人被一夜屠戮殆盡,附近工地工人卻毫不知情的原因。 而這座大型土山就是天神山了。 當我們到達現場,周圍工地的施工人員已經撤離現場,整個玉龍村所在的區域被封鎖,我甚至在入口處看到兩輛防爆輕型裝甲車。 而指揮部就設在其中一輛裝甲車中。 以龍海的級別根本無法進入現場,到了封鎖線前一名荷槍實彈的軍人帶我們去了裝甲車中,接待我們的是一名軍官。軍銜是團長,名叫李山河。 李山河是那種最典型的軍人氣質,雖然個子不高但腰桿挺得筆直,雙手總是習慣的背在身后,雙腿微微叉開似乎是很用力的站在地下。 “兩位來的時候應該是聽說情況了?”他道。 “是的,但龍隊知道的消息應該不是很全面,目前我們只知道玉龍村全村村民一夜之間被屠戮殆盡,但具體原因我們所知有限?!?/br> “嗯,大致情況就是如此,因為事情鬧的太大,所以出事后沒多久此地就被軍事封鎖了,我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官,在這之前我曾經負責指揮過三起相類似的軍事行動,而我的特別行動隊就是專門針對相關類似事件而組建的一直特別行動隊,在介入玉龍村事件后一次例行巡山行動中,二十名戰士遭受突然襲擊無一生還?!?/br> 說罷他剛毅的臉上微微出現了一絲憤怒的神情,但一閃即逝繼續道:“這二十名戰士都是我手下訓練有素的特種戰士兵,他們接受過全天候的作戰訓練,而且多次執行跨境實戰任務,是精兵中的精兵,我很難想象對方究竟是怎樣一種人居然能在極端的時間內同時殺死二十名荷槍實彈的特種兵?!?/br> “有人開槍嗎?”我問道。 “有,就是順著槍聲找到他們的,二十名士兵至少打出了三百發子彈,我想就算是一個鋼鐵人在如此密集的攻擊中也會被撕成碎片的,但現場除了我方戰士的尸體,沒發現任何第三方人員存在的痕跡,之后我調來了直升機在土山上盤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生命?!?/br> 來之前我就了解過天神山的景象,知道這座山上并沒有植被存在,只是一座光禿禿的荒山,所以居高臨下的看是很容易看清山內狀況的,所以襲擊士兵和村民的怪物應該躲藏于天王山的某一處山洞內。 “這之后沒再出現死亡事件了?” “沒有了,我不會讓自己的手下白白送死,既然這山里的東西二十名訓練有素的士兵都無法殲滅,眼下我的戰術就是封鎖當地,如果他敢下山,我這里有重火力集中攻擊,但這些重火力一時半會也無法運上土山?!?/br> “理解,無謂的犧牲確實沒必要,您這么做是明智之舉?!蔽业?。 “聽龍隊長介紹二位身附特殊能力,足可以對付土山里的東西?我想知道二位的特殊能力具體指的是什么?” “這是龍隊給我兩臉上貼金了,其實就是懂一些方法秘術,也算不得多了不起的本領,其實我建議最好還是能請有修為的道長來這兒,他們的本事或許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nbsp;宏布助號。 “絕對不行,這件事上面特別叮囑一定要嚴守秘密,所以這個地方絕不能有絲毫消息透露出去?!?/br> 還真挺麻煩,否則至少我能找寧陵生商量一下對策,以他的才智和見識肯定能解決當地的難題,但輪到我和趙二十這樣的人面前那就只能是盡全力硬拼了。 “還沒請教兩位來這兒有什么好的對策沒有?” “嗯……我們對這兒的情況還不是很熟悉,李團長,我想上山去看看,可以嘛?” “你……準備一個人進山?” 趙二十已經是瑟瑟發抖,讓他陪我進山幾乎是沒可能的,而且耳報神這種小鬼其最主要的功能就是實時情報,真要發生打斗了根本起不了作用。 所以我很干脆的道:“就我一個人去,萬一出事那也是我個人扛著,沒必要在找人陪葬了?!?/br> “你……”李山河沒想到我能說出如此“看開”的話語,愣了一會兒才道:“進山風險確實很大,你得想清楚?!?/br> “必須實地轉一圈,否則還能怎么辦?”我道。 “這倒也是,你會使用武器嗎?” “不需要,二十名荷槍實彈的戰士都沒將他擊斃,我一個人就算抗門大炮上去又能如何?” 李山河點點頭道:“好的,那,我祝你好運?!?/br> 于是我在士兵的掩護下到了山腳,上山之前趙二十道:“兄弟,我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br> “老哥,你也別客氣了,咱兩能遇到就是緣分,這時候如果我不拉你一把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槍斃,等我好消息吧,咱們遠沒到放棄的時候?!?/br> 第229章 再見銅錘 “到這份上我也沒什么好說的,說的多了反而顯得虛情假意,等你回來咱哥們好好處?!彼喼笔歉卸鞔鞯碌膶ξ业?。 我點點頭朝山上而去。 直觀的看天神山是呈u字形的,兩邊長、中間凹進去,土山上下沒有任何植物存在。 寧陵生說但凡土里不生植物的山都是有問題的,所以僅從這一點來看就能明顯的看出天神山確實是有大問題的。 天王山的山勢也不復雜。一道土坡呈斜線向上延展,順著土坡從山腳走上山頂大約用了二十幾分鐘。 由于是大白天上山,我絲毫沒覺得此地存在什么詭異的氛圍,陽光溫暖,雖然沒有花朵植物,但一切都很平靜。 再這樣一處環境里我很難覺得緊張,甚至我有些懷疑龍海和李山河夸大了說法,其實事態根本沒有他們說的如此嚴重。宏他叉弟。 當我的腳踏上山脊的那一刻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看法,只見平坦的山頂就像是一處巨大的足球場,平坦到從頭到尾的所有一切細節都能直觀的用眼看出。 一句話就能形容此地的山勢、山貌那就是除了黃土就是黃土。 本來我上山的目的是為了觀察四周的風水走向,但就從這兒直觀的來看。此地風水基本可用一馬平川來形容,沒有什么出彩,也沒有險峻,總體來說就是一處四平八穩的常見地貌。 按理說這樣一處地形是不可能養成兇詭之物的。 為避免看走眼,我又按風水五項的基本法則觀察了當地的地貌。 我腳下的土山呈u字形,自成一體,沒有影響山勢的外界之物,山腳下是一片普通的民宅,再往前則是一片茂密松林組成的防風林區,而山的背面和兩邊都是正在開建的工地。 唯一算是有點怪異的是山中凹地處生長著一株羅漢果樹。 我走到羅漢果樹前仔細觀察四周狀況沒什么異常存在,于是我正打算繼續靠近忽然聽見樹后發出唰唰輕響,我立刻警惕起來。 但這并不足以使我退卻,我警惕的朝樹后繞了過去…… 赫然只見一個穿著藍色長襖歪帶著元寶帽的“人”趴在貼近樹根的位置。不停的刨動泥土。 他身上衣服布滿了泥土。借陽光勉強能看清“款式”,是一套壽衣,只見他刨土的雙手手背長滿了淡黃色的長毛,烏黑尖利的指甲就像釘耙,每插入泥土都能刨出滿滿一捧濕泥。 之后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突然停止動作,抬起頭在空中仔細嗅了嗅,猛然轉過腦袋對我做出一個詭異至極的笑容。 它面部同樣長滿淡黃色的毛發,眼睛又大又圓,嘴巴尖而微翹,四只尖利的牙齒露出嘴巴緊貼嘴唇,最可怕的是他雙頰涂抹了一對并不規則的紅胭脂。 這是尸變后刨坑出土的僵尸,我頓時嚇得魂飛天外,想走可邁不開雙腿。想使用巫術,卻發現自己根本想不起來任何一個字。 事實上我把自己姓名都給忘了,只見僵尸四肢帶泥一躍而起,對我發出一陣吱吱怪叫,滿臉詭笑的沖我竄來,他四肢伏地竄的奇快。眨眼就到了我面前。 到這份上退無可退,我下意識的施展拳腳,騰空躍起,狠狠一腳踹在僵尸的腦袋上。 我也不抱希望了,完全是臨死前的拼命一擊,然而沒想到的是這一腳居然把僵尸踹到倒飛而出,他摔落在地后不停在地下翻滾著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聽這聲音似乎是猴子發出的,我警惕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只見這怪物在地下撲騰了幾圈后身體開始抽出,嘴巴里抽出了一股股口水。 由此可知確實是猴子,剛才我那一腳肯定是造成了它顱骨的內傷,問題是它身上的壽衣從何而來? 等了一會猴子停止了抽搐,兩眼翻白已經是死透了。 我松了口氣,提溜著它露出來的尾巴下了山。 李山河見我拖了一個“怪物”回來,立刻命令手下軍士做好警戒工作,我揮了揮手道:“沒必要,這猴子已經死了?!?/br> “難道我的士兵是被一只猴子咬死的?這怎么可能?”李山河瞪大了眼睛道。 “您先別激動,這件事和猴子未必有關系,只是我見到了這只猴子而已?!?/br> “可是猴子身上怎么會穿著壽衣?” “這也是我奇怪的,李團長我有個想法,你看是否能行,我有一位大哥,對這種事兒特別在行,你說消息不能透露,那沒問題,能否將天神山的景色用航拍方式拍攝成一張照片,我把照片給他看看,如果是風水上的問題他肯定能看出門道,以這種方式你也沒有違反紀律,我又能問到答案,一舉兩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