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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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它居然張開了嘴巴,嘴部的蠕動看的是清清楚楚,只見沒有一絲血色的灰白色的舌尖從嘴巴里歪了出來,塔拉在嘴邊上。扔私冬血。 看它嘴巴的動作似乎是想要叫喚兩聲,但氣管已斷,一絲聲音都無法發出,蠕動了嘴巴幾下后重新將舌頭縮回嘴巴里。 隨后它閉上了眼睛,嘴巴也不再蠕動,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重新做回了一具尸體。 以我現在的膽量,這種狀況根本不足為奇,于是我邁步進了屋子里,想要湊上去看個仔細。 沒想到隨即就被人從后面揪住了衣領,寧陵生道:“誰讓你在這兒瞎走動的?” “我剛看到那個羊頭眼睛和嘴巴都睜開了?!?/br> “你是眼花了,斷了的羊頭怎么可能睜眼?!睂幜晟?。 “寧哥,我真沒花眼,確實看到了……”不等我后面的話說出口寧陵生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頓時會意,將后半截話吞回了肚子里。 “村長,來的時候聽說這里有一處古廟,具體位置在哪?” “現在天色太黑了,要不然還是明天再去吧?”老汪頭道。 “沒事兒,反正晚上也睡不著覺?!?/br> “順著山腳下去,一直往南走,那座山神廟就在旱柳林中?!?/br> 之后寧陵生帶著我和王殿臣還有饅頭趁夜色下了山后朝旱柳林而去。 由于洪水剛剛退去不久,泥巴地成了淤泥地,我們深一腳淺一腳插在泥巴地里,艱難的行走著,我見四下無人便問道:“寧哥,剛才在村子里你為什么攔我的話?” “因為村子里有替死鬼?!?/br> “???我居然沒看見?” “不奇怪,這叫陰鬼作祟,替死鬼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鬼,他也以為自己是人,混居在人群里,如果你說的話勾起了他的回憶,會有無辜的人被他找替身害死?!?/br> “我這還真是頭一次聽講,鬼也能化成人形與人混居?” “這就是光明世界的真像,很多狀況和你想象中的并不一樣?!睂幜晟?。 “既然有鬼在這兒,上門陰為什么沒發覺呢?” “替死鬼怨念不強,所以上門陰很難感知?!?/br> “他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鬼,何況上門陰呢?!蓖醯畛嫉?。 “寧哥,你是如何看出來的?”我道。 “公羊性陰,用作貢品大多是為了祭祀鬼靈,角栓紅繩這叫一望無前,示意此地就是斷頭路,古時候劊子手刀斬人頭,如果對方是個作惡多端的大惡人,在行刑之前就會祭祀羊頭,示意一刀之下從此天路禁絕,死者身赴地獄,去還今生所欠孽債?!?/br> “一般來說祭拜鬼靈的貢品陳設之后必須以火焚之,灰燼埋于地下,但是這次以為突發大水,以至于無法焚燒,所以出了這宗怪事?!?/br> “為什么會是替死鬼呢?”我道。 “因為只有替死鬼是常人rou眼能見到的?!?/br> “替死鬼尋常人都能看見?”我驚詫的道。 “替死鬼最常用的手段就是搭訕后取得人的信任,然后將人一步步帶向死亡,所以當村子里的人撈上這顆羊頭后,跟著這一貢品的替死鬼十之八九也跟過來,否則羊頭不可能自然狀態下長時間不腐,包括你看見羊頭出現的奇怪狀態,就是和那個隱藏于村民中的替死鬼有關?!睂幜晟?。 “這應該不難查吧,一座人口封閉的小山村,突然間多了一個人出來,還不一問就問出來了?!蔽业?。 “如果像你說的這么簡單,村子里早就死過人了,之所以到現在還能風平浪靜,就是因為這個鬼魂還沒有被人發現?!睂幜晟?。 第146章 詭異少年 “這個世界還人鬼不分了,真是瘋狂?!蓖醯畛嫉?。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些看似奇怪的事情,真要是細究起來,也沒什么可奇怪的?!睂幜晟?。 說罷他繼續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了山神廟口。 此地的山神廟應該修建有很長時間了。用黑灰色的磚塊壘搭的墻壁,用黑瓦搭建的廟頂,夜色下整個廟從內而外漆黑一團,不走到跟前根本就看不清出狀況。 接著手電的光亮能看到廟堂內的神龕上供著一尊黑黝黝的神像,從外形看是人形,但雕工極差,五官四肢看來模糊不清。 入口左側有一塊“有求必應”石,風吹日曬這塊石頭表面金字以變的斑駁不堪。 前后左右仔細看了一圈,寧陵生道:“這座廟看不出古怪,應該就是一處尋常的山神廟,所以出事的就是貢品?!?/br> “那我們來這兒是為了修廟還是為了擺平那個替死鬼?”王殿臣道。 “兩件事都要辦,否則此地會有枉死村民的?!?/br> 在返回村子時王殿臣道:“我就是想不明白,明明多了一個人,當地村民為什么沒有發現?” 寧陵生皺眉想了想道:“這件事你們就裝作不知道,回去后一個字都不要提?!?/br> 當地唯一不缺的的就是房子,所以當天晚上我們打掃出了幾十間民舍。施工隊七十來號人分別住進了民舍中。 我和王殿臣、大憨子三人住一屋,結果大憨子倒床就睡著,睡著了就狂打呼嚕,那一聲聲的震天響,我和王殿臣根本沒有睡著的可能。 到了后半夜我實在受不了了,起床和王殿臣兩人出了屋子抽煙,黎明前是一整天中最黑暗的時刻,整個村子里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我兩蹲在墻角一邊,點燃打火機后只見王殿臣一張橘紅色的臉突然出現在黑暗中,看著頗有幾分陰森恐怖。 “我覺得以后降妖除魔也別找寧哥了,帶著大憨子去睡覺就成,就這呼嚕的動靜什么鬼也給嚇跑了?!蓖醯畛夹Φ?。 “你別腌臜老實人,大憨子不就呼嚕聲響點嗎?至于這么諷刺他嗎?” “他那是響點嗎?簡直是爆缸了?!?/br> “反正咱兩也沒啥事兒,大不了明天早上再睡唄?!蔽业?。 “這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覺得我們來這兒就是混時間的。做人要低調?!?/br> “你拉倒吧,說那些廢話有意思嗎?”我笑道。 話音剛落就聽一陣清晰的羊叫聲傳來。 隨即而來的則是一陣陰風。 王殿臣渾身一哆嗦道:“cao,凍死我了?!?/br> 我對于陰風過體早就適應了,而且這股陰風的寒冷度和上門陰“出場”相比只能算是暖風了。 我趕緊示意他別說話,側耳細聽,只聽細微的羊叫聲一陣陣傳來。 “媽的,才說鬧鬼,這鬼就自己找上門了?!蔽倚÷暤?。 “咱們是不是退回屋子里去?”王殿臣還是怕鬼的。 我也不想招惹麻煩。于是兩人掐滅了香煙,退回屋里,關上門后我們隔著木板門的縫隙朝外觀望,外面空間實在過于黑暗,縱使我們瞪圓了眼睛也無法看到絲毫異狀。 正當我兩準備回去睡覺時忽然看到屋子正前方的空地上隱約出現了一團模糊的白影。 白影看來并不是特別清晰,就像是一團移動的霧氣,這團霧氣一直凝立在屋子正前方的區域,也不知道它是否在凝視我們。 王殿臣小聲道:“我渾身汗毛管直豎,不看了,睡覺去了?!?/br> 我沒說話,一動不動的盯著這團白霧,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天色漸漸發亮。黑暗的空間變成了深藍色。 白霧似乎并不想暴露自己,忽忽悠悠的向左飄移,很快就完全隱沒在黑暗中。 那團白霧十有八九是替死鬼了,他是朝西面而去的,也就是說如果他住在屋子里。那應該就是西面房子。 而村子里的人基本都住在東南北三面。 看來這案子很快就能破了。想到這兒我得意洋洋的躺在床上,只覺得大憨子的呼嚕聲都不那么刺耳了,很快便睡著了。 一覺睡到大中午才醒來,屋子里就剩下我一人了,出了屋子也沒見著別的人,問村民才知道施工隊已經去了旱柳林現場勘查地形準備返修山神廟。 我洗漱一番后正準備過去,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團白霧,于是不由自主朝西面方向望去。 東廣村的民房大多集中在東南北三處,西面只有三座瓦房,不過看房子的規模應該都是當年村里“有實力”的人修建的。 只有三處屋子,找起來就更加容易了。 而此時是正午,老人們都在午休,一個閑人也沒有。 正是機會,于是我朝瓦房走去。 瓦房也有奇怪之處,三間屋子居然修建的一模一樣,左右兩間分別斜對著中間的屋子。 這樣建筑的風格看來三間瓦房的主人很有可能屬于同一戶人家。 于是我緩緩走到了正中那間屋子前,透過屋子鏤空的板門縫隙我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狀況。 從外表看似乎灰撲撲的大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凈,堂屋中擺放著木馬、塑料充氣的長頸鹿一些玩具,這讓我不免覺得奇怪,一座看似老掉牙的屋子,為什么里面擺放著如此多的玩具呢? 我想推門進去看看情況,不過木門被鎖了起來,雖然微微晃動了兩下,但并沒有打開。 既然門上了鎖,我正準備換一處房子繼續觀察,猛然門板頂上一張蒼白如雪的臉竄了下來,我透過縫隙處看的是清清楚楚。 這張臉的蒼白程度和鬼寶能有一拼了,而且他的眼窩里沒有瞳仁,只有一片白花花的眼白,細微的血絲看的是清清楚楚,就像一個人翻白眼時的狀態。 我膽子絕對算大的,但饒是如此,我看到這一幕還是被嚇得不輕,不由自主的連退兩步。 這屋子是有臺階的,走到門口必須得要上兩級臺階,而我這一倒退腳踩了個空,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仰天摔倒在地。 萬幸我沒咯到石頭,所以雖然摔的很疼,但沒有受傷。 躺在地下我看的更真切,看面相這大概是個六七歲大小的孩子,和鬼寶年紀差不多,但我可以肯定一點,他雖然能倒著吸附在門板上但肯定不是鬼魂,因為透過玻璃我能看到他五指因為用力手掌的rou被按的很平。 雖然沒有瞳仁,但是他似乎能看到我,腦袋一動不動的對著我,然而隨即我就見到了恐怖的一幕。 倒掛著的小孩裂開了嘴,只見他嘴巴的舌頭已經被割斷了,血rou模糊的舌根處裸露的傷口血rou呈紫紅色,而滿嘴牙齒則尖利異常,就像是吸血鬼一般。 雖然是大白天但周圍靜的簡直要出鬼了,眼見這可怕詭異的臉,我也不敢在此停留,爬起身就準備下山去找寧陵生,告訴他自己所見到的這一詭異狀況。 然而我剛剛走到山腳處忽然覺得脖子后面一陣刺痛。 我下意識的伸手抹了把,感覺好像是一根細長的針筒刺在我的脖子上,于是我伸手將針筒拔了出來。 這是一根類似于圓盤飛鏢的尖刺器械,尾部是玻璃管,里面還有液體,針頭是空心的。 還沒等我想明白到底是咋回事,猛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四肢也變的癱軟無力,隨即摔倒在地。 強烈的陽光讓我睜眼都覺得困難,但我連脖子都無法扭動了,隨即只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出現在只能微微睜開的視線中。 隨即他舉起一根棍子對著我腦袋狠狠一下。扔肝乒弟。 劇痛之下我頓時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