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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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時我不知道趕尸門是什么路數,卻也知道肯定是懂的玄法的高人,于是露出脖子上帶著的素羅囊道:“如果不是這三樣金器,我就被上門陰給纏死了?!?/br> 向宇微微點頭道:“原來如此,這也是你們幾位命不該絕啊?!?/br> “老爺子,不知者不為怪,咱們不應該當對手啊?!眾A莊向才。 “嗯。我也是誤會你們了,還以為你們幾位是魯道成請來滅我的?!?/br> “事實上我們來這兒就是為了做這件事。但并非我的本意?!睂幜晟?。 向宇冷哼了一聲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以為手上有了兩個錢就能為所欲為了,卻不知他欺負老實人還成,想動我他道行還是太淺了?!?/br> 正說著話向玲悠悠醒轉,看見我們“其樂融融”她懵了,坐在沙發上有些手足無措。 向宇道:“你別擔心了,現在咱們是一頭的?!?/br> 寧陵生主動對她道:“向大姐,之前我們為了自保多有得罪,既然現在誤會已經化解了,咱們應該攜手共度難關,一起對付魯道成?!?/br> 她朝向宇看去,向宇點了點頭道:“必須要給魯道成一個教訓,否則他真以為自己是皇帝了?!?/br> 老頭這語氣說的很rou,不過魯道成手上有大把鈔票,錢多的都能砸死人。手下不知收買了多少死士,就憑我們如何對付他? 不過看向宇的態度很有把握,難道他已經想到辦法了? 寧陵生道:“老爺子有對付他的手段了?” 向宇道:“我大哥既然替他做了天官術,自然就要留下后招,以防他翻臉不認人。今兒就讓你們見見剃頭匠的手段?!?/br> “老爺子既然是辰州門的高人,怎么又和剃頭匠人有瓜葛了?”寧陵生道。 “天官術以頭為天,講究精氣流動,以腳為地講究濁氣下沉,而人世間看天地之氣流轉的人除了趕尸匠不做第二人想,所以每一場天官術的布道法場都必須有趕尸匠守護十年之期?!?/br> “我的天,要按這種說法你們為魯道成做了很多事情?”我驚訝的道。 “玄門之術本就是語言無法說清的東西,施者與受者若無精神上的互相理解支持,最終就會出現互克互妨的情況,我和魯道成就是如此。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算意外,人性使然,所以剃頭匠再下天官術時便會留有手段交給趕尸匠,一旦發現對方有異動便可讓他生不如死?!?/br> “明白了,既然如此您有把握就不奇怪了,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寧陵生道。 “我看外圍埋伏了幾名手持兇器的人,咱們先把這些人給干掉?!?/br> “這些人對我們其實沒有什么妨礙?!?/br> “必須要用到他們,否則只能是用你們了?!毕蛴盥冻鳇S燦燦的大板牙沖我們微微一笑。 “可是這些人手持武器,我們不是這些人的對手?!蹦饺萦?。 “一切后招我都想好了,不許你們擔心,不過寧先生,不是我倚老賣老,走江湖的人沒有別的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你們看著如果覺得害怕就請回避,但是千萬不要阻攔我,明白嗎?” “我懂了?!睂幜晟纱嗟牡?。 “好?!毕蛴顚χ饺萦溃骸靶』镒?,你來幫我個忙?!彪S后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遞給他道:“用這把匕首抵著我一直出別墅區,如果見到拿槍的和你對峙就一路退回這間屋子,千萬記住,表演的要真實,否則他們槍一開,你我就嗝屁了?!?/br> “我、我一定不會發慌的?!蹦饺萦?。 “發慌沒事兒,劫持了人質情緒本來就緊張,我怕你笑場?!崩项^面無表情的道。 “大爺您放心,幾把黑黝黝的槍管子對準我,無論如何不可能笑場的?!蹦饺萦?。 隨后他用匕首抵著向宇的脖子我們一幫人跟著后面走了出去,王殿臣還假模假式的吆喝慕容御千萬不要亂來,搞的像真的一樣。 很快我們就走出了別墅區,出了大門沒走多遠就見遠處塵土飛揚,六七輛摩托急駛而至,車上則是不同膚色但同樣身材彪悍的人。 到了切近這些人紛紛下車,隨后從懷里掏出手槍對準慕容御,其中一名黃皮膚的道:“趕緊把人放了,否則一槍斃了你?!?/br> 慕容御倒也機敏,用腦袋盯著向宇的后背,反正他也不擔心對方會跑大聲道:“我不想在這待著了,我要離開這兒?!?/br> “該做的事情做完了嗎?”對方問道。 “我不關心這些,我只想回家?!蹦饺萦舐暤?。 “我勸你最好回去,你們沒法突破這里的封鎖?!彼淅涞牡?,說罷他槍口調轉居然對準了我道:“我數到三如果你還不退回去,我就打死你的同伴?!?/br> “你敢傷害我的人我就殺了他?!蹦饺萦盒牧逊蔚暮鸬?,我真有點擔心他是不是又抓狂了,這個時候如果抓狂了,那我就完蛋了。 對方冷笑道:“臭小子,你真以為我把這老頭當回事,還是那句話,數到三不退回去我就殺死你所有的朋友?!闭f罷他對手下們使了個眼色,這些人齊齊調轉槍口對準其余人。 于是我們進入“戰略撤退”階段,一步步退回別墅區內,一直退到那間屋子里。 這些人則步步跟進,隨后跟我們進了一片狼藉的別墅里,他笑道:“看來還是經過一番戰斗了?!痹捯粑绰渚鸵娤蛄嵩陂T外出現了,她雙手各拿著一個和雞蛋相類似的白色圓球對撞了一下。 啪的一聲,她手心中揚起一股淡黃色的粉末,等這些雇傭兵反應過來已經遲了,六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暈倒在地。 這下老頭站直了身體,慕容御松了手。 他回頭贊許的在慕容御肩膀上拍了拍道:“好孩子有膽量?!闭f罷取過匕首道:“膽小的都別看啊?!闭f罷徑直走過去割開了四人的脖子。 在這一過程中他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就像割雞脖子一樣。 鮮血瞬間淌滿了地面,他連回避的意思都沒有,腳踩著血液道:“搭把手,把這兩人給吊起來?!?/br> 我腿都軟了,要不說關鍵時刻還是慕容御頂住了,以他為主我和王殿臣為輔將兩個活人吊在二樓護欄上。 隨后兩盆冷水把這二人給澆醒了。 這兩人不愧是亡命徒,看到同伴慘死不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對我們破口大罵,向宇也不說話,從包里取出一張黃表紙,不緊不慢的將黃表紙剪成一個小人圖形隨后走到兩人面前挑了一個身材高大的歐洲人,他用刀割開這人胸口衣襟,在此人的劇烈咒罵聲中左手取出一個釘子,右手拿著一個錘子抵在小人腦袋的位置舉錘一下就將鐵釘砸進這人的胸口里。 隨著一聲劇烈的慘叫,這人胸口淌出的鮮血瞬間就將人形紙人浸成了血紅色,隨后他又將另一人胸口衣服割開,在他肚腹位置用筆畫了一個小人形狀。 這人當然知道要干嘛,連聲道:“no、no……” 老人持刀的手穩如泰山,沿著筆跡就開始割他的皮膚。 第136章 屠殺場 這種撕心裂肺的痛楚看著我都頭皮發麻,那人大聲咒罵,拼命掙扎,老頭直起腰對我們道:“你們幾個年輕人把他給按住了。這么亂動我準頭都沒了?!?/br> 慕容御是毫不猶豫就上去抱住對方兩條腿,我和王殿臣有點猶豫,向宇微微一笑道:“如果是你們吊在這兒,這個人會毫不猶豫的用刀刮了你們,這種人還值得同情?” 真的很無奈,但是走到這一步是沒有退路了,想要生存就得放棄善念,我想任何一個人在這道選擇題前都會選擇生存。 于是我和王殿臣上去緊緊抱住對方身體,只聽陣陣慘叫聲中向宇將他肚腹上的皮膚割下來一塊,熱乎乎的鮮血甚至濺滿了我右邊臉頰。 我感覺這遠比一槍斃了他要更加殘忍。 隨后向宇將這張人形人皮貼在那人胸口盯著的黃表紙上,而此人基本上已經無法動彈。耷拉著腦袋鮮血混著口水一股股往外涌。 向宇笑著拍了拍他的腦袋道:“不用擔心,你就快要死了?!彪S后他從口袋里掏出四根銀針。又掏出一個深綠色的小錦囊打開后抽出幾根黑色的長線,仔細看應該是用人頭發鏈接起來的,向宇將黑色的頭發穿進針孔里,將幾根針穿在了一起后全部插在人形小人的腦袋上。 隨后他繞到這人的身后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他以極快的速度從身后掏出鐵錘狠狠一下砸在那人后腦勺上,頓時就砸出了一個小窟窿,暗紅色的血液骨碌碌的涌了出來瞬間淌滿此人背部。夾來頁亡。 我被嚇了一個哆嗦,差點沒吐了,就連慕容御都皺了皺眉頭。 向宇對向玲招了招手,隨后那中年女人上來后將一些黑色的汁液倒入死尸后腦勺的破洞里。 隨即一股惡臭味彌漫開來,這是之前那具行尸體內汁液的氣味。 向宇又抽出匕首對那人道:“你我之間無冤無仇,我殺你只為了表明一個態度,如果有來生還是吃口安穩飯吧,別再這么好勇斗狠了,這個世界上短命的都是狠人?!闭f罷他抬手一刀割開那人脖子上的血管…… 眨眼之間就殺了六個人,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心腸之狠毒我連想都想不到居然還能有這樣的人。 “你們三個,抬兩具尸體丟出屋子,然后跟著我女兒走就行了?!?/br> 我們三個成了他的小弟,抬吧,還能怎樣呢。于是我們仨抬了兩具尸體丟在門外。隨后向玲帶著我們翻過窗戶進了對面的別墅。 這里每間房子的外設內設都一樣,不同的是這間屋子的后門上掛著一盞白燈籠。 透過玻璃窗只見向宇一人穩穩坐在屋子中央的沙發上,寧陵生道道:“向大姐,老爺子這是要干嗎?” “除掉所有的看門狗?!毕蛄岬幕卮鸷芎唵?。 片刻之后就見向宇抽出玉簫幽幽的吹了起來,但玉簫的效果似乎沒有骨哨那么直接,土里的幾具行尸沒有絲毫動彈,沒一會兒就聽引擎轟鳴聲,接著兩輛越野車看到了屋前,喝罵聲中車子上又下來八名手持武器的暴徒,這些人罵罵咧咧的沖進了屋子里紛紛用槍對準向宇。老頭卻沒有絲毫慌張依舊穩穩的吹著玉簫。 這些人看到滿屋子的尸體憤怒到了極點,喝罵的聲音更加響亮。 忽然玉簫中透出一道響亮的音階,屋子頂部接二連三掉落下暗青色的人,這些人猝不及防紛紛被撲倒在地,接著槍響聲四起,隨后喝罵聲變成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向玲松了口氣道:“這些人都已經是死人了?!闭f罷開門朝屋子里返回。 我們也跟了過去,進了屋子我簡直懷疑來到了地獄,只見屋子里至少有七八具行尸正在瘋狂啃噬死尸或是尚未死絕的活人,而有的人臉上被濺滿了黑色的血液,這些人一邊翻騰打滾,一邊用力狠抓沾染黑血的身體部位,皮rou甚至都被抓出一道道極深的血槽,看樣子幾乎能把自己給撕扯了。 滿地碎rou內臟,一墻鮮血污漬,這棟別墅成了修羅場。 老頭憑一己之力將封鎖我們的十幾名專業雇傭兵屠殺殆盡,如果說之前我對于法術這道江湖里的人還沒有明確的概念,經歷過這件事后我終于明白這是一群怎樣的人了。 社會上所謂的“狠角色”在這些人面前簡直和嬰兒一般沒有絲毫抵抗能力。 “爸,這些人全部搞定了?!毕蛄嵝χ邕^一地殘尸朝向宇走去。 老頭的笑容卻有些勉強點了點頭道:“是啊,都搞定了?!?/br> “爸,你、你怎么了?”向玲看出苗頭不對,坐到老頭身邊問道。 老人伸出插在右腰的手,只見掌心全是鮮血,向玲立刻就急了道:“爸、你受傷了,怎么受傷的?咱們去醫院治傷?!币粽{中滿是慌張。 向宇微微一笑道:“傻丫頭,爸爸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受傷根本沒法醫治的,這就是命,強求不得?!?/br> “爸?!彼氖鄽q看似陰毒詭異的向玲此刻放聲大哭。 “別哭了,人誰能不死呢?我這輩子雖然沒有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跡,但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很滿足了,你應該替我高興,而不是難受?!彼麚崦畠旱念^發,他的殘忍與狠毒在這一刻就像是突然消失了,完全尋找不到一點點的蹤跡,此時他就像世上千千萬萬的普通老人,平靜而慈祥。 “孩子,你聽爸爸的話,千萬不要再入這一行了,何必把自己再搭進去呢,人還是應該過正常的生活,否則你都白活一世,像爸爸這樣到頭來都不知道為什么活著?!闭f完他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血液猶如墨汁一般漆黑,向宇微微閉上眼睛道:“走吧,這里毒氣太重,不能立人,出去后好好生活,不要虧待自己了?!?/br> 當這些行尸將死尸撕扯一空后滿地都是暗黑色的血液,臭氣讓人無法多站立一秒鐘。 向玲最后看了向宇一眼起身出了屋子。 她一聲不吭的往前走,我們跟在她身后進了另一間別墅,她熟門熟路的打開冰箱只見里面裝滿了捆扎整整齊齊的百元大鈔,估計至少不下百萬。 “這些錢你們都帶走吧?!彼届o的道。 “啊,這么多錢呢?”盧十一道。 “這東西對你們有用,對我來說就是紙,一堆臭烘烘的廢紙?!?/br> 寧陵生道:“大姐,老爺子就這么走了我們也很痛心,你下一步有打算嗎?” “沒有?!彼龘u了搖頭道:“人生對我來說就是過一天算一天,活也好死也好無非如此,我們趕尸匠人人身上沾染尸毒,即便是一個小小的傷口就會要了我們的命,所以人生對我來說早就結束了?!?/br> “不走的話留在這里還有用嗎?”寧陵生道。 “如果我走了誰替你們控制魯道成?難道你們其中有人愿意留下來?” 一句話問的我們面面相覷,這種鬼地方殺了我我也不會留下的,其余人想必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