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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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也就是說煞氣本身是無害的,只是起到引導的作用?”盧十一聽的比王殿臣仔細多了。 “準確的說是一種放大效應吧,說白了煞氣能觸霉頭,而且讓倒霉的效果成倍放大,所以當一地煞氣郁結時首先要做的就是平煞?!蔽业?。 “平煞的手段我倒是聽說過?!北R十一道。 “哦,請教道長你們道門平煞的手段怎么做的?”寧陵生道。 “別派的我不知道,但我師門平煞用的是皮鼓?!?/br> “屁股?平煞和屁股有什么關系?”王殿臣是真沒聽明白。 寧陵生臉色瞬間閃過一層青氣,我暗道:不好。趕緊把王殿臣拖到一邊道:“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和寧哥作對?!?/br> “去你的吧,我和大哥作對干嗎,那話不是老盧自己說的嗎?”王殿臣還憤怒了。 “他說的是皮鼓,你怎么能說屁股呢?你沒看出來寧哥很尊重盧道長的?!?/br> “我看出來了,就覺得奇怪,以我大哥的智慧怎么可能對這種人虛以委蛇,簡直讓人無法理解?!眾A叉腸圾。 “你這么聰明的人難道想不到?我看盧十一很有可能是高人,只是假裝自己啥都不懂?!?/br> “你這個推論根本不成立,他如果真有本領跟著咱們干啥?還有他插你那兩刀是怎么回事?在醫院又被鬼附身那副狼狽樣,你忍心說他真有本事?” “他到底有沒有真本領不重要,反正寧哥很尊重他,你就別再招惹他了?!?/br> “開開玩笑都不成嗎?” “你去和寧哥說?!蓖醯畛紱]話了。 慕容御走過來散了兩支煙后道:“王哥你真別再惹大哥不開心了,再說人盧道士也沒得罪你啊,何必呢?” “我錯了成嗎?怎么都沖著我來了?”王殿臣有些無可奈何的道。 “這就叫失道者寡助?!蔽倚Φ?。 正說笑著寧陵生道:“先回去,我有事布置給你們三個?!彪S后我們回到了六棟別墅,開門的是位四十多歲胖胖的中年婦女。 進去后寧陵生道:“是魯總讓我們來的?!?/br> “我知道,能來這個地方的都是魯總的朋友,我叫李玲,你們有事情盡管吩咐,不要客氣?!?/br> “好的,我們不會和李姐客氣的?!睂幜晟?。 這女人很懂規矩,說了開飯的時間后就出了客廳去廚房忙活了,坐下后寧陵生道:“此地之所以會積郁煞氣,說明當地風水并不好,懂行的先生都會化解煞氣后在定陰陽宅,但此地壓根沒有化解煞氣就建了活人居所,這是極為不合理的?!?/br> “這么說魯總找到的風水先生其實是水貨?”我道。 “能養陰獸的絕對不可能是水貨,這么做我看是有意為之?!?/br> “有意把自己的祖居建在煞氣積郁之地?他傻了嗎?” “他一點都不傻,煞氣積郁之地雖然兇險,但同樣對于陰毒的風水手段也有克制之效,如果有人想在這兒下狠招首先就得破煞氣,而煞氣一破自然就暴露他的手段了?!睂幜晟?。 “那馬福友的停棺獸破不破的都無所謂了?”我詫異的道。 寧陵生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怕沒那么簡單,能養陰獸的都是有真本事的風水先生,無論是魯總還是馬福友如果真養了陰獸,那么此地的煞氣早就被平了,所以我估計這件事里恐怕是另有文章,我們來這兒絕對不是為了馬福友的停棺獸?!?/br> “那是為了什么?”王殿臣道。 “不知道,只能等魯總亮底牌了?!睂幜晟肓讼氲溃骸澳銈內齻€出去轉一圈,看看這別墅區里是不是住了人?!?/br> 我們三人出了屋子分三路在別墅區內轉悠起來,很快我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狀況,那就是雖然每一棟別墅外都被刻意營造出有人居住的狀態,但其實沒人住在里面,這里一共有四十多棟房屋,我們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但是每一棟別墅都打掃的干干凈凈,院子里不見一片落葉。 反正也沒啥事兒,轉完了別墅區我們三個人順著古色古香的圍墻轉了出去,順著墻根一路向前,只見眼前是一大片荒廢了的農田,估計不下六七十畝的面積,在別墅區對面大約四五十米的距離有一處孤零零的破瓦房,門口坐著一位老漢悠閑的抽著煙,在他屋前屋后的土地上種著各種蔬菜,在一片荒土中十分顯眼。 這老頭應該也是油籽村的人,為什么被孤立了? 走過去后我道:“老人家,這大一片土地就你一家種菜???” “是啊,農民都住上別墅了還有誰種田呢?!彼呛切Φ?。 “那你為什么不住進去呢?”慕容御道。 “住那里面?”老頭將旱煙鍋在鞋幫上磕了磕道:“那里可不是給人住的?!?/br> “不是人住是誰住???”我詫異的道。 “死人唄,那可是死鬼住的屋子,每間屋子里都住了一個死人?!崩项^似笑非笑的對我們道。 第131章 天官術 我們三人都吃了一驚,怎么想都覺得這事兒不真實,老頭是不是和我們開玩笑呢? 看我們半信不信的表情,他道:“怎么。我說的話你們不信?那簡單,到晚上你們就知道了?!?/br> “大叔,你別嚇唬我們啊,我們膽子可小?!?/br> “膽子小你們敢到這個地方來?糊弄誰呢?”老頭呵呵一笑。 “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您能和我們說說嘛?” “和你們說這事兒?小老頭還想多活兩年,可不想找這個麻煩?!闭f罷他起身道:“油餅子,趕緊滾出來,改放尿了?!彪S后一只土狗翹著尾巴慢悠悠走了出來。 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他道:“大叔,我們來這兒確實有事兒要辦,請你幫幫忙?!?/br> 老頭頓時眉花眼笑道:“這么大的錢,可真是好?!闭f罷接過錢。緊緊攥在手里。 我和他們兩使了個眼色。頗為得意。 老頭道:“我這輩子啥都缺啊,但就是不缺錢?!闭f罷張開手掌,只見錢在他的手里居然成了碎片,微風一吹四下飄飛。 我都看傻了,這是什么手段,居然能把紙捏碎? 老頭也不理我們,嘴里叼著煙槍,雙手背在身后晃悠悠的朝田埂深處走去。 這人肯定不能招惹,于是我們三人趕緊轉身回去了,進了屋里李姐已經把中午飯菜做好了,四菜一湯。菜香氣撲鼻。 再出去之前我肚子就有點餓了,但現在真沒半點感覺。 寧陵生和盧十一坐在沙發上聊著閑話,饅頭在桌肚下轉來轉去。應該是肚子餓了,看見我們它蹲坐在地下,仰起腦袋直晃小尾巴,那模樣要多萌有多萌??吹萌诵亩蓟?。 “別饞了,我來喂你?!蓖醯畛急鹚⒘艘煌霚?,突然他大喊一聲道:“我cao?!苯又墒謱z頭丟在地下。 只見他心口處出現了一片明顯的潮濕痕跡,原來小狗尿了他一身。 饅頭做了這件事后邁著小短腿跑到盧十一身邊,縱身上了沙發后一對明晃晃的小眼珠似乎得意洋洋的看著王殿臣。 “這個小混蛋陰我?!蓖醯畛夹αR道。 “誰讓你得罪盧道長了,這小狗可是盧道長帶大的?!蔽液湍饺萦Φ?。 盧十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等他看清楚后笑著將饅頭抱進懷里道:“你行啊,敢往救命恩人懷里撒尿?” 它用鮮紅的小舌頭來回舔了一下嘴巴,低聲哼哼著。 王殿臣道:“小心我在你尾巴上掛串鞭炮點了?!?/br> “你換件衣服吃飯吧?!睂幜晟?。夾叉腸弟。 坐上飯桌后寧陵生道:“看到了什么?” “這事兒是真奇怪了?!庇谑俏野延龅嚼项^的前后經歷都告訴了他。 聽罷寧陵生有些吃驚的道:“老人說這里住的都是死人?” “是啊,寧哥這老頭是真有本事的,居然把一張百元大鈔給捏碎了?!蔽业?。 寧陵生已經盛了一碗湯準備喝,聽我這么說端著湯想入了神,只見湯碗越來越斜,眼看就要溢出碗口,我道:“寧哥,湯要灑了?!?/br> 他愣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道:“老人不是普通村民,他在這里為什么呢?” “是啊,我也在想這事兒?!?/br> 正說話李姐從廚房出來道:“我去買些日常用品回來,這里平時很少住人的,所以沒有準備?!?/br> “李姐,先不忙買東西,咱們這個地方還有沒有人住呢?” 她愣了一下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br> “您知道這里面面的原因嗎?” “原因我真不知道,我不是本地人,我是遠東公司福東分公司的人,一年前我失手刺死了我的丈夫,本來至少是要判十年以上徒刑的,但是魯總通過關系把我救了出來,作為交換我得在這兒工作,保證小區的衛生,每天晚上要點燈籠?!?/br> “點燈籠?”寧陵生問道。 “是的,每棟屋子大門后都有一盞白燈籠,天黑之后必須要點亮?!?/br> “如果不點亮呢?” “那就打斷我一只手?!崩罱阏f罷低著頭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寧陵生也不吃飯了,起身在屋里來回轉了幾圈道:“我們這次來恐怕是招惹大麻煩了?!?/br> “咋了寧哥,你想到什么了?”我不免緊張的小心臟嘣嘣直跳。 他擺了擺手道:“等魯總電話吧,也只有他能說清楚這里面的事情?!?/br> 我們也沒心情吃飯了,盧十一把饅頭放在桌子上,它吃的那叫一個痛快,王殿臣湊過去道:“寧哥,我怎么從沒見你喂過雪兒呢?” 話音剛落就見寧陵生寬大的袖子微微飄動,雪兒雪白的小腦袋從袖子里伸了出來,隨即又縮了回去。 “雪兒進食時間是在晚上,你當然看不見了?!睂幜晟?。 “唉,大哥,真羨慕你?!蓖醯畛季拖腽B一只銀貂。 “你別以為養銀貂是容易的事情,一旦養了它你就與葷腥禁絕了,因為銀貂嗅覺極其敏銳,吃rou會讓人體產生膻腥,時間長了會影響銀貂的敏捷性,甚至連汗都不能淌,因為汗餿味會讓銀貂感覺煩躁?!?/br> “我知道了,難怪寧哥只吃素食,而且從來沒見你劇烈運動過,都是因為銀貂?”我道。 “這兩樣事情說得容易,天長日久堅持下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殿臣,真給你一只銀貂,你覺得自己能堅持過這種生活多久?” 王殿臣愣了好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道:“好吧,我承認自己想多了?!?/br> 之后李玲買東西回來我們也沒有再問她什么,因為她也不可能知道的更多了,就算知道也不會說,既然如此何必為難一個苦命人呢。 寧陵生看過李玲的面相,她上停寬大,中停平穩,下停飽滿,這樣一副面相的女人是極其善良隱忍的性格,如果不是男人將她逼到一定程度是絕對不可能動刀殺死自己丈夫的,加之長期獨自生活在這種陰森之地,這對人精神已是巨大的折磨,我們不應該再去打攪她了。 沉悶的時間總是過得緩慢,從中午到傍晚六點就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但好歹是到了,當電話鈴聲響起時,我暗中松了口氣,繃緊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 寧陵生接通了電話,從開始到通話結束他就說了一個字:“喂!” 一直是魯總再說,整個通話時不到十分鐘,寧陵生靜靜聽完之后掛了電話,將大哥大放在桌子前的茶幾上隨后他對廚房里忙著做菜的李玲道:“李大姐,做飯的事情稍微緩緩,你先去點蠟燭吧?!彼龣C械的脫了圍裙出門而去,仿佛沒有靈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