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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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哥的做法我沒覺得有錯,所謂人外有人的,再惡的人也有克星?!?/br> 金海生嘆了口氣道:“你們年輕人做事情容易沖動,這個我是能理解的,我呢也是四五十歲的人了,混社會快三十年了,也算是個老油子,當年我也和你們一樣,充滿了理想與正義感,但是三十年后我明白了一個最重要的道理就是正未必一定能勝邪?!?/br> “領導,這件事上我沒法和你深入交流,咱兩根本談不到一起,我們不可能放任身邊的同事、朋友讓你們屠殺,誰的命都是命,這點上窮人和有錢人其實是一樣的,仗著自己有兩臭錢就想隨便要人性命的,遲早要吃虧倒大霉?!倍S名才。 “好吧,我言盡于此,不過這件事里和我沒什么關系,不是我找你們要人的,總之祝你們好運吧?!?/br> 我也懶得和他廢話,下車后另打了一輛車子返回了施工現場。 見到寧陵生時他正在和一位胖胖的僧人聊天,超度亡魂之期應該是到了,我站在外面等兩人聊完天才進了帳篷,沒等我說話,寧陵生就道:“金海生找你了是吧,我這邊也得到消息了,這個人看來厲害得很啊?!?/br> “咋了,問出什么情況來了?”我心里一緊道。 “倒是沒有問出什么情況,不過我找的那個人剛剛給我來電話了,說我把他給坑了,他說我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看來這個人的能量大的出乎我們想象?!睂幜晟?。 “這個人如此厲害,又怎么會讓慕容御從監獄里出來?” “那是因為他沒想到我能找到這層關系,所以沒有給陵城市局提前打招呼,否則慕容御根本出不來?!?/br> “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基本可以斷定一點,這人不會是官員,做官的人行事不可能如此高調,可是一個商人如果能讓這些手握實權的人都敬畏三分,他的體量可想而知,而且絕不可能是做正行的,所以這種撈偏門又有極大勢力的人一只手就能數過來?!?/br> “那我們改如何應對呢?” “我就在想這個問題,秦邊,我只是一個修廟的人,從來沒有和這些亡命徒打過交道,所以也得現想對策,目前只有一點是可以確定下來的,就是無論如何我不會用自己人的生命卻和別人做利益上的交換?!?/br> “寧哥,那咱們就和他拼一把,我不信一定就輸?!?/br> 寧陵生笑了道:“秦邊,你是一個有正義感的人,但這次我有預感,千萬要小心?!?/br> 面對出手就敢殺人的李成棟,寧陵生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里,但是這次我能感到寧陵生是真的開始擔心了,我自然也有些忐忑,不知道是否能過的了這一關,前途突然就變的撲朔迷離起來。 事態很快就變的嚴重起來,第二天早上我們正在睡覺,猛然就聽一聲劇烈的爆炸聲。 我們打好的地基被人丟了幾根雷管給炸的一片粉碎,而出了爆炸事故警方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王殿臣給扣走了。 進了市局的審訊室里我一個人坐在里面等了老半天,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我以為他是警察道:“炸彈不是我們放的,為什么要抓我?” 這人呵呵一笑道:“因為炸彈是我放的?!?/br> 第113章 無奈人生 我吃了一驚就要站起來,他卻笑瞇瞇的對我擺了擺手道:“秦先生不用緊張,我要殺你的話你早就死一百次都不止了,何至于在這種地方殺人。你真以為沒王法了,我是律師,可不是殺手,否則哪能在這個時候進這種地方呢,準確的說我是替你辯護來的?!?/br> “什么?你替我辯護?你是不是覺得一槍崩了我不過癮,在這玩我呢?” “千萬不要這么想,我們之間是沒有任何仇怨的,我來這里也是受人所托把你和你的朋友接出去?!?/br> “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做?良心發現了?”我詫異的問道。 他哈哈笑道:“秦先生挺會說笑話,就算是良心發現吧,可以嘛?” “當然可以了。只是希望你們以后不要在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們建造的是佛廟,在這里面動刀動槍的,不怕遭報應嗎?”我當時天真的以為是寧陵生找到關系了,這些人迫于“壓力”不得不屈服。 于是我和王殿臣在警察局“轉了一圈”甚至都沒和警察見面就離開了。 出了警察局他替我們叫了一輛黃色面的,并且把車費給付了。隨后他靠在我坐著的車窗邊道:“秦先生,我之所以這么做就是為了讓你明白一個道理,在這個地方,你必須得聽我的話,否則我讓你們去哪兒你們就得去哪兒?!?/br> 我這才明白他做這些事情的用意,這種威脅方式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甚至忘記了和他反駁。 或許是看到了我內心的恐懼,他哈哈一笑拍了拍車門道:“其實我完全可以把那些炸彈丟進你們居住的帳篷區,那樣死的可就不止一個人了,但我們畢竟不是流氓,所以不會用這么暴力的手段殺人,你回去后和寧老板好好商量一下。稍微有點腦袋的人都知道該怎么做?!?/br> 說罷他起身離開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司機呵呵一笑道:“得罪人了?” “是啊,這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黑社會也沒他們這么狠?!?/br> “黑社會?”出租車司機笑了道:“黑社會在這些人眼里連個狗都不如?!?/br> “師傅,你知道這些人是什么路數?能和我們說說嘛?”王殿臣道。 “不是我瞞著你們,只是我一開車的不想招惹這些閑事?!?/br> 我掏出一百塊錢放在駕駛臺上道:“不讓你白說,這錢算是咨詢費了,我們也不是多嘴的人,你放心吧?!?/br> “嗨,不是錢的事情,而是這些人……唉,算了吧,就算我學一次雷鋒了,你們可不能毀我?!闭f罷他將一百塊錢放進了口袋里。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人啊,但我估計也只有這些人能干出這種事情來,這是一家叫遠東貿易公司的企業,說是企業做的也不是正行生意。這家公司是賣油的?!?/br> “賣油的?賣油的人很牛逼嗎?”我腦子里想到的是老家那些整天熬豬油賣給飯店的村民。 “他們賣的可是原油,這種能源生意私人是沒法做得,而遠東公司就是私人賣這種東西,所以就是個大走私販,你看連接長江的五云河上常年??窟@三艘大貨船,那就是遠東公司走私原油的船只,來一回趟賺到的錢至少得有上億吧,這只是五云河一個碼頭的吞吐量,再想想看咱這兒有多少碼頭,遠東公司還有別的走私貨物呢,據說他們走私煙,還販毒,他們的錢多的你難以想象?!?/br> 我倒抽一口冷氣和王殿成對望了一眼。真是想到了對方牛逼,沒想到牛逼到這種程度,他的可怕之處不在于光是某一點的強大,而是既有錢、又有人脈,還是一個做偏門的壞蛋,我們只是一個民間的修廟工程隊,打打李成棟這樣的小流氓還算有點把握,面對這種當量的對手…… 到這份上我們終于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回到“基地”我兩找到寧陵生將打聽來的情況告訴了他,寧陵生也沒說什么,進了帳篷拉上門鏈。 我知道他現在的壓力一定是非常大的,人生最困難的就是做選擇,尤其是和生命有關的選擇題。 我們現在還能怎么辦? 正當我們愁眉不展時,盧十一帶著饅頭湊了過來,他道:“兩位,我看這不大像是狗吧?” 肥胖的饅頭在他天天帶領運動下居然奇跡般的迅速減了肥,這只狗的臉型已經由團臉變成了尖長臉,尤其是鼻子又尖又長又彎確實不太像是狗。 “這會不會是狐貍和狗雜交的品種?”王殿臣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扯淡要有個限度,狐貍和狗能雜交嗎?”我道。 “就算是狼狗也不是這副面相???”王殿臣道。 “你們覺得這會不會是狼呢?”盧十一道。 “不會吧,我兩撿了只狼回來養?”我驚詫的道。 我從小不止一次見過狼,山狼四肢長,相對而言身體沒有狼狗強壯,而且從毛色、臉型上來看和狼狗是有明顯區別的,但饅頭除了鼻子較長外其余體態特征和狗沒有明顯的差別,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狼是不可能是素食的,饅頭最愛就是大白菜燉粉條,一頓能吃一大碗,所以肯定不是狼。 想到這兒我道:“盧道長,你就別cao心饅頭的品種了,把它帶好才是正事?!?/br> “我就是把自己的懷疑告訴你們,不信就當我沒說?!北R十一到真是個好脾氣,笑呵呵的解釋完了之后帶著饅頭繼續“鍛煉身體去了”。 “你說這事兒還有和平解決的可能嗎?”王殿臣憂心忡忡的問道。 “到這份上還怎么和平解決?我有一點想不明白,以這個人的牛逼他為什么要替陳軍出頭呢?這兩人能有什么關系?”冬豐廣亡。 “是啊,陳軍也就是個小城市的房產商,按道理說級別和這個人差了十萬八千里也不止,除了兩人有親戚關系,否則他沒有道理為了這個人和咱們磕在一起?” 正聊著天寧陵生走出帳篷道:“這段時間我們要安排人值夜,另外把工程款付給老錢,讓他們先走,我不想他們受到意外傷害?!?/br> “可是我們的人又該怎么辦呢?”我道。 話音未落就聽一聲剎車響,一輛小面包車停在工地前,車門打開后里面有人丟出兩個沾滿血液的麻袋。 大壯子怒喝一聲:“cao你媽的?!背鹨话谚F鉗就沖了過去,對方關上車門車子揚長而去。 解開麻袋后只見兩名工友渾身是血被捆著,已經氣息奄奄,這下沒人再罵了,我分明從每個人的眼里看到了恐懼的眼神。 隨后李振主動找到我們提出這個工程他們不敢再做了,請寧陵生另請高明。 他的選擇當然沒錯,到這份上最重要的就是自保了,沒道理讓別人陪著我們送死。 我們沒有報警,根本沒用,再送傷者去醫院的途中這兩人說他們在外面喝酒時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招惹了一幫人,這些人把他兩按在地下一人腦袋上敲了十個啤酒瓶,隨后塞進麻袋給送了回來。 慕容御突然安靜了,我以為他畢竟還是個孩子,見到如此殘忍的手段,心里不免畏懼了。 把人送去醫院后要入院觀察治療,到了晚上慕容御主動要求陪房,包括寧陵生在內我們都沒有多想什么,于是就留他和大憨子在醫院,我們先回工地了,現在是多事之秋,工地也離不了人。 寧陵生道:“明天開始修廟?!?/br> “啊,我們都這樣了還有心情修廟?”大壯子驚訝的道。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要修廟,開工儀式搞的隆重一點,請頭頭腦腦們都來參加?!睂幜晟D了頓道:“包括遠東公司的人?!?/br> 第114章 殺人風水局 “啊,還請這些人渣過來,咱們算是示威還算是示弱???”王殿臣張大嘴巴問道。 “沒有別的路可走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陵城市所有人下不了臺。這樣或許我們還有機會能全身而退?!睂幜晟?。 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任何一種方法只要是人想到的都要試一試。 于是我們通過老金聯系其他部門的人搞了一次啟動晚宴,對此老金是心知肚明他道:“寧老板,你的打算我全知道,所以要勸你一句,別把遠東公司的人當傻瓜,我們這些人他的眼里比個屁都不是?!倍S雜血。 “領導,我們來這兒往大了說也是為了給陵城人民尋求一個更好的風水福祉,在這之前我做的可一直不錯,如果我們出了事情。從長遠來看對于你也未必是件好事?!?/br> “你別嚇唬我,全天下修廟可不止你一家,實不相瞞,我現在就在聯系中了?!?/br> “哦……我還真不是瞎說,如果我從這里走了,除非那些包工頭。正經修廟的人沒一個敢接手這里的活兒,領導大概被拒絕幾次吧,不信的話你就繼續問,我保證沒有一家會來這個地方?!?/br> 金海生沉默了很久道:“你準備怎么辦?” “很簡單,你只要把這些人約出來大家一起吃頓飯就成了?!?/br> “寧老板你大概不會天真到以為請吃一頓飯就有人能幫你擺平這件大麻煩了?” “我沒那么傻,只是單純的吃頓飯而已?!?/br> “好,我就幫你最后一次,如果……” “領導千萬別這么說,你幫我就是幫你自己,風水不穩可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不信的話到時候你看?!?/br> 金海生沒再說什么,雖然寧陵生搞不懂遠東公司的人。但是對付金海生還是綽綽有余的。 宴會就定在當晚,以金海生的面子陵城市大小人物還都出席了這次晚宴,寧陵生包下了陵城最豪華的海鮮酒樓開了一場大規模的海鮮自助餐。 當時像陵城這種小城市是沒有自助餐這種形式的,雖然說領導大多見多識廣,但還是有很多人第一次進入這種氛圍,眼見到一盆盆的海鮮大餐擺在桌子上隨便你吃,那興奮勁讓人看了都覺得這錢花的太值當了。 在晚宴即將開始前五分鐘遠東公司的代表進入了餐廳,只有兩個人,一位是當地分公司的經理,還有一位就是那位律師,兩人很客氣的給我們打了招呼,隨即找了個最不起眼的角落站住,我注意到那些職能部門的人刻意和他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這說明他們知道遠東公司的人到底是干嘛的,但他們從心底里畏懼這些衣冠禽獸。 連他們都怕,何況無權無勢的我們。 但還就是有人不信這個邪。 寧陵生之所以擺了一場自助餐的飯局并不是因為他覺得這個新鮮,而是因為這樣可以騰出場地讓他說話。于是到了飯點時間后他站在大廳中央的位置道:“我們做這行的每次破土前都要請當地的部門領導賞光吃頓飯,一來是為了感謝,二來是為了互相熟悉,工期中一旦遇到了需要協調的麻煩事我好知道該拜那尊佛?!?/br>